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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开白心略带疑惑的目光,说:“哦,没事,你去吧。”
“嗯,那苏老师上课加油,我走了。”
白心小跑走了,逃之夭夭。
她在躲苏牧,这个人不躲不行。
还有,他不是一般七点四十才出发去上课吗?怎么现在七点二十就出门了。
总不可能是为了她吧?
怎么可能啊,肯定是凑巧早起了,毕竟苏牧晚上九点就能入睡,和老年人一样保养自己的身体,也是厉害。
到了早点店,沈薄果然在那吃早点。
他将点好的早点摆在白心,推了一叠剥好的鹌鹑蛋,以及两个烧麦,一碗新煮的豆浆。
沈薄微笑,解释:“早上食用豆类,蛋白质,以及糖,对身体很好,你是该吃这样的搭配,维持身体的营养均衡。”
白心也不客气,咬了一口烧麦,那清香四溢的糯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里头酥脆的炸肉以及玉米粒,仿佛在味蕾上跳跃舞蹈,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有这样一家好吃的店?
白心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险些忘记沈薄的存在。
她赶紧擦了嘴角上的油脂,正襟危坐:“沈先生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我听说你和苏牧吵架了?”
白心震惊:“你怎么知道?不对,我们不算吵架,我和他没关系,也没吵起来……”
苏牧绝不可能是那种将自己动态分享到什么朋友圈,微博上去的人,是以,沈薄知道这些事情,令她感到吃惊,也暗暗在怀疑,难道她与苏牧被沈薄监…视着?
白心心里的念头百转千回,却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别担心,我什么都没做,”沈薄说,“苏牧屏蔽了我的微信,却加了我的小号,所以,我能看到他的朋友圈。”
好吧,苏牧还真的是把自己动态发到朋友圈上的人?
“他是怎么写的朋友圈?”白心对此很好奇。
“他写了——误食了氰—化—钾却不想用硫代硫—酸钠(漂白剂)来洗胃。”
“什么意思?”白心没听懂啊。
“误食了氰—化—钾毒会死,所以意思就是,他有想死的心了,并且不想自救。害的我都想邮寄给他这种化学物质,让他完成心愿。”
“呵……呵。”白心扯嘴角,笑了一声。
苏牧不满的方式还是一贯的特别。
“所以,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情绪这样大变,他甚至上传了自己最害怕的蛇照片,很明显,就是想吓死自己。”
“呃,这个……所以,你找我出来,到底什么事?”白心哑口无言。
“我想要和你合作,让他继续沉浸在这样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我可以给你五十万,合作时间为一个月。”
“算了吧。”虽然钱很诱人,但是白心是真的不想和这家兄弟扯上任何关系,怎么一个比一个怪异。
“价钱可以再加,只要你答应。”
白心眼神游离,再这样下去,她恐怕会把持不住自己,答应这个要求。
她的眼睛下视,看见沈薄那边的桌上有一本名为《意念大师》的书,转移话题,问道:“沈先生在读这本书?”
“嗯,这是我同事推荐给我的,据说作者的意念能力很神奇。”
“这种书怎么会出版呢,也不怕被人说是迷信。”白心嘀咕。
“任何事都有可能,何况,只要挂上心理学的标签,就能蒙混过关,极容易出版。”
“也是,不过这些大师都是噱头而已,哪里有人真的有意念能力。”
“好了,不说那些。白小姐,你决定好了吗是否要跟我合作?价钱我可以出到一百……”
白心赶紧打住,她起身,说:“这个别说了,我不会答应的,我还得回单位看看,那沈先生慢吃,我先走了。”
她再一次逃之夭夭。
明天就要上班了,白心没什么事情,索性今天就去单位看看,她落下的工作肯定很多。
刚一进办公室的门,白心就被王师兄拉住了,“白心?来得正好,来帮忙。”
“师兄,我还在病假中。”
“有没有为国为民无私奉献的精神?当医生的时候,你怎么起誓的?别说有的没的,赶紧来帮忙,记得防护服穿好一点,万一手上伤口被感染了什么,不算是工伤啊。”王师兄拿着一些器材,又跑到了停尸间。
白心无法,只能套上安全防护服,戴好了手套才进屋。
里头已经有王师兄了,小林被分到了别的案子,此时也忙的焦头烂额。
台上摆着一具女尸,头部出血,衣着凌乱,有吻痕,背部的衣物有一点发黑,是烧焦的痕迹。
白心检查了,说:“脑栓伤,坠楼身亡?”
王师兄点头,“她是坠楼死了,伤口没有什么特殊处。据说是被交往的男友推到窗台,撞碎了玻璃,才坠楼死的。”
“这有什么问题吗?纷争或者情杀?凶手没被抓到吗?”
“不,凶手被第一时间抓到了,所以尸体送来检查。但凶手矢口否认,他说不是他做的,看到了报警的人,又大呼大叫,说是那个人的意念力所为,嫁祸到他头上。”
“意念力?”白心皱眉,她又想到了早上看的那本《意念大师》。
“嗯,但人赃俱获,他想要推脱也推不掉,那个房间里只有他和死者的指纹,绝无第三个人,这是一场冲动酿成的他杀。”
“嗯,看证据说话就是了,”白心点点头,“报警的人是谁?”
“是张涛,写《意念大师》的作者,是死者的前夫,那一天他正想去拜访死者,却在屋外听到了摔死的声音,于是在他及时报了警,人都没上楼过。”
“还有目击证人,那凶手怎么都跑不了了。”白心说。
“不过,你说是不是真的意念力做的?”
“怎么可能,别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他们交了验尸报告,忙了近五个小时,这才下班。
王师兄说要请白心吃饭,但白心最近被人请怕了。
她回绝了,打算自己坐地铁回家。
白心到了站,人还没回过神来。
她在一间书店外的海报前面驻足,看着上面微笑的男人,只见得这人一手托着书,一手指着海报上的标语——比魔法还要神奇,人的特异功能意念力。
白心只看了两眼,觉得用词浮夸,神神叨叨的。
她一边往回家的方向走,一边在想:这世上真的有意念力?
怎么可能呢?
她难道只要在心里说走路好累,就会有车停下来接她?
白心刚想完,路边忽然就停下一辆车,她被吓了一跳。
车窗摇下,原来是苏牧。
“和沈薄玩到这么晚才回来?”他看了白心一眼,问:“如果是回家的话,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第二十五集
两侧的树上挂了无数小灯,忽闪忽闪眨着眼,像是一串串五彩缤纷的小果子。
苏牧的眉目被染上这些五光十色的灯光,更平添了一分神秘莫测的气质。
他的手搭在窗边,露出白洁的腕骨,圆润的一个小骨包,铺了一层光,白润润的。
“考虑好了吗?”
苏牧用手指轻敲两下方向盘,缓慢而有节奏,仿佛在等待白心的回答。
白心抿唇,哑声,还是打算拒绝:“这里离家很近,还是不麻烦苏老师了。”
“嗯。”苏牧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他扬上车窗,朝前,扬长而去。
白心打发了这尊大佛,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拿出手机,上网搜索有关《意念大师》的资料,想要一窥究竟。
即使外面说的煞有其事,她也完全不把意念当真。世界上一定没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任何怪力乱神之语,都能用科学来解释。
“叮咚。”
而就在此时,有人发了一条短信给白心。
她点开,上面写着:想要查清楚意念力的真相吗?musol。
白心的心脏蓦地一跳,像是被人捏住了七寸,动弹不得。
苏牧总有办法勾起她的兴致,知道她有好奇心,还专门往她感兴趣的地方撩。
白心咬牙,直接打了电话过去,“苏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号码?”
“沈薄给的。”
“他?”这到底是敌是友?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上车,我们慢慢谈。”苏牧将“慢慢”二字音调拖长,仿佛给足了她思考的时间,只有益处,没有害处。
“车上?”
白心一回头,不知何时,苏牧已将车倒回,又停在路边。
他握着手机,一双眼清亮,隔着反光的镜片,一瞬不瞬看着她,有种莫名的压迫感与凛冽。
对于白心的妥协,他是十拿九稳了。
“好。”白心也不犹豫,本来就是她想知道的事情,苏牧肯大方告诉她,满足她的好奇心,那最好了。
这就好比饥渴难耐,忽然有人免费捧上一只香酥焦脆的烤鸭,外头的鸭皮涂抹上百年流传的秘制酱汁,莹莹发光的一层,任谁都无法抗拒。
白心就此屈服于烤鸭……啊,不,意念力的真相之下。
她刚迈动腿,天又起风了,吹拂起叶片,扫过她的袖口与柔软纤细的发梢,拂向远方。
苏牧望着远方,意味深长说了一句:“昨晚下雨了。”
“是吗?”白心不置可否,她睡功高超,一旦入睡很难清醒,所以没听到雨声是正常的。
她见天青色,雾蒙蒙一片,又要落雨,赶紧钻入苏牧的车内,指挥他开车回家。
副驾驶的车窗没摇上,猛地一落雨点,水泽砸在她的发间,质感微凉,像是猎物落入了密集的蛛网,她的前额刘海粘上水珠儿,晶莹剔透。
苏牧很友善地将车窗关上,又递过一张纸巾,说:“擦一下。”
“谢谢。”白心对于苏牧雪中送炭的行为很是感动,甚至感慨,他在一夜之间忽然变得善解人意了。
她的鞋尖不知碰到了什么,哗啦一声,书掉了一地。
白心急忙道歉,低头去捡,结果越看这些书名,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提高情商的一百种方法》、《让你的相亲永远不失败——读懂女性心理》、《心理学》等等,诸如此类。
白心闭上眼睛,索性不去看,以免苏牧尴尬。
她收拾好了,系上安全带,正襟危坐。
苏牧低声,说:“这是沈薄邮寄给我的。”
“嗯,他会帮你?”白心不知道这是他的借口还是什么,但从常理上说,沈薄不应该帮他。
苏牧抿唇,说:“初一的航模竞赛里,他的直升机旋翼是我拆了再安装上,所以导致他第二名。而我为了请教这些问题,承认他在那次竞赛里是比我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苏老师,你还真是下血本了。”
就因为邻里关系不融洽,能让他这样倨傲的人低头,不得不说,苏牧对她还是挺上心的。
上心?
咳。
白心干咳一声,示意自己嗓子痒。
她绕开那个暧昧的话题,直戳了当问:“苏老师,意念力的那个案子,你听说了吗?”
“嗯,今天下课的时候,警…局有人把最新发生的案件讲给我听过。”
苏牧作为特聘的侦查顾问,所以可以参与案件之中。
“你怎么看?”
“人证物证俱在,没什么好调查的。”
白心说:“那你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吗?”
她的直觉最准了,总觉得里头有猫腻。这种感觉,就好似腌制甜果的罐子,用黄油布包着,最上头溢出一点点红润的果汁,闻得到味,吃不着,总觉得里头藏着什么,心痒难耐。
“有,所以我今天下课后,跟着警…局的人去了一次案发地。等他们验完现场,确定是寻常的他杀案件后。我就和队里申请,取了所有玻璃渣带回来,现在就放在车厢后面。”
“玻璃渣有什么用?”白心不解。
“能够还原现场。”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冷漠之中,又含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思量。
能让苏牧这样关注的话,那就说明,这里头肯定有什么问题。
不过白心还不知道,这些玻璃渣能有什么用,居然是案件的关键?
等到了公寓,白心跟着苏牧去了他家,这是她说决裂以后的第一次登门,难免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好像不知不觉之间,又被苏牧牵着鼻子走了。
不过她跟他破案,可没说是原谅他,也没说他们之间会从陌生人的关系上升到友情,能旧“情”复燃。
“你要吃宵夜吗?”苏牧问。
“不用。”白心拒绝,不好意思在他家吃饭。
苏牧避而不答,只厚脸皮继续问:“馄饨可以吗?或者水饺。”
“真的不用了,谢谢苏老师。”
“那就馄饨吧。”
“……”根本没白心说话的余地,但他算的很准,如果专门给她做了,她是不好意思不吃的,这样白费别人苦心也不是她的为人处世风格。
苏牧剁了碎肉,粉色的猪排肉被剁成油光发亮的小粒,一点点铺就在塑料砧板上,再调入味精,一点麻油,生抽以及少许糖,光看着就口齿生津。
苏牧明显有备而来,连馄饨皮都准备好了。
他就在做饭上面有天赋,白嫩的手指翻飞,几下捏好一个馄饨,等水沸腾,下锅就煮。
几乎不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