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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主动道:“这趟来为两件事,一是贺你有孕,再则,就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云喜道:“你们有事我自是能帮就帮。但是最近……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不敢大包大揽,你先说说看。”
白奴想让陛下放青奴回西山老家。
那里,是白奴姐弟二人长大的地方,从小也是相依为命,所以感情十分深厚。
“西山别院里,白奴给他留了不少好东西。你领着他去看看,说不定,能唤醒他一部分良知。毕竟洗髓这种事情,心里是否干净,也是十分重要的。”珍珠道。
云喜皱了皱眉,道:“恐怕有点难……”
白奴立刻道:“如今青奴也是个废人了,锁在他府中日益压抑,无法排解,陛下念旧情不杀,却也……横竖都已经成了这样,何不试试看呢?”
云喜道:“你会在别院等他吗?”
白奴道:“当然不会。”
云喜:“……”
白奴道:“我从前给他留了不少宝物,都在别院。”
云喜道:“恩,这个我记住了……但是……”
珍珠不耐烦地打断了她,道:“白奴都已经入魔了,哪里还会管这些破事儿。都说了是顺便过来的。”
云喜:“……”
看着这两人摇头摆尾地消失在池底,云喜突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白奴入魔之后……性格变化也是蛮大的。
如今看来,她倒真有可能,送贺礼是正事,求她帮忙,反而是顺带的了。
……
陛下至半夜才归,看到云喜依然守着灯,觉得有些奇怪,道:“怎么还不睡?”
说着便走过去,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上。
云喜道:“陛下,诸神之墓,再也打不开了吗?”
“洗髓洗不洗得干净,和心性关系很大。如今青奴已经这样,一时半会儿是打不开了。只能等那阵法弱一些,孤再试试看。”陛下耐心地道。
云喜道:“什么时候,那阵法才会弱些呢?”
“起码,过个百把年吧。”
云喜:“……”
她回过神,道:“我有一个法子,陛下姑且听听。青奴此番落得如此下场,和他痛失阿姐,也是有关系的。我听说,他们老家在西山,姐弟俩人从小相依为命,所以才情分不一般。不如,就把他,暂时先送回去……”
陛下道:“送回哪儿?西山?”
云喜猛点头,道:“恩恩!”
陛下道:“不行。”
云喜:“……”
陛下耐心地道:“青奴是重犯。”
云喜嘟囔道:“现在不是没办法了吗,那不若就试试看啊……横竖,我觉得时间,不会比一百年更长。”
其实白奴这个主意……真的是靠谱的。
然而陛下却道:“见过鲛人和白奴了?”
云喜:“……”
陛下这两天心思重,很容易多想。
如是平常,没有要妖气的情况下他可能注意不到。可是今天他心眼多啊,所以就注意到了云喜的反常。
她和青奴是死对头,若是换了平时,别说想到这种怀柔政策……青奴这个人,怕是她想都不愿意想起来。
那只能是别人撺掇她的了。
云喜倒也老实,陛下问了,她呆了呆之后便痛快承认了,道:“恩。”
陛下的眉毛顿时立了起来,道:“‘恩’就行了?如今是那头妖鲛,都在孤的眼皮子底下窜来窜去了是么?”
云喜愣了愣,连忙道:“他们是来送贺礼的,说是贺我有孕。至于青奴的事情,白奴已经入魔,不会多管的。”
闻言,陛下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但他很快……又皱眉。
云喜小心翼翼地道:“您看,这个放青奴回西山的事情……”
陛下冷酷地道:“想都别想。而且,你纵容那妖鲛进入正阳宫……孤说你你也听不进去,明日开始去望江塔好好面壁思过。”
云喜:“!!!”
第259章 陛下尴尬了
望江塔就是王庭之中一座座孤零零的小塔,传闻当年是陛下闭关之地。
陛下承袭了上古神族的血统,天生神武,但也不是生下来就天下无敌的。早前皇朝初立,他那时候还需要不断地修行,便时常在此闭关。只不过这座塔也没用多久。他很快突破了大乘境,真正走上了上古至今,都无人可以企及的那个巅峰。
漫漫岁月,无敌寂寞……
不过陛下也不存在什么寂寞不寂寞,他一向是个比“无聊”这个词本身,还无聊的人。
譬如这座望江塔,云喜推开门,就被这副穷酸相给惊住了……
屋子里空荡荡,只有石**一张,毫无雕的石头桌椅一套。
外面风雪呼啸,屋内寒酸到了凄惨的地步,有那么一瞬间,孕妇觉得自己是个苦修的尼姑。
如手忙脚乱地启动了取暖的阵法,屋子里眨眼暖和起来。
服侍云喜脱了外衣,如都觉得自己有点想哭:“原以为殿下有了身孕,恩**只会更甚从前,哪里知道陛下这样狠心,说翻脸就翻脸了。”
云喜倒是很习惯,陛下翻脸那是常事。
只不过这次……
他大概是脑袋缺了根筋。
以云喜对他的了解,他恐怕还真不是故意把她丢到这里来,想让她吃点苦头什么的。
估计也就是当时有点生气吧,毕竟鲛人都跑到他的寝宫去了。没有下令捕杀已算是纵容,一怒之下就想说让她换个清净的地方反省反省。
望江塔是个反省的好地方啊。
可惜他忘记了孕妇的娇气……
果不其然,到了中午,陛下就反应过来了。
估计是拉不下脸,所以只背地里吩咐过。
到了中午,如愁眉苦脸地出去,然后就带着一堆好吃的回来了……
零零碎碎摆了一桌子,这傻丫头喜笑颜开的样子还真是怎么看怎么滑稽。
“陛下果然不是无情的。”如喜滋滋地道。
云喜蜷缩在刚刚铺好的被窝里,听着耳边的风声,此时闻言就道:“也就是给了点吃的,他也不想饿着他儿子女儿。”
如想了想,又有点犯愁,道:“哎,殿下,您说您到底怎么冲撞了陛下?前些日子不都好好的吗?您就不能软乎些……大约陛下也是怕您这有了身孕,就恃**而骄吧?”
云喜顿时哭笑不得,道:“我有了身孕就恃**而骄……所以要把我弄到这里来面壁思过?”
如急道:“那您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陛下啊!”
云喜无奈地道:“好了好了,你别瞎猜了!过两天就没事了!”
她什么坏事没干过啊,惹毛了陛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陛下也没把她怎么样啊。
要说起来,这次的事情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当初放走珍珠……陛下自己也有份!
相比起如一脸的忧愁,云喜倒是很想得开的。
漫不经心地吃着那些东西,囫囵便混过去一个下午。
先前在正阳宫,没怎么在意。如今隔着这不算牢靠的墙,只觉得外面的风声一声急过一声。
“如,风雪怎么这样大?”她在被窝里翻了翻身,有些不好睡。
没等到回答,风雪中先传来敲门声。
如有些惊讶,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去开了门。
然后她就有点腿软:“陛,陛下……”
风声直灌而入,云喜连忙蜷缩到了被窝里。
月和让如出去,自关上了门。
屋内灯光昏暗,用的只是寻常宝石照明。因是,**上那一坨小小的影子,便显得有些朦胧。
他此时,其实是有些骑虎难下……
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进了望江塔。
他做事一向简单粗暴,哪怕这次是已经刻意放柔了手段,后来想想却还是有些不妥。
只是若现在就把她放出去,会更不妥当。
思来想去,便亲自过来了一趟。
云喜的小脸蜷在被子里看着他,倒不像是多生气的样子。
顿时月和好气又好笑,道:“让你到这里来,是想让你好好反省。不曾想,你倒是一点都不上心,吃了睡睡了吃。”
云喜嘟囔道:“反省也是要吃吃睡睡的,又不耽误。”
陛下板着脸,先教育了她一番:“日后不可这样任性了。正阳宫是什么地方,你让妖族就这么如入无人之境,是很不妥当的。”
云喜心想,又不是我叫他来的,怎么就是我任性了呢?
陛下觉得教育过了,于是又道:“起来随孤回去。”
云喜:“……”
陛下纳闷地看着她,心道,是哪一句她没听懂?
云喜怔了半晌,才道:“好冷的,我不想走。”
陛下顿时好气又好笑,心道孤都亲自来接你了,你倒还嫌冷不肯走?
云喜拉了拉他的袖子,道:“陛下,若是无事,您便先归吧。我在这儿,吃的好住的好,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您金口玉言,既然让我在这儿反省,那自然要挨过两日再说。不然,让臣下怎么看呢?”
顿时陛下就感觉到了一丝……恼羞成怒的情绪。
本来就是骑虎难下,没想到她竟还就这样直言不讳地点出来了!
陛下有些着恼,道:“那你便在这儿呆着就好。”
云喜道:“您放心,您放心。”
最后陛下愤愤拂袖而去。
那副样子自是把原本喜滋滋地等在门口的如给吓着了……
她进来之后,便是哭丧着一张脸。
云喜:“……”
如道:“陛下走的时候为何那样生气……”
云喜闷不吭声地听着她唠叨。
说实话她还真有些较劲的意思。总不能陛下老是有事没事地折腾她吧?
她总也得给他点苦头吃啊!
……
于是云喜安安稳稳地在望江塔里住了好几天。
期间大小事务,都送到望江塔里去让她处理了。云喜也不是吃闲饭的不是?
一副安安稳稳,颇沉得住气的样子。
直到终于挨过那几天,月和,再次按捺不住了。
他心想,这几天也算是过去了,这回她要是还倔,那他势必不能对她这么客气了。
朝会后,朝服未换,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打好了完美的腹稿,往望江塔的方向走去。
“陛下,陛下!”
他回过头,就看见新掌天祭署的拂谣,一路小跑了过来。
“陛下,眼看着祭奠女娲上神的日子就要到了,这是大事,可是女王殿下如今还忙着……今年还像往年一样,陛下亲自操持吗?”
原是说好了让云喜出面的。
陛下突然眼前一亮,觉得,这是一个顶好的理由。
第260章 陛下好别扭
望江塔。
云喜有些惊讶地道:“你说什么?陛下要我去主持女娲上神的祭典?”
这可是天大的事啊……
拂谣擦了擦汗,道:“之前是井相提的,陛下已经允了。许是近日太忙,陛下忘记了告诉您。”
“哦……”云喜若有所思。
拂谣道:“陛下说了,按道理来说,既命您在塔中思过,就应该让您自己好好想清楚再说。如今请您出去也是权宜,盼您不要辜负陛下的一片苦心。”
一边说,拂谣自己的脸色都有些古怪……
她算哪根葱,怎么敢对着女王殿下这样说话?!
可无奈陛下一本正经地吩咐了……
云喜顿时哭笑不得,后道:“可我与陛下并未成婚,女王的身份不过和诸侯平级,怎么能主持祭奠呢?”
关于这个……陛下似乎早就想到她会这样说了。
拂谣道:“可您是女娲王族后裔,由您来主持祭奠,最合适不过了。”
云喜:“……”
好吧,陛下您赢了。
她略一沉吟,道:“如,准备一下吧。”
如顿时喜不自禁,道:“是,殿下。”
云喜原想搬回云和殿。可是后来又想了想,这对于陛下而言,并没有什么用……
反正之前陛下自己也让她先住到云和殿去。
只要她不在塔里呆着就好了,找个温暖舒适的地方,陛下才不介意她待在哪儿。
“回正阳宫……”最终她道。
如高兴得快疯了,心道殿下您终于想通了!
……
走出望江塔,云喜整个蜷缩在大氅里,在风雪里被人扶着摇摇晃晃地上了车。
一边就在心里骂着,那么大把年纪了还这样来回折腾,陛下真不要脸。
虽在车里,可这风雪声实在是急,在耳边鬼哭狼嚎一般。
下车的时候,云喜想起这个拂谣的身份,便问了一句:“这雪昼夜不断,下了很久了。”
拂谣面上有些尴尬,道:“回殿下的话,因为白奴大人不在了……”
哦,因为白奴不在了,这些人水准不够,没办法把风雪收放自如……
虽然尽力去做了,却还是差强人意地有些失控了。
拂谣嗫嗫道:“已经请过罪了。太祭署上下,也在尝试着控制风雪。”
云喜想到白奴,叹了一声,道:“没事,我只是觉得这场风雪有些奇怪,想知道原因罢了。”
“是,殿下。”
……
正阳宫的情况自然要比望江塔好得多,进了殿内,便一点风声都听不到了。
如带着一种咸鱼翻身的扬眉吐气,带着宫人们去收拾东西了。
倒是云喜,脱了外套以后,伸长脖子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
陛下故意把折子摊开在桌上,别人也不敢看,可不就是,故意给云喜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