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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吕尚这一路也不是一无所获。
柳乔在这一场追击中捉住了百手的爱女,据说她叫娅姬。
失去了爱女的百手近乎疯狂,一路跟吕尚的部队打着游击战。这种上古大妖一旦摆出拼命的架势是很可怕的,何况他们在明,百手在暗,同时他们还要分神看住人质。
无奈之下只好先娅姬回到了朔地,只拿着人质,等着百手自投罗网。
陛下立刻就接见了吕尚,大大嘉奖了他和柳乔。
等从陛下那里出来以后,柳乔就主动去了女王殿下那里。
毕竟他还是女王殿下身边的龙骑卫首领。
听说柳乔立了大功,云喜也十分高兴,破例允他卸甲进了内殿,让如给他准备了一小桌子点心。
“陛下那里必定已经赐宴了。这些果子糕,是青丘献的,吃着消食。”
年轻的小将经过一场追捕上古大妖的征战,晒得脸色黝黑,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奕奕。
一笑,露出满口白牙,道:“多谢殿下赏赐。”
云喜笑了笑,眉宇之间还带着些去不脱的疲惫之色。
柳乔说了些路上的见闻,她始终带着笑意听着,时不时夸他几句。
直到柳乔突然话锋一转,低声道:“这些日子,殿下可好?”
云喜道:“挺好……有什么不好的呢,朔地行宫和王庭也没有什么两样。”
她心里知道柳乔该是听说了一些事,只是刚刚从那阴影里走出来不想提。更何况,与臣下,也没什么好说的。
当下她只半开玩笑似的,道:“到底是我身边的龙骑卫,立了大功,也是给我长脸。只等再打几仗,封侯拜相不再话下啊。”
柳乔面上那灿烂的,带着阳光气息般的笑容,却隐了去。
他低下头,好一会儿没说话。
什么军功……不如不要了。
白大宰让他守护女王,如今白大宰被妖物掳去,殿下在王庭之中孤苦无依。
若是当初他不是忙着和吕尚将军东奔西走,被转移了注意力,必定不会叫殿下被那混账妖孽掳走才是。
一而再,再而三。
他如今算是想明白了。当初凭着一股怒气追杀百手到南疆,又有什么用呢?
还是留下来守住殿下是正经。
殿下感染上妖族心头血的事情啊,他也是回来才知道。据说是硬生生拖了好几天才告诉陛下的。
那是因为,身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啊。
“殿下不要说笑,什么军功,臣是不想管了。等百手伏诛,臣还留在殿下身边,做殿下的龙骑卫。”
云喜只当他是说笑。毕竟,军功这种事,有的时候运气和实力一样重要,遇上了,哪里就这样错过呢?
小狐狸跳到了她的小桌子上,喝她杯子里点酒,喝得直砸吧嘴,一边,就斜睨了柳乔一眼。
第213章 再见小妖女
分了居,第二天晚上陛下回到主殿,也还扛着没去“隔壁”看一眼。
问了一声,得知她早早灭了灯火,自己便也睡了。
隔天北瓜亲自跑到了偏殿,被如给堵了出来。
北瓜涎着脸,笑道:“好姐姐,我是来请殿下去看热闹的啊。”
如莫名其妙,道:“你事事都听陛下的,莫不是奉命来的?”
北瓜连忙道:“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来的。先前,殿下不是在深海,吃了那小妖女不少苦头吗?她被俘虏了,我来请殿下去看看啊。”
如道:“你又没有参与追击百手,哪里有这个权限去看战俘?”
北瓜的脸色变了变,眼珠子转了转,终究是让他想到了说辞,道:“我没有权限,殿下难道会没有吗?只当我跟着殿下去瞧热闹便是了。”
好话说尽,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如受不了了,道:“用得着你来请,人家柳乔将军,早早就来了,殿下一大早就出了门。人家那才是拿了战功过来的,你这算什么啊,还是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北瓜:“!!!”
少顷他气急败坏地道:“柳乔,柳乔他怎么能这样呢!他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然而他说了一半,又闭嘴不说了。
如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道:“柳乔将军原就是殿下的龙骑卫,是一心为殿下考量的,他来请,殿下自然是要答应的。相反,你算哪棵葱哪棵蒜,殿下难道要拒了柳乔将军等着你啊。”
北瓜耷拉着眼皮子,道:“是是是,姐姐说的是,我这便走了啊。”
忍了一肚子恶气,柳乔只得先转身离开了。
……
云喜是兴冲冲地跟着柳乔出发的。
当初留了那妖女的几条触手来不及砍,云喜可是耿耿于怀啊。
直下了水牢,隔着栅栏,看见了半身沉在水中,满脸生无可恋的小妖女娅姬。
只见那池子里,赫然铺满了密密麻麻的章鱼触手!
云喜:“……”
怎么又长出来了!
柳乔连忙道:“殿下别生气,别生气,这些触手砍了会再生的。要杀她,得把脑袋打烂。”
云喜辛辛苦苦地砍了半天……
此时那妖女也听见了动静,忽而回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云喜的方向。
她张了张嘴,然后露出一口尖尖的牙,慢慢地游荡到水池边缘的方向,道:“我要吃掉你……”
她心想,当初就不该这么客气,应该要直接吞了这个神族女人才对。
云喜看了她半天。
因为她的怒气,她身后张扬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巨大触手。
云喜一向没有兴趣痛打落水狗。
她道:“……你感染了云染的心头血,你自己知道吗?”
娅姬一怔。
云喜慢慢地在栅栏边坐了下来,道:“这阵子发生了太多事,我一直在想,却是现在才想通一些。云染到底想干什么啊……或许你会知道呢?”
他看中南疆,结果和百手发生了冲突,二者之间有过战争。
假意求和,顺势利用百手的贪心,来作为抵挡神族大军的屏障。
这已经是一个很绕的计谋了。
他做的很成功,心腹大患已除,百手如今沦为丧家之犬。而且还搅动了那深藏在海底的一池浊水,如今四海都有妖物做乱,皇朝的兵力在很大程度上被牵制住了。
而之前还在王庭的时候,他应该也是做好了篡位失败的准备。
毕竟经营那么多年,他有足够的时间,在月和眼皮子底下,寻找可用之人,一个一个培养成自己的暗钉。
比如玉娇。
云染利用他们的心中的阴影,放大它们,**他们,然后利用他们。
云喜想不通,王庭里现在到底还有多少是云染的人。
而他上了青丘,借着洛宁的手送来了心头血……应该是送给玉娇的。让她……彻底从这里解脱。
他必定是要谋逆无疑,可是这条路,走得太弯,太绕,让人捉摸不定。
云喜喃喃道:“若我是他,如今皇朝狼烟四起,四处爆发战乱,必定会想个法子,先把自己藏起来,等混乱过去……再出来看看局面。”
小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猫到了她面前,仰起脸看着她。
云喜轻轻摸了一下它的脑袋,才又对那池子里的章鱼少女道:“可是我想不到他会躲在哪儿。在你身上留下了心头血,必定是有原因的吧?你又知道些什么呢?”
心头血不能乱取。纵是云染,百年之内也只能取出三滴。
现在,玉娇一滴,这娅姬一滴,云喜身上一滴。这就三滴了。
忽略自己不说,放在玉娇身上,云喜大致能理解是为什么。
那么……为何在这娅姬身上浪费一滴呢?
毕竟,对于云染来说,她和她的父亲,不过是他所利用的一道屏障。
“……或许,你可以好好说说,云染和你们父女俩的渊源。”云喜道。
那娅姬,磨着尖尖的牙,看了云喜半晌。
然后,就朝着她吐出了巨墨!
柳乔立刻拉着云喜后退了一步,成排的侍卫很快反应了过来,冲过来或立或跪,撑开了早就准备好的黑伞挡在他们前面。
柳乔愤愤道:“在路上的时候都是给她吃了迷阵的,昏迷不醒不曾惹事,回到朔地养了养倒是精神了,能作乱了!”
他吩咐左右,道:“来人,给我割掉她的墨囊,触手也砍了,让她老实些。”
立刻有人应了是,打开栅栏跳进了池中。
少顷,小妖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
柳乔挡住了云喜,正色道:“殿下不要看。”
云喜:“……”
“唧唧。”
小狐狸一下跳上了云喜的肩膀,大尾巴扫着她的脸,努力寻找存在感。
云喜把它拽了下来拎住了,道:“这个娅姬你想办法好好盘问,我总觉得,她该是知道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是,殿下。”
这时候,如亲自来了,满脸的慌张,道:“殿下,殿下,快回去吧,陛下说有话要问您,请您到书房去啊。”
云喜皱了皱眉。
她心想……当是她身上妖血之事,陛下想要问个清楚了。
第214章 竟然不罚
云喜带着小狐狸和柳乔,去了书房。
因陛下独自在等,云喜就把柳乔留在了外面。
“陛下。”
她神色自若地给他请了安。
月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今天穿了一件秀气的米黄色长裙,裙子上绣着绯色的小。明明是样很多的一条裙子,不知道为什么她小小的一个,竟穿出了雅致的感觉。
神情呢,也是平平淡淡的,没见什么特别的。
不像上次得知自己要入冰棺的时候那样,整个人都显得有点凶狠,好像对身边的人充满了防备。
她其实啊……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陛下这么想想,突然,又有点心软。
然而云喜并不买他的账。
她只垂着眸,笑道:“陛下,叫我来是为何呢?”
陛下回过神,道:“说说你的妖血。”
这也是一件头疼的事儿啊……
云喜只好道:“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感染上的。您也知道,那时候,在百手行宫,被吸了太多血,混混沌沌的。后来突然就有了些许精神,回来才看到印子的。除此之外在深海行宫并没有别的见闻。要有的,早前也说过了。”
陛下道:“那你如何知道解咒之法?”
云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珍珠说的。”
他没有立刻震怒斥责她,当是也早已料到了,因是,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解释。
“没想过月华果?”他等了一会儿,主动道。
云喜飞快地道:“找不到。珍珠也找不到。”
“连孤,也寻不到?”
云喜低声道:“如今时过境迁,我是知道自己做错了的。当初固执,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陛下若是要骂要罚……我听着,受着便是了。”
其实第一怕的不是皮肉之苦,而是无法面对他的责罚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陛下的底线以外的纵容。她也知道,偶尔一两次,自己是不该习惯的,陛下是原则高于一切的人。
可是啊,竟会像个掩住耳朵偷铃铛的傻子一样……很害怕面对陛下居高临下的责罚啊。
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云喜也释然了呢。
然而陛下似乎也没想翻旧账,道:“说说珍珠。别人你可以不管,白奴,你也不管吗?”
云喜只好道:“我已经无法找到他了。”
她没办法找到珍珠了。前天晚上试着又召唤过他一次,但是失败了。
珍珠现在不会轻易出没了。
“早前那一次,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委实没想到真的能把他叫出来。他出来以后,统共也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陛下皱眉。
云喜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道:“白奴,还活着。”
哪里知道,听了这话,陛下不但不觉得宽慰啊,反而冷笑了一声。
活着又怎么样?
心魔就算不至死,很大可能上也会痴。若是白奴没痴,她应该会想尽办法回到王庭。
可是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半点音信,甚至珍珠都已经在行宫内湖出没,说明她是有一定程度上的自由的。
她却丝毫信息都没留下。
八成是被心魔所误决定要逃避自己沉重而辛苦的过去,封闭了记忆,跟着妖鲛厮混去了。
陛下是个对自己,和对别人,要求都很高的人。白奴又是他的心腹爱臣,对白奴这样,自然会有些失望。
所以云喜看得出来他有些不以为然。
然而……云喜却觉得,就算是这样,总比人不在了好啊。再说了,白奴为什么就不能去过自己的生活?
不过,也没有必要和陛下争论就是了。
陛下道:“你是怎样寻找那妖鲛的?”
“靠的是陛下给的小儒鲛的元神。”云喜老老实实地道。
陛下:“……”
他道:“拿出来吧,交给青奴。”
云喜怔了怔,然后道:“那小儒鲛还能回来吗?”
“神元护着不会有事。”陛下有些不耐地道。
“是……”
“晚间收拾一下,搬回来吧。现在,退下。”
云喜:“……”
她坐着没动。
陛下看了她一眼。
虽然他那话说得轻描淡写,一如既往的高姿态,向她宣告他已经消了气。
按照从前,云喜就算不愿也该自认倒霉,屁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