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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
郑凯给大家发跳绳时还说:“这是拿班费买的,发了你们不能不跳,郑老师特意让给大家买的,拿了的都要去跳。”
轮到发给林美和周罄这些人时,这就显出“熟人”的好处了。虽然平时没跟郑凯说过几句话,但自从林美上次模拟考以黑马之姿跳到班级第五名后,郑凯他们几个对林美也多了几分亲近。
郑凯见她们过来就说:“你们女生喜欢红的吧?给你们几根挑挑。”
林美想要深蓝色的,郑凯抽出几根深蓝的给她说:“这个颜色也好,耐脏。”
周罄就说也要深蓝的,郑凯还嘱咐她们:“不能在走廊里跳,去楼下操场跳。”
不少人都是怕麻烦才不肯下课出去,宁愿躲在暖和的教室里。现在为了跳个绳还要下楼,要不是郑老师特意嘱咐过,根本不会有人愿意。
今天第一天拿到跳绳,怎么说都要给个面子,林美几人挑好自己的就下楼了,到了二楼一楼时,整个楼层都是空的,所有的教室门都锁上了。周罄说:“我现在都到二楼来上厕所,比楼上人少多了。”
到了操场上更显得人少了,只有几十个三年级里最调皮的男生,像小学生似的爬到预制板、沙堆、石子堆上做指点江山状。
朱海都说:“他们这是几岁了啊。”
“童心未泯。”林美道。
周罄拐了她一下喷笑道:“你这嘴真损。”
三人把地上的碎石子踢开,互相站远点开始跳起来。说实话感觉有点傻。
林美边跳边回顾四周,无奈的发现真的听话下楼来跳绳的可能就她们几个,远一点都看不到人。
跳了一百几十个后,朱海停下来说:“我怎么看没什么人来啊。”
可不是,就她们仨。
林美也觉得犯傻了,周罄也停下来了:“那咱回去吧?反正也跳过了。”
此时突然听到放钢筋的地方哗啦啦一阵巨响,像是钢筋没放好滑下来了一样。
林美三个都吓了一大跳,站住脚回头看。那边哗啦啦响过后倒是寂静无声,没动静了。
朱海往前走两步说:“走吧?”
周罄对着钢筋那边张望了下,有点迟疑:“要不要去看看?”
朱海说:“一会儿告诉老师一声就行了。”
林美则是在回忆,在这个时候有没有人在学校里出事?
她还真想不起来了。
不过刚才有几个男生在那边爬高上低的。
朱海跺脚道:“快打铃了。”
林美转身往钢筋那边跑:“我去看看,你们先回去吧,替我给老师请个假,就说我上厕所了。”
去看一眼,没事就安心了,有事也能及时救人。而且她对自己现在身上的好学生光环很有信心,老师肯定不会因为她迟到一会儿就生气的。
钢筋摆在操场角落里,跑过去也要一二百米。林美气喘吁吁的过去就喊:“有人吗?有人摔着了吗?”她从一侧绕过去,没听到动静就想估计是没人。要是没看到人就能放心了。
结果等她绕过去就看到一个小男孩趴在地上,一条腿被压在钢筋下,整个人仿佛都懵了,看到林美过去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林美都吓怔了,赶紧上前看,一边哄他:“别哭别哭,别乱动啊。”她仔细一看,这个男孩的左腿小腿被两条交错的钢筋压住,腿下还垫着好几根钢筋,看样子是他踩着钢筋走,不小心钢筋一下子滑下来,他摔倒了,钢筋也砸在了他腿上。
小男孩的穿着打扮不像旁边附小的学生,倒像是附近郊县农村或打工人家的孩子。压在他腿上的钢筋虽然只有杯口粗细,但长长一根的重量可一点都不轻。何况两根都压在他腿上。
小男孩大哭后就开始倒噎气,林美问他叫什么名字,爸爸和妈妈在哪里,他说他叫孙强,爸爸叫孙国富,妈妈叫张桂芝,家住离这里不远的菜市场那条街上。他是翻墙到学校里来玩的。
林美先让他别乱动,她马上去叫人,刚站起来就听到周罄在不远处小心翼翼的喊:“林美?林美你在不在这儿?”
周罄是都快走到教学楼了,又不放心的拐回来了。林美见到她马上说:“周罄!这里有个小孩被压着腿了!”
周罄马上顺着声音找过来,一看到也傻眼了,她说:“那咱俩先把这钢筋给搬开?”
林美看这钢筋摇头说:“我估计咱俩搬不开,赶紧叫老师来吧。”
周罄说:“那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去叫老师!”
林美只好蹲下陪这个小男孩说话。
小男孩脸上还挂着泪,却很乖很懂事,问他腿疼不疼,他摇头说:“不疼,姐姐。我爸爸会不会打我?”
“不会。爸爸不会打你的。”林美摸遍全身只找出来一包餐巾纸,先拿餐巾纸给小男孩把脸上的眼泪鼻涕擦了,再用餐巾纸叠花给他看。这一手还是她去帮上司布置她儿子的结婚礼堂时跟那边的酒店大堂经理学的。
周罄去了不知多长时间,她在这里度秒如年,时不时的站起来伸头看看来人了没。
没过多久,就见郑老师身后带着几个老师过来了。
一过来,郑老师先把林美拉到外面来,那几个老师去钢筋后看那个小男孩。
郑老师问她怎么发现的,林美一五一十的说了以后,郑老师道:“林美,你做得很好,现在你回去上课,别人问什么你都不要答,这事跟你没关系了。”
然后她推了林美一把,让她回教室去了。
教室里老师正在上课,朱海和周罄都坐在她们的位置上。林美在班级门口喊了报道之后进去,坐下时旁边的同学都用眼神询问她怎么回事?怎么会迟到?林美摇摇头,拿出书来认真上课装什么都不知道。
课上到一半时,学校里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救护车的声音。上课的徐老师扫了一眼大家,走到窗户那里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回来了。原来好奇的学生们这下也不敢好奇了。
林美却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回头跟周罄交换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回过头来时徐老师就站在她的桌子旁讲课,沾满粉笔末的手按在她的课桌上,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整堂课都不敢再回头了。
这就是坐到前面的“坏处”,老师们盯得特别紧,走一点神都会被发现。
直到晚上放学都没听说这件事的后续,学校里也没人知道后面的钢筋压伤人了。倒是过了两天再去操场上就发现红砖围墙上粘上了很多碎玻璃渣,钢筋被搬到了更远的地方,平铺着放。虽然还是有男生在上面走啊跳啊,顶多崴一下脚脖子。
郑老师也在事后悄悄把林美和周罄叫过来说:“孙强的家里人说要谢谢你们,打听你和周罄,我都没说,你们回去也别说。你现在要紧的是中考,不能分心。”
从办公室出来,周罄小声说:“我看咱们学校赔钱了。”
林美点头,估计没少赔。那个男孩虽然是自己偷溜进来的,却是在学校里受的伤,说到底还是学校管理不严。
“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希望没大事。”林美只是担心那小男孩的脚不要留下残疾才好。
周罄说:“要不咱们去看看他?”
林美觉得去看看也行,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能救个一半不知他后面怎么样,不然心里老存着这件事。只是现在的时机不好,像郑老师说的,最好还是等中考过后再去看。现在去,倒像是挟恩以报的样子。
两人商量等中考后再去菜市场那边打听下,有他父母的姓名应该能找到他家。然后就先把这件事放下了。
不想过了几天,林美家门口突然出现了两袋大米一桶油一箱牛奶一篮子土鸡蛋。
林美回家看到客厅里堆的东西好奇的问,林妈妈也奇怪,说:“不知道谁放咱家门口的,我先给拿进来了,免得少一两件说不清,明天再去打听打听。”
第二天林妈妈出去一问,听说是一男一女扛到林家门口的。
“就是送给你家的。问你家林美家在哪儿。”邻居这么说,林妈妈只好回来问林美。
林美昨天看到时就有点怀疑是孙强的家人,听林妈妈这么一说,她才说了孙强的事。林妈妈道:“原来还有这种事,那孩子还真可怜。这么说这东西还有你同学的一半。”问题是这东西怎么分?怎么分都可笑,难道让周罄来扛一袋大米走吗?换成钱的话,这些东西有个两三百,给周罄一百多块钱也不太对头。
林美跟周罄说,笑了一场说:“算我占你便宜了。”
周罄摇头:“回头我去你家吃两顿算了。”
林美跟林妈妈说了孙强的事后,林妈妈心里就老存着这事。这也算是她家闺女结的善缘,何况施恩不望报,那小男孩也挺可怜的。听林美说小男孩的穿着打扮不像家里有钱的人,就是一般的打工家庭。
她打听了下,孙强当时坐的救护车没把他送太远,就送到了附近的航天第二附属医院的儿科。林妈妈就特意找上门去送了两百块钱当个心意,没说她是林美的妈妈,就说听说了这里有个孩子出了意外过来看看。
晚上回家,林妈妈的心情挺好的,跟林美说孙强的腿没事,骨头是压断了,但开过刀后问题不大,以后也不会残废。
林美心里还确实是惦记着,听了就松了口气:“老天保佑。”
第二天跟周罄说了,她果然也是放心了:“我就怕那个孩子那么小再残了就可怜了。”
第24章
传笔记本的小插曲很快就被林美忘到脑后了,在各科复习齐头并进的时候,所有的老师一起发力,她发现自己的时间快要不够用了。现在她早上起床已经把跳舞这一环节给省了,改成复习。
一天到晚,她把所有的时间都压榨干净。教英语的高老师告诉他们可以把单词用录音机录起来,慢慢听,林美就把物理、数学、语文、政治的课文给录了天天听,这样就算她在写卷子还是干别的什么,录起来的课文内容听着听着,潜意识就会有印象,在某一天会发现很神奇的!她都记住了。
七点半看新闻联播是自习课将要结束的信号。看完新闻联播后很快就可以放学了,这个时间大家都会变得比较自由,郑老师一般不会在这时过来,所以教室里三三两两的聚成一堆,倒是没有人早退,因为学校大门八点才会打开。
外面的天黑洞洞的,林美和朱海、周罄三人围坐在一起,她和周罄一起给朱海讲题,一道不算特别难就是有点绕的物理题。
她们从看新闻时开始偷偷的讲,一直到新闻联播放完了,有几个男生开始拿着遥控器遛台了,朱海还没听懂。
林美从这时就深刻的明白什么叫“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听不懂我说什么”。明明解题思路挺清楚的,她重复的嘴都干了,朱海仍是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特别是在男生们遛台遛到了郑伊健演的,钟丽缇艳丽的容貌和丰润的身材让几个男生立刻去悄悄掩上门,然后把声音调到最小,聚精汇神的站在电视机前。
然后不由自主的,朱海的视线也被吸引过去了,林美也勾着头看,发现郑伊健以前确实是帅到没朋友啊。
大家都开始走神了,这题也讲不下去了。
郑凯突然推门进来,看到男生们在看电视也当没看见。没老师的时候,他这个班长还是很了解什么叫团结群众的。
他拐到林美这边对她说:“郑老师叫你,快去吧。”
林美:“什么事?”她跟周罄和朱海面面相觑,最近她好像没出什么需要被郑老师叫过去的事啊。
郑凯刚才就是从郑老师办公室回来,他善良的提醒了句:“小心。”
林美忐忑的去了。
办公室里大半的老师都已经走了,只有郑老师和四班的班主任于老师在。叫林美没想到的是郭鑫鑫站在郑老师面前哭得头都抬不起来,郑老师的声音压得很低,虽然是在训斥,可是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林美悄悄走过去,郑老师冲她点点头,对郭鑫鑫说:“你看林美,她就没有去管别人给她传的条,为什么啊?那是因为她知道现在什么最重要。你们现在谈恋爱能谈出个什么结果?以后你到大学去谈,总比现在谈更认真,你说对不对?”
林美:“??”把她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说起传条和郭鑫鑫,她还记得一周前的那件事。不过不是都过去了吗?后来郭鑫鑫也没再给她传条了,现在是又怎么了?
郑老师说:“结果人家不传的条,你接过来传,你说你这是不是犯傻?你的学习一直不错,你爸你妈都挺放心你的,老师也一直都很看好你,知道你能考个好学校。你现在这样,你不觉得对不起你爸妈吗?”
林美:“……”她怎么觉得这画风不太对?
郭鑫鑫是刚才看完新闻出来上厕所被郑老师碰到给提到办公室来了,一通推心置腹的话之后,郭鑫鑫觉得自己真是罪大恶极。
林美从头到尾陪绑,就最后郑老师跟她说了两句:“最近要是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不要放在心上。老师相信你,要是他们说得太难听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