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未靠近,海水似乎就带了刺鼻的血腥味。
强悍如珍珠,在这一刻,他的生命,也在逐渐流失。
不远处已有妖物蠢蠢欲动。它们想要吞噬这绝无仅有的,纯血鲛人。可无奈珍珠的存在太过可怕,就算他已经成了这样,它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珍珠……”
月和松开了云喜的手,让她上前。
云喜捧着那鲛人的身体,轻声呼唤。
珍珠撑开了眼皮,无神地,看了她一眼:“你来了。”
“恩。”
“她……好么?”他道。
云喜有些鼻酸,道:“好的。”
他便又把眼睛闭上了。
白奴被神族士兵抓回王庭,哪里会好?珍珠在白府生活了千年,他知道天律上写着什么。
可他啊,已经没有力气去问缘由是非,他只能问一句,她是否安好。
云喜是他所信任的人。
少顷,云喜带着他,跟在陛下身后,沉入了深海。
陛下寻到一个巨大的蚌母。
它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了,当是在沉睡,乍一看就好像是海底的一块巨大石头。
他慢慢推开了上面积压的淤泥,露出了纹路清晰的蚌壳。
那蚌壳死死地闭着嘴不肯张开。
陛下当壳给了它来了一下狠的。
“咣”……
云喜觉得耳朵都麻了。
蚌母抖了抖,却还是不肯张开嘴。
陛下眸中一厉,徒手掰住那蚌母的大嘴,使劲把它掰开了一条缝。
蚌母:“!!!”
一瞬间美丽的光华从蚌母口中流溢而出,几乎照亮了附近的海水。
陛下一只手撑着那蚌母的嘴,那蚌母震动得十分厉害,似乎极度想要抗拒,却又没有办法……
它也是神族好吧!
虽然是低等神族……神族里也会有软骨动物的……
但是谁愿意牺牲自己的神元去给一头妖鲛养伤啊!
你特么是谁啊就敢强迫老子!信不信老子夹死你!
蚌母的内心是崩溃的!
陛下很懂得怎么恃强凌弱,怎么把不服的打到服!
跟一个蚌,他也折腾了半天,主要还是舍不得把这蚌壳打碎!
片刻后,蚌母终于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大壳。
哎,好亮!
月和朝后伸出手,从云喜那里接过了珍珠,把他放了进去。
蚌母这回不敢了,便温顺地,合上了壳。
月和很快带着云喜离开了深海。
直到冒出水面,云喜还觉得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
陛下,救了珍珠?
陛下沉默地拉着她回寝宫。
“陛下,陛下!”她急急道。
然而陛下始终不理,直到进了殿,才冷冷道:“孤念那鲛人对你我有恩,再则看在你的份上,破一次例。”
“那白奴呢?”
“三日之内,你只说她自尽了,扔进水里便是了。”
云喜:“不是只说破一次例吗?”
陛下有些狼狈地瞪了她一眼。
云喜傻乎乎地看着他,一时,竟是无论如何都反应不过来!
直到他慢慢走上了前,伸手,解下了她的湿衣。
云喜傻傻的也不知道反抗。
他转身把湿哒哒光溜溜的人儿抱上了榻,然后用力,吻了下去。
云喜:“……”
他吻得急,明明许久不曾吻过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轻车熟路。
她本来想反抗的,心里还在赌气,心想你不是说不碰我一根手指头吗?
但是很快,他就听见他在耳边道:“这样,你会高兴些吗?”
云喜:“……”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可是又觉得自己的心口跳得很快。
他立刻吻住了那“噗通噗通”乱跳的小心脏。
云喜:“!!!”
他没有抬头,好像也不好意思抬头,只道:“背着人……可以稍微,纵容你一点的。”
背着人?
比如像今天,对珍珠和白奴?
陛下自己定的天律……
一时之间云喜明白他重新制定了他们之间的游戏规则。
想要问个明白,陛下却始终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
直到猝不及防突然就……
有点疼,但怎么感觉,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云喜有点蒙,这具身体,以前没有过啊。
说好的,仿佛撕裂一般的疼呢。
他慢慢地动作,不算娴熟,可是,深沉投入的神情,却又是那么动人。
“孤……不让你上战场,是因为,孤不确定,你是否有了身孕。”
“?”
“!!!”
云喜立刻想要撑起身体坐起来,立刻被他抱住。
他认真地道:“不是,嫌你的意思。”
这已经不是重点了!!!
第228章 小狐狸险被骑
陛下绝口不提他之前对云喜做了什么。
大概还是因为……要脸。
谁让他之前就说了那么一句气话,说什么绝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
数万年来他都没有尝试过言而无信的滋味,哪里知道会屡屡在这个小不点儿身上栽跟头。
一句轻描淡写的“不知你是否有身孕”,在小喜儿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
神族繁衍,不是很难吗?
她不是,百年才有一次,繁衍的机会吗?
其实这就牵扯到一个概率的问题。百年一次不是仅有的机会,而是最佳。
见识过她在战场上被摔摔打打,陛下决定不能冒那个险。
可是……
怕怀孕,还能做这种事吗?
怎么觉得陛下有点没道理?
云喜很害羞……
对之前那个过程毫无记忆,感觉又熟悉又陌生,确切地说还是很陌生。
明明……是一百年后,才要做的事啊。
明明……最近不是谁都看谁不顺眼吗?
陛下虽有些木讷,可他若愿意,**溺起来却还是能叫人酥到骨子里,与技巧无关,动人的是他眼神微醺却专注,和虽然不情愿,却始终有的和纵容。
终于等到云收雨歇,小喜儿觉得感觉……真棒!
她哪里知道体力悬殊,陛下的压抑和,事后只餍足地在陛下怀里打了几个滚,然后兴致勃勃地把玩着人家修长的手指。
“陛下,那个蚌壳,这么大一只,年头很老了吧?”
“恩,有十数万年了。”
云喜:“……比陛下还老?”
闻言陛下瞪了她一眼。
云喜嬉笑,捧着陛下的脸道:“不嫌陛下老,不嫌。”
陛下只能叹气。她若是高兴的时候,总是笑靥如,明明说着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却叫人生不起气来。
“那种蚌母,一动不动的呆着,时光对于它们来说几乎是没有意义的。现在这种蚌母也不多见了,大多静静沉睡在海底。”
“适合用来养伤?”
“恩。”
云喜想了想,翻身爬到他身上,低头亲了亲他的胸口。
陛下:“……”
“为什么啊……陛下。”
他轻抚着她的小脸,眸中有他自己尚不自知的**。
他活了数万年,该见过的,都已经见过了。
有些事情,却是最近才懂得。
有一个人让他这样生气,却又是万万杀不得的。
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高兴,却又不准他贪恋,并非予取予求。
为什么这样做?
大概是因为……你高兴吧。
“天律之外总还有私情,只是不能让人瞧见罢了,免得人人效仿。白奴追随孤数千年,便是你不求,孤也不会真让她自裁。”
最终他这样回答。
然而云喜得寸进尺,又问道:“那珍珠呢?”
陛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是看在白奴的份上。此鲛虽数度兴风作浪,却也不曾当真生什么坏心。妖性顽劣是非不辨,但如你所言,他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白奴。”
又沉默了一会儿。
才又道:“也是看在你的份上。毕竟他救过你。”
再然后他又又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道:“孤只纵你们这一次,尤其是你。以后不许再同妖物来往了。”
云喜:“……”
她反应过来,然后猛地就往陛下怀里钻啊钻,笑得气都喘不过来。
陛下:“???”
云喜道:“恩恩,知道了,只这一次,只这一次。”
陛下觉得她这是听进去的意思。
于是又板着脸非常严肃地道:“知道只此一次就行了。”
他还想教育一下她,结果被她爬起来咬住了唇。
等到他蠢蠢欲动的时候,云喜又把他推开。
“不要了……好累的”,她嘟嘟囔囔,“陛下给我抱抱,抱抱就好了。”
陛下:“……”
她十分想念他的怀抱。虽然心里知道不对,不该依赖,也能想起前些日子的彷徨和无助。
可是陛下的怀抱这样暖,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真的舍不得,就这样放开手呢。
……
陛下虽然死要脸不肯低头,但也是想通了就会立刻去做的人。
总是这么僵着她也不高兴,陛下仔细想了想,她其实是改了一点的。
先前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妖族不妖族的,后来吃了苦头也不再说了。若说有,也就是对那妖鲛另眼相看些。其实这也怪不得她,她长在王庭,见到的是被驯服的妖奴,或是妖鲛那种妖**。真正的野妖,像百手那样的,见过一次,她不就已经知道怕了吗?
这么想,陛下心里就舒服多了,也就不跟她计较这许多了。
既然如此,能纵着便都纵着些,她高兴了,他也舒服些……
果然效果立竿见影。
云喜心情好的时候,是十分可爱的。
第二天一早她就让人把那一箱粉红色的寝衣给收拾出去扔了。
见陛下赞赏地看过来,云喜老脸一红,道:“我也是为了我自己舒服。”
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品了品,然后就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不过云喜也没留下来多腻腻歪歪,白奴还在偏殿呆着呢!
刚走进偏殿,突然就听见“唧唧”的两声!
只见如此时也容失色,追着两团白白的东西,嘴里喊着:“小狐媚子!小狐媚子!”
那青丘女侯洛宁,竟被一只体型比它要大上一小圈的白狐狸追着,满院子乱窜!
云喜的出现让洛宁分散了些注意力,它也就是略放慢了些脚步……
只见身后那只公狐狸突然就脚下发力,猛地窜了一步,然后,跨骑,了上去……
“嗷嗷嗷嗷嗷!!!”洛宁发出凄厉的怒吼!
它毫不犹豫地回过头去使劲撕咬那只胆大包天的公狐狸,两个雪团似的东西就在地上撕咬成一团!
云喜:“这是怎么回事!”
如也追了上来,看着那两团东西,一时之间却又无从下手,只道:“这公狐狸是跟着青丘那边的人来的,起初我们忙着安置狐族的事儿,也没在意……哪里知道,它竟没有跟着青丘的人回去啊!”
话音刚落,就听得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洛宁咬住了那白狐的脖颈,鲜血涌出,染红了那雪白的皮毛,也染红了它嗜血的眼睛。
第229章 突发的变故
洛宁把那公狐狸,给当场咬死了。
青丘之狐,生而百年后才化形,这只,似乎是某位狐臣诞下的正要成年的小儿子。还没化形,但是已经开始懂得要追着女狐狸嬉闹了。
没想到这次竟然惹到了他祖宗的头上。
直到确定它断了气,洛宁才松开口,站在了一边。
如走过去检查了一下,然后皱眉:“糟了……”
这公狐狸也不是没名没姓,其母在狐族地位也很高。这嬉闹一下便算了,怎么就咬死了呢?
云喜皱了皱眉,看向那满嘴是血,表情冷漠的小狐狸。见她看过来,它又抬起头,满脸的懵懂。
“……再怎么说也是青丘女侯,被这样冒犯也是青丘自己没脸,难道还来找我们算账不成?就算要算账,她已被打散万年修为,和普通狐狸无异。这只却是马上要化形知事的,谁知道它是不是就是故意来欺辱女侯的?”
云喜抱起那已经脏兮兮的小狐狸,道:“你带了这死狐狸去问问狐臣,这女侯已经被打回原形,是不是就不值钱了?若是,那就告诉他们,待会儿我就把女侯也送回去给他们了。”
话音刚落,那小狐媚子,尖尖的牙,就叼住了她的手指。
云喜吓了一跳,然而那小狐媚子却只是含着那葱白的小手指,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云喜哭笑不得,道:“你个……小没良心的。”
这么说自然不是真的不要它了,只是它到底闯了祸,还是得想个法子堵住青丘那些人的嘴罢了。
云喜爱怜地摸摸这小狐猸子的脑袋,心道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被打散了修为,连那种不足百年的小狐狸也要来占它的便宜。
其实云喜觉得它激动得有些过火,实力也超乎想象。毕竟虽然这是一件极其屈辱的事情,但按照它现在的想法,应该没有那种观念才对,它又不记得自己是青丘女侯了。再则那公狐狸已经有了人智,更有些小修为,竟就这样让它给咬死了。
青丘那边,失了女侯,表面恭顺,内里其实也都明争暗斗,分成几股势力各自为阵。但闹归闹,云喜也是不惧他们会闹到自己面前来的。
抱着小狐媚子去看白奴,推开门,静悄悄的。
“白奴。”
白奴静静地在**上躺着,屋子里很安静,和外面的喧闹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