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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觉得这里阴森恐怖,特别是那个伯爵夫人的画像,总给她一种莫名的畏惧感,还有装神弄鬼的周潇,还有俞心瑶的死相,以及吓破了胆的叶南。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白心不小心步入了什么阴谋里吗?还是一个幼稚的玩笑而已。
她想不明白,直觉没有那么简单。
“别怕,白小姐。世上无鬼,所以,没有人能伤害你。”苏牧也学会了安慰人,但一般不超过三秒就会有转折。
果然,他又说:“不过,万一真的有鬼,总要有第一个肯吃螃蟹的人去尝试。”
原本,白心还什么都不怕,就现在听了苏牧这样说,她更怕了。
白心翻了身,还是睡不着,她嘀咕一句:“可我还是好奇。”
“那么,就来演绎一下。”
“什么?”
苏牧垂眸,若有所思:“假设我是脸盖面具,脸颊上都是血的俞心瑶。你是叶南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会第一时间先跑出去找救援,因为有了伯爵夫人传说的印象,所以会害怕是诅咒,也会下意识认为俞心瑶已经死了。总之找救援这一点不会变,我会飞奔下楼。”
“嗯,但是我们抵达的时候,房门是关着的。”
白心皱眉:“这一点,我也觉得很可疑。按理说不可能关门的,至少不是叶南关的门。那难道是俞心瑶?可没道理啊,她要是能关门,叶南还会吓成这样?”
“那么,再来判断一点好了。如果是你,看到凶杀案,和其他人陈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
“我会说,俞心瑶死了,她……”
苏牧打断她的话,赞许说道:“这一点,叶南吻合。那如果是你串通好吓人呢?第一时间会怎么说?”
白心想了一下,说:“应该会说的更加详细,企图博取信任。我会说,刚才我上楼,看见俞心瑶脸上盖着面具,都是血,她死了……”
“你看,逻辑方面一对比,泾渭分明。也就是说,他事先无预谋装神弄鬼吓人,是真的受到了惊吓。”苏牧说。
白心点点头,她没有理由反驳。
苏牧说的有理有据,很正确。
那么,真相方面就只有一个。
白心说:“是俞心瑶装神弄鬼?关门也是她想要换装才关上的?”
“我不知道。”苏牧说。
“苏老师,你怎么会不知道……”白心回忆之前的场景,忽的,开口:“可有一个疑点,如果是假血,俞心瑶的脸上按理说肯定会有红色的印记,如果她装神弄鬼的话,擦去假血的纸巾上肯定会有红色痕迹。但各处的垃圾桶都没有血迹,包括床垫地板,这么短短时间内也冲不了马桶。甚至是面具,连一点残留的红色印记都没有。这个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那么,也可能是叶南真的走到了异次元房间……”
“苏!老!师!”白心无奈了,“我觉得叶南是色盲这个推论都比你靠谱。”
“色盲?有趣的推论,允许你保留。”苏牧嘴角略带弧度,不明显,但似乎很愉悦,“我要睡了,请不要打扰我,白小姐。”
“那……晚安。”白心翻身,心中做好了决定。
明天去问问叶南究竟是不是色盲,如果是的话,一切都好说了。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叶南是真的到了异次元房间?
谁又知道呢?
隔天清晨,第一缕温煦的阳光照到了白心的脸上,将她催醒,迎接朝阳。
白心起身,往地上看。
苏牧早已不见了踪迹,显然是起床了。
她漱口刷牙,换了一件漂亮鲜艳的嫩黄色连衣裙,这才满意下楼。
在电梯间,白心偶遇了叶南。
她踌躇,问道:“叶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叶南正为昨晚的事情尴尬,此时有求必应:“白小姐你别客气,问就是了。”
“你是不是色盲?譬如红绿色盲,红白色盲之类的。”
“抱歉,我不是。”叶南敛声,说:“昨晚可能是我……看错了,打扰白小姐了,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
“不过心瑶没事就好了,不然我真的很担心。”
白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凭借女人敏感的直觉,问:“叶先生喜欢俞心瑶小姐?”
叶南不藏着掖着,羞怯一笑:“嗯,我从高中就开始追她,所有人都知道。不过很可惜,到现在都没追到手,她不喜欢我这一款,觉得我性格太软弱了。”
白心安慰:“叶先生别这样说,我觉得你挺好的。会关心人,说话又温柔。”
“真的吗?谢谢白小姐安慰我,其实我是什么人,我自己知道,和老同学没什么好隐瞒的,都是一起长大的。”
白心不知道说什么了,此时也只能干笑。
此时,苏牧过来解围,说:“白心,你醒了?”
白心腹诽:他倒是聪明,人前亲昵喊白心,人后生疏喊白小姐。
“嗯,你吃了吗?”
“没有,想着你,茶不思饭不想。”苏牧一本正经说。
白心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毛刺刺的,浑身不对劲。
她说:“那我现在来了,你可以多吃一点了。”
苏牧乖巧“嗯”了一声,绅士一般为她拉开座位,伺候她坐下。
等坐定了,苏牧又端过一杯热牛奶,提醒她先喝。
一瞬间,白心又想到初次见面时,因空腹有异味喝牛奶的事情,一张脸顿时烧的通红,总觉得被苏牧踩到了痛脚。
这家伙,确定不是在提醒她,如果不乖乖配合,那就捅出她所有的糗事吗?
白心咬了一口鸡蛋吐司,填饱了胃,这才有精力去应对苏牧。
苏牧就坐在她的左侧,余光就能将他包裹在其中。
苏牧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衫,领口扭开了两个纽扣,流畅的锁骨线条若隐若现,灯光下,像是煨着两道莹白的光。
只是,在锁骨上方,还有着什么。
白心心里在意,忍不住抬头望去。
只见得,苏牧的锁骨上方有一小枚红印,像是传闻中的“草莓”,即为吻痕。
这个心机苏老师!
白心的耳尖又充血发烫了,她当然知道这是苏牧自己为之,毕竟她可没有睡后乱…性的习惯。
特别是这种吻—痕,属于皮下淤血,是通过唇齿吸吮的负压造成的。
而苏牧伪造这样的痕迹,就是为了正大光明告诉别人,她与他关系的真实性。
为了挑衅沈薄,这厮真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说曹操曹操到,沈薄刚来到餐厅,扫了苏牧一眼,说:“恭喜你破了守护二十八年的童…贞。”
苏牧略满意,似乎目的达成了,说:“谢谢。”
白心窘迫,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心底嘀咕:这真的不是夸奖啊……
“下一次如果要伪装的话,请在女性的脖颈上印下吻痕,这样代表占有欲强烈,而在男性身上,很多时候会被误认为是个gay,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苏牧波澜不惊,说:“不需要你指导我性…方…面的知识,理论知识,我比你了解的多。”
“但实践上,你不如我。”沈薄一锤下定论。
苏牧欲言又止,什么都没说。
白心还是自顾自喝牛奶,虽然被洗清了推苏老师的嫌疑,但众人看她的眼神,怎么越来越怪了?
☆、第十七集
白心吃饱喝足,说:“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吃。”
“我也走。”
苏牧用餐巾擦去嘴角,也下了桌,跟着白心,紧追不舍。
白心觉得头疼,她无奈说:“苏老师,正常的男女关系,男朋友也不需要无时无刻粘着女孩子。”
苏牧说:“我对陌生环境的适应能力比寻常人要差一点,所以,跟着你是本能驱使。”
白心哑口无言,不知道他是在找借口,还是在反映真实状况。
只是,如他所说,推论出:苏老师觉得她是一个熟悉的人,并且跟着她,是本能驱使?
白心的心跳加速,她面红耳赤,所有的敏感位置都忍不住升温,象征着她情绪的波动。
不一会儿,白心抿唇,说:“苏老师……”
苏牧淡薄说:“别太感动,我只是……”
“你是狗吗?”
“……”唯一的一次,苏牧被反驳到哑声。
“狗对于陌生的环境,出于畏惧就会采用撒尿,以及贴近主人的做法,从这一点来看,苏老师和其他哺乳类动物还真是有共通性呢。”
“你在讽刺我,”他语调平缓,依旧是风轻云淡,“但这个推论很有趣,允许你保留。”
白心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是她段数还不够高,还是这个人见招拆招的能力太强了?她明明,都已经竭力讽刺了。
苏牧朝前走了几步,倏的回头,凝视白心。
由于雨后的白雾浓郁,空气中都含有湿漉漉的质感,是以,苏牧围了单薄的围巾,只掩住脖颈,露出轮廓好看的唇。
他的眼神凛冽,如飒飒夜风,卷入衣里。
也几乎是在刹那之间,让白心不寒而栗。
“怎么了?”白心的气势不免弱了下去。
“如你所言,你知道狗最喜欢陌生环境里面的什么吗?”
“电线杆?”之类的东西?
“恭喜你,答对了。”苏牧意味深长地说,随后,长腿一迈,朝别墅的花园走去。
暗示他喜欢跟着她,所以她是电线杆?
白心很想一笑泯尴尬,但她回神一想:狗为了熟悉环境就会朝电线杆撒尿?
这种冷笑话,好像怎么都让她笑不出来啊。
何况,苏老师居然不惜把自己贬低为狗,也要绝地反击,呛回她的话。
实在是勇气可嘉,白心自愧不如,是她输了。
她小跑几步,跟上苏牧。
主要是这里的氛围太过于阴森,她不敢一个人逗留许久。
阴雨天气,天际压低了,浮着一层暗色的光,笼着别墅,似一座无人问津的黑色城堡。
“滋滋滋。”
她听到了什么声音,再一次回头去看别墅。
那是一架小型的遥控飞机,在窗前徘徊。
而二楼处,站着周潇。
他与白心对视一眼,眸色黯淡,啪嗒关上了窗。
这时,遥控飞机也徐徐落了地,被人捡着走了。
不是周潇的飞…机,楼下还有人在,白心也不知是谁。
她没想那么多,朝前小跑,跟着苏牧隐入了密林之内。
“苏老师,你等一下!”白心气喘吁吁,怎么都没想到那个不擅长体育的人居然能走这么快。
“白小姐,现在是你在无时无刻粘着我。”苏牧说。
白心寂了声,她解释:“这里的路,我不认识,所以就会情不自禁跟着苏老师。”
“和我之前的做法一样,对吗?”
“……”
对,这样说起来,她的所作所为和苏老师一模一样,也是在陌生的环境里产生恐惧,从而情不自禁跟着熟稔的人走。
不过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聊,特意下一个无伤大雅的局来报复她?
白心迟疑问:“苏老师,你这是在报复我?”
“是的。”苏牧一点都不心虚。
很好,还真有人这么无聊。
“复仇成功,跟着我出去。”苏牧掉头,朝来时的路走。
白心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等他们到别墅的时候,天又开始下雨了。
雨点淅淅沥沥,拍打地面,砸的四分五裂,溅起无数个透明王冠。
白心嗅着特有的泥土味,情不自禁闭上眼睛,感受那点微凉。
她最爱的事情就是,外头下雨,人在屋里;抑或是钻入被窝,泡一小杯奶茶。然后趴在窗口,看着街道上拥挤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就有种莫名的安心。
或许是人性中本身就饱含了幸灾乐祸的特质,她在绝不会被淋湿的家中,感受世态万千,就会有种莫大的幸福感。
“在想什么?”周潇上来搭话。
白心回神,微笑,摇摇头:“没什么,就觉得没被淋湿真好。”
“知足常乐,”周潇说,“这是一种幸福,所以有些画家喜欢画老宅,或者是夜幕下的万家灯火,会引起观众的共鸣。”
不知何时,俞心瑶也凑了上来,她手里捧着一杯奶茶,客套的递给了白心另一杯。
白心接过,轻抿一口,脉脉暖流,涌上了四肢百骸。
俞心瑶说:“看样子,明天还会下雨,估计得要下午才能下山。”
“心瑶,你们在这啊?在聊什么呢?”叶南是俞心瑶的爱慕者,走哪跟哪。
可显而易见,俞心瑶对他没意思,笑脸都不给一个。
白心说:“在看雨,叶先生不在厨房帮忙?”
“有苏牧和安慧在,轮不到我帮忙。他俩都是厨艺高手,以前毕业野炊,都是他俩掌厨,我过去就是打打酱油的。”叶南颇不好意思。
白心想起来了,说:“那……叶先生能和我说说看,苏牧高中时期的事情吗?”
她倒是很想知道,苏老师高中时是不是和现在一样,时常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叶南说:“以前,苏牧好像就不太和班上同学说话,这小子成绩倒一直很好,我那时候再怎么拼命学,也及不上他的学习效率。按理说,我花的时间比他多,就应该成绩好一些。但现在看来,有些东西真的是靠天赋的。”
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