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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过了多久，煌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说过，你下一次使用这力量的时候我会驱逐你，所以，使用你的力量吧！……即使，我万分不希望你使用它。”最后的一句话，除了白翼之外没有人听到。
“……谢谢。”又给他们添麻烦了吧？煌刚才眼中有过的激烈的矛盾她没有错过……想必，这个要求是在系统规定之外的吧？……一直以来，她给他们带来了多少麻烦呢？
“……对不起。”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音量说道，看到他们俱是身躯一震。以后，她就没有机会再向他们道歉了吧？……这两个人是那么深深地爱着自己，一直以来无怨无悔地付出着……她欠他们的，又岂是她一个“对不起”可以偿还的呢？
向着他们露出微笑，白翼看了他们最后一眼，深深地，久久地。……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他们呢？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的眼中再无半丝眷恋，转过身去向着小乖的方向飞去。
在经过煌和狱的身边的时候，她用只有他们俩听得到“怎，怎么这样？我，我抗议！你们这是违反系统的规定！”小乖的脸色有些苍白了，她有些气急败坏地看向煌，后者会给她一个冷漠的眼神。
“她没有违反系统规定，至少，目前还没有违反。”煌对着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露出了满怀幸灾乐祸的笑容，这个女人，不仅害得白翼即将被赶出游戏，就在刚才，她还逼白翼自残呢！这个仇……他不会不报的！……不过，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白翼的真实身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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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幻魔殿中，撒旦看着白翼的英姿发出了阵阵的感叹声。
“……多么美丽的生物啊！……瞧那三对翅膀！可惜……可惜啊！”撒旦一边感慨着，一边不停地抓拍着。
“为什么？主人？”小美杜沙以及她的姐姐枫桢好奇地问道。
“因为，她很快就要被封禁了啊！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啊！……”这双美丽清澈的眼睛，纯白的羽翼，再也看不到了吧？“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撒旦喃喃自语道，眼中露出冰冷的光芒。
所以，她才把白翼的身份告诉了那个小女孩，果然……
优雅地端起酒杯，撒旦的眼中流露出得意：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只有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第138章 复仇女神
她们是黑夜的女儿，她们身材高大，眼睛血红，头发间蠕动着一条条毒蛇。她们像她们的母亲那样凶狠，她们一手执着火把，一手执着蝮蛇扭成的鞭子。人们由于敬畏她们的存在，将她们称为欧墨尼得斯，即仁慈女神。
她们总是追寻着那些该被报复的对象，无论凶手走到哪里，她们总是跟着他，使他的良心忍受着痛悔的煎熬，使他的身体承受着复仇的鞭挞。
——《希腊神话故事》复仇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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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翼飞到半空中，静静地望着小乖以及她身后的人。那平静的脸却让底下的众人感觉分外的沉重。
“你，你不可能杀得了那么多人的！……你平时连那些怪物也会去救，又怎么会杀人呢？”小乖叫嚷着，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心虚，与其说她是在说服白翼，还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
白翼淡淡地点点头，“没错，我确实没办法一口气杀那么多的人。……从某个层面来讲，你其实相当了解我呢！”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惋惜的表情。
“不过……为了救天英的同伴们，我不得不化身为修罗呢！……我其实蛮佩服你的，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有意识地去变成修罗杀神……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让我生气到要变成那个样子的人呢……”那个……充满了黑暗、仇恨与杀意的自己……被封印的自己……
缓缓地闭上眼睛，白翼的头发无风自扬地在半空中飘舞着，随着一道淡淡的白光，封印之戒再次变成了长剑。
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然后，他们看到白翼的眼睛再次睁开——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冰冷，无情，原本翠绿色的清澈眼神在变成金色之后闪着冰一样的孤傲光芒，像是这世上再没有东西值得让她平视，与她的眼睛对视的人，都感觉像被利刃刺在心头，令人身心俱变得冰冷。
然而偏偏如此孤傲冷漠的神情却让人觉得她有一种别样的美，就好像冰雪女神……不，应该说是从地狱来的复仇女神，让你在被她冻伤的同时不由自主地迷恋。
“怎么，都看傻了？”她的语气也是带着淡淡的冷嘲。
“游戏，开始了。”
伴随着白翼的宣告，天英和薇宇之间的战斗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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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身影首先奔向的就是小乖。可能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也可能因为在战斗中最重要的是祭祀，而小乖是仅次于白翼的生命第二祭祀……总之，等小乖回过神来，白翼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
小乖从白翼说“开始”的时候就一直在给自己施加状态了，而且她的身边也被无数的战士法师团团层层地包围了起来，所以她很放心：白翼再怎么厉害，想要杀到她面前，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吧？到那时，Luciffer也应该带人冲进来了。……一定没有问题的，她才一个人！一定……
小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展露就冻结了。因为她看到包围着她的守护者们在某一个方向冒出了冲天的血光，飞溅的鲜血就好像是泛滥的洪水，汹涌地冲着她而来！
她根本看不到白翼的人影，她所能看到的，只是白翼经过之后倒下的战士们身上涌出的鲜血！
瞳孔缩成一点，血色从小乖的脸上褪去。才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居然已经有超过百人阵亡了？她，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怎么可能有人能够这么迅速地杀人！！？？
她没有能够再想下去了，因为，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脖子上。一旁的小乖的护卫们还傻傻地看着，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小乖一下子被提到了半空中，随后，他们终于再次看到了白翼的身影。
她的身上没有一丝鲜血，纯白的祭祀袍仍旧雪白如新——因为她实在太快了，所以她所划破的那些人的咽喉全部都在她行远了之后才迸出鲜血！
小乖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心里忽然有些后悔以及恍悟：……她可能……有些明白这个女子为什么能够成为第一祭祀了，并不是因为她的运气，而是……
不过白翼并没有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右手扣住了她的喉咙，左手的指甲奇异地变长了，随后——
小乖感觉自己心里一痛，随后看到白翼左手举着一样血淋淋的东西凑到她面前……该不会，是她的……心脏！！？？
蓦然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手上一使劲，随后左手的东西就迸裂开来，鲜血飞溅了她一头一脸，也溅在了对面的白翼身上。
“啊！！！~~~——”
小乖的叫声嘎然而止，因为白翼随即捏碎了她的喉骨，随着一捧鲜血，她失去了活力的身躯被白翼随意地扔下了城墙，堪堪地扔到了Luciffer的面前！这个挑起了这场风波的女子，却是在第一时间成为了白翼手中的第一个祭品，以一种极为丢脸的方式——如果她当初一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设下这一切的圈套呢？
除了Luciffer，所有薇宇的成员都情不自禁地倒退了一步，他们满怀着恐惧的心情抬头仰望这个杀神。
那人仿佛没有看到底下人那充满了畏惧的目光，还用沾着鲜血的手指将滑落到眼前的头发拨到了脑后，在那如白玉般的脸庞上划下了一道血痕——怪异，却该死的合衬！
那带着斑斑血迹的高贵脸庞微微向下低了一点，水平的唇线向上拉了一点，露出一个冷漠嗜血的笑容，从那两片薄唇中轻轻地吐出九个字：
“接下来，该轮到你们了。”
Luciffer的脸色虽然难看，可是他还是勉强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愧是兰陵王，我薇宇今天就来领教一下你的厉害！”事到临头，他是无法退缩了！且不说攻城失败的惩罚是他所承受不起的，就是投降恐怕白翼还是会杀光所有在场的敌人吧？毕竟兰陵王的凶名远扬，他是从来不留活口的。……所以，他们只有一战！
“投降是死，失败也是死……我们今天不论怎样都是死路一条，兄弟们，我们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罢！”作完最后的士气鼓舞，Luciffer大吼一声率先冲了上去。
受到他的言语刺激，其他薇宇的成员也是不要命地向枫城冲去——毕竟几乎所有人都看过那场经典的攻城战，兰陵王杀人不眨眼，所过之处寸草不留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如果不是敌对关系，我真的要称赞他一下。他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领导！”站在城头看到了这一幕的南宫斐叹了口气，Luciffer真的是个人才，如果他不是敌人该有多好……
面对着向她冲来的薇宇的战士们，白翼同样毫无畏惧地迎了上去。
她的剑招轻盈而又优雅，仿佛在跳舞一般，每一剑，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行云流水一般充满了美感。只是这仿佛舞蹈一般的剑舞对于薇宇而言却不蒂于死神的召唤曲，白翼的每一次起舞，都有无数的战士倒下。
她就好像白衣的死神，在舞蹈之间收割着人命。
在短短的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薇宇的人数就从一千人左右缩减至六百余人。
“快！给我分散队形，对方只有一个人，大家分散开，一定要把枫城给我拿下来！”Luciffer焦急地命令着，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指挥官。因为白翼只有一个人，如果分散的话，她的确来不及杀完所有接近枫城的人，而现在枫城城头上的守护力量极为薄弱，原本就缺乏人手的天英再加上小乖刚才背叛时带走的人马，现在只剩下一百余人！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利用天英依赖禁塔的心理，再由小乖从内部攻破，来个里外合击，这样饶是天英有三头六臂都无法逃出生天。
可惜小乖为了泄私愤惹毛了白翼，把她心中的黑暗性格逼了出来，于是，形势立刻来了个大逆转！
薇宇的众人听从Luciffer的命令一下子散开了，这下城墙上的天英的众人都紧张了起来。他们也知道白翼是无法拦截下所有的敌人了，于是所有的人都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出乎他们意料的，一张金色的屏障挡住了薇宇众人的去路！
众人诧异地抬头看去，竟然是……白翼！！
一直以来，变成兰陵王的白翼向来只采用物理攻击方式，以致于造成了众人的一个错觉，那就是兰陵王只会物理攻击。然而今天白翼却使出了魔法屏障！
轻轻地叹息了一口气，虽然脸上还是漠然的表情，但是众人日就觉得此刻的白翼身上带着点人的味道……而不是那个只懂得杀戮的兰陵王。
“姐姐！”艾琳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看到刚才白翼那血腥的行为，她差点以为自己的姐姐又回到了那个冰冷孤僻的世界，不过，幸好……松了一口气的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泪水像决了堤一般奔涌而出。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煌和狱。看到白翼那杀人如麻的样子，他们还以为兰陵王的面具并没有清除干净，如今看来她并没有失去理智，并没有被残留的兰陵王的意识所影响。……还好还好！两位系统管理者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静静地看着底下流露出一丝绝望的Luciffer，白翼的声音不大，可是却传遍了全场。
“你也看到了，这个结界是‘绝对防御’结界，在你们攻破这个结界之前，我有充裕的时间杀掉你们所有人，所以……你还识选择投降吧！至少……这样你们不用在受到惩罚之余再掉级了。”
兰陵王居然没有赶尽杀绝？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人都是有求生欲望的，一旦知道自己不用死亡，很多人拼死的决心就这么消失了。随着一个人放下了武器，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武器……随即，就好像传染一样，整个薇宇大军的大半人马都选择了投降。
Luciffer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身体颤抖了，他的眼中流露出不甘以及绝望的光芒。
……不甘心啊！原本完美无瑕的计划，却因为一个人而全盘覆没……为什么？为什么可以有玩家有如斯之强的实力呢？
他举头望向煌和狱，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