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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问:“苏老师,你为什么这样说?”
“按照那句话的逻辑是,我没有女友,所以我不会给微信。”
他话音刚落,转眼就到了菜馆。
白心再有疑问,也没追问。
她进了菜馆,点了道鱼和肉,就换苏牧选菜。
才过了五分钟,白心的清蒸鱼就端上来了。
她打了饭,知道苏牧不吃鱼,所以先下筷为敬。
可奇怪的是,苏牧也拿了筷子,戳了一小块鱼肉。
白心顺着他的筷子头,眼睁睁看他把鱼肉抿在唇齿间,片刻,才出声说:“调味料加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建议你还是吃我做的鱼比较好,毕竟比较健康。”
他仿佛理所应当,话里也带了一点温度,若即若离,拂过白心的耳侧。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之前对她也没有多热情,现在看样子好像又很期待她回去吃饭?
☆、第二十三集
白心此刻想到了一句至理名言——当初是你要我圆润离开,现在又要我滚回来,对不起,滚远了,回不来了。
但她没敢这样说,生怕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苏牧仿佛也不知道自己说话有多暧昧,时而会令她心猿意马,要不是知道他的本质,她可能都把持不住。
这个人说话时,嗓音又哑又低,像是那个女同学说的什么来着?低音炮,没错了,妥帖,也恰当,可不就是低音炮,又细微又低哑,在你耳侧炸裂。
白心没说话,她愣了一会儿,又埋头吃饭。
对苏牧的这种行为,她早该习以为常了。或许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面对不熟悉的人,也不该用这样异常温柔的语调,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这是在犯罪。
不一会儿,苏牧点的秋葵之类的菜也上来了。由于蔬菜都在温室里种着,什么时季的都有,齐齐整整,摆满一桌,这回白心得下血本了。
白心一边心疼,一边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往嘴里塞。
她刚下完筷子,苏牧也紧接着夹了肉,含到嘴里,腮帮鼓起一小块,有点滑稽。
白心几乎是目瞪口呆,这个人怎么会吃肉?他居然吃肉了?还是糖醋酱?
苏牧吃到一半,蹙眉,说:“糖放过量了,原本米饭里含糖量高,平时还刻意食用过多的糖,很容易得糖尿病,这可不是中老年人的专属疾病。”
白心当然知道这一点,可知道和照做是两回事。对于吃的方面,她没什么自制力,几乎是想吃什么就胡吃海塞。
这一顿饭,白心吃的食不知味,基本在苏牧的挑剔下完成进食。
她倒了一大半的胃口,而苏牧却仿佛对自己的说教很满意。
临走时,他率先付了钱,对白心说:“这一顿我请,你可以考虑再请我一次。”
白心不懂他到底怎么回事,只知道她想要跟苏牧划清界限,将是一场长久的拉锯战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苏牧轻敲着方向盘,说:“从你在外的点菜偏好上,我就能看出你的饮食有多么不健康。你确定,你不要在我家里吃饭,放弃一个能延长自己寿命的机会?”
这说的什么话,好像她不答应,就会立即短命一样。
白心还是客套笑了一下,“不麻烦苏老师了,下一次让我请。”
不管怎样,已经决定好不接触了,那她就真的不想再有任何交集了。
下了车,白心疾步如飞,几下跑到家里锁门,就连晚安都忘记说。
今天的苏牧奇怪的很,就连她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白心洗澡以后躺回床上,不一会儿,她的鼻息悠长,陷入了沉眠。
梦里,她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是个男人,背影逆光,暗夜中,身形被光剪的锋利,一侧头,五官朦胧,只知道是疏朗的模样。
他朝白心走来,看不清脸,只是气息熟稔,似曾相识。
白心无法动弹,看着他缓缓走近,启唇问她:“为什么不理我?”
一出声,是苏牧惯有的低沉嗓音,沙沙的质感,隐隐有落寞。
白心一下惊醒了。
她看了一眼闹钟,原来到点了,得起床去上班了。
到了工作的单位,才知道警方把伯爵夫人案件都处理好了。
白心八卦了一嘴,安慧杀人的原因。
小林说:“这个可玄乎呢,原来安慧不是安慧。”
白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她是安慧的双胞胎妹妹,叫安怀,长得一模一样。她姐早在一个月之前自杀死了。”
“那她同学怎么认不出来?”
“分开太久了呗,谁想那么多。据说安慧生前和叶南还有俞心瑶是同一个公司的,安慧本人暗恋叶南,但苦于对方无感,后来被俞心瑶讽刺就算是她不要的,也不会给好友,然后安慧辞职了,之后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自杀。”小林瞥了她一眼,“反正,自杀的消息没有传到公司,反倒是安怀从日记里发现她姐的异常,从而散布同学家聚会的消息,借口给叶南当个助攻。遂起了杀心,要杀俞心瑶,又想嫁祸给叶南。毕竟罪魁祸首是俞心瑶,而不是叶南。”
这样一想倒也是,分开那么久的老同学,还是非常相似的双胞胎,周潇和苏牧这些人哪里能认的出来?就连俞心瑶和叶南都被蒙混过关了。
更何况,现在邻里的关系都很冷漠,有时候连对门家里几个人都不知道,更别提是相隔已久的老同学了。
白心恍然大悟,她去投币咖啡机里打了一杯咖啡,小口小口抿着,还没来得及喝完,就被小林叫走了。
“快来停尸房,又有新的案子了。”王师兄朝休息间里喊了一声,拿了档案就往楼上赶。
白心也马不停蹄赶过去,毕竟死者为大,这种事情可不是说笑的。
到了傍晚,白心下班了。
她累的趴在办公桌上,整个人如同在炎炎夏日下被晒化了的雪糕,淌成一片软绵绵的牛奶酱。
小林提包走过来,挤眉弄眼说:“我先下班了,对了,你说的数学老师我看到了,长得挺帅啊,好好把握。”
“算了吧,我和他不联系了。”白心有气无力摆摆手。
“别介,怎么了这是?小两口闹脾气了?要不要和我这个专门处理家庭问题的妇女之友说说。”
白心哈哈大笑,“少贫嘴,快走吧,省的被王师兄逮住。”
小林吐吐舌头,果然一溜烟跑了。
这时,王师兄前脚赶到,后脚就问:“小林呢?我还想约她吃饭呢。”
白心摸摸鼻子,装没听见,她拿起包,也走了。
如同往常一般,白心在回家之前都跑到一间面馆去吃面。
她这次点的是雪菜肉丝面,面是手擀面,这家店,面做的特别劲道,很有韧性,面条外围裹着浅绿色的汤汁,吸溜一声进嘴,回味无穷。
不知是不是她最近在苏牧家吃饭,嘴被养刁了,一旦汤里有什么料放重了的,她一吃就能吃出来,就像是鸡蛋里挑骨头,总能说出点什么。
但以后再也不能去苏老师家里吃饭了,要么自己学做饭,要么自己在外头吃了再回去。
而且吃完了再回去,正好能避开苏牧的下班时间,不碰面也就不会尴尬,不然还要寒暄几句,她都没话说。
老板娘看见了白心,挺高兴的,她上来问:“小姑娘今天来了?最近都没看你来吃面,还想着是不是附近又开了什么面馆,这竞争对手挺会抢生意啊。”
“哪家店也没有这里做的好吃,就是我最近受伤了,工伤,在家养病呢。”
老板娘皱眉,说:“小姑娘什么工作啊,手上包了这么大块。”
“医生,不小心被人划伤的。”白心说。
“噢,现在医患问题这么严重啊。小姑娘一个人在外好好照顾自己,看你都是一个人来吃饭,也没男朋友,独居的话小心一点。我先去招呼客人了,你慢吃。”
“嗯。”
白心闷闷点头,她心生惆怅,一个人出来工作久了,总会想家的。
她望着外头渐黑的夜幕,来往人声鼎沸,灯光璀璨,明明身处在闹市之中,却总觉得格格不入,这就是所谓的孤独吧。
白心一贯粗神经,矫情不过二秒。她垂头,再把注意力放在葱香四溢的面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唯有吃能忘忧,吃货不分性格、人种与国界。
等到白心回家时,她下意识回头望了对门一眼,那是苏牧的家。
看完了,感慨一下新交的朋友没了,她又转头开门。
“咔嚓。”
这时,苏牧的房门忽的打开了。
白心讪讪一笑:“好巧,苏老师下楼丢垃圾?”
苏牧没回答,蓦地走出来,站在她的身后。
白心一颗心突突直跳,差点找不到呼吸。
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背都要贴在冷硬的房门上。
苏牧微微低头,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下颚弧度堪称完美,在路灯的映照下,泛起诱人的白光,线条流畅。
他是内双眼皮,不注意看像是单的,但眼尾狭长,即使被镜片阻隔,也挡不住底下那一双眼的锐利,甚至是有某种禁…欲的色…气。
不知是不是白心多想了,她总觉得,苏牧这样撩她,是有话说。
“苏老师?”
苏牧开口,“我开门不是巧合,我的猫眼是摄像头,所以我在观察你的一举一动。”
“嗯。”白心反应过来,的确是这样。
“通过观察,我得出结论。白小姐,你在躲着我。”
“对。”白心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为什么?”
白心鼓足勇气,将所有情绪都倾诉出口,“我觉得你不把我当朋友,不顾我的生死,你这个人自私自利,做事很过分。”
苏牧听到这样的诉控,很明显被震撼了,他倒退一步,远离白心,让她重新沉浸在白炽灯的光辉下。
他们僵持了很久,久到不知该怎么收场。
终于,苏牧先出声了,他说:“对不起,我先为我错误的判断道歉。”
白心没出声。
他道歉,但并不代表她一定要接受他的道歉。
白心转身,拿着钥匙继续开门,进门前,她还是好心说了一句:“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了,我觉得我的命很珍贵。所以,从今往后,我不想再接触苏老师了,就是以上这些,谢谢你最近对我的关照,晚安,以及再见。”
她关上门,在即将合上的门缝里,仿佛还能看见苏牧站在原地,很久都没离开。
☆、第二十四集
第二十四集
白心关上门,惆怅吐出一口气。
她没多想,还是蒙头就睡了。
早上起来,她没出门吃早点,自己热了一包泡面随便吃了。
吃方便面这种事上,白心也有讲究。
面一定要放到沸腾的水里烧过再捞,这样不被水泡胀开,面也劲道许多,如果能再用冷水冲一下,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面原本膨胀的热气被紧缩,压紧了面条的质感,味道就更好了。
白心郁结,也就是她不会做饭,所以吃个方便面还能搞出这么多花样。
如果这时候,有人请她吃个大鱼大肉多好?
“叮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适时响了。
白心点开通话键接听,她的怨气很大,仿佛隔着屏幕,对方也能听到。
是以,拨号人停顿了很久都没敢开口。
白心幽怨:“喂?哪位?”
“白小姐。”
电话里,人说话的声音难免失真。但即使是这样,白心也能准确无误认错这个嗓音的主人,这是沈薄。
“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吃一顿饭?”
“现在?现在只能吃早点吧,”她看了一眼时钟,“才早上七点。”
“那就吃一顿早点,可以吗?”沈薄轻笑,“我的工作时间是八点,正好有一个小时闲暇。”
白心无语,如果是搭讪约女孩子的话,用得着这么积极?
不一会儿,沈薄就发了一个位置过来。
白心没法拒绝,只能换了衣服,赶车去了。
出门时,她好巧不巧遇到了苏牧,尴尬说:“早安,苏老师。”
“早安。”
他点头致意,由于天气燥热,即使感冒,他也只穿一件纯白短袖,看起来干净利落,像个大男孩。
“那我先走了。”白心挥手。
“等一下。”苏牧喊住她。
他的眼神锐利,如同一把利刃,刀面凛冽,压迫感十足。
苏牧定定的看了白心一会儿,轻启薄唇,“你要去见谁?”
他的声音很弱,如同午夜惶惶然的烛火,几不可闻。
他没问是去哪里,而是要见谁。
很显然,白心的某些穿着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但她实在是不想计较这些。
“沈薄请我吃早饭,所以我是去赴约的。”
白心觉得瞒着反而有鬼,大大方方说了,以苏牧的观察力,才会觉得她和沈薄没有任何关系。
等等,她和沈薄有没有关系,关苏牧什么事?
她用得着这样心急火燎和他澄清吗?
苏牧的手指攥紧,指节有一丝青白色。
他避开白心略带疑惑的目光,说:“哦,没事,你去吧。”
“嗯,那苏老师上课加油,我走了。”
白心小跑走了,逃之夭夭。
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