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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剑锋比樊阴的速度快了不止一筹,就在胜负将要结出之时。樊阴的双目猝然闪烁灵光,。秦锋莫名感到威压,就像是被天敌凝视,大脑依然清醒,但身体却不受控制般僵住不能动弹。
恐惧,是本能的恐惧。就像害怕幽闭的人被困在了狭隘无光的空间,惧高的人被悬挂至悬崖。
时间仿佛停滞,甚至能从张开的血盆大口中嗅到恶臭的腥味。
熵仪眼启。
秦锋双目如液化迷离,凝视着樊阴的双瞳,那莫名的威压骤然消失。界离剑,终于得以斩下。
滋……
伴随着似割裂布锦般的声音,鲜血漫天飞洒。灵力具现近尺宽的剑身没入了樊阴躯干直触到了坚硬的蛇骨才止住。
樊阴嘶声哀嚎:“嗷!”身躯向绷紧的弹簧般一抽,扰乱的冲势堪堪从秦锋左肩掠过。
秦锋伸出左臂抓去,樊阴巨尾一甩,却差点被扇飞。
并没有溺没在痛苦之中,身躯受身翻腾止住了坠势,头颅回转一口息焰又是喷来。
“同样的招数你要用几次?”说话间,秦锋左手向离自己不过二十丈远的樊阴掷去烛冥灯,那扩散的烛影飞掠,阴影之中,无形的息焰静态般停滞半空。
哗啦。
套着烛冥灯的锁链缠住樊阴的瞬间。秦锋迎着樊阴惊愕的神色,手中一拽,便飞身举剑引去。
恐惧之色终于浮现在樊阴的脸上:“等等……”
秦锋自然不会手软,然就此时却骤然感到莫名的警兆。果断收回青灯侧身躲去。
轰!
甚至将烛冥灯的烛影淹没,一道光束堪堪击中了秦锋先前所在的位置。大地被汽化做二丈深的坑洞。
秦锋抬头望去,却见苍穹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巨大的透明眼睛。
又有一队百人的巫修从云层降下。为首的是两个相貌如一,穿着同样衣服精致如布偶的少女。两个诡异的少女分别有一只眼被用针线缝上,而剩下的独眼,一人为蓝瞳,另一人为紫瞳。
两个高阶巫修。秦锋直觉着二人与自己先前遇上的虚青有着莫大联系。
巫修自然是不顾修真界的传统想要乘机袭来,周围掠阵的狂信者自然不会让之如意,纷纷是无惧迎上,虽然境界上有些欠缺,却凭着人数的优势能勉强一战。唯独这二位少女,没有一人能接过哪怕一招,数息后便杀入了战场。
看了看劫后余生退到百丈外的樊阴,又望下这两位少女。秦锋岿然不惧道:“你们两个是虚青的手下?”
紫瞳少女:“觋随。”
蓝瞳少女:“觋随。”
二人异口同声,悦耳道:“我们与虚青祭司同属巫神殿,得命前来护卫樊阴的安全。识相,你就赶紧退去。”
果然如此,听之报出名号时秦锋便知晓了。
不同于道家近乎无有修士敢以道字作名讳。巫、觋二字,却多被用作给培育的死士作姓。
“真是看得起本君。”秦锋举剑指去:“呵!倒不如你们两个送上脖子,让我给你们一个痛快。”同时熵仪眼停在了觋随的身上。那天际正在酝酿的苍穹之眼,因果之线正连接在这少女身上。
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说话间,秦锋果断掠去。
呛!
觋随持着双镰阻来。秦锋挑剑架住斩向脖颈的镰刀,无视另一把斜挑勾心的刃镰。左手还未结完的印式终止。若繁花绽放,未完成牵引的日炽之焰骤然爆出。
“滚开!”一脚生起残影踹向举镰作挡的觋随。再看觋随,此时已跃在了樊阴的头颅之上,手中多处了一把匕首,割开手腕,汹涌而出的鲜血凝于掌心虚托化作翻滚的鲜血之球。
樊阴口中浸着黑烟,头颅后仰,又是要喷出息焰。
只能先暂避锋芒。
正当秦锋欲要躲避,“主人,我来助你!”但听一声娇叱,是摘下了眼罩的罗琦御空而来。眼罩之下显出的是一只死亡的黑色,阴冷的竖瞳兽眼,正从侧翼向樊阴袭去。
似乎是因为那只眼睛的缘故,罗琦身后显出一片扭曲的黑影,隐约是一只长着四只翅膀的怪蛟。蛟?不,这仅是降临的投影所散发的威压远非蛟龙能与之相比。
觋随霎时舍去秦锋拦去,那投影仅是举出燃烧黑焰的巨爪便将之扇飞。
只以为逆转局势的樊阴即刻调转头颅喷出炽烈的息焰。罗琦身后的投影探出长着似牛角状的独眼蛟首,回之以更加强烈的吐息。霎时,早已成惊弓之鸟的樊阴,即刻腾空遁逃,至于追随的蛇仆,却是再也顾不得了。
“降临。”秦锋终于明白了罗琦为何会用眼罩遮住眼睛,这只异眼,便是那身后投影本尊之眼。不过这种通过血肉作为媒介沟通,让本尊以大神通将分身降临的方法。与其说是术式,倒更像是灵魂契约。且这种便利得来的力量,越是强大,每次使用反噬便越厉害。
最大的缺陷就契约本身就像一种交易。强大的力量不单给肉身带来反噬,更需要满足契定者的条件。
现在这不是追问的时候,叫住扑空的罗琦。更有些担心罗琦的状态,秦锋出言道:“别管樊阴了,先杀掉这二人。”至于樊阴,即使真让它逃了。只要自己将这两个高阶巫修杀掉,再之蛇仆歼灭殆尽。巫族绝对不会给它好脸色。
“是。”罗琦应声便迫不及待想要率先出手在主人面前好好表现,“呃……”苗条的身躯突然一抽,闷哼一声捂住异眼,“四翼冥龙。不,你不能干涉我的意志。”
秦锋关切望去:“你怎么了?”正欲要使出空间道术遁去保护。
但见罗琦捂住眼睛的手臂连同头颅无力垂下似昏厥站立。反客为主的四翼冥龙却因此再凝实了一分。四翼扇动,荡起狂风,冲破音障向樊阴的方向追去。
整个过程,两位少女全然无动于衷,反而趁机会和跃跃欲试。秦锋若有所悟:“怎么,你们不是来接应樊阴的吗?不去救它?”
“不,我们的目标是你。”二人异口同声:“这蠢蛇的生死,祭司并不在意。而是你,曾经潜入我巫族腹地扰乱了祭司的计划。你必须为之偿命!”
“呵,我好像确实在巫境干过不少事,就不知你们说的是哪件。”秦锋调笑着再举剑指去:“不过,单就你们两个就想杀了本君。痴人说梦。两个蠢货,你们怎么不想想虚青怎么不亲自来呢!对了,他有没有告诉你们两个,他曾与我一战呢。”
语罢,二女面色顿时愕然。
瞬息间,秦锋先发制人藏剑掠去。
另一边,浮空的血球骤然变化附在觋随的双镰。双镰合并,觋随旋转着镰刃,就像在舞动血潮般杀来。
似乎是那异血作祟,秦锋愈靠近,便愈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的厉害,更像岩浆般炽热。
但见镰刃挑起,觋随在笑,独眼死死凝视,似不想错过死亡收割的任何细节。
短兵相接,秦锋嘴角一挑,瞥过恶趣味拦腰扫来的镰刃。藏于身后的界离剑灵光一闪:空间道术迁跃,轮回虚斩。
第六百零六章
下一刻,觋随周围的空间破碎,十一道坚硬几乎同时从四面八方斩下。
觋随视若无睹,“不论你躲在哪里,都无法遁形。”只手探向高空的苍穹之眼,一层光幕顷刻罩来。
呛!
刺耳的金属斩击之音同时暴起,但终究没有将这转瞬即逝的光幕洞穿。同时觋随转头,蓝色的瞳孔锁定了身后方生出的奇点。
从撕开空间裂缝之时,自己的动作就全部看清了吗!秦锋愕然,对视着这蓝色异瞳,就像死亡的阴影笼罩,一把利剑悬于头顶。亢奋,这种久违的感觉真是让人愉悦不已。
不顾反噬,秦锋再祭起界离剑,于已扩大直一尺宽的奇点一移。霎时间,体内一成有余的灵力被抽干。
但奇点也终于是瞬间得以牵引了二尺的位置,藏入了觋随的视线死角。
觋随骇然失声:“消失了?不对!”身前消失了奇点的位置。但天际的苍穹之眼却分明看见秦锋正从奇点中降临,挥剑斩来。
“觋随。”好像是觋随的呼喊缥缈传来。
“要死了吗?”自知难逃一劫,觋随闭紧双唇,眼珠一转,才又发现了奇点一直就在自己的身前,稍迟的将异眼中闪烁的灵芒倾泻。
此时秦锋已经完全从奇点撕开的空间裂缝脱出。御风掠走间,一剑向觋随的头颅斜斩去!
噗。
鲜血飞溅,觋随也被惯性带动,斜身倒下。
轰,轰!
紧随其后,一大一小的两道光束分别从苍穹之眼与觋随的异目中射出。
异目射出的光束直穿云层,犹如泰坦之剑分开云海,辟出一道十里的星河。
正如所料。大约是害怕误伤。这一次苍穹之眼降下的光束只有不足一丈。得于此,秦锋险险避开。但凝聚到极致的光束所散出的冲击波,却将秦锋翻转掀飞。
一时间天旋地转,秦锋见着巫启举着失去了鲜血附着的镰刃杀来。
呛!
根本就无法校正姿势,冲击**动之下。秦锋已极为怪异的姿势招架住掠来的镰刃。但也正因为这姿势太过怪异,连三成的力道都没有使出。不单手臂被荡开,连界离剑差点也失手丢出。
“遭了。”瞬间就意识到不妙,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力的偏开头。
但见巫启镰柄在手中一转,位于后端朝下的镰刃勾上,一挑。
噗!
太快了。等秦锋坠入下地面翻滚至十余丈止住身,痛感才传来。但见左胸至右腹被划出了一道狰狞血痕。
武器上甚至涂了毒,低头望去,流出的血都呈黑色。甚至身体都在因此受到腐蚀,“哼。”面色肉眼可见的苍白,秦锋将手虚托在身前,但见血液犹如喷泉般从胸口断裂的主脉流出,体内大半的血液被抽出,虽然还剩有余毒,但却不影响接下来的战斗了。
天际上的苍穹之眼在崩溃,还以为已经身死的觋随回光返照般摇晃站起了身,拉开护在身前的巫启,并将自己的眼珠挖出递去:“快走,不要管我。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了。但是,我依然会守护着你。”
那如喷泉般涌血的眼眶视来,秦锋再举起了剑:“不必这么煽情,你们谁也走不了。”说话时,便掠起灵风杀去。
觋随厉喝着依然举起镰刃想保护自己的巫启,“快走!”手中再祭出了祭祀匕首,反握果断刺入心脏,霎时整个人肉眼可见吧便变作僵尸般苍白。那从伤口牵引出的鲜血凝于半空化作血矛。
秦锋止住身,甚至开始后退。威压,甚至比那苍穹之眼都还要强大。再不敢冒进,甚至任由巫启狠狠凝视一眼而逃走。
嗡。
就在其动身的瞬间,血矛停止了颤抖,骤然刺来。先是空气荡起波纹,而后速度快到越过了散出的冲击波刺来。
秦锋左手则是祭出了烛冥灯抛去,烛影笼罩下,血矛无视惯性由快至于极静,但任在缓缓刺来。
看了看倒地再无生机的施术者,秦锋位移至血矛相反的位置,但心中的危机感却依然没有散去。
秦锋罕有的面色肃然喃喃道:“因果之术?”眼见血矛就要脱离了主营笼罩。
信仰壁垒。
法相化身。
灵盾护体。
甚至收起了界离剑双手结印,在最后关头终于结出了土系中强大的防御术式万壑土具。
一时间地动山摇,脚下方圆十丈的土层入海潮层层叠叠涌来将秦锋覆盖。
血液也终于挣脱了烛影束缚,猝然消散。
万壑土具的内部骤然闪过红光。似乎是由于因果律的缘故,万壑土具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秦锋嘴角一抽:“嗟,果然是无用功吗。”
信仰壁垒破。
法相化身破。
护体灵盾破。
残败到只有二尺长的血矛擦破秦锋钳来的双手,直钉入了心脏。
“呃。”闷哼间,秦锋用腐蚀至白骨显出的双手艰难地将血矛拔出丢弃在地,仅是剩下的余威,只剩枪头的血矛不停渗着血将土壁浸红腐蚀。
“啊!”再龇牙动作,趁着血毒还没有完全扩散,秦锋右手硬生生掏出了污秽的黑色心脏丢弃。同时解开土具而出,却是不见巫启的身影。
整个战场,正战至于白热化,胜利的天平正逐渐向大昱倾斜。总算是稍感放心,也没有喽奴修敢来打扰,秦锋蹒跚行着,在觋随的尸体上搜索一翻却什么也没找到。
体内由于还有余毒,只觉头昏脑涨,干脆就坐在了尸体之上。
放眼环顾,即使落入下风蛇仆的依然凶猛,不想寻常修士般惜命,出招皆是以命换命,不禁感叹此战结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