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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之前说的那什么“慢慢折磨”?
难道是这么个折磨法吗……
大概他的计划就是冷落她。没想到她压根就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照样跑到正阳宫住。逼急了他就来这招……
想想也是蛮幼稚的。
而且这算哪门子的折磨?
云喜这两天睡不着,绝对不是因为睡不到陛下!
主要是想到亲亲小伙伴还没圈禁在府,绥绥和陛下各有一套理念,听起来都蛮有道理的。她夹在中间,着急上火啊!
秋秋倒是比较贴心一点,思想没有如花这么黄,暴!
她道:“您去跟陛下求个恩典吧。”
云喜想也没想就道:“哪那么容易……”
突然反应过来,对啊,她干脆亲自去求,大庭广众,摆开大排场啊!
这样,就把所有的矛头都揽到自己这边了!
陛下必定会就坡下驴,只当许了她一个恩典,赦了白奴。这样,便不伤及天律,又能护住白奴了嘛。
至于绥绥和陛下的理念冲突,就跟她没关系了啊!
嘿嘿……
云喜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主意。
于是当天晚上,她就对陛下道:“明天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陛下刚归,亲自忙了一天的京都城防重整,以示躬亲。
听到这话,突然愣了愣。
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也不接嘴,只是道:“明天起早,跟孤一起去朝会。”
放在身边看着比较安全……
云喜想也没想,道:“您先去。”
什么叫,“您先去”?
陛下琢磨了一下那个话里的意思,就是她会去,但是不跟他一起去。
视线落在她手里的小册子上,道:“那是今天让你拨款的折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批完?”
云喜道:“我忙啊。”
忙着玩酒,还是忙着玩宠物?
云喜道:“您看这折子我也不能乱批的,都得核对过。”
陛下道:“孤让人报给你的,你直接批了就是,还对什么对。”
这他就不懂了。今天给的几个报账的折子都是用于重整陆京都城防,都是他亲自下令的,她直接批了就是,给自己找什么事,还去核对。
其实云喜也不至于几个折子核了一天,她今天还干了点别的,为的是明天的“惊喜”!
但是……
云喜笑道:“瞧瞧您这话说的,您让人报的我就不核了?您花钱那叫一个大手大脚……”
陛下:“……”
突然想起每次报给云喜的折子最少要被减掉一半,朝中似乎也有人讨论过此事。他还听说有人以为这是女王的下马威,干脆就都往高了报。哪里知道这小女王竟都是认真核对过的,批下来一毛不少给,但是也别想多……
这个严谨的作风他表示很满意。但是突然想起自己天天被老婆克扣花销,虽是国用,但也有点……微妙。
他提醒道:“孤让人报的,多少给点面子。”
云喜头也没回:“不给。”
陛下:“……”
云喜突然道:“您亲我一下,我就给。”
陛下:“……”
他扭头就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还传来她嚣张的笑声。
月和有些无奈。但同时,因为东奔西走紧绷了一天的心弦也松了下来。
是了,正阳宫里不能少了她。有了她,这座冰冷了万年的宫殿,就暖了。
夜间睡下,云喜趁着他拉结界之前,爬过去依在他怀里,道:“陛下,您想不想知道,那个惊喜是什么?”
她考虑再三,还是觉得把“惊”去掉好了,留个“喜”,毕竟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得跟陛下商量一下。
陛下皱皱眉,道:“下去,回你自己的地方去。”
“这就是我的地方啊。”她拍拍陛下的胸膛,用力不小,拍得咚咚响。
陛下无奈了,道:“孤不想知道你的惊喜是什么,反正肯定没好事。对了,那件事,还没想到办法吗?”
云喜生气地滚了下来,道:“跟你没得聊。”
陛下:“……”
等他要拉结界的时候,她就缩在墙角,眼巴巴地看着他,道:“陛下,您这结界要拉到什么时候?我这么青葱水嫩貌美如花的,总不可能天天睡墙角吧?”
陛下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
云喜顿时受了刺激,滚过去抱着他的手:“陛下不拉,不拉嘛。”
他正不耐烦,想把她端走。
她突然道:“陛下,明儿一早,我去朝会。到时候,您看着给我点脸,千万千万别翻脸,啊。”
陛下:“……你想干什么?”
“明天您就知道了。来,抱抱,我要睡了。”
他想了想,觉得这么软软的一个抱着也舍不得放,便轻咳了一声,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允了。
刚熄了灯火,他突然又有些暴躁地道:“手!”
云喜只得把手从他衣服里,抽了出来……
他道:“你再这样,就滚回床角去!”
云喜嘟囔道:“不摸就不摸,谁稀罕……”
说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却使劲往他怀里拱啊拱。
她自己也奇怪,之前也没觉得对这事儿又多热衷啊。可是今天想通了一些事情,一下放松了……
就老想逗逗他来着。不给睡,就看看给不给亲,要是连亲都不让,摸两把总可以吧……
然而,摸都不给摸!
云喜心想,这老不死的真小气啊!
第402章 漂亮!
国卿府到了这个点还是灯火通明。
绥绥挥退了侍女,坐在榻上守着小桌看书,偶尔看一眼面前的女人。
拂谣这几天都憔悴得很,显然云喜毫不留情面,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她出身卑微,骨子里却又有一股狠劲儿,从守炉祭司开始慢慢地往上爬,学祭比谁都努力。
怎么说呢,绥绥很喜欢她的执着。
仙家等级森严,有时候上位者伸伸手,就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她那点心思绥绥都清楚,也觉得无可厚非。毕竟她的前程来得不容易。
可是,有利便有弊。她的坚韧让她鲜活无比,又贴心懂事,却到底比云喜那样的女孩儿缺了些大气。
绥绥不嫌弃她,反而挺心疼她的。
“这件事你别往上杠了。你杠不过他们俩的。”最终,他斟酌了一下,道。
拂谣不领情,道:“我没错。”
绥绥有些无奈,道:“是是是,我知道你没错。这事儿就是月和混蛋。自己定的天律,管别人管得死死的,自己却又不守规矩。”
拂谣猛地抬起头,道:“陛下一向刚正不阿,可是女王却心思不定。女王成年以前,陛下从不曾动摇,都是女王……”
绥绥沉下脸:“拂谣。”
她抿了抿唇,不吭声了。
是了,绥绥大人最宝贝的,永远是女王殿下。
绥绥慢慢地跟她解释,道:“拂谣,如果你说心思,我的心思,和女王是一样的。你年纪还轻,太极端了,对你没有好处。”
拂谣听不懂。她只是想,算了,她不能……反抗他。
绥绥活了那么些年,什么没见过?看了看她的脸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真是可笑……他君子坦荡,一片赤诚待她。可是她,却把他想得这样不堪,又把自己想得,这般低贱。
“收拾一下准备睡吧。”他最终道。
……
隔日朝会的最后,白奴的事情照例被拿出来吵。
雪无痕德高望重,但是不擅长吵架。而且他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人家拿天律一压他就难再开口。
陛下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地听全场。
绥绥站在他左手下方,看着下面站着的非常激动的拂谣,心下有些失望。
算了……
总要让她栽个大跟头,她才会明白。
他又抬头看了月和一眼。对方看似耐心地听着,眼神却有些放空……显然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直到有人高声唱了一声:“女王觐见!”
陛下立刻坐直了身子,动作幅度之大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他心想,云喜必定是又赖床了……
刚才嘈杂的群臣此刻也都分立了两侧,恭敬垂首。
只见云喜一身隆重的朝服,走得好宫步,朝云靴尖尖,笔直踏过地面,面前的珠帘却是晃都没晃一下。
他眸中有了笑意,心道:漂亮!
只不过,接下来的惊喜是什么?
她单枪匹马,小小的一个,几乎被隆重的朝服要压扁了那般,走到他往下正对着的地方。
“臣,云喜,觐见陛下。”
他心里有想:架势很足,声音够亮!
虽然竭力装出了严肃的样子,可是显而易见,朝会太无聊,女王殿下的惊艳登场让他终于有了些精神。
“不必多礼”,他差点就笑了,费了老大力气把刚刚扬起来的嘴角给扯了回来,道,“你怎么会来?”
云喜仰起脸,道:“陛下,臣来,求一个恩典。”
陛下道:“你说。”
绥绥扶额,心想他这有点太明显了。
往下一看,果然拂谣猜到了些什么,脸色苍白苍白的。
“臣请求,陛下赦了白奴。”
单刀直入。
陛下摆摆手,示意谁都别说话,他自问道:“白奴执掌太祭署数千年,功垂千秋,孤必定在青史给她留名。只是如今她已经入魔,与从前是不一样了。天律当前,孤不能视而不见,你明白么?”
说得挺冠冕堂皇的。
他也在想,为难为难云喜,她会怎么做?
云喜却是早料到的,伏低身子,道:“臣不敢让陛下破了天律。只是陛下,白奴对臣有两次救命之恩。第一次是云染之乱。第二次她已入魔,是在风雪山下魔道之外。臣,小小女子,朝廷大事通通不懂。但是恩人有难,臣还是需来求一求的。”
绥绥心想,风雪山外救了你的不是老子我吗……
可是她把话说到这份上,也是在提醒群臣。白奴那两次救了她,哪次没搭着陛下?
这满朝文武,对陛下有救命之恩的,开国以来,便只有那个女人了。
陛下沉了脸,道:“你在为难孤。”
云喜道:“陛下,臣不敢!只是臣连同腹中孩儿的性命,全赖白奴才能保全。若是真像拂掌祭说的,入魔之臣便该处死!试问,臣腹中的孩儿以后知道了,当如何自处?臣也无法再安享皇朝供养!”
谁不知道她的孩子宝贝?
皇朝开辟万年以来,陛下唯一的孩子……
拂谣在心里啐了一声,心道,真不要脸,竟然拿孩子当挡箭牌。
她不由得看向绥绥。绥绥把脸扭开了。
拂谣有些吃惊……
因为刚开始,这件事,绥绥是支持的。
那边陛下像模像样地斥了几声,女王殿下便跪在殿上,直接哭了起来。
陛下:“……”
云喜道:“陛下若是不允,臣便长跪不起。”
“陛下!”
雪无痕一看时机差不多了,连忙招呼了一声,顿时昨天已经串联好的群臣都跪了出来。
“陛下,白大宰为皇朝鞠躬尽瘁,入魔之后也不忘初心,望陛下开恩!”
“天律难违,陛下干脆放逐了她便是,何必赶尽杀绝?”
“陛下!臣愿一死,换白大宰一条生路……”
陛下膛目结舌……
云喜哭得很大声,也很认真,状如泼妇,还把头上的珠冠也拿下来丢到一边。
陛下:“……”
她顺着台阶跪着爬了上去。
陛下:“……”
绥绥:“……”
爬到陛下脚边,嚎啕大哭:“陛下,陛下焉能忍心……若是皇朝真的因天律处置了白奴,臣也无颜再活着了。“
月和低下头,看着她哭花的小脸,琢磨着现在给她一脚合不合适?
朝堂之上,顿时哭声,求情的声音响成一片。
还有原本主张处死白奴的,此时也跪了下去。
拂谣心想,真是……闹剧。
“陛下!”
她惊愕地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一向免跪的国卿大人,尊贵的膝盖落了地!
第403章 不是暖床人
皇朝是陛下的皇朝,他若是咬死了要放,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是他铁腕捍卫天律万年,如今也是下不来台。
云喜这样揽了一身脏水往自己怀里泼,又哭又闹的,他顺着坡,也就下来了。
几乎没给别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定了白奴的流放之刑。
其实说是流放……还不就是,直接放了。
只是他好像生了极大的气,女王跪在他脚边,他看也没看一眼,话说完了,就散了朝会。
反而是绥绥,走过去扶云喜,道:“你也太闹腾了。”
云喜挣了一下又坐着回去。
有人低头含胸送上了不过他巴掌大的朝云靴,绥绥顺手接了过来,从裙子里拉出女王殿下的脚给她穿上,道:“看看你,鞋子都爬掉了。月和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云喜忍着气,道:“黑锅我背了,丢他点脸怎么了!”
特么竟然转身就走!
转身就走!
绥绥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把喉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当年已经到了战争的尾期,以凤栖的实力,其实也不一定活不下来。
她把女儿封印,除了担心疯狂的的战争中无法保女儿完全,还有一个原因……
现在看着她越走越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