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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小仙后上神我不下蛋-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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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不打算管的,谁知玉娇下山,竟带了一支雪妖军。

她想法子隐去了云染心头血的气息,来到这京都之内,呼风唤雪作乱。

眼看,是想要破坏冬祭。

说来她也是倒霉,云染并不是追踪她而来,可既然正好到了京都,遇上了,自是要管的。

星玥低声道:“那贱人十分狡猾,似乎知道我等也到了京都,所以隐匿了行踪。这风雪眼看着也要停了,我也无法寻到那些雪妖的踪迹。”

云染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星玥道:“如果实在不行,便只能,等她出手了。”

玉娇上京就是奔着云喜而来,不可能一直蛰伏不动。

但只要她一动,星玥便可顺着雪妖的痕迹寻到她。这原就是不用着急的事情。

星玥其实明白,云染现在下了死力找她,无非就是不想让她破坏过几日的冬祭。

女王殿下……祭奠上神女娲的大礼。

云染闻言,也是有些默然,然后,转身走在了她前面。

看着那小小的背影,星玥忽而觉得有些心酸。

如果有必要,主君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掉女王。

不是他,心肠冷硬。而是……这原就是,他早就选好的路。

这话,听起来也许有些可怕。

可他的确就是这样,眷恋而又冷酷地爱着一个人。

在那一刻降临之前,他又贪恋那一点点温暖。因为非常清楚地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所以就去偷,去骗。

片刻的欢愉不过是更久的自我折磨。

他明明……比任何人都冷酷,可竟是,愿意冒险来为她挡那一场风雪。

星玥跟上了前去,慢慢地走在了他的身后。

……

白府。

昔日鼎盛的门楣,如今依然巍峨,却无端端地,透出一种清冷的意味。

府外,倒是还有重兵把守。因为里面,关押着重犯青奴,他还没有被送往西山。

云喜在柳乔的引领下进了门,看着到处立着守卫的府邸,一时之间,只觉得百感交集。

这座府邸,有她太多太多的记忆。

仿佛,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到她自己昔日的身影。

抬头望到那长廊,好像还能看到纤瘦却高贵的女祭司,在众人的拱卫下,长发逶迤,缓缓而过。

“贺你有孕……”

猛地想起那天晚上白奴是说这句话的样子,云喜从记忆中回过神来,不禁哑然失笑。

白奴是顶顶想要看到她有身孕的。成魔之后,竟然也巴巴地过来贺,还领着珍珠一起呢。

顿时刚才的伤感就不见了踪影。

白奴还在呢,而且和从前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她选择了另外一种生活方式罢了。

柳乔纳闷地看着他家殿下,只觉得她好似一会儿伤感皱眉,一会儿又露出笑容,觉得十分奇怪。

“殿下,想什么呢?”他道。

云喜笑道:“想起了白奴,对了,青奴还在这府里关着吧。”

柳乔一下变了脸色,道:“您最好,不要去看他。吕尚将军,就是他杀的。”

云喜:“!!!”

第263章 如今的青奴

吕尚之案,最后定论的时候,雪无尘给出的卷宗是:被云染操控其他人所杀。

不管云染操控的是谁,真凶是云染无疑。而当时,吕尚身边人很多,谁都洗不脱嫌疑。似乎并没有人深究这个问题,仿佛是默认查不清楚了。

现在想来也是蹊跷……雪无痕这么喜欢刨根究底的人。

原来不是查不出来,而是,被陛下给压了下来。

被妖孽操控,杀了自己的主将……

虽然论罪倒不一定能算得上什么大罪,虽然他身上的恶名已经够多了,不过陛下惊怒之下还是选择了把事情压下去。

“青奴大约也是在发现自己竟杀了吕尚之后……心防,彻底崩溃,被心魔趁虚而入,索性自暴自弃了”,柳乔一把揽住云喜的肩膀,道,“这事儿可没多少人知道。陛下当时脸都气青了……不过想想也是,若不是他自己已经动了那个心思,云染哪里就挑上了他?”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动的幻术,失败的几率很大。云染怎么会在陛下要出海的那一瞬间冒险?

所以他选了青奴。

是因为,青奴原就有杀吕尚的心。

那几天,吕尚奉命一直盯着他。青奴正担心白奴会被鲛人拐走,无奈身边挂着个吕尚脱不开身……激动起来的时候,也的确动过,不如杀了他的念头。

结果被云染,利用个正着。

也是因此,发现吕尚真的死在自己手上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惶恐,和心虚。

只是动了一念而已,谁又能保证自己不能偶尔有个冲动的念头呢?

可青奴可悲就可悲在,那个时候他疯了一样恨吕尚,然后这一切变成了现实。

不管怎么说,他竟动了谋害主将的念头,就足够可耻的了。

毕竟,军人的忠诚,高于一切。

所以柳乔提起他的时候,语气中带着厌恶。

云喜看了一眼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

柳乔讪笑了一声,连忙把手撤了下来,道:“殿下别介意啊,我们在军中,哥俩好似的习惯了。”

云喜也有些无奈。这柳乔年岁是不小了,可总是如个半大的小子似的缺心眼。

她道:“走吧……先把我要的东西找出来,我去看看青奴。”

柳乔有些吃惊,道:“殿下!”

他刚才不就是提醒她,让她别去看那个讨厌鬼吗?

云喜道:“看在他姐姐的面子上。”

柳乔也是无奈了,道:“您别被他气疯了才好。”

……

白奴的书房还是原来的样子,东西分门别类,非常工整。

云喜曾经不知道多少次进过这个书房,自然是熟门熟路,在专门放历代大小事务卷宗的地方寻到了往年冬祭的资料。

满满的一小筐……

云喜不禁觉得头疼得要命。

吩咐柳乔把这些东西打包好,她要带回王庭再看。

然后,手脚都锁着缚仙绳的青奴,被带了过来。

经过几次洗髓,他已经完全没有个人样,形销骨立的,仿佛就是骨头外面附着一层皮。

云喜看了他半晌……

其实,青奴是她过来之后,看到的除了佞臣外的,第一个人。

他曾经是可以为了陛下赴死,眉头也不皱一下的人。

可竟是,说叛就叛了。

其实,事到如今,他的心境,倒是平和了。

毕竟他阿姐已经走了,毕竟他已经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他被带进来以后,好像就不堪重负,直接坐在了地上喘气。洗髓让他透支得很厉害。

就连看云喜一眼,他的眼神,也平静得像是死水那般没有半点波澜。

恨也恨过了,叛也叛了。到现在,也就这样了。

原以为闹腾成这样,阿姐总会回来给他收拾残局。

可是,白奴这次,一走,就没有再回过头。

留下青奴不得不自己清醒地面对这一切。

他才知道,从前,他其实,都过得不算清醒。真正等到只剩下他自己,不得不独自面对的时候,有些伤人的现实像是刀,一下一下地割着,却反抗不得,只能生生地受着。

“殿下何事唤罪臣?”

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他们之间从前并没有那么下死力气掐过。

云喜动了动唇,本想怎么拐弯抹角地说一说,但是看他都已经成了这样了……

她无奈地说了实话,道:“你姐姐,让我来看看你。”

原以为听人说姐姐,他会有点什么反应……

然而他只是道:“哦,她让您来,干什么?”

面对这样的青奴,云喜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那个偏执的少年固然可怕,可是这种万念俱灰的劲儿却更渗人。

最终她也觉得无话可说,只道:“我已经劝了陛下,让他送你回西山。冬祭之后就会出发。你准备一下吧。”

说着,她站起来要走。

青奴突然在她身后道:“我阿姐让你这么做的?”

云喜道:“恩……”

青奴笑了笑,那张瘦得几乎能看见颅骨轮廓的脸,露出那种有些凄楚的笑容,实实在在有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资本。

青奴似乎也知道如今自己这副样子是十分惹人讨厌的,他低下了头。

他到是,也习惯了,平日里那些人看着他,厌恶的目光。

云喜倒是坦然,看了他一会儿,道:“你阿姐已经入魔。入魔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吧?”

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还能记挂着你,来嘱咐我一两句,已是难得了。你也不要奢想她会在西山等你……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

青奴蓦然想起那天晚上……

阿姐哭得泪如雨下,神色却是绝情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那几个字:“你……自己扛!”

呵,自己扛。

他都已经,自己扛着了,她又回头来管他做什么呢?

“有劳殿下亲自跑一趟。”他道。

其实云喜刚才说的那些话,对他来说,同屁话无异。

他哪里还有什么未来?不过是等死的人罢了……

云喜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顿时就头皮发麻。只不过想着已经通知到位了,也不再跟他啰嗦了,匆匆忙忙地出了白府。

第264章 跟狐狸学坏了

隔天风雪终于被控制住了。

太祭署只当是运气好,上上下下,都大松了口气。

昔日白奴的职责被一分为二,现在雪无痕领了大宰之职,不过不像白奴一样兼任太祭署的首正。

当年是拂谣跟着白奴多,因是,拂谣就领了太祭署首正之职,专司太祭署那些复杂的内务,和管辖其下的祭司机构。

从职权上来说,拂谣应该是从属于雪无痕。

但是陛下直接把她连同整个太祭署,划拉到了女王殿下旗下,退而成为和殿下司平级的机构。

最近拂谣也是上上下下地跑着冬祭之事。

因今年几乎没有什么盛事,连往日最热闹的秋猎都没有举行,所以这次冬祭是备受瞩目。

眼看时间不多了,事情倒是都办好了,拂谣和如都很紧张,反复确认确认再确认。

正阳宫内,云喜刚批了井相整理出来的这应对风雪要钱的折子,一看小小纱橱内卷宗堆积如山,顿时头都大了。

都是要钱的,要钱要钱要钱!

虽然国库充盈,但是云喜真的没想到,临近年关,开销会这么大!

陛下好不要脸,把这些卷宗都丢给她来核对。有时候真想全都丢过去甩他一脸……

但是王庭的主妇岂是这么好当的?某人成天一副只管伸手要钱的样子,老老实实的,硬是让她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殿下,殿下!风林幻景做得还是不够美,臣觉得应该再加点什么。”拂谣推开门,气喘吁吁地道。

云喜顿时面如便秘……

可是王庭今年一年都没见什么庆典,冬祭是万众瞩目。昨天晚上陛下还交代她,千万“别小气”。

云喜只好咬了咬牙,道:“你看着安排吧。缺什么就管如去要。”

拂谣如释重负,盘腿坐在了云喜对面,看了看那小山似的卷宗,也有些咋舌,过了一会儿,才道:“殿下这阵子实在是辛苦,不过忙过年关,就好得多了。”

云喜翻了翻卷宗,道:“陛下总是跟我要军饷,这都批下去四五次了。最近哪里在用兵吗?”

拂谣愣了愣,道:“皇朝一直用兵不断……历年来都是如此。”

云喜皱了皱眉。陛下用兵她管不着。但是陛下这已经忙得几天忙得不见人影了。若不是夜里还回来睡,云喜几乎都以为他已经领兵出征了。

说起来,从前陛下也是常常亲征的。

摸了摸平坦的肚子,云喜叹了口气。

拂谣傻乎乎地道:“殿下怎么了?肚子难受吗?”

“没……陛下祭礼要做的衣服再确认一遍吧。”

“好的,殿下。”

出乎意料的,今天月和傍晚时分就回来了。

云喜正扒着桌子吃饭。

见面第一句话,就是:“非得这么吃着不可?”

陛下的意思是,不吃东西你也不会饿死,孤这里仙元管够,你一个好好的仙界女王,每天一本正经地照着凡人每日三餐,还定时定点的,有什么意思?

云喜顿时就被噎着了,半晌,才瓮声瓮气地道:“都是厨下特地挑选过的食材。”

吃不坏的……

陛下非常不赞成地摇摇头,自己先脱了外袍递给侍从,然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也就是顺手吧……

他拿了她的勺子,似乎想喝喝那个汤。

云喜立刻道:“放下!不准你喝!”

陛下:“……”

他看着她,然后一脸漠然地把盛着汤的勺子,放进了嘴里。

云喜顿时目瞪口呆。

然后,他就很自然地让侍从给他加了一副碗筷。

他非常愉快地享用了原本属于小喜儿的晚饭。

顿时云喜就气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孕了所以娇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作派,想去抢又不敢,最后只气得自己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陛下:“……”

她抹着眼睛,道:“看什么看!你要吃,都给你吃好了!饿死我们娘儿俩好了!”

月和且惊且笑,道:“好了好了,不过是逗你罢了……”

这老东西竟也学会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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