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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没有听祭司的话,祭司嘱咐他要节制……
诚然,这是云喜动的手,可他也没有制止,甚至兴奋得连北都找不着了。
所以,等云喜爬上去亲他的时候,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了。只是她凑过来他就想要,而且终于如愿以偿把她抱了下来,含住了唇细细碾磨。
她好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也听不太清,唇舌虽然没什么力气,却异常顽固执着,纠缠不休,似乎是不满她今天没怎么亲他。
直到他终于闭上眼的时候,云喜感觉嘴都被亲肿了。
是的,英明神武的月和陛下,被他女人给,睡晕了过去。
云喜把他推开,爬了起来,摸了摸又肿又痛的嘴唇,心道,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难缠啊。
她探了探他的脉门,心里有了数,又回头去看了看摆在不远处的滴漏钟,记了一下时间。
……
月和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只觉得浑身跟被吸干了一样没力气。
他觉得不对劲,掀开帐子的一角,看见那个做了坏事的小不点趴在地上看书。
云喜:“醒了?”
月和僵住。刚才……他是怎么了?
云喜道:“是我过分了,忘了你现在身体不好。你别跟祭司说啊。”
月和:“……”
他也没打算去说啊!这么丢人的事情!他怎么会晕过去?!到底是怎么了?!
然而下一秒云喜腻进了他怀里,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道:“想喝水吗?”
月和:“……”
第393章 甜蜜的小时光
月和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家云喜不是那么**的……
要她侍寝跟要她命一样才是正常的。何况现在生着气呢。
月和掰掰手指算一算,在妖窟,封印云喜算一件,封印吉吉算一件,进了幻阵让她看到一百个蛋算一件。这满打满算,她记着三笔账。其他零零碎碎的……不提也罢了。
可是你说她不对劲,除了那一天以后,她又不让他碰了,说是什么等他养好身体再说……
当然,那天那件事实在太丢脸,月和也没打算告诉祭司!只当自己是睡了一觉!
至于平时她的表现有什么奇怪的……
他的视线落在一直趴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写写画画的那个小不点身上,道:“喜儿,你在干什么?”
“写信啊。写信给狐狸爹爹。”她道。
月和看她写完了直接拿出去给门口的女官,让女官去寄。又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写的,神态轻松,他也就没当成一回事。
“说什么了?”他好奇地问。
云喜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靠在他身上,道:“没什么啊,不过就是话家常。你知道的,年纪大的人爱啰嗦。
月和心想,那小狐狸崽子比他可小呢!
云喜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讨喜的话,转而又抬头去亲他的下巴。一来二去,他早早地把自己那点古怪劲儿忘了个干净。
最后他感叹,道:“都说美色误人,若是你真有那个心,皇朝都要倾倒了。”
云喜:“呸呸呸,说什么呢。你辛辛苦苦守了皇朝那么多年,我那么心疼你,怎么可能去糟蹋你的心血。”
月和有点感动,低头吻了她半晌,突然道:“你最好了。”
云喜:“……”
他那情真意切的样子让她有点懵。这人好像……有点出乎意料的好哄啊。
云喜不由得反思,可能以前她也不太好,整天就是跟他杠着,所以收获的自然也是一张严酷的冷脸。总以为这是万年的冰山轻易不倒,哪里知道揭了皮原来是纸老虎。
当然,那也是因为现在情分不一样。她替他献祭,他为她入魔道,同生共死的义气在,只要稍稍对他好些,他竟是这般……好玩的。
“恩?”
感觉他有点激动,云喜拉开他的手,道:“别,你再养一养。”
因为不适合活动,为了好得快一些他依然每天不出门静养。
这几天日子太好过,以至于他甚至都没有操心王庭的事。
云喜虽说不是一天到晚都陪着他,偶尔出去转悠转悠,就拎回来一堆水果,她一向喜欢这样。他也会抽点时间跟赤瞳那个没棋品的老王八蛋下棋,偶尔生生气,云喜又会千娇百媚地来哄,简直不要太舒服!
这天赤瞳又抱着棋盘来找他下棋,云喜拿着个小竹条,虎视眈眈地在旁边看。
如果发现赤瞳想耍赖,“啪”一鞭子就给他抽下去。
赤瞳被抽得手上都一道一道的了!
他顿时不乐意了,道:“月和,管管你的女人!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有那么对客人的吗!还喝了我那么多酒!吃人家嘴短的道理都不懂吗!”
月和头也没抬,道:“与其让孤管女人,你怎么不好好管管你自己的手?劣性难改!”
云喜往他肩膀上一靠,得意地道:“就是!老悔棋就算了,还老想偷我们家陛下的棋,作者世上哪有你这样的妖尊。”
赤瞳敲着桌子感叹:“你们公母俩欺负我一个老实人……”
云喜一把搂过陛下的胳膊,颇有些炫耀的意思,道:“不服气你再去找一个啊。”
赤瞳想了想,摇摇头,道:“我这辈子,只有流云一个女人。死了也是她的鬼。”
月和:“……”
云喜:“……”
他没死,流云倒死了的,只是不知道流云愿不愿意承认,她死了就是他家的鬼。
提到流云,赤瞳就有些意兴阑珊,推了一下棋局,道:“不下了,我回去了。”
说着竟是真就掉头就走了。
云喜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本来都要输了……哼,真狡猾啊。”
月和安抚地亲亲她的额头:“不理他,走了更好。”
他想了想,厚着脸皮说了一句:“孤喜欢单独同喜儿在一起。”
云喜:“……”
她立刻低头到处找了找,看看地上有没有鸡皮疙瘩!
“喜儿?”
云喜连忙钻进他怀里,道:“陛下!”
他愣了愣,然后吃惊地笑了起来。云喜偷偷地看了一眼,只觉得那深刻的面容由衷笑了起来是如此好看,简直就让人想爬上去亲两口。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跪起身子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亲了个够。
……
赤瞳走到长廊尽头,突然又想起来,转而绕了回去,结果就看到那两个货,门都没关竟然就腻腻歪歪的!
他故意站在原地看了半天!心想恶心恶心他们也好!
云喜没察觉,月和自然是察觉了。
不过他似乎懒得起身,所以干脆抱着云喜转了个身背对着门,就只看见他低下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赤瞳心想,真不要脸。
他想了想,转身走了。
迎面看到姒芙和秋秋,他道:“姒芙,你去帮他们把门关上。”
姒芙一脸问号,但也没多问,径自去了。
秋秋笑了一会儿,然后又皱皱眉,道:“赤尊……他来了。”
赤瞳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叹了一声,道:“来得够快的。”
秋秋道:“您放心吧,殿下既然答应了您,必定能把事情办妥的。”
赤瞳边往前走,边道:“此番是我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只怕再没有机会偿还。”
秋秋惊讶地道:“您为何这样说呢?”
赤瞳却不答了,只是低着头往前走。
秋秋看着他那样子,只觉得妖尊真是忧伤又迷人。他似乎是这世上最单纯的一个人,红色的瞳孔总是清纯又睿智,似乎十分矛盾,却又浑然一体。
他道:“秋秋,如今这世道我也不认得其他人了。眼下出了云喜,我只能信你。”
“是。”秋秋有些激动,他说了这样的话,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你帮我个忙。”他道。
第394章 流云之墓
秋天青丘的夜晚十分迷人,树上那些沉甸甸的果子也仿佛睡了那般,温度适中,空气中弥漫着成熟果子的香味和酒味。
这是一个很适合失眠的人长居的地方。
行宫正殿内却是灯火未熄。
其实月和不太明白,她前几日说死了不让他碰,要他养好身体……
今晚突然又热情似火,主动**。
但是……管他呢!
最重要的是,这次云喜给了他,主!动!权!
看她汗津津的小小的一个在下面,月和都想不起来有多久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她了。而且她这样力,让他再也想不到别的,只握住她的腰身着魔那般冲刺。
云喜好说话的时候……真的能要了他的命!
他咬着她的耳朵让她换了几个姿势,她竟然也都乖乖配合了!
这样一来,他渐渐放开了手,想到什么就立刻让她去做,再怎么羞耻的姿势也都用上了。她浑身软得像是没有骨头那般任他折叠,到极限了轻轻喊一声“疼”,声音又是千娇百媚,激得他根本就停不下来!
他身体毕竟未好,吃不消了,又舍不得,她便会很“体贴”地又爬到上面去。
看着她酡红的小脸,迷醉的眸子,月和迷迷糊糊地想,这个宝贝儿是他的。
这个念头让他无比愉悦。
……
漆黑的山下,有一个人正在缓缓上山。
他独自一人,身影挺拔又孤独。直到他走到半山腰,停了下来。
那里有个娇小的身影正在等他。
“你来了”,云喜轻声道,“我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月和上次昏过去就是两个半时辰,这次,保守一点,两个时辰之内,她是要回去的。
除此之外她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能让她给自己的男人下药。虽说他傻乎乎的肯定很容易得手,可云喜自己也舍不得。
云染看了她半晌,才哑声道:“我很意外,你会独自来见我。”
她笑了笑,道:“你不也独自来了?难道不怕我带兵伏击你。”
魔道一别,他们很快就分开了。
云喜恢复了记忆,对他,情绪便有些复杂。没办法不恨,毕竟曾经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却又没办法真恨,毕竟,魔道的十几年,足够让她渐渐看清楚这个人的心。
受赤瞳所托写信约他,云喜其实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没想到他竟然真就单匹马来赴约。
云染有些尖锐地道:“我怕什么……”
他想说他还有大半元神封印在诸神之墓,不必担心自己会死。
可是抬起头看见她笑吟吟的样子,他又说不出口了。
他最终,道:“你是受那个老东西所托吧。”
云喜仔细甄辨了一下他的口气,确定他应该不是在生气。
她道:“嗯。你不如就成全了他吧。”
云染苦笑,道:“我就说,你怎么会突然要陪我去祭我母亲。下次要骗人,找个理由,也该像样一点的。”
闻言云喜倒是有些惊讶,道:“你竟信了?”
按照云染的性格,他那么聪明多疑,应该是早早料到她是受人所托才约他的。不然他怎么敢单刀赴会?
而且,云喜怎么可能会陪他去祭他的母亲?
这种事情,只有非常亲近的人,才会做吧?
可是,她不知道,再聪明的人,一厢情愿的时候,也是个大傻瓜。譬如,人家云染偶尔也会遐想一下,到底有过十几年的相处,或许她移情别恋了呢?
是真的挺傻的……
因是他也不愿意提了,只道:“走吧,我也想看看,那老东西究竟想干什么。”
云喜点了点头。
流云竟是葬在青丘。据说这是她的遗愿。
当初云染还小,抱着母亲僵硬的身体只会哭,没有能力去帮她完成遗愿,只好和生离一起匆匆葬了她。可是后来,他位极人臣,甚至暗地里和青丘洛侯也有来往。他自然就为母亲举行了迁陵,把她移到了青丘。
“我母亲,又痴情又傻。”他道。
云喜想了想,道:“我记得他们在青丘生活过。”
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半晌,道:“这是他们相遇的地方。”
云喜愣了愣。
流云和赤瞳相遇在青丘。
适逢战乱,神族和妖族打得难分难舍,战火绵延。
因为他们在此相逢,所以……
“我母亲说,他们有个约定,若是在战乱中失散,她便回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他。”他道。
如果赤瞳有心,早该想到流云葬在哪里。
既然忘了,这般纠缠,又算什么呢?
云染带着云喜直接出了城。
青丘山多,在云喜看来,每座山都长得一样。可他偏偏就是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其中的一座在云喜看来非常不起眼的小山。
它不高,不险。看起来很普通,只比一个小突破大一点。
山上也只有一座坟,还被结界层层围住,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
云染轻抚着那块看起来非常朴素的坟碑,上面只有四个字:流云之墓。
甚至都没有说,立墓的人是谁。
那一刻他的眸中少了些许阴冷,多了不少柔情。
“我母亲是个简单的人。”他道。
所以他为她立了最简单的碑。
“还躲着干什么。有什么话,出来明说吧。”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赤瞳,终于慢慢转了出来。
云染似乎不想多看他一眼,道:“你要祭就祭,不过只允许你祭她一次。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