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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两人站在柴堆旁边,看着眼前喷着吃饱喝足后无聊的喷着响鼻的枣红马,刘承继问她。
晏如瑾摇摇头:“没有骑过,只除了来时,你带着我那一次。”
“没事,我带着你。”
晏如瑾几乎没有过和马儿接触的经验,这会儿看着眼前高大健壮的马儿踢踏着蹄子,她心里有点畏惧,感觉它有些不可控制的危险。迟疑了一会儿晏如瑾抬头和刘承继道:“阿继,要不,我不去了。”
“你别害怕,我抱着你你怕什么?我带你出去转转多好,病了这些日子,人都闷坏了。”
“好吧!”
刘承继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腰把她举了起来,晏如瑾便扒着马鞍爬到了马背上,看着她上去了,刘承继踩着马镫也翻身上了马。
“瑾娘,坐稳了,别害怕。”
刘承继一手抱着晏如瑾的腰肢,一手扯着缰绳,话落双腿一夹马腹,枣红马长嘶一声,撒开蹄子便奔了出去。
晏如瑾上一次骑马还是来时在野山口那一次,也是刘承继抱着她,只是那一次走的山路,马儿走得慢,她也不觉得害怕,但这一次就不同了,一片旷野上,马儿跑起来没遮没挡的。
晏如瑾提心吊胆的,她不自觉的身子朝后靠,抵着刘承继的胸膛,两人的身体紧紧地挨在一起,她手上还抓着刘承继的胳膊,大声道:“阿继,你让它慢些。”
刘承继眯了眯眼,他特别喜欢这种晏如瑾害怕无助的靠着他的感觉,他才不想让马儿慢下来,非但不慢下来,他还特别坏心眼儿的低头,在媳妇儿耳边吓唬她道:“已经很慢了,瑾娘,这是军马,作战时用的,再慢他就不干了。”
刘承继说完悄悄的夹了一下马腹,马儿脚下一蹬,又快了几分……
见着马儿越跑越快,晏如瑾哪里能想到刘承继这是唬她呢,她只当这军中的马儿都要凶悍些,心里便有点慌了。
“阿继,那你快让它停下来吧!”
“这可不行,”刘承继一本正经的耍流氓,“这才刚跑起来,它还没跑痛快呢,我强扯缰绳,它一个不高兴会把咱们两个都掀下去的。”
听他这般说晏如瑾便觉出不对来了,跑的快些还好说毕竟是军中的战马,可若说不肯停下来就说不过去了,若真是说什么时候停马都不受控制的话,谁会拿他当坐骑呢?
“你是不是胡说呢?”晏如瑾皱眉质问他。
刘承继没有回答她,而是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大喝一声“架!”驱着座下马狂奔起来。
“啊!”晏如瑾惊呼一声,耳边风声呼啸,便觉得整个人都被向后甩去,若不是刘承继的身体挡着,只怕她早都飞出去了,心扑通扑通的跳,她这会儿明白过来了,刘承继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大声喊道:“阿继,我要被摔下去了,你快些停下来。”
刘承继听着她是真的害怕了,便慢了下来,好似没尽兴一般的他在晏如瑾耳边抱怨道:“胆子这般小,我抱着你呢怕什么,便是摔下去了,我也垫着呢。”
晏如瑾听了没好气的道:“你就不怕摔了吗?你铜皮铁骨吗?你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的,拿性命当儿戏吗?”
“下边儿这么厚的积雪呢,哪儿这么容易就摔死了。”
听他这么说晏如瑾气坏了,她道:“那你摔一个我看看?”
“那你看着。”
耳边话音未落,晏如瑾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刘承继抱着她真的从马上滚了下来……
刘承继是故意的,这会儿马的速度也是很慢了,只是踢踏着步子小跑着,刘承继后背落地,着地时顺势一滚,卸了些力道,便没怎么摔疼,可是晏如瑾哪经过这种事情,等两个人滚了几圈后,刘承继压在她身上停下时她脸都白了。
刘承继笑眯眯的看着她得意的道:“好玩儿吗?”
晏如瑾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吸一口气便要骂他,刘承继见了抢在她开口之前抢先道:“是你让我摔得,我听你的话还错了吗?”
“你——”晏如瑾一口气被憋了回来,她瞪着眼睛气呼呼的道,“你就是故意气我,捉弄我……”
小世子被他瞪得心里痒痒的,他不忍着,也不管是什么地方便低头亲住了媳妇儿的嘴巴。
光天化日的又是旷野中,晏如瑾哪见过这个世面,她总觉得有人在看,心惊的不得了,急急的去推他,小世子不放,两个人折腾了半天滚了一身的雪,待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停下时,刘承继趴在她身上粗喘着道:“谁让你不好好骑马,在我身上磨磨蹭蹭的,蹭的我……本来还有事儿呢,都被你耽误了。”
又被他恶人告状,晏如瑾气闷:“你到底讲不讲理?”
刘承继没吭声,他俯下身去凑到晏如瑾的嘴角亲了亲,讨好的道:“瑾娘,这没人……”他说着,大手竟是探到了媳妇儿的腰间。
就在这时忽然“呀”的一声,一只寒鸦扑棱着翅膀从两人头顶上飞过,晏如瑾脑子里嗡的一下,一时的感觉便犹如被人撞见了一般,心跳都停了一拍,等她回过神儿来时腰带已经被刘承继给解开了。
“你疯了?”慌手慌脚的抓住了刘承继的大手。
此时天光大亮,又四野空旷没遮没挡的,若是被人撞见,晏如瑾想都不敢想。
小世子悻悻的收了手,知道她自小被管得严,他也不敢太放肆。
系上腰带晏如瑾瞪他:“还不起来?”
小世子撑起胳膊让出一点空间给她:“你自己起来。”
晏如瑾便翻了个身,拱起身子正要爬起来时,忽然背上一重,却是刘承继松了手脚压了下来,晏如瑾噗的一下又趴了回去,刘承继滚热的身子把她压在了雪地上……
“你干嘛这么捉弄我?”晏如瑾又气又委屈。
“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了。”
刘承继低头在晏如瑾的后脖颈处亲了亲,而后爬了起来,他一弯腰把媳妇儿也抱了起来,帮她拍了怕身上的雪,又抱着把她放到了马背上。
“送我回去。”晏如瑾瞪了他一眼。
“送你回去就是。”
没多时两人便回到了小房子处,柴堆前边儿栓好马,刘承继一弯腰就把媳妇儿抱了起来,进了屋后就见那扇小木门砰的一关,便是许久没开……
两个多时辰后,小木门打开,刘承继一个人走了出来,柴堆跟前解了缰绳又骑着马走了。
刘承继去了许久,临近黄昏时候才回来,回来就叫着饿了,晏如瑾便出门做饭,他则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头,晏如瑾几次想叫他出来帮忙的,他都不肯出来。
晏如瑾吧饭菜做好,端进来时,就见刘承继正趴在桌上写信,将手上装着饭的粗瓷大碗放下,晏如瑾探身过去便要看一眼,却不想见她凑过来刘承继竟是用胳膊将信给捂住了。
昔日在王府的时候,晏如瑾守着规矩行事从不逾矩,不论刘承继做什么她都不过问,更别说看他信件这种探人*的这种事了。可是到了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好像她真的就变得霸道了一样的,他做什么她都想知道,眼下见到刘承继在写信,她就想要知道他是给谁写,她探过身来原本也只是一个随意的动作,可刘承继这么一捂,晏如瑾心里立马就有点小不高兴了。
站在刘承继身边,脸色不好看,有点凶巴巴的问他:“你给谁写信呢?”
“给我皇伯父写的。”状似随意抬头看了眼桌面上大瓷碗,“吃饭啦?”说着便手脚麻利的把信纸收了,三两下折好,揣进了怀里,而后竟然还主动的摆上了碗筷。
这明显就是心虚,晏如瑾气呼呼的问他:“我再问你一遍,你给谁写信?”
“不是说了给我皇伯父写信吗?”小世子还不耐烦了,拿起勺子便要盛饭。
晏如瑾按住盖子瞪着他问道:“给陛下写信你还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那当然了,这可是密函。”小世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什么密函,我不信。”
“那你想干嘛?”
“你给我看一眼,我看看是给谁写的。”
小世子瞪她:“我还能给谁写?”
晏如瑾毫不示弱:“你能写的人可多了。”
小世子瞪眼,瞪了一会儿,他一副怕了媳妇儿的模样,他从怀里把信纸拿了出来,晏如瑾伸手要拿被他一下躲开,他还背着晏如瑾的视线,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打开,自己摆弄了半晌才递给她看,递过去时手还捂着一些,只露出了前边儿“皇帝陛下万福金安”几个字儿。
晏如瑾见他捂得严实,半信半疑的问道:“还真是密函吗?”
“自然是密函了。”
“不对,”晏如瑾皱眉,“前边儿几个字儿不会是弄得障眼法,糊弄我的吧?”
“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我糊弄你做什么?”小世子说着便又倒腾着信纸,想要再露出几个字儿来给她看。
晏如瑾看着他动作,趁他不备,突然伸手将信纸抽了出来,小世子见手中一空赶紧伸胳膊去抢,晏如瑾便转了身过去不给他,小世子急了,上前一把将人抱住,连胳膊带手,圈的牢牢地。
见他这般紧张又怎么都不给自己看,晏如瑾忽然就生气了,她起了脾气大声道:“给你,我不看了,你松开我。”
小世子试着放开,晏如瑾却是真的将信还给了他,就见她啪的一下,将信纸拍在了桌子上,然后自己便在桌前坐下,闷头闷脑的盛饭吃饭。
小世子拿着信看了她一眼……又看她一眼……他也气呼呼的道:“你怎么这么霸道?”
其实这也不是晏如瑾霸道,他若不想给她看,完全可以不理她的脾气,晏如瑾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只是见她这般模样刘承继心里难受,他不想见她沉着脸时的样子。一旦晏如瑾生气了,他就硬不下心来不妥协,说实话心里也有点怕怕的,怕她真生了自己的气,怕她不喜欢他了,所以他便总是妥协,可妥协了又觉得委屈,这才总是说晏如瑾霸道。
小世子把信放到了桌子上,没好气的道:“看吧看吧,给你看就是了。”
不想晏如瑾很是有骨气的把脖子一扭道:“不看。”
第24章 边城同甘苦
晏如瑾嘴上说是不肯看信,但其实心里好奇的不得了,刘承继把信递到了她眼前,递了两次之后,她便顺着台阶下了,接过信读了起来,读着读着却觉得哪里不对,到最后竟是脸都红了……
刘承继的信中并没有和他敬爱的皇伯父撒泼耍赖,反而用词十分乖巧,恭敬……或者说恭敬的过了头了。
比方说称谓,以前刘承继称呼皇帝都是皇伯父,甚至没有外人在的场合便直接称呼伯父,信件来往中也从没有称呼过陛下,可是这一回上来就是一个“皇帝陛下万福金安”。
再说自称,刘承继的自称一贯是嚣张狂傲的,人前大多自称“小爷”,长辈跟前虽不敢如此称呼,却也不见多恭顺,虽也自称“儿子”,“侄儿”可很多时候就直接称“我”皇帝跟前私底下也是如此,但此番信上写的却是“不孝侄儿承继”!
刘承继能认识到自己不孝?首先晏如瑾就是十分的不信,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刘承继学的乖顺了,可是读着读着却又品出了别的味儿来。
若说是哪里不对,晏如瑾一开始还真是没反应过来,若是单从信上看倒真像是吃了苦头后改过自新,知了错的模样,等放下信后心间有点酸酸涩涩的,没来由的就觉得他好生可怜,但是他信中确实没有半句诉苦,反而是在说自己怎么怎么好,怎么吃的合口,怎么睡得舒服……
读完了信晏如瑾又琢磨了一遍才算是回过味儿来,他这是表面说好,但其实细节处却将自己的吃穿用度都描绘的十分凄惨……
比方说信中一段,他关心了一番皇帝的身体,又念着他时常胃口不好吃不下饭的老毛病,给他推荐了一款粥,山菇野菜粥。信中的描述有一句是“香浓的米汤里都是野山菇的鲜香,吃起来十分的爽口,陛下您一定会喜欢的,而且它多吃些也不积食,包您吃两日后胃口变好了。”而后还特意提了句,他日日都吃的这个。
米汤煮野山菇,这哪里是不积食,这分明是不顶饿。还他日日都吃!
这只是其中一点,通篇读下来虽说是内容各有不同,但几乎都是这是意思。
读完了信,晏如瑾都觉得臊得慌,和刘承继道:“你这是做什么呀?不丢人吗?”
小世子浑不在意:“不丢人。”
晏如瑾不想看他这般模样,便劝他道:“阿继,你都成年了,怎么还做这些孩子气的事呢?再者说你确实是闯了祸了,陛下也不会因为你这封信就不罚了,召你回京啊。”
“我也没想让他召我回京啊。”
“那你是要做什么?”
刘承继拿起桌上另一张画了地图的纸递给晏如瑾道:“我是想和他要这块地。”
“这是哪儿?”晏如瑾看了眼地图,也没看明白。
“口子河呀,我今儿个骑马围着口子河转了一圈,大概是这么个形状。”
“你要它做什么?”
“我是要这里的土地支配权。”
晏如瑾想想便想明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