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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陆渊伸手推上陆杳的肩胛,“陆杳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就是一个市井泼妇都要比你强上百倍。你是陆家的大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传出去的话,难道就不怕被别人笑话吗?”
“我不是,我不是!”陆杳扶着酒桌才堪堪站稳身形,尖叫着嘶吼着,“我根本就不是陆家的人,你比谁都要清楚的不是吗?”
“那年夏天我听到的所有话,你也都听到了。我根本就不是陆家的人,更不是你的表妹,我和你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一丁点都没有的,陆渊!”
陆杳看着陆渊,哀切的眸光中掺杂着强烈的情爱与希翼。
自从那年夏天,当她知道她不是陆家的孩子,而是被抱养来掩饰陆岂容身体有残的事实时,除去惶恐慌乱,也有喜悦与期待。
因为她与陆渊并不是血缘上的表兄妹,那么她对陆渊生出来的情爱也并不是有违伦理道德的畸形感情。
“别瞎说,陆杳,你的名字是被记入陆家族谱的,是不是陆家的人,你说的不算。在我眼里,你永远都只是大伯父家里的表妹而已。”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陆杳拼命的摇着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颗颗砸落。
自从那年之后,她就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将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
她渴望有一天能够在陆渊的眼中看到惊艳,能被陆渊喜欢,爱上,就如同她爱陆渊的那样。
在国外的那些年,每隔一段时间她在国内的朋友就会给她打一次电话,将陆渊的近况告诉她,将陆渊的花边新闻发邮件给她。
所以她知道,她都知道。
她知道陆渊流连于花丛只不过是因为寂寞,她更知道陆渊不爱那些女人,一个都不爱。
每个女人对陆渊而言都有着保质期,最短只有几个小时,最长的不过是月余而已。
所以当陆渊刚开始与苏暖暖在一起的时候,她依旧觉得,没有关系。
她只当做是,陆渊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也需要吃一些清粥小菜来解解腻而已。
可是经过后来的一段时间她发现,不是的…
陆渊不仅带着苏暖暖四处游玩,去的尽是些不符合他身份地位的低俗地方,而且他竟然会为了苏暖暖在街道上与别人大打出手。
然而最让她有危机感的却是陆渊脸上的笑容,那样璀璨的笑容她从未在陆渊的身上看到过,那自然流露出的幸福让她没由的心慌。
所以她加快进度,提早完成学业回国。
只为了让陆渊看看蜕变之后的她,看看如今的她是多么的光彩夺目,好让陆渊发现苏暖暖的低俗,意识到苏暖暖的普通无华。
可结果呢?
结果竟是陆渊对她的改变恍若未见,见面第一句话说的竟是‘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当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在她看来,对一个人外表的夸赞是最为肤浅的。
更何况,陆渊与她错身而过的那一刻,她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惊艳,而不要提一丝一毫发自真心的笑容。
她的回归对于陆渊而言毫无影响,就像她出国这些年,陆渊从未给她发过信息,打过电话一样。
在国外的那些年,无数个漫长黑夜,她无数次的问自己,还要坚持吗?
可是她不甘心啊!
一个从小就喜欢着的男人,她怎么甘心将对方拱手让给她人。
而且那还是一个,处处都不如她的女人。
苏暖暖与顾紫相视一眼,截然不同的眉宇间却噙着一抹相似的笑意。
这样的结果显然是令人震惊,却也是在她们的意料之中的。
“陆渊…”陆杳缓缓直起腰身,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可谓是倾覆所有,眼下这仅剩下的一点点自尊便是她的所有,绝对不可以再丢。
“如果我当年没有出国,而是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话,你会和我在一起吗?我们之间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陌生的,对不对?”
陌生到,你终于来找我,却是为了让我劝说你的母亲接受另一个女人与你结婚,甚至是生子!
我答应了你,所以我对你的母亲提出将苏暖暖送到名媛会馆去学习礼仪。
可其实我是想要苏暖暖看到她与我的区别,我想要她知难而退!
却没想到结果竟然脱离了我的掌控,苏敏瑢竟然接受了苏暖暖,还让你们在一起试婚?
那之后,是不是就要订婚,结婚?
我不允许,我不允许!“陆渊你回答我啊,你不敢回答是不是?因为你也爱着我,是不是?就像,就像我…”
“你TMD给我住嘴!”
任谁也没想到就在这煽情的一刻,陆渊会突然破口大骂。
而众人更加想不到的是,破口大骂之后陆渊并没有接着与陆杳交谈,而是一幅狗腿的模样看向苏暖暖。
“暖宝,你别听她瞎说,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发誓!”
背后处是火辣辣的疼啊,陆渊不禁伸手去揉。
就在刚刚,陆杳每说一个字,苏暖暖就转着圈的拧一圈,偏偏还不拧起一块肉,就用指甲揪着那一小层肉,当真是钻心的疼啊!
“是吗?”苏暖暖挑眉问道。
果然啊,如果你不是对方青梅或竹马,那么青梅竹马这四个字会成为每一个人的心病。
“是,真的,我要是敢骗你,就让老天爷惩罚我不举。所以为了你的终身性福,我是不会骗你的!”
“可是你刚刚拂开了我的手。”苏暖暖的神色骤变落寞,看在陆渊的眼里,好像被拧过的地方不是后背,而是心尖。
他怔楞数秒后,才想起苏暖暖的‘拂开’发生在什么时候。
“那还不是因为你抓着的地方正是你刚刚拧过的地方,那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不受我大脑支配的,所以你不能把这笔糊涂账算在我的头上!”
“噗嗤——!”顾紫坐在沙发上,从始至终她都只是小口抿着醒酒汤,清凉的感觉蔓延至全身,她舒服的眯着眼睛,好似一只慵懒的大型猫咪。
“陆渊啊,你刚刚说下意识的动作不受你大脑的支配,那怎么还能分人呢?酥酥碰着你,你就是轻轻的拂开,陆小姐碰到你,你就恨不得将人家的手拍掉,你这心也太不正了吧?”
欧阳擎依靠在沙发背上,反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顾紫的长发。
如果不是顾紫害怕苏暖暖被欺负,非要留在这里,他更愿意回家去做一些有益于身心的事情。
别人家的家务事,他根本一点都不感兴趣。
“姑奶奶嗳,您就别添乱了行吗?”陆渊伸手抚着额,有欧阳擎在,顾紫当真是有恃无恐。
而此时的陆渊根本没有料到,有一天欧阳擎不在,却也没有人敢欺辱顾紫一分一毫。
视线转而看向陆杳,陆渊唇角紧抿,眉宇间的轻佻仅是瞬间便被不悦所替代。
乌黑的瞳眸中怒意毫不遮掩,如同火舌一般径直向陆杳卷去。“陆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就和你把话说明白,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虽然不像陆寒那样无法无天,但是我也绝对不是一个会被伦理所束缚的人。”
陆渊将苏暖暖拉到身前,刻意描画的眉眼,每一个神色都格外的妩媚风情,引人沉沦。
但是说出的话语却好像从千年不化的寒冰中穿透而出,落在陆杳的身上,让她每一个沉迷的细胞都骤变清醒。
“这些年我对你从来都没有特殊照顾,说实话,我真的不明白,你是从哪里觉出来,我会喜欢你的?”
陆杳伸手抚上胸口,她只觉得心痛的好像要窒息一般。“陆渊,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吗?”
“残忍?”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陆渊紧皱的眉结骤然松缓,紧绷的神色也变得生动些许,“陆杳,这层窗户纸可是你自己捅破的。所以我劝告你一句…”
嘴角的笑意依旧,却丝毫不达眼底。
苏暖暖正想要仰眸看去,却被陆渊手快的压下脑袋。
冷冽的嗓音从头顶轻飘落下,苏暖暖实在很难将这道冷静狠戾的嗓音与陆渊联系在一起。
“什…什么?”陆杳显然也被陆渊骤变阴沉的面容吓到,问出口的话,完全是无意识的举措。
“我劝告你最好端着你如今陆家大小姐的身份别丢了,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如果当初大伯父不是因为就我父亲才受的伤,你以为我会正眼看你一眼吗?”
小孩子不懂事,总喜欢乱吃醋。
就在苏敏瑢又一次告诉陆渊要让着陆杳的时候,陆渊终于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到底我是您的儿子,还是她的您的女儿啊?!’
直到现在,陆渊还记的苏敏瑢当时无奈的神色。
她说,三儿,那是你父亲欠下来的债,所以我们要陪他一起还。
那年陆渊才九岁,对于这句话并不是很懂,直到十五岁那年的夏季,他懂了…
对于陆岂容,陆渊是从心底里尊敬的,因为陆岂容是他父亲的救命恩人。
但是对于附带着的陆杳,陆渊非但做不到真心以对,反而还有些反感,毕竟债务一词,没有人能够做到喜爱二字。
“陆渊你好狠的心啊!”听着陆渊的话,陆杳反而破涕为笑,“这些年我对你,就是块冰,也总该融化了,可是你却…你没有心,你压根就没有心!”
“陆小姐,你这样说的话,我可就不同意了。”始终没有与陆杳正面交锋的苏暖暖突然说话。
“你觉得陆渊没有心,是因为你从来都听不到他的心跳,但是我可以,陆渊的每一下心跳我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苏暖暖伸手抚上陆渊的心房,她点起脚尖在陆渊的下颚处落下一吻,才再次看向陆杳,眉宇间明明没有丝毫的挑衅,却让陆杳生出一种战败的颓然。
“还有你刚刚说,就算是块冰,你也已经将他捂化了,而他现在却完完整整的站在我身边。既然你不知道原因,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
“因为陆渊是一个人,不是一块冰。他需要的是舒适的温度,而不是烈日高阳。很显然,你并不是适合他的那个温度。”
“你…你们!”陆杳抓在桌面上的指尖愣生生的被折成两半,但是她却丝毫不知道疼痛。
“苏暖暖,你一定会后悔的,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绝对不可能得到!”
“哦?”苏暖暖佯装惊诧恐惧的反问,但是转瞬间便轻笑开来,“那恐怕要让陆小姐失望了,我和陆小受结婚的那天,一定会给你发请柬的。未来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幸福给你看!”
陆杳哭着掩面跑开,这一晚对于她而言,是生命中最为耻辱的一天!
哽咽的声音终于被房门隔绝在外,一时间包厢内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片刻后…
“噗…”
“哈哈,哈哈哈!”
“哈哈,陆渊你这身真的是,好美啊!”
“陆少?”忍了许久的白轩终于找到机会凑上前,定定的看上数秒后,才再也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来,“噗…竟然真的是…”
“滚你丫的!”陆渊抬脚就要去踹,却被白轩伸手矫健的躲过。
“不是,陆少,你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这么想不开啊?”白轩称呼陆渊一声陆少是习惯,可实际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比亲兄弟还铁了。
“怎么,难道说官爷你看上奴家了,想和奴家春宵一度?”面对众人的调侃,陆渊爽的就破罐破摔了。
却不想…
“靠。”陆渊冲着白轩又是一脚,这下踹了个正着,“你丫的竟然脸红了,滚我原点!”
苏暖暖笑着凑到顾紫跟前,冲着欧阳擎讪笑两声便开始于顾紫咬耳朵。
“紫薯,我们来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看陆杳那样子,吓得不轻啊?”
“其实也就只是吓了吓她而已,当时擎让人把那些猪。”顾紫眸光瞥向角落里依旧昏迷着的二流导演们,“扔到装满冰酒的酒桶里,然后冲着其中一个就开了一枪,说是要为陆杳解恨。”
“那后来呢?”陆渊问向身边的白轩。
“后来啊,还没等陆杳反应过来,少爷就又将手枪对准了陆杳,‘问了一句,陆小姐,你的恨解完了,该轮到我了吧。我的女人被你算计喝了那么多的酒,你总该付出点代价吧。于是…”
白轩瞄准不远处的酒瓶,做出一个打枪的动作,“biu——”
“没打中?”苏暖暖下意识的问,后来又觉得不太可能。
顾紫淡淡的用余光扫了一眼欧阳擎,“擎只在手枪里装了一颗子弹。”
打完后,竟然还和她说一句,这个玩法果然有趣。
难道幽篁中也有欧阳组织中的人?顾紫不禁猜测…
陆杳哭着跑出包厢,在转角处与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相撞。
在三层往下服务的都是小姐,基本上都是被睡过无数次的女人。
真正有价值,未开苞的处女都是只为四层往上包括四层提供服务的,称之为公主。
“滚开!”陆杳一把将女人推开,对于这种女人她是打心底里看不起,甚至是厌恶的。
想起今晚的种种糟心事,陆杳不禁低咒一声,“苏暖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而这一声恰好被与陆杳相撞的小姐听到,那人眸光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