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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在后世流行的话,谢暖衣不由得呛了一下。
“咋吃饭的?还能呛?好好吃饭!”吉青梅训斥着谢暖衣看了谢继业一眼。谢继业没有说话,吉青梅这才满意地住了嘴。谢暖衣明白,自己又莫名地成了两人较量的炮灰。
吃完了饭,吉青梅收拾碗筷去了。谢奶奶找着东西对谢暖衣说道:“暖衣,修路了跟我一起去拣煤渣去吧?”
她能拒绝吗?
肯定是不能的,虽然谢奶奶用的是问句。谢暖衣看了看父亲谢继业,从父亲的反应知道自己户口还没有解决。
其实,谢继业认为,谢暖衣跟着她的奶奶比去外面和那些小孩子疯玩强得多。况且,有些名声不好的小妮们也会找谢暖衣玩,他怕自己的这个笨女儿被带坏了。
“中啊。”既然无法反对,谢暖衣干脆地应了下来,“去哪儿?”
“就在咱这儿的路口,到时给你找件衣服,跟着我。”
“哦。”谢暖衣答应的爽快,家里人向来对她比较放心。现在看她和之前没什么大的差别,也没有再关注她,吃完饭各自忙各自的了。
谢暖衣轻舒了一口气,被忽视习惯的她实在是享受不来众星捧月的待遇啊。终于这个优待在今天父亲与母亲还有谢奶奶莫名的交量中没有了。接下来,她终于可以好好的研究她的空间了。
谢暖衣最先想的就是能不能放东西。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家里的那几本伟人著作就在桌脚的抽屉里。小时候她见过,还翻过好几回,那是没有人看的。
谢暖衣翻箱捣柜的扒拉了一通,不但如愿地找到了那几本书,还意外地扒到了两个印章。一个是空白的,一个刻着名字的,谢暖衣仔细地看了半天,辨认出来那个刻着名字的是爷爷的印章。
谢暖衣恍然间想起来,自己很小的时候和谢安石调皮,拿了一个印章到墙上给磨平了。谢继业知道后狠狠地揍了他们两个一顿。这个不会就是那个吧?谢暖衣越看越觉得像。只是,如果真的那么重要的话,为什么放得如此的随便?
谢暖衣想了想没有想通。她摇摇头,把印章拿在手里轻轻地摸了摸,入手的触感温润柔滑,像有一股暖流从心里缓缓淌过。她知道这肯定是好材料,可惜的是她不懂。谢暖衣不自觉地抚摸着印章,内心对自己前世的行为无比的后悔。
父亲该有多痛心啊!
谢暖衣甩甩头,把这些负面的情绪甩掉。她紧紧的攥着印章,在心里默念:进去。
果然,没有一会儿,她就进去了。虽然昨天晚上已经证实了,可是她还是有些小忐忑。现在好了,她的心完全放下了,她拥有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私人领域。
狂喜过后,谢暖衣慢慢地摊开手掌,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这一刻,她的喜悦无法言说。
第十七章 吃酒席前奏
第十七章,吃酒席前奏
“奶,不是说修路吗?咱们去拣煤渣的吗?”谢暖衣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淡粉色的对襟外褂,上面还有几条浅浅的绣纹,宽宽的刚过臀部。下面是松松的粉绿粉绿的裤子。里面是母亲吉青梅织的毛衣毛裤,贴身又暖和。就连头上都扎了两个红色的小花揪揪。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去拣煤渣的打扮。
“不去拣煤渣,咱们去坐桌儿。”谢奶奶收拾着自己回答道。
坐桌儿?谢暖衣睁大了眼睛。她们这里的坐桌儿的意思就是吃酒席。一般是指谁家结婚了办喜事的喜宴。这种事在农村是很欢喜的,也是很受小孩子欢迎的。至于大人喜欢不喜欢就不知道了。
“坐桌儿?”谢胜男还没有去上学,她听到了立马凑了上来,“奶,我也去我也去。”
谢安石刚起来还懵懂着呢,听到了话语不清地问:“姐,你去哪儿?”
“去坐桌儿。”谢胜男看到谢安石眼睛一亮,计上心头,“安石,咱奶要带着咱去坐桌儿。快收拾收拾咱一块去。”
谢安石懵懂的表情一下子没有了:“真的么?奶?”
谢奶奶倒也不会哄骗他们,没有什么波澜就告诉了他们两个:“嗯,是真的。”
“我也去我也去。”谢安石马上闹了起来。作为唯一的男孙,他有闹的资本。
谢胜男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她在一边帮着腔,转头看到谢暖衣打扮的整整齐齐站在一边,不由得心理不平衡了:”奶,你不带俺俩去,为啥带暖衣去?你偏心!”
谢暖衣正在一边看的起劲,没想到火又烧到了她的身上。她挑挑眉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谢奶奶绝对会把事情解决好的。
果不其然,谢奶奶看到谢安石听到谢胜男的话后那个委屈的小眼睛,心不由的软了又软:“奶咋会偏心?乖乖,她不上学,你俩不是上学吗?”
“那我们也不上了!”谢胜男脑子就是快,马上接口道。
“胡说啥?”谢奶奶训斥道,“这也能胡说?都给先生交过钱了!”
“就今儿个不去。”谢胜男小声地反驳道。
谢安石也眼巴巴地瞅着谢奶奶,谢奶奶马上心软的一塌糊涂,终于松了口:“去问问你爸妈,他俩同意了,愿意让你俩去就带你们去。”
“好唻!”谢安石与谢胜男欢呼着去找谢继业与吉青梅了。两人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谢暖衣不知道两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但是,就她的了解,吉青梅那一关怕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果然,很快地就听到了吉青梅的训斥声。不大一会儿,吉青梅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谢暖衣:“暖衣,你也别去了。”
凭什么?
好吧!就凭吉青梅是她谢暖衣的母亲,而她谢暖衣还是靠人吃饭的五短身材。
不过,看着谢胜男与谢安石两个人都不闹腾了,谢暖衣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妈,我是要跟着大姐与大哥去上学吗?”谢暖衣故作天真地问。
“不是。”吉青梅脸色有些难看地应道,又看了看谢暖衣的装扮,“回去把衣服换了去。”
“不换!我要跟奶去坐桌儿!”谢暖衣挪到谢奶奶身边,躲在她身后抓住了她的裤边儿。
“都不准去坐桌儿了!”吉青梅伸手去捞谢暖衣,谢暖衣机灵地躲避到了谢奶奶的另一边。
“俺奶说的,我不用去上学要带我去坐桌儿的。”谢暖衣发现自己回来后也变坏了。像这样的话,之前的她是绝对不会说的,之前的她也绝对不会躲的。她每次都是家人一说,甚至不需要说什么,只要一个眼神她马上照办。长大后才明白,熊孩子其实更得父母的心。
谢奶奶本来就对吉青梅围着她捞谢暖衣的行为看不上,听了谢暖衣的话更是不乐意:“你弄啥咧?这大早上的就撵小孩?不就是坐桌儿吗?小孩儿想去就让她去。她在家又没人看,我带着你也省心了。”
吉青梅脸色很不好地停下了,有些不服地对谢奶奶说道:“她一去,那俩都闹着要去,连学都不上了。”
谢奶奶又看了看谢安石那巴巴的小眼神,一锤定音:“都去。”
“那咋中?”吉青梅的话脱口而出。
“咋不中?”谢奶奶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口气不悦地说道,“坐桌儿又不是现在。差不多就到晌午了,到时候让他俩早回来一会儿就中了。多大点事啊,把小孩吓成那样。”
谢胜男心下狂喜,有谢奶奶的加入,事情基本上就成了。谢暖衣看到谢胜男与谢安石脸上的变化,心里恍然大悟。
小时候的她虽然不像大了后那么明白事理,但是心里不愿意挑事的本质从来没有变过。她向来不会想着,为自己的目的让父母亲为难,尤其是母亲。她从小就把母亲无意的唠叨抱怨放在心上。
母亲的娘家穷,父母也就是谢暖衣的外公外婆早早的亡故了。唯一的男丁,也就是她的舅舅更是走在了她外公外婆之前。母亲吉青梅常说,外公外婆就是受不住打击才去世的。
谢暖衣一直觉得吉青梅很弱势很不容易,看到她拿家里的东西补贴外家,谢暖衣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其实也不能叫外家了,那是姨招婿上门之后的家。说是招婿也不算,姓什么的还是随的男方,说不好听的,是鸠占鹊巢。
谢奶奶常常和谢暖衣说让她注意着她母亲吉青梅。谢暖衣点头答应的好好的,但是转头就帮吉青梅掩饰。每次谢奶奶问,谢暖衣就说没有这样的事,或者是一口否认。连说她不知道的话都很少有。
有人说,人是惯常付出的。如果一个常常对另一个人付出,久而久之,他会放不下那个人。是不是就因为这些,她最让吉青梅省心省力,吉青梅从不操心她,以至于忽视彻底,到最后把她深深地踩入到泥里?
第十八章 起风波
第十八章,起风波
谢暖衣恍神的功夫,谢胜男与谢安石已经闹的嚎啕大哭了。不管真假,这个声势还是很吓人的。
吉青梅有些手足无措,她训斥着,但是又不知道是在训斥谁。
谢暖衣觉得自己猜想的很对。如果她像姐姐谢胜男与哥哥谢安石一样,常常闹腾,就算挨打挨骂也吵闹不休。是不是就算是吉青梅再不喜欢她也不会像后来那样,帮着外人欺负她?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人总是会拣软的捏。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家人。
谢暖衣感觉自己越来越心酸,她揉揉鼻子,把涌上来的想哭的情绪给狠狠地揉下去。在没有人在乎的时候,哭是没用的,是懦弱的表现。小孩子都知道,没大人的时候不哭。
谢暖衣看着院子里乱嘈嘈的场面,只紧紧地抓着谢奶奶。
若是之前,谢暖衣肯定早早的顺了吉青梅的意。事情可能就闹不到这个地步。但是现在,谢暖衣只抓着谢奶奶的衣边,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说什么都不做有些夸张,她是时刻关注着谢胜男与谢安石,他们哭她也嚎,时刻和他们保持同步。
“闹啥呢?吵啥了?”谢继业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副鸡飞狗跳的场面,不由得皱着眉头呵斥道。
谢胜男与谢安石都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谢奶奶冷哼了一声也没有说话。吉青梅看看他们,感觉自己无限的委屈。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到了这种地步,当她眼光瞥到在谢奶奶身边的谢暖衣时,一切有了出口。
谢暖衣时刻关注着“战况”,她看到吉青梅的眼神就知道事情不妙。她飞快地估量下,伸手抱住谢奶奶的腿,钻到了谢奶奶的两腿之间。呃,虽然这样有些无赖,但是关键时刻哪里管的了那么多。挨身上了痛的可是自己。
吉青梅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她脚步都不带停顿地继续向这边杀过来。
“奶!”谢暖衣声音尖锐地哭喊。
这一声不但吓到了谢暖衣自己,也吓到了谢奶奶。她明显地感觉到了谢奶奶的腿猛地僵硬了一下。
“你干啥呢?想干啥?”谢奶奶恼火地看着到了跟前的吉青梅。
有谢暖衣的尖锐哭喊在前,谢胜男与谢安石以为吉青梅与谢奶奶要上演全武行。两个人吓得也大声地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喊着爸妈。
谢继业紧锁着眉看着这一切,他很不悦地对吉青梅说道:“你干啥呢?”
“干啥?还能干啥?”吉青梅还没有答话,谢奶奶已经气冲冲地开口了,“这是想打我哩。看看你找的这好媳妇。”
“娘,你说的啥啊?”谢继业有些心虚地轻声反驳道。他虽然不相信吉青梅会打母亲,但是看情形……
谢继业眼睛转了转,看到了谢暖衣,他眼睛亮了一下。谢暖衣当然也注意到了,她忙又抓紧了谢奶奶的腿。
谢奶奶被谢暖衣一刺激,不等他们辩护,生气地说道:“她有啥不敢的?看看,看看,”说着把谢暖衣拽了出来,又指了指在一边张着嘴大哭的谢安石与谢胜男,“看把小孩都吓成啥样了?大清早起来就找事。不就是我带着小孩儿去坐桌儿吗?多大的事儿啊?闹成这样?啊?是不愿意我带你们的孩儿吧!不愿意我以后就不管了……”
谢继业一看矛盾又升级了,忙打断了谢奶奶的话:“娘,你看你说哪儿去了,她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还是啥意思?”谢奶奶就算生气,还是很给自己儿子面子的。她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此时的吉青梅面目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她开口道:“俩小孩儿还要上学……”
“上学?”谢奶奶一听这话更生气了,“我不让他俩上学了?还是我鼓捣着不让他俩去了?我开头就说了,让你们同意了他们才能去,我才带他们去。后来也是看俩小孩儿可怜,闹得厉害才说带他俩去的。就算是说带他俩去,也是让他俩先去上学,放学时早走一会儿,我再带他俩去。你倒好,上来就打小孩儿。看看这几个小孩儿,看看,都吓成啥样了?你就是不想让我带小孩儿。我知道,现在小孩儿都大了,知道事儿了,也省力了,你们用不着我了……”
“娘,你想哪儿去了。”谢继业忙打断了谢奶奶的话,解释道,“真不是那意思,一时事儿赶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