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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娥的手颤了颤,道:“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绥绥看了她一眼,道:“建木从去年开始,就变得没什么精神。我们一直奇怪,这是为何……百般诊断,却都没有结果。直到现在,我们才明白,那是因为,你怀孕了。”
银娥愕然道:“我怀孕,跟建木有什么关系?”
因为,银娥是那寄生兽另寻的宿体。它不能再靠银娥供给,自然又只好转而去吸建木的养分。
那兽必定存在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光靠寄生在建木身上,迟早是要把建木给吸干的。而这个时候,住在建木附近,又孤僻自闭的银娥,就成了它最好的选择。
这种草木寄生的蛊毒,绥绥在上古时期见识过一次。那必须是最纯正的神木之上,加以上神或是大妖的元神残余,并且吸饱天地之灵,养出来的寄生兽,体内所带的毒物。这些苛刻的条件,缺一不可。
这种寄生兽靠交合补给自己,一次交合后,便将自己身上的蛊毒深深种入对方身体里,从此便寄生在对方身上,不定时地交合,给喂养一样。上古时期那头寄生兽是个女体,姿容妖娆美丽,因为作死看上了白渊,被凤栖给杀掉了。
“我们都叫它,蛊兽。它不是神族,也不是妖族,端看它的宿主是谁。因为寄生于你,所以,它身上也不会有妖气。而且它的蛊毒有极强的麻痹作用。你不记得你曾与蛊兽相交也解释得通。”
绥绥抬了抬眼皮道:“你心里应该有数不是吗?不然就不会跑出来撒了个那样的谎了。”
半晌,银娥道:“只是,依稀觉得异样。”
绥绥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道:“最麻烦的是,你已经中了蛊,便是共生的关系了。”
共生是什么意思?
银娥生,蛊兽生。蛊兽若死,银娥也活不了。
第448章 就是忘了
银娥确实说了谎,而且不知道是否还在继续说谎。
陛下觉得,应该起码有一部分是真话。
根据她现在的说法,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她便会在建木附近的荒地上醒来,而且衣衫褴褛,浑身疲惫。
问过玉兔,那兔子只说,每次都是她自己梳洗打扮好了,好好地走出去的。甚至好几次,玉兔还跟她说了话。言语之间她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神智应该是清醒的。
可是那段时间的事情,银娥一点都想不起来啊。
银娥向来孤僻,只守着一只兔子,也没有其他可以商量的人。出了这种事,耐着性子等了一段时间,发现并无其他异样,便只当自己有梦游的毛病,也就没往外声张。
除了这一件,她别的倒没有说谎。
最近一年左右,她都觉得自己睡得比较舒服,也再没有大半夜游荡在外面过了,就更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发现自己有孕……也是最近的事。
绥绥闻言倒抽一口冷气,道:“你说你有孕一年你才知道?你哄谁?”
银娥道:“我没有骗你。平时身上无恙,哪里会往那头想?”
所有人都是一脸不信的表情。
银娥连忙道:“还是发现肚子里的孩子有妖气,才……”
绥绥打断她,道:“孩子如今都已经生下来了,那蛊兽吸取你的仙元,不会有半分妖气。生下来的孩子我们也检查过了,并未觉得有什么妖气。”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日月双神之一的银娥,不但傻不拉几的,自己被人睡了,还怀了胎都不知道……现在更是一个劲儿地撒谎!
银娥急道:“我不曾说谎……”
绥绥已经懒得理她了,确定了银娥这里出了问题,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围捕建木蛊兽。这种寄生兽和建木同息,难怪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现在,银娥也不能再拒绝外人进入无尘宫了。这里必须日夜有人把守,更要有祭司随时跟进她的身体状况。
……
是夜,云和殿。
因为陛下他们还在忙,所以绥绥又把拂谣丢到了她这里,并且勒令她不许带拂谣出去乱走。
听拂谣说了事情的经过,云喜也愣了愣。
“银娥啊……”
她低头看了看摇篮里安睡的婴儿,一时竟是有点说不出话来。
“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这么……”
拂谣接嘴:“傻。”
她侧了侧身,伸手去逗弄那个婴儿,一边道:“这么可爱的孩子,哪里有什么妖气呢?”
婴儿没醒,她自己一个人摸着有趣。
云喜道:“那现在怎么办?她和那个什么蛊兽已经共生了。”
总不能杀掉她吧!
拂谣笑道:“怕什么,我们这不是还有个小的吗?”
云喜有些无语:“这婴儿怎么跟万年银娥比?”
拂谣道:“好啦,这些就不是殿下您操心的事情啊!看起来是麻烦了一些,可只要顺利围捕到蛊兽,怎么处理都是陛下的事了。”
云喜想了想,觉得也是。
拂谣好像十分喜欢想容,硬生生把他给闹醒了,然后抱在怀里玩。
想容也很乖,这样被闹醒竟也不哭,随便她怎么捏扁搓圆,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惹得拂谣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知道你没人要,所以特别乖?”
小孩子懂什么,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她。
难得见到拂谣高兴成这样,跟一个孩子自说自话都能说很久……
或许这画面很容易让人触景生情什么的,所以国卿进来的时候,就看愣了愣。
拂谣已经把孩子放下了,站在了旁边,一副老老实实的女奴该有的样子。
狐狸伸长了脖子,道:“这就是那个想容?”
云喜心想你不是见过吗?至于这么稀奇吗?
绥绥笑道:“看起来挺好玩的。拂谣,把他抱过来,我们带回去玩一天。”
云喜:“……”
陛下:“……”
拂谣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把孩子抱了起来。
狐狸得意洋洋地带着拂谣和孩子走了。
搞得云喜和陛下面面相觑。
云喜道:“……我们答应了吗?”
陛下道:“不管他。”
他也没多在意那个孩子。
云喜也有些无奈,走上前去踮着脚给陛下更衣,一边道:“听说陛下要围捕蛊兽,可有眉目?”
陛下道:“它若是不离开建木,根本无声无息,也无从下手去围捕。绥绥设阵暂封印了建木,接下来便是全城搜捕,看看它是否已经逃窜出去未归。”
云喜想起她之前在风林幻影中曾和那物打了个照面……
如今想来,那绝非是个善类。
银娥也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偏偏,招惹上那物。
“秋祭可就在这几天了。”她提醒陛下。
陛下道:“实在不行你先挑着大梁。此兽狡猾,在我京都不知道蛰伏了多久,若是不能趁这个机会把它诱出,继续放任日后必成祸患。”
云喜瞥了他一眼。
这老东西分明是把之前说要带她去行宫玩的事情给忘光光了……
“我主持秋祭,然后呢?”她问道。
“然后就没别的事让你忙了,你放心”,陛下以为她是不肯做事,便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等秋祭完了以后,你就安心养胎。”
云喜哭笑不得。她用力掰开他的手,道:“都说陛下一言九鼎,如今看来倒也不尽然。又或者是年纪大了所以记性不好……前些日子还在吩咐我准备这个准备那个的。”
陛下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确实让她准备好要去行宫玩来着。
不过她表现得不是很上心,他倒也忘了……
遇到这样的事情,换了从前,他大概就老老实实地认错了。可惜,陛下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耿直的陛下了。
他很顺嘴地道:“孤的意思就是,让你在行宫安心养胎啊。”
云喜:“……”
过了半天,她才有些费解地看着他,道:“觉得陛下对喜儿,倒是淡了的。”
刚出魔道那是真叫一个宝贝,就算怄气也能让人感觉出他的眷恋。
现在啊……
云喜总觉得有一种难言的失落感。
陛下觉得自己好像没说错话啊,刚才不也“完美地圆过去”了吗?
看她突然失落,又保证了一句:“真是说要让你去行宫养胎。”
云喜哭笑不得。
第449章 受伤了
陛下连着两日没看到人影,说是亲自去围捕蛊兽。
云喜本来也没觉得什么,按部就班地准备着秋祭。
结果就在秋祭的头一天,陛下被人给……抬了回来。
云喜一下就懵了。
在她的印象中,陛下又没有遭逢天劫,没有被削弱,怎么可能受伤?
可是雪无痕狼狈地把那个人抬进来以后,云喜上看下看,觉得,这确实是她家陛下无疑。
脸是黑色的……
不是夸张的说法,而是,整张脸,和伸出来的双手,都如同是墨染了那般,黑得发亮……
精神倒是不错,坐在**上就开始发脾气:“瞪什么眼?!连孤都认不出来了吗!”
云喜:“……”
陛下似乎自尊心受创十分严重,看她愣在那半晌不吭声,顿时就气急败坏地躺了下去,翻了个身,拉着被子把自己给,盖了起来!
云喜艰难地把脸扭向雪无痕。
雪无痕此时看着也好不到哪儿去,平时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乱挠了一通,满头草窝似的堆着。
他道:“……陛下轻敌了。”
原来他们都知道那蛊兽年头不小了,一直靠银娥哺着。可真的设阵,把它困在建木之内,开打之后,陛下和国卿却双双灰头土脸地,被扔了出来。
云喜吃了一惊:“连国卿也……”
雪无痕艰难地道:“也黑。”
云喜:“……”
那蛊兽年头实在是超乎想象,竟至少有万年以上。而且极其凶残,口喷黑毒,沾上一丁点儿便迅速蔓延全身。它与建木同息,被逼到绝境竟是要毁掉建木和敌人同归于尽。
在建木之内,它简直是所向披靡的王者。
陛下和狐狸一起灰溜溜……不,黑乎乎地滚出来以后,就成这样了。
云喜一时竟无言以对,然后连忙道:“他,他这么黑,不要紧吧?”
雪无痕叹气,道:“其实陛下只沾上一丁点儿黑毒,国卿大人才是惨,现在大约都还没醒过来。如今最出色的祭司是拂谣……”
他看了云喜一眼,大胆建议道:“或是,把白奴给请回来。”
云喜回头看了看,道:“你去办。”
雪无痕应了一声,退下去了。
身后传来翻腾的声音。
云喜连忙迎了上去:“陛下。”
那黑乎乎的陛下脾气还挺大,一把推开她的手,道:“缠着孤干什么,快去把秋祭的事情都准备好!”
哎哟,这脾气还真是说上就上来了!
云喜不敢招惹他,连忙问道:“陛下可觉得有哪里不适?”
哪里知道他竟讥诮地道:“刚刚不是还关心狐狸去了?”
云喜顿时满头黑线。
他的表情是熟悉的,从前偶尔也会露出这种有些讥诮的表情,谁让他原本就是个自大的人?若是换做从前,这睥睨一笑,嘴角一翘,看起来端的是不怒自威,十分挑衅。
只是如今,都黑成个炭了……
云喜只能以对他的十分爱意,强自忍住不笑出来,依然凑上去,道:“陛下啊。”
他这才缓和了语气,道:“放心吧,孤在逐渐恢复,只是这颜色褪不掉,甚是讨厌!”
只是颜色?
“还有就是腰有点疼,不过也不是大碍,慢慢会好。”
云喜顿时无言以对。那蛊兽是不是有点恶心?
其实蛊兽的手段又岂止是这样而已?陛下刚强,落到了他这儿竟还能发脾气骂人,也是少见的。
若是让云喜看到绥绥如今的惨状,恐怕简直要吓得晕过去。
这黑毒有腐蚀的作用,一日不拔,便是陛下再强悍,也会逐渐被它侵蚀,留下一丁点儿,都是祸害。
他的情绪似乎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絮絮叨叨在那说些什么,让她快去准备秋祭,明天一早,不要耽误了时辰。还有接下来可能会有一段时间需要她临朝,什么的……
云喜听出不对劲,道:“不是说只是颜色褪不掉?”
那为什么需要她临朝?
陛下扭开脸,粗声粗气地道:“孤这个样子,如何出去见人?”
云喜:“……”
陛下哪里是会在意这些的人?
只是他既这么说,云喜也不点破。
她往**上挨,一边道:“早些休息……”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推了出来。
陛下道:“自己找间屋子睡。”
云喜:“……”
竟是一声也不解释的,哪怕花点心思找点借口哄哄她也好啊。
云喜忍气吞声,拿了外套,出去了。
……
隔日云喜亲自主持秋祭。这事儿她有经验,匆匆走了个过场,等到秋狩开始,就往回钻。
哪里知道,进门又挨了一顿骂。
陛下有些严厉地道:“秋祭是大事,你现在就跑回来干什么?”
云喜还满头珠翠,一身隆重的打扮,此时被他骂得差点红了眼眶,道:“我是担心你……”
听她声音有些哽咽,陛下也是一愣,就扭开了脸。
“我是想好了的,到时候清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