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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卿大人满心欢喜地唱着这首歌,作为他身上现在的唯一女性……
拂谣听了一晚上,虽然实在是难听,可她到底还是,听进去了。
这么一首破锣嗓子里唱出来的歌,唱得云喜目光呆滞了一晚上,唱得整个王庭夜不能寐……
却把一向理智分析利弊,颇有踩着男人上位的拂谣大人,给唱得心花,怒放。
拂谣心想,他不见她,还能见谁?
因此,终于看到那男人亲自从府里出来了,她露出了笑容。
绥绥抖了抖耳朵,扭开了脸,下意识地不能看她的眼睛,粗声粗气地道:“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了,最近我谁也不见吗?”
若是从前他在这儿摆他国卿的谱,拂谣说不定啊,还吃这一套,必定懂事乖巧地退下了。
可她如今,只是故意盯着他,把他盯到那对大耳朵似乎都微微发红,才又笑道:“大人,有正经事呢。”
绥绥道:“不听不听。”
过了一会儿,又道:“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拂谣做事一向讲究效率。如果可以把国卿大人哄出府,顺便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她笑道:“确实有一点麻烦。白……白大宰的弟弟,青奴回来了。井相亲自去接的。”
绥绥道:“哦,那小子啊,听说过。”
他的确只是听说过。那个臭名昭著的小子……
“所以呢?”
拂谣简短地把陛下的打算说了,才又道:“开启诸神之墓,这么大的事情,我实在是压不住。”
绥绥道:“这么大的事,何须你去压阵?你至多在边上打个下手,雪无痕,井相,甚至如今云小喜,都可以站在你前面。”
拂谣耐心地道:“可这毕竟是太祭署的事情,若是白奴大人还在,那必定是需要她来站在最前面的。我么,火候还不够,那自然想请国卿帮忙。”
她伸手挽住了绥绥的手,道:“有句话说的好啊,肥水不落外人田。这件事与其让其他人来沾手,不如让我们国卿大人站在前面啊。毕竟,谁不知道,国卿大人是向着我的。”
绥绥顿时有点懵,连耳朵都立了起来。拂谣很知道进退的……虽然他从前不喜欢她那样。
她今天好奇怪啊,不过他好喜欢!
拂谣又道:“为表答谢,我请大人府下一叙,不知大人可否赏脸?”
第423章 各有所爱
云和殿。
绥绥一走进来,就看见宫人正陆陆续续地把清理出来的东西搬出来。
于是他看到云喜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哟,一言不合就砸东西啊?”
云喜正在后院火行石上坐着,小七在她脚边翻着肚皮。睚眦负责孵蛋,小七产后恢复得不错,也开始偶尔出来溜达了。
听出绥绥话里的意思,云喜也只掀了掀眼皮,道:“从来只听说五十步笑百步,爹爹啊,你这个一百步,倒来笑我这个五十步。”
绥绥:“……”
他摸了摸鼻子,挤着云喜坐了,身上有淡淡的果香味。
“听说青奴那小子回来了?”
云喜瞟了他一眼,道:“爹爹,你觉得,我聪明吗?”
绥绥:“还好……”
说傻也不傻,可是让天狐说十分聪明,又昧良心了。
云喜道:“自从爹爹那日丢了个大人,就开始闭门不出。我一直在想,能让爹爹出门的理由,会是什么?但无论是什么,不会是青奴。”
绥绥是个有些不羁的性子。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很淡。
青奴是个什么鬼?他是绝对,不会放在眼里的。恐怕连讨厌都不屑吧。
坐下来,开口却问青奴。
若是为了清算云染这种事情……老实说,他应该也是不屑于插手的。
“是为了拂谣吧。”云喜道。
绥绥愣了愣,道:“我只是问了一句,你竟就猜出来了,看来,比我想得聪明。”
云喜笑了笑。其实这不是聪明,是因为关心,所以想得细。
绥绥道:“我只是来打听打听,别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云喜看了他一眼,道:“事关云染,陛下不打算让我插手。爹爹若是来我这里打听,就错地方了。”
绥绥感觉出她的抵触和尖锐,便站了起来要走。
可过了一会儿又回过头,道:“拂谣是有些野心。不过她年轻,出身一般,要在王庭力争上游,用些手段无可厚非。她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也放心,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什么事情没见过?不至于被她牵着鼻子走。”
云喜轻轻点了点头。
直到绥绥离去,她才叹了一声。
拂谣的事情她自然清楚,倒也不至于偏激得因为她有野心就了对她有成见。女大臣,年轻,正是力争上游的时候。她日后有多璀璨,就取决于她现在有多努力。
云喜很欣赏她这一点。
甚至可以说,她找助力,云喜也是理解的。
可是,天狐向来脸皮薄,因为丢了人,几天都可以不出门。如今竟是明知道要被人取笑,还巴巴地跑到她这儿来了。
云喜心里说不出的古怪,才刺了他几句。
结果,他就上脸了。
想到那天晚上他唱的那首歌……
天狐意志惊人,为了一个承诺可受阴火焚烧万年。如今,到底是为何,对这样一个,明显心思叵测的女子,动了真情?
……
陛下回到云和殿的时候就发现殿内有风。
他脚下顿了顿,退后了一步。
雪无痕道:“陛下,这……”
那风虽然说不上大,却不太自然啊,光在殿内打旋……
陛下心想,莫不是昨天的事,叫她知道了?
但陛下是谁呢?便是知道了,也是一点都不慌的,只是面无表情地让雪无痕退下。
雪无痕一头雾水地走了。
等他回到殿内,上下找了一圈,又找到后院,然后才看到那个拖着一条大尾巴的人,横在火行石上晒太阳。
陛下把脸伸过去:“怎么?”
云喜双眼瞪着上方,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陛下,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陛下想了想,心道,原来不是在操心自己的事儿。
“是这个理。你看那女的千般不好,天狐都能看出一朵花来。”
云喜心想,也对,或许绥绥就是喜欢这种女强人的类型?
她在石头上翻了个身,用手撑着脑袋侧躺着,道:“那陛下呢?陛下看我,像朵花不?”
陛下道:“孤没有见过这么胖的花……”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那大尾巴。
竟然还是又白又胖,完全不修长,看起来也不矫健……
他话音刚落,突然迎面一阵大风,他措不及防,就被吹得猛地后退了好几步!
“云喜!”
云喜大尾巴一甩,把底下的大石头拍得巨响:“作甚?”
“一言不合,你就刮风?”
云喜理直气壮地道:“对啊,心情不好。”
说着又滚到了石头上,摊开手躺着了。
陛下走过去,道:“孤看你就是吃味了吧。你是觉得绥绥不围着你转了!”
云喜突然又翻了起来,道:“陛下啊,他们为什么还不成婚?”
他想了想,道:“不知道。但就算报上来要成婚,孤也是不允的。”
云喜诧异道:“为何?”
陛下冷笑,道:“因为你也还是待嫁之身。”
云喜:“……”
突然想起,当初绥绥逼着陛下发誓,在云喜生第二个孩子之前绝对不许大婚……
云喜有些震惊地想,她从来不觉得陛下是个小气的人啊,竟然会记恨到现在?!
陛下顺手捏了捏她的尾巴尖,捏得她直接从石头上弹了起来,瞪着他。
“走了,在这儿躺什么尸。”
云喜悻悻地幻化出双腿,跟他回了前殿。
……
夜间传来消息,青奴今天早上送到太祭署检查的血,现在已经出了结果。
拂谣命人连夜呈报。
“启禀陛下,罪臣青奴的血液,经由太祭署诸位大人联手鉴定,已经基本上,洗练干净。”
陛下闻言,亦露出了笑容,道:“好。吩咐拂谣,现在就开始准备,三日之后,开启诸神之墓。”
“是。”
云喜正从后殿找到书房,堪堪推开门……
听见这一声,心思不由得,就有些复杂。
陛下必定迫不及待地想要清算云染……
她轻轻地,把那扇门关上了,只当自己从未来过,也从未听见这一声。
赤瞳殉了流云……
云喜至今都记得,当初云染在山下,落得那一滴泪。
他应当是希望他母亲不那么孤独的。
好似,从来没想过,可以让强大的妖尊,成为自己的助力。
第424章 开启失败
拂谣的办事效率一向高,三天之后,陛下便要亲往开启诸神之墓。
当天早上云喜背对着已经起了身的陛下:“我有点头疼……”
他心下一沉。
这几****开始变得寡言,也不像从前那样逗趣好玩,仿佛多说一句俏皮话都很费力气。
有些话,她不提,他自然也不会去点明,免得吵架。
实际上,他也理解,她毕竟没经历过多少事,不是那么容易……狠得下心。
虽然是意料之中……
可是看她今日这样,他还是隐隐有些,不悦。
“是头疼,还是心疼?”他淡淡道。
云喜一听,立刻激灵着坐了起来,道:“陛下!”
他正整顿衣装,此时便似笑非笑,道:“改主意了?”
云喜心中微微苦涩,轻声道:“酒窖里还藏着赤瞳的酒。我今日难道要去围观清算他唯一的儿子吗?陛下,朝局政事,我懂得的。可是,我只是不想看而已,陛下何必逼我?”
果然,这个话题,就不该开始。
到了这份上,他慢慢地把领子整顿好,只道:“哦,不想去,便不去吧。”
说着竟是马上就要走。
云喜吃惊,这气得不吃饭倒是听说过,但是气得连洗漱也不干就跑出去吓人,那是挺新鲜的啊!
她连忙道:“陛下!陛下!您要知道,我之所以觉得伤感,只为妖尊,而非……佞臣啊!”
他脚下一顿,然后冷冷道:“孤还没有……这么小气。”
“哦,那您,先洗漱一下再出门,可好?”
陛下:“……”
他可能觉得有点丢脸,硬是不肯回头,竟就这般出去了!
云喜哭笑不得。
……
时至午,算算时辰,朝会早就过了。
如花推开寝宫大门,然后就看见云喜侧身躺在榻上,蔫了吧唧的,好像半天都没有起来过。
“……陛下差人来问,您是否要去凌霄宫,和陛下共进午膳?”
云喜有些无奈,道:“他为何就是不死心呢?”
朝会过后,诸神之墓做好准备,便会开启。算算时辰也就是午饭后。
陛下大约原本有带她临朝,然后让她全程看着的意思。
今天早上是负气而去的,没想到现在竟还让人来请。
云喜是真的提不起精神。忍不住又想,她是否看着,难道对于他来说,真的这样重要吗?
如花小心翼翼地道:“陛下算是退了一步了,您看,要不……”
云喜撑起身子,看样子似乎是想起来。
可如花还来不及高兴……她又,瘫了回去。
如花:“……”
云喜道:“哎,真的提不起劲。你去回了陛下,说我脚疼。”
如花:“……陛下让人问您头疼好了吗?您怎么又脚疼了?”
云喜翻了个身,不理她了。
是真的不懂……
为何这般执着。
可云喜真的,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刚才挣扎起身是想要妥协了,可是只要一想到待会儿要面对什么,赤瞳临去之前的画面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陛下啊,您就不能,纵我这一回?
……
又等了半日,陛下似是终于死心了,也不曾派人来请过了。
云喜挣扎着翻了起来,去了酒窖,翻找了一通,翻到那坛幸存的青芽。
这是赤瞳留下的,她从青丘搬回来的。
一坛,上古时期,封存至今的老酒。所幸那日被保存了下来。
“赤瞳,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好。要么,就遂了陛下的意,干脆去看着。要么,就干脆劝一劝陛下,如今云染安分,看在魔道救命之恩的份上,何必跟一个墓中的元神过不去?”
她搂着那坛酒,直接坐在了地上,又喃喃道:“可是,劝陛下是万万不能的。”
于公,云染是国之佞臣,挑战天律,挑战得很彻底。
于私,对于陛下而言,云染是杀身夺妻的仇敌。
“陛下大概是希望我站在他这边……义无反顾吧。”
她叹了一声,召唤出魔鹫。
这只魔鸟是她从魔道带回来的,跟在她身边日子久了,病早已经好透了。如今魔气也洗练了大半。
魔鹫最擅长的便是隐匿行踪,甚至可以短时间内隐身。
她把那坛酒系在魔鹫身上,拍拍它的脑袋,道:“原就是他父亲的东西。你若是瞧见他了,帮我还给他。”
魔鹫轻啼了一声,垂下头在她手中蹭了蹭,便消失在她面前。
若是真的元神被清算了,云染势必元气大伤甚至送命。这万年的好酒总能换他一条性命。
云喜不喜欢白占人的便宜。拿了赤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