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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声音有些哽咽,陛下也是一愣,就扭开了脸。
“我是想好了的,到时候清点的时候我自会回去。”她道。
因她一直低着头,此时才抬起来,突然就发现陛下的眼睛有些奇怪……
“陛下?”
她慌了神,冲上去使劲要把那张黑脸掰过来。
眼见瞒不过去,他才道:“只是眼睛……”
他顿了顿,才道:“暂时的。”
云喜怒气冲冲地道:“这次说的是实话?”
“孤岂会骗你一个小女人?”他似乎有些郁燥,推开了她。
云喜的脾气也上来了,哪里还管得了许多,脑子一懵顿时就把他直接掀翻在**上,抬腿就跨了上去按住他的脑袋。
陛下:“!!!”
云喜:“你今儿不给我吐出实话来!咱俩就没完!我就在这儿跟你耗到死!”
陛下用力想掰开她的手:“反了你……”
“说实话!说实话!”
她几乎要哭了,用力掐着他的脖子,怒吼道:“昨晚让着你呢,你当我是好性子?你到底是要脸还是要我?”
他正想说什么。
云喜又道:“我也不让你要脸,你再不老实,我就把你掐死在这儿,让人家去说你月和是被女人给掐死的!”
“咳咳咳咳……”
眼看他似乎喘不上气,云喜连忙撒开了手。
他一把把她掀了下去,摸了摸那湿漉漉的小脸,道:“……真拿你没办法。”
第450章 也亲的下去!
其实蛊兽这种东西,上古时期至今,这还是第二只。。pbx。m
当初和蛊兽面对面的,是凤栖夫妇,所以绥绥知道一点儿。可问题是,绥绥现在趴下了。
陛下并不知道黑毒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昨晚他只觉得腰椎剧痛无比,让他几乎立不起身来。今天早上,才发现视线模糊,几乎不能视物。
知道云喜年轻胆小,怕吓着她,他倒是装得挺正常的。
只没想到这个女人如今却是一点都不怕他的黑脸,一言不合就直接撒泼了……
他老老实实地告知,如今腰疼好了些,但眼睛看不见,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的不适。
云喜一鼓作气骂了他半天:“连对方底细都不清楚,就兴致冲冲地去剿?如果不是你这脾气没变,我只当是谁冒充了我家陛下!打了一辈子战,竟犯了个这样连小儿都不如的错误,我都替你害臊!”
陛下被骂得低着头一声不敢吭,若不是那脸实在太黑,看不清变化,此刻恐怕脸色也不好看。
他是轻敌了……
云喜看他这样,又心疼又生气,只悉悉索索地从**上爬起来。
他倒是,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这仿佛是个下意识的动作,因为目能不能视物,到底还是有些不安的。
他道:“去哪儿?”
就听见她冷冷淡淡的一声:“刚才不是巴不得我走?”
他讪讪地想要缩回手。
然而那一瞬,一个轻如蝶翼的吻,印了上来。
陛下十分吃惊。他现在这副样子……她竟也是亲得下嘴的!
云喜摸摸他那张黑脸,道:“反正成天不见你露个笑,黑了脸倒是可爱些,起码看着滑稽。。pbx。m”
陛下:“……”
她勉强笑了笑,站直了身子,道:“您且安心养伤,外间的一切,我会打点。”
他只当她说的是秋祭的事,便点了个头。
云喜转身出去了。
刚出了殿门,迎面就碰到站在殿下的雪无痕。
他倒是没受什么大伤,一晚上过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此时见女王殿下怒气冲冲地迎面走来,一瞬间他只以为自己了眼?
突然发生这种事,知道底细的无一人不乱,为何女王殿下却是满脸怒气,而不是,担忧害怕?
他少顷便回过神,道:“殿下,白奴回信,今晚会赶到。”
云喜边走边道:“朝臣那边呢?”
雪无痕只得跟了上去,道:“都瞒着,只说陛下受了点伤……”
“受了点伤?这种说法才更加让人揣测。从皇朝建立至今,陛下何时受过伤需要避人不见?横竖他很会装样子,你去安排一下,挑几个大臣去见他。”
雪无痕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道:“是。”
陛下避而不见人,必定会让人起疑心。说是什么“受了点轻伤”,一听就是假话,反而更加让人心浮动不安。不如就照殿下说的,找几个大臣去见陛下,让他们看到陛下面黑,不宜见人,反而稳妥些。
他有些诧异地打量了女王一眼,倒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是还能撑得住架子的。
“你派个人去猎场把井相叫回来,让他亲自带兵镇守建木。然后跟我走一趟国卿府。”
“是。”
算算时辰秋狩马上就要结束,按照惯例,女王殿下还需要亲自过去,等待清点猎物,选出魁首,以示嘉奖。
时间不多,云喜直接调了烛龙出来,跑了一趟国卿府。
绥绥的情况比陛下还严重,她是一早有所耳闻,只是实在分不闲暇来看。
此时一来,便看到拂谣灰头土脸地跪在绥绥的房间门口熬着什么东西。一抬头,小脸竟然也是黑的!
云喜:“……”
拂谣愤怒地道:“他怕我跑了,硬是在手掌心里藏了一点黑毒,抹我脸上了才昏过去!”
她中毒不深,因此只有一张脸是黑的,脖子上却是白白嫩嫩的,看起来真是……滑稽更上一层楼。
云喜心里也觉得这事儿狐狸干得不地道,摸了摸鼻子不敢说别的,只是屏退了雪无痕,蹲在拂谣边上,道:“你这熬的是什么?”
“败火的药膳!”拂谣没好气地道。
她也拿那黑毒没办法,只要对着症先熬一熬药膳,下进去的奇珍药材无数,只求能克制住那黑毒不蔓延得更厉害。
“本来想派人去跟你们说一声,可他倒下了,府里的人我都指使不动。而我也忙到现在没合眼。”拂谣道。
“有用?”
“有一点点用吧。起码他的脸不烂了。”
云喜吃惊地道:“他脸烂了?”
拂谣困惑地道:“这黑毒腐蚀性极强,那么大的量,肯定是要烂脸的。他今天早上醒了一次,眼睛也看不见了,话也说不出来了。难道陛下的脸没烂吗?”
“没有……”
拂谣震惊地感慨:“皮好厚……”
云喜想去看看绥绥,又被拂谣拉住。
拂谣道:“他这人最中意他那副皮囊,又死要面子,这个样子也不想让人看见。更何况他现在昏昏沉沉的,压根不能说话,你去看了也白搭。”
云喜有些害怕,道:“这玩意儿,再这么下去……”
拂谣道:“那是蛊毒啊。两个笨蛋,连蛊毒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就敢贸贸然地去闯,现在该了吧!如今这世道,用蛊的人已经很少了!”
“那你……没事吧?”
“我没事,大不了这张脸就黑着呗。”她道。
绥绥给抹她脸上的量很小,小到她自己的元神就能克制住黑毒蔓延。
“白奴大人博览群书,我曾经在她的书库里见过这方面的书籍……殿下您应该已经派人去请了吧。”
云喜点点头,道:“确实派人去了的,说是今晚就能到。”
拂谣闻言也松了一口气,道:“那这两个老东西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事。只是,我虽然不懂,却也大概知道,要彻底清除蛊毒,母蛊必须是要死的。那建木之妖,不拖出来,只怕这事儿还是没完。”
云喜来这儿,有一个原因就是想问问绥绥。毕竟凤栖是杀死过蛊兽的,他总会知道一些。
可没想到绥绥现在的情况这般惨烈……
云喜只好又匆匆先跑回猎场。
第451章 白奴到了
云喜只觉得好久都没有这么忙碌过了。。pbx。m
在猎场强颜欢笑,嘉奖了今年狩猎的魁首,心里却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终于能回云和殿去,一推开门,却看到**前已经站了两个人。
女的纤瘦孱弱,男的俊美挺拔。
是白奴和珍珠。
“归了?”白奴直起了身子,道。
云喜远远地看着那帘帐,一时之间只觉得心口有些紧缩。陛下一向刚强,说是无所不能也不为过。如今竟这样轻率地倒下了……
她轻声道:“如何?”
白奴道:“只能补给大量清心丸,凝神丹等物,予以压制。真要断根,需杀蛊母。”
这话,云喜在拂谣那已经听过一遍了,没想到白奴来了,也是一样的说法,顿时就有些无力。
陛下刚刚在那蛊兽手中吃了大亏……他这样强悍尚且如此,云喜还真是没什么信心。
“你也别急。陛下刚强,有了药物补给,很快就能压制黑毒的毒性。只是眼睛和脸色难以马上恢复,余下的,应该都没有大碍。”白奴道。
“当务之急是要杀死蛊兽。”珍珠笑道。
他看起来倒有些跃跃欲试。
这鲛人一向不知道天高地厚,当初和陛下打也是这副模样。结果被陛下揍得屁滚尿流。
所以,他的迷之自信,实在不能给云喜什么安慰。
云喜沉默了一会儿,道:“银娥是蛊兽的宿主。”
白奴有些诧异,然后笑了起来,道:“你倒是果决了很多。”
哪里知道**上那个人突然挣了起来,道:“银娥不能死。。pbx。m”
云喜恶狠狠地道:“没有你说话的份!在说我何时说要杀了银娥?”
陛下:“……”
白奴道:“杀掉银娥是最干净利落的做法。只是那蛊兽已建木同生,就算银娥死了,恐怕也不能取它性命。”
云喜道:“我是想再问问银娥。她都跟蛊兽生了孩子了,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我的。何况她之前便有撒谎的前科。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我也要撬开她那张嘴。”
做好万全的准备,她会亲自去剿蛊兽!
后面那句话没说出来,但她俨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白奴知道她的脾气,平时看着绵软好说话,可一旦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住。
那银娥难搞,可如今陛下和国卿双双躺下了,也就由不得她任性了。
白奴带着珍珠归来,自是要帮她一把的。只是有些话,当着陛下的面却是不方便说。
临走之前,白奴给云喜使了个眼色,才退了出去。
云喜独自坐在**边,盯着那个黑漆漆的人,一时之间有些忡怔。
殿内灯光昏暗,她伸手轻轻摩挲那宽宽的手掌,轻声道:“秋祭很顺利。今年的魁首是柳乔。”
他道:“你该得意了。”
云喜笑了笑,道:“我就是可惜,他如此人才,放在龙骑卫,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
“女王卫长,难道还委屈了他?高官厚禄,又安逸……”他道。
云喜伸手捏了捏他的腰。
他不可置信地低喘了一声,道:“你不能因为孤瞎了……就欺负人。”
云喜缩回手,道:“只是试试您的腰伤。如今看来白奴和拂谣的方子倒是管用的。明日朝臣来见,您只需装作目未盲便可。”
他应了一声,又道:“你的主张,很好。”
“那陛下可否赏我**,不要将我赶出去了?”她开玩笑似的道。
本以为他既然已经露馅,现在看起来心情尚可,便不该再装模作样了。
哪里知道他竟是非常果决的,拒绝了。
“不行,你不能在孤身边,到外间去。”
云喜讶然:“……”
等她反应过来她便怒气冲冲,站了起来,道:“好的啊!分居就分居,反正孩子都有了,同**确实是没什么必要了!我倒是没想到,皇朝之主竟也会因为拘泥于容貌!好在今天黑的是你,要是我,你是不是连看我一眼都嫌烦了!”
撂下一句话,她就气冲冲地冲出了殿。
此时夜华深重,今夜无月,便显得有些阴沉。
才下了殿,便看到珍珠白奴还在,而白奴的脚边跪着个人。她抬起头,一脸茫然。
“拂谣?”云喜愣了愣。
这个时候拂谣为何会在宫里?
拂谣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道:“那狐狸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烂了脸,不肯见人,命人把我绑了,塞在囚车里,送进了宫。女王殿下,您得收留我几日了。他让我带话给您,若是我跑了,唯您是问。”
……这都什么鬼!
珍珠乐得看戏,在一边道:“没想到这皇朝君上和国卿竟是两个大娘们儿,毁容了便不肯见人了!”
拂谣跪在地上,满脸无辜,道:“殿下,我还睡后院睚眦和小七那里吗?”
云喜:“……恩。”
拂谣倒是很老道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逆来顺受的气息,此时闻言就爬了起来,拖着脚上的缚仙锁,打算自己去把自己安置了。
云喜仰起脸看了看天,道:“今天没有月亮。”
拂谣顺嘴道:“她哪里还有心思掌月?”
云喜道:“我的心情也很不好。”
白奴抬起眼,道:“所以……”
云喜扭过脸,对如道:“去把想容抱来。反正睡不着,我们去无尘宫做客!”
白奴笑了起来。
珍珠道:“甚好甚好,那地方我潜进去过几次,不过都没敢靠太近,怕被那女人的鼻子给发现了。如今总算可以大大方方地进去看看了。”
拂谣在白奴面前会比较收敛,不敢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