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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喋喋不休地说了半天,云喜却整个被雷劈了……
天下男人都贱货……
贱货……
贱……
货……
陛下也是一样的……
一样的……
的……
井相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自然。
说完了,他更是毫无心理障碍地道:“殿下,臣告退。”
刚转身,懵了。
云喜立刻站了起来。
门口站着个人,正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
云喜连忙大声道:“井相!不是说陛下吩咐你即刻出征吗!快去吧!”
井相应了一声。堂堂七尺男儿,一身威风,此时也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
所幸陛下没有叫住他!
云喜松了口气的同时,看那人大步进了殿,又讪笑了一声。
“您怎么会来?”
月和淡淡道:“来看看你。”
云喜:“……”
她有点闹不准,陛下来看看她?看什么?
可他既已经坐下了,云喜也没有赶人的道理,连忙吩咐了一脸欢喜的如去准备茶水。
只见此人架势十足,侧身坐在她对面,表情看着,有那么点忧郁。
云喜看了就不禁吐槽,心道您是被人骂成“贱货”,所以忧郁了?
“可好?”
“挺好……”
“孩子呢?”
“没什么感觉。”
“先前下了水牢,寒气太重,宣过祭司没有?”
云喜的嘴角抽了抽,道:“待会儿就宣。”“
陛下垂下了眸子。
不说话了。
尴尬了。
云喜琢磨着,你怎么还不走?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白奴呢?”
云喜连忙站了起来,道:“在里间……”
她以为他要去看。
然而陛下不动。
云喜:“……”
过了半晌,他终是道:“陪孤坐一会儿吧……没必要生分成这样。”
一出塔,她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除非必要倒是不愿意跟他多说几句话了。就如同现在,仿佛他在她这儿多呆一会儿都是不对的。
云喜坐下了,眼观鼻鼻观心。
陛下:“……”
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了,站了起来,道:“等前线带回消息吧……你也不用太担心。”
云喜也站了起来,道:“是,陛下。”
陛下走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微妙。
云喜倒是莫名其妙,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这时候,从刚才开始就站得远远的如,鬼鬼祟祟地过来了,压低了声音道:“殿下,陛下想跟您亲近呢!”
云喜:“……你又眼了吧?”
如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道:“这回绝对没眼!陛下是什么人,哪里会突然到处乱跑打发时间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吧。先前那些话,肯定是气话,只是如今还有些下不来台罢了!”
云喜扯了扯嘴角。
如道:“您赶紧给陛下台阶下啊!”
云喜无可奈何地道:“行了,如,我倦了。”
“殿下……”
“你要是闲的,去把小七领过来陪陪我。”
看她面色的确不好看了,如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好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其实她说的话,云喜也不是没有上心。
陛下亲口说了,让她陪他坐坐。
大约也是有亲近的意思吧。
可是那又怎么样?
从前毕竟是很好的。这几天孤枕难眠,连她都有些不习惯。陛下可能多少还是有些怀念的。
可一点怀念又算得了什么呢?云喜也是有脾气的,万万不能因为这一点点柔情就低头。
他说了那样伤人的话之后,难道就可以稍稍表示一下就让她又回去跪舔吗?
门都没有……
连日来,有不少人在她耳边说了许多话。
可是今天,井相那句话她却是听进去了的。
大不了就独自过吧!他要是再要如何,那就耗着吧!
看谁耗死谁!
……
夜间陛下又来了,不过这次,是跟绥绥一起来的。
他们来寻那颗,珍珠的妖髓。
“用青丘秘术,或可追踪鲛人的踪迹。就算追踪不到,我也能确定他的生死。”绥绥道。
云喜顿时大喜,挨了过去,道:“您怎么不早说?”
绥绥笑着摸摸她的脑袋,道:“早先,你可曾告诉过我你有那妖髓?”
亲密的模样啊,说不出来的刺眼!
第301章 孤偏要碰!
白奴还在昏睡。对于她现在的状态来说,昏睡是最合适的状态。
染上了草母,之前又吃了不少苦头,实在是大耗,昏睡的状态可以让她尽量减少损耗,并且缓慢地恢复。
绥绥取了那妖髓,当场施咒,需要一点时间。
云喜就跟个小钉子似的立在他身边,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
直到陛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出去。
……
云喜心下有些不情愿,但到底还是跟着他先出了内殿。
“陛下?”
她仰起脸,疑惑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四下无人……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警觉!
“马上就要过年了。往常这时候,下界的天神会陆续回来,正是建木大开的时候。”
云喜愣了愣:“过年?”
突然觉得这是个好陌生的词……
其实她已经在王庭过过一次年了。只不过那时候她和阿水流落在外,压根就没有注意过这件事。
“有些事情,还是需得你亲自把把关。”他道。
云喜皱了皱眉。上次冬祭她了许多事情,没想到最后却弄成那样……
料理祭典一向是件麻烦事。此时听到陛下让她“亲自把把关”,顿时有一种脑仁疼的感觉。
可是无奈身上的职权未下,碰上了这种事情,也是她倒霉!
云喜没好气地道:“知道了。”
她转身要走,突然就在和陛下擦身而过的时候……闻到了一丁点儿酒味。
云喜心头顿时警铃大作!
陛下喝酒向来微醺,总是会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来!
譬如之前他还是阿水的时候,他就……
还有那些什么,说她是个累赘的话,也是在饮酒之后说的!
她立刻低头含胸地想要溜走,突然就被人拿住了胳膊!
那一刻她回过头,面上俱是又惊又诧的神色。只觉得他双眸深不见底,仿佛是被夜色晕染得浓稠得化不开,清冷的眼角也染上一丝丝的殷红之色……
宛如最醇美的酒……
“你躲什么?”他道。
声音很低,很沉……
云喜惊恐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抚上面颊,只觉得心跳仿佛不受控制那般……
“碰不得了么?”他道。
分明是嘲弄的口气,可又隐隐藏着恼意。
他不知道……
为何会这般。
只是当他看到她听说了要她操心年宴的事情后,那眸中一闪而过的厌倦之色……她看到他时,那明显的躲闪和不欲牵扯的疏离……
若不是她对绥绥露出了那般甜蜜的笑容,他都要忘了,从前她在他身边的时候,都是什么样子的!
那只大手轻轻抚过她的面颊,然后向下,捏住了下颚和脖子。
云喜急得差点就要大叫,可是此刻却被这男人那冰冷的眼神给骇得连视线都没有办法转移开……
她紧紧地抓住那只手,道:“陛下,陛下,您醉了……”
他低笑,道:“孤能喝多少,你心里有数。”
或许不算醉。
他道:“是不是碰不得了,恩?”
云喜抿着唇看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呢?说出那些话的人,要跟她撇开关系的人,分明是他啊!
那自然就是……
云喜把心一横,咬牙道:“对,碰不得了。”
气氛一时僵凝。
云喜:“……”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竟是生起气来了,愤愤道:“孤偏要碰。”
云喜:“!!!”
说着他就低下头用力咬了她的鼻子一口!
云喜:“嗷!陛下您疯了?!”
下一瞬她就被人直接扛了起来,倒挂着就往前走去。他的样子轻松极了,仿佛扛着一个可爱的战利品!
云喜只觉得脑袋里的血都逆流了,用力捶着他坚硬的背脊,怒道:“你要不要脸!你到底要不要脸!”
陛下似乎丝毫不为所动,也压根不觉得她这点力气能干什么。
云喜道:“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大声叫人了!爹爹还在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又蹭蹭点燃了男人的怒气。
他也顾不得了,直接踹了离他最近的一个门,顿时里面响起惊呼声。
那是如的房间……
好在如还没有更衣休息,只是一身室内打扮,站在那里傻了眼。
陛下道:“滚出去。”
如立刻低眉顺眼地滚了,还好好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云喜顿时羞愤欲死,颤声道:“你,你,你……”
陛下直接把她扔到了人家的**上。
云喜滚了两下,爬起来,就捶**:“你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他冷冷道:“你待如何?”
云喜僵住。
陛下这句话说得是挺正的,但是翻译一下的话,其实就是……
我就是不要脸了,你能怎么样?!
是她少了些见识。这档子事,原不止有互相表明了心意,两厢情愿,在自己的屋里发生的。
反之,有时候可能是一方被强迫,亦或是,有时候欲,火焚身,什么荒郊野岭也可以按倒直接进行。
而事毕,也不都是两厢欢好,蜜里调油。也有可能是,来去匆匆,事毕就一拍两散。
再再者,陛下凌驾于诸神之上,若是不想认她,又想要在侍女的房间里睡了她……
他完全可以。
你待如何?
你待如何?!
这句话在脑海里嗡嗡作响。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
云喜愤怒地咬住了他的唇,直接见了血!
我不能如何!我可以咬你!待会儿就算被你弄死我现在也要先多咬你几口!
他闷哼了一声,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
然而这点疼痛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立刻低下头更凶狠地吻住了她。
这个吻翻搅着热力和血气,简直让人窒息,云喜只觉得胸腔像炸开一样疼,只不甘心依然追着陛下尊贵的舌头咬!
连着又被咬了好几口,饶是月和的男人也有些扛不住了,偏过了头把她的小脑袋按在一边,惩罚似的磨了磨她脖子上的嫩肉。
云喜大喘了几声,无论如何避不开脖子里那个大脑袋。那截小脖子原是陛下的最爱,因为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有时候亲一亲她就会笑。
可是她现在显然笑不出来。
双手被按住,双腿被分开,满口尖牙也用不上。
她哽咽道:“我恨你……”
话落,他突然僵住。
片刻后他起了身,仿佛有鬼追那般,狼狈地逃出了房。
第302章 黑心的陛下
绥绥从屋里出来,道:“那鲛人还活着……”
就见月和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过去了。
绥绥:“???”
再回过头,就见云喜转身走了另一个方向,仿佛是往云和殿深处去了。
绥绥:“……突然之间的,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那个老不死这就憋不住了?
绥绥心想不至于啊,按照他的估算,好说还得再端个一阵子才对啊!
可是他一个人在这儿兜了半天圈子,连半个理他的人都没有……
直到他终于打算先回去了,一回头就看到了那个哆哆嗦嗦躲在树下的小女官。
绥绥眼睛一眯,道:“你,过来!”
如连忙钻了出来。
……
隔天一大早,云喜睁开眼,顿时就要疯了!
云和殿的书房,堆满了小山似的折子要她处理,而且那些人还在不断地搬进新的来!
如战战兢兢地道:“陛下说了,您既然还没卸了职,眼下有些要紧的事情,就该先办了。年关事儿多,他也没地儿去寻那接替的人,所以只好等忙过这阵再说……”
云喜憋着气,心道,忙什么忙,关她什么事?!依她的意思,她现在就想走人!
她无视了那群还在不停地往里面搬东西的女官,怒气冲冲地走向了门口。
然后就看到,向来多女眷的云和殿,不知为何,竟多了成排的黑甲卫!
柳乔和龙骑卫也在其中,不过被排挤在最外围。
云喜:“……”
柳乔看她出来了,连忙一路小跑跑过去,满头大汗地道:“您这是,这到底是怎么了……”
云喜哭笑不得,道:“我还想问你这是怎么了呢!”
柳乔急道:“陛下昨晚连夜调了亲兵,命人层层把守云和殿……那个煞星看见没?那是陛下身边的隐卫头子贤章,算是陛下最器重的一个了。竟是连他都调了出来,守在这儿……”
云喜抬头望过去,就见那黑甲将领立于那处,正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他。
云喜倒是知道,陛下的黑甲卫,也分明卫和暗卫。暗卫们平时并不轻易出动,但是又无处不在。其首领贤章,据说是皇朝修行追踪功夫的第一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乔只当是她触怒了陛下,所以被禁了足,便小心翼翼地道:“您且先忍着气,陛下吩咐什么,您去再做就是了。”
陛下吩咐什么?
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些排队送折子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