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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娶玉湖以外的任何女人!但他吩咐家人开始布置宅子,做得像是要办喜事的模样。另一方面,他也派人去扬州的李家找人,虽知李家早已人去楼空,但总不愿放过任何的可能性。
刘若谦在戴云县与齐天磊会合。原本在齐家的事情解决后,生性酷爱云游的刘若谦已打包好准备上路,准备到长城外周游列国观看异地风光,可是还没来得及玩出江南的范围,齐家却又出了事,只得又赶回来了!他是那边有热闹那边凑!
“怎么?那妮子居然如此想不开?!牺牲奉献的情操也要看事看情况来做!明明不太笨的一个人,却在这事上头表现得让人扼腕。”刘若谦放开手中的信鸽,再三摇头。怎么也料不到那么强悍精明的一个人会突然呆到做这种笨事!
齐天磊向来温和的面孔添了几许憔悴。他抹了把脸,疲倦的道:“她怕一辈子良心不安,又不够坚强到见我迎娶别的女人。她是决定把我拱手送人了。”
“也就是说她根本不打算回来?留下的字条只是要哄你娶妾入门?”
齐天磊点头。玉湖有什么心思,肠子弯了几弯,他岂有不明白的?此时家中布置迎娶的气氛也不过是希望玉湖会突然不甘心,回家来看看,但机率微乎其微。
“等会我得赶回家,也许上扬州一趟。刘兄,你那边的消息如何?”他问得不抱希望。
“才三天能有什么消息?目前我将方向定在找玉湖的家人。据消息指出,李升明此刻人在杭州,只能在这条路线上寻人。至少得再等十天半个月的。别急,那丫头不会遭人欺负的,而且她害喜症状已停止,没什么好担心。”刘若谦安慰他。接着又想到:“解决杜姑娘的事才能真正让这件事落幕,否则即使找回玉湖,你们终身都会有遗憾。”
齐天磊表现得有些漠然。
“我不能对妻子以外的女人负责幸不幸福的问题,那不是我的事。”
那也是事实。刘若谦耸肩,改口道:
“长安那边的情况相当迷离。听说袁不屈将军拒娶公主,并且声称已有妻室,不愿娶第二个女人。”
“哦?那是否代表一个转机?”齐天磊眼光一下子亮了起来,也许这会是个圆满的结果。
刘若谦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不多,但精,连宫廷中也有熟识。他得到的消息不会有误。
“所以那边我也在密切注意中,但是数日前传出袁将军秘密出长安的消息,行踪一下子断了线。据说皇上下了一道急令。”
“会是什么事?”这其间有着某种关联,让齐天磊心中扬起了一丝乐观。接下来就要靠不断的追查挖掘才寻得出整件事情的解决方法。
相信这也是引起刘若谦高度兴趣的原因。
齐天磊放下了忧心的事,忍不住又想起他那宝贝笨妻。问道:
“她骑走了脚程最快的马,想必有奔驰的时候,你确定玉湖的身子不会有事?”
刘若谦摇头。
“你妻子若不是属虎,就是属牛,壮得很,放心吧!反倒是你,小心多日操烦下来支持不住。”若真有事,他也不敢说出来让天磊担心;而且,他的确在陈述事实。比起晕吐得乱七八糟的舒潋虹,那李玉湖可算是得天独厚了。
齐天磊点头,起身道:
“我回富林县了!要不要同来。”
“再过几天吧!大鸿近日来担心得要命,非要我守住他妻子不可。我得替她开足每一个月份的补品才走得开。而且,再等几天,也许可以遇见你的逃妻。”
舒大鸿之所以如此担心,是因为他那悍妻连打人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得了的大事!也不知他是皮在痒还是愧疚让妻子怀孕,反正死命留住刘若谦,直到他妻子再恢复泼辣雄风,他才会放心。
“那么我先回去了!”齐天磊告别后,走出舒宅大门,仰看天色,就不知他那妻子打算躲他多久了!但他绝对会在孩子临盆前找到她!
玉湖最可能去那里呢?执意躲他自是不会出现在有熟人的地方,所以才让他伤脑筋!说她笨,但还不致于太彻底,顶多笨到以为丈夫可以让人,连同情感也可以说转移就转移!
唉!那个女人:
※ ※ ※
原本玉湖并不十分有概念所谓流言夸张的程度;但快马奔驰了四天,进入扬州城内后,已听到一些三姑六婆在高声谈论“那个不要脸的杜家女人”。
人总是这样的,恨别人太富有,也嫌别人一穷二白没出息。举凡别人的优缺点在茶余饭后皆是话题,当自己多有权利去批评似的!
当今扬州最轰动的,莫过于杜冰雁的事;在扬州城外围区已传得如此不堪,她想也不敢想城内会是怎样的情形!匆匆付了茶钱,攀上马背,觉得四日来的疲惫全涌上全身,让她快支持不住!肚子也微微痛着。可是全凭一股意志力,她策马奔向城内,她要马上见到冰雁!
一定要见到满心罪恶的玉湖并不明白,冰雁的沈冤在数日前已得到大平反,全扬州城此刻奉她为圣女,光耀了扬州城。只不过地处外围区的人士,消息不太灵通,还努力嚼着过时的谣言四处传,才误导了玉湖,让她不顾身子上任何一处的疼痛,快马往杜家驰去。
她只有一个念头:她是罪人!
※ ※ ※
又过了数日,齐天磊与刘若谦都无法得到更多消息,他决定亲自往扬州做地毯式的搜查。也许玉湖会去找杜小姐;他也明确的告知杜家父子,他不会娶杜冰雁,但不介意接她来齐家借住,直到扬州的谣言自动平息。
杜知祥见齐家成了这情况,也不敢多说什么。至少齐天磊愿意去接冰雁离开,基本上已够挽回一些名声了!
一切已准备就序,只待破晓往扬州而去。齐天磊与刘若谦走出屋外,不愿与长辈待在一起;齐老太君与齐夫人在这些天着急担忧到患了严重的神经质。他们乾脆躲在外头,藉口清点物品,事实上是喘口气。
刘若谦笑看着大门两旁高贴的双喜字。
“活像有那么回事!你那爱妻可没有回来。”
“无妨,我仍会善加利用。”
“怎么说?”
齐天磊答道:“再娶她一次喽。”
其实他早有此意,因为上回他迎娶的终究是“杜冰雁”;如今正了名,众人知道嫁他的是李玉湖,但风光却不属于她。
好不容易如今齐家的门户已清理乾净,该有一点喜事来去去霉运了!开个好兆头,也让玉湖的心落实。
“咦?”
突然,刘若谦凝神了会,道:“有一匹千里马正向这边驰来。”
齐天磊也已听到。
“在二里外。”
四周悄然无声;是夜了,万籁皆沈寂,无风无息,只有地表微微的伏动声,让他们察觉有一匹不寻常的快马正奔来。
不一会,一匹与黑夜融成一体、驭风而行的黑马已出现在眼界内,转眼间已勒定在他们面前。一个壮硕男子俐落的在马身未停时飞身下马,犀利的双眸看向大门上头高挂的横匾。
确定是齐家之后,眼光才看向面前两个卓尔不凡的出色男子,拱手道:
“我是袁不屈,特来通知贵府的三少爷,也来寻找我的岳丈杜知祥,希望他们都在。”
倨傲的神情,冷漠简洁的言行,加上满脸满身的风霜,这男人身上有一种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气势!绝对不是来自他的位高权极,而是天生的卓然。
刘若谦与齐天磊对看一眼,拱手以对,而齐天磊向前一步道:
“我是齐天磊,想必袁公子必是扬名沙场、屡建奇功的袁将军了!久仰大名。”
两个男子深沈的互相打量。完全不同的典型,如果没有任何因缘巧合,绝对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船的人种!
一个是睥睨天下的将领,一个正好看来是标准的丈夫,并且从不曾与军人有交集。
但他们必须互相了解,原因在于他们错娶了对方的妻子。老天成就了两段姻缘,让他们二人无形间有一股亲切感。
袁不屈直接问道:
“我丈人尚在此?”
“是!里面请!”齐天磊是打算坐下来再好好谈谈,但袁不屈挡住他。
“等会!”他看到准备齐全、看似要远行的数辆马车。“冰雁是我的女人。”
“我这辈子只打算当玉湖的丈夫。这马车是要去找我那逃妻用的!至少,你的出现让我明白我没有麻烦了!”
对这个文雅俊美的男子,袁不屈产生了些好感,毕竟不是所有丈夫全是做作虚伪的;这男人有双真诚的眼,而齐天磊的回答使他开怀的回报予他另一个好消息。
“不必找太远,你妻子目前正在杜家小住,与我妻子在一起。”
齐天磊吁了一囗气。
“她也只能在那儿了!若再找不到,我也无处可找。”
刘若嫌唤了门房将黑马牵去马厩,才转身过来笑道:
“既然要一同去扬州,袁将军不妨一同走。今夜在此小歇吧。”
袁不屈摇头。
“不,找完了我的丈人,算完了帐,我会先上路,因为我要给我妻子一个隆重的迎娶。”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我也是!”齐天磊笑了出来。他才正想再娶一次玉湖呢!不料袁不屈也有相同的想法。
而刘若嫌反倒不言不语,左看看,右看看,心中泛起了一个主意,笑得怪诡异一把的,惹得另两个人拧起了眉头,几乎快将他当白痴看。
刘若嫌咳了咳。
“既是两位都有心再娶自己妻子一次,不妨一同出发去扬州,至少热闹些。而且她们两人情同姊妹,半年前同日出阁,这一次,当然也该同日出阁才吉利!”
基于可以讨好娇妻的理由,两个男人皆无异议,相偕进入齐宅后,没有发现刘若谦满脸邪恶的光芒。他的恶劣细胞太久没活动了!这一次,他要好好玩一玩!
婚姻的好处,是创造闹场的人生命的乐趣;刘若谦心中这么肯定着。
※ ※ ※
躲在袁不屈与岳父好好“沟通”之后,一行人在次日上路,赶了五天路,终于回到扬州。
预定两日后举行婚礼,然后袁不屈立即回他的别院见他的妻子;而齐天磊依循杜夫人的指示,往玉湖住的房间奔去。
李玉湖并不知道她的丈夫会这么早到,她以为一行人的动作至少拖个八、九天是免不了的;而她再如何的身强体壮,到底仍在那些日子的操劳奔驰中脱力又脱水,小病了一场。一直处于渴睡的母猪状态,昏昏沈沈的睡到日上三竿,若没有佣人唤她吃饭,她绝对不晓得要睁开眼。孕妇嘛!懒一点大家会原谅的。而且自从知道冰雁居然会爱上那可怕的袁不屈,还能过得幸福美满,她心中最后一点阴霾也一扫而光!没有烦恼的人永远得以好吃好睡,她有什么理由不趁此补回那半年的担心受怕?
当齐天磊推门进来,半昏半醒的她只是翻个身,并不去理会。直到她感觉到有一个不要命的登徒子居然在亲她粉颊,她立即恢复清醒,看也不看的挥出火热的一巴掌,等着听登徒子的哀号声!但她并没有得逞,她拍出的一掌让人给握住了腕脉,使劲一拉,她反而陷入对方的怀中。此时她终于有机会看清来人了!瞪大的双眼配合口吃的音调,代表她吓傻了!
他趁机吻了她好几下,到了第二十一下,她终于记得呼吸与反应,用力抱紧他,低呼:
“你来了!”
“也几乎被你打死了!”他低笑,看到她渐渐羞红惭愧的脸。她决计不希望向舒大娘看齐的!老公只有一个,打死了可怎么办?
“对不起,天磊。”她低头说着;短短几个字就想解决全部,她也真狡猾了。
“那一次的对不起?不告而别?逼我娶别人?刚才的挥拳?还是──”
“喂!你少得寸进尺!”她搓他胸膛。
齐天磊神色突然忧郁起来,放开她,走到一旁,面对着窗口,叹息道:
“十日以来,我为了你的失踪坐立不安、茶饭不思,几乎掀遍了泉州的每一寸土地,我好怕你出意外,或去寻短。我才不舍得真的骂你,但我怕你以为我不在乎,又有下一次的逃走,我──咳──”他闭住唇,肩背微微颤抖,倒像在无言的强忍哭泣。
玉湖流满忏悔的泪,急急由背后抱住他。
“对不起!对不起!天磊,我太任性,我太自私,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以后绝不再做这种事!你别伤心,我会好好补偿你的,我会给你生十个,不!二十个孩子,让你多子多孙的愿望实现。天磊,你原谅我好不好?”她急切的要拉过他身子向他保证,但齐天磊就是死不回过身,只看得到身子抖动得更厉害。
“天磊……”她又叫,泪水更泛滥。然后齐天磊以迅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