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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他的衣领,道:“解气啊。”
陛下微微一哂,道:“解一时之气?喜儿,做仙后,不能这么小家子气。”
云喜盯着他,道:“您大气,您还去拔光了那兔子的牙。”
陛下:“……”
过了一会儿他恼羞成怒,道:“睡觉!”
云喜顿时觉得自己打蛇打在了七寸上,顿时非常得意,故意咬着他的耳朵,道:“您知道今天拂谣和白奴说什么吗?拂谣说,您贵为皇朝之主,统御天律纲常,还没有狐狸过得痛快。白奴马上就说,您还没有一个鲛人过得舒服。”
陛下:“……”
云喜在他怀里拱了拱,道:“虽然我觉得您不会,可您要记住了,明天绝不能出什么乱子哦。不然我可跟你没完。”
陛下终于长叹一声,道:“你这般张狂,你女儿吉吉知道吗?”
云喜大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道:“谁的心眼是长在正中间的?您纵是陛下,也请您偏心些才好。”
陛下道:“知道了!快给孤下去!”
云喜这才滚了下来,妥妥睡了。
……
隔天一早云喜就兴致冲冲地起身梳洗打扮,甚至没等到陛下叫起。
陛下侧身躺在床上,一脸深沉地看着她梳头。
“您快起啊,看着我做什么?”
眼看她头发都梳好了,某人还是一动不动……
陛下这才起了身,她连忙主动跑过去帮他更衣,动作又快又利索。
他终于按捺不住了,道:“你最近……”
云喜:“啊?”
她忙着跟他胸前的扣子作斗争。
陛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变活泼了。而且也变得……爱凑热闹了。”
云喜嘿嘿笑了笑,没当成一回事。
陛下却有点忧郁。他虽然平时话不多,却并不是不关注他的小云喜。京都也有些旁的夫人,女官等等,她好像谁都看不上,也没交什么朋友。只最近跟国卿府的罪奴,还有入魔的白奴,走得很近……
然后性情就变了。
虽说,他也说不上来变成这样好不好?
爱凑热闹,对于一位女王,而且还是怀孕的女王来说,难免有失庄重。
最重要的是,她最近好像对他兴趣不是很大……
不得不说,那天晚上她竟然为了第二天能有精神看热闹而差点拒绝了他……后来他回过味儿来想了想这件事,就觉得十分震惊而且不爽啊!
但若是因为这种事,突然板着脸去管教她,又显得,小题大做。
陛下心事重重地带着云喜出了殿门,正打算上车,视线突然,落在了那两个多出来的女官身上。
穿得是如花和秋秋的官服,但那并不是……如花和秋秋。
拂谣有点紧张地冲着云喜傻笑。
白奴很自然地别开了脸,目视远方。
云喜呆了呆,然后朝完全傻了眼的如花和秋秋挥了挥手,道:“你们回去。”
如花和秋秋:“……”
陛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自顾自地上了车,眼不见为净!
第465章 狐狸出师不利
朝会一向是云喜讨厌的无聊事。
然而今天,自然不一样。
白奴和拂谣伪装成她的贴身女官站在她身后,仪仗堪堪挡住了半张脸。通常情况,朝臣也不会轻易抬头看他们,因此也就免了她们被戳穿的风险。
只是她们俩的胆子还是大了些,躲在后面就不停地窃窃私语。
正逢雪无痕一板一眼地汇报太祭署最近的几件大事,作为都执掌过太祭署的人,她们就议论开了。
“雪无痕做事太刻板,司法查案还不错,太祭署上下打点起来这么多琐事,他还真有点吃不消吧。”拂谣小声道。
言下之意就是,还不如让她来做啊!
虽然她是司马昭之心,但无奈路人皆知。这样直白的表达,竟也是不让人讨厌的。
白奴小声道:“他来掌太祭署有他来掌的好处。最起码太祭署结党成派,贪墨受贿,还有走后门进来的就少多了。”
拂谣当年因为压不住阵,没少放走后门的进来。
所以她讪讪地转移了话题,道:“雪无痕大人和您好像是青梅竹马?”
白奴小声道:“他是我的表亲。”
拂谣戏虐道:“他对大人一往情深啊。”
白奴很大方地道:“的确是这样。”
这下连云喜都坐不住了,努力往后靠,动了动嘴唇皮,道:“雪大人也不错的。”
陛下:“……”
白奴轻轻一笑,道:“是不错。可追随着我的脚步一路走来的人,我实在是很难有什么兴趣。”
说话好倨傲好刻薄!
不过入了魔就是这么嚣张吧!
拂谣道:“大人才是真厉害的那个!”
这话说得极有拍马屁的嫌疑。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她们三个,唯一一个有主动权的就是白奴啊。
拂谣又道:“鲛人会腻吗?我是说,您对他会腻吗?”
白奴轻描淡写地道:“不知道。横竖现在没腻,他又听话,所以如胶似漆。”
云喜又伸长了脖子:“珍珠听话?”
陛下:“……”
白奴道:“不是听话,是好哄。只要你哄得好,让他往东绝不往西。”
云喜:“厉害!”
陛下:“……”
那边雪无痕说得口干舌燥,陛下却一直没有什么反应。
他哪里知道陛下都听了一耳朵的什么玩意儿?此时实在无话可说,耿直的雪大宰,就愣住了。
雪无痕:“……”
诸臣:“……”
陛下回过神,道:“大宰可以退下了。”
“是。”
雪无痕松了口气,心里有直犯嘀咕,陛下一向严谨,每日都有几问,今日怎么特别好说话?
眼看那三个女的越聊越开心,陛下实在是无法忍受了,只好道:“国卿。”
果然,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住了,都瞪大了眼睛。
“是。”
狐狸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只是还有些沙哑,意外的性感好听。
其实他今天能出现在朝会上已经让所有人大跌眼眶。毕竟国卿罢朝简直是家常便饭,更何况是大病初愈。
“不是有话要说?”陛下淡淡道。
狐狸出列,看了一眼他身后,才道:“是。请陛下先宣无尘宫主银娥。”
日月双神有免朝的特权。突然派人去请,肯定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不过狐狸也是蔫坏蔫坏的,今天早上起床出门之前,就让人去无尘宫门口,挑衅了一番,告诉她今天要参她,让她等着罢。
银娥又岂是个怕吵架的主?
她正愁无处去诉说女王殿下抢了她孩子的苦事,正好朝堂上和国卿吵一吵,她也可以顺便哭喊哭喊她的委屈。
所以,陛下让人去宣,也没会儿功夫,银娥女神就妆容华丽地来了。
她的品阶高,而且极其傲,又神秘,平时甚少出现于人前。
此时她出现,那高挑近乎完美的身段,配套的禁欲系的长裙,几乎武装到牙齿,加上如满月般高贵的面容,就吸引了所有朝臣的目光。
不得不说,银娥作为女人,是很有资本的,而且自带一种“我很高级”的气场。
只可惜绥绥并不买账。
银娥进殿走得是完美的宫步,行礼时是全套古法大礼,身姿婀娜十分好看。只是面上的表情十分忧郁,楚楚可怜,真是好大一只林黛玉!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天然的冷淡:“陛下急召臣来,不知是为何?”
作为掌月女神,她当是刚下了月车不久。
陛下没有说话。
反而是绥绥上前了一步,脱了官帽,大耳朵抖了抖,道:“陛下,臣请辞回青丘。”
陛下自然不允的,狐狸是有卖身契的,怎么能说走就走?
他道:“卿不是让孤召银娥?既召了,如何又有请辞之言?”
狐狸就跪下了。
他道:“王庭无序,看着高贵的女神,享受王庭供养,不曾想却是个撒谎成性的臭老娘们儿。我青丘一脉自上古承袭,如今臣堂堂天狐,国卿,却因为一个臭老娘们儿的谎话,受此无妄之灾!臣以为,与其留在王庭让个臭老娘们儿打脸打着玩儿,连青丘的颜面也丢得一干二净,不如回青丘去做一野狐狸自在!”
云喜:“……”
白奴:“……”
拂谣轻声:“噗……”
陛下愣了愣,道:“卿说的……臭老娘门儿,是指?”
绥绥转过脸,盯着花容失色的银娥,道:“指的是掌月女神银娥。恬不知耻,与兽私通,抛弃骨肉,自视甚高却撒谎成性的臭老娘们儿。”
“陛下!”银娥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绥绥就站起来了!
银娥愣了愣,也顾不上管他,只是有些急切地道:“陛下,臣受蛊兽挟制,万般无奈才求助陛下。连累国卿受伤,臣心中愧疚无以复加,日夜惶惶。若是国卿因此而责骂臣,臣谁甘愿受之。”
说着就低下头,有些哽咽道:“臣自知受皇朝供养,又不过是软弱无力一女子,招此祸患,实是无法……只没想到国卿贵为上神,又是青丘天狐,怎会如此轻率受伤?国卿有怨,臣无话可说。”
保护她是皇朝的责任……
狐狸你自己不济,怎么能受了伤就出来大放厥词,当庭辱骂尊贵的掌月女神?
第466章 帝后助攻
陛下不吭声。
那自然也就没人敢吭声。
狐狸也不急。
他只是道:“正是因为臣无能,才请辞回归青丘。”
陛下还是不吭声。
银娥大声道:“国卿细皮嫩肉受了伤,如今要我如何?以命相抵吗!”
绥绥扭过脸,道:“你只说,你是不是说谎了?若是你记不清,我们慢慢捋。你刚到云和殿求助,是不是说,你并未与任何人交合,而且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这八卦……
银娥眼圈泛红,十分忍辱负重地道:“我与女王殿下如何谈的,国卿怎么会知晓?”
这是有些耻辱的事情。银娥是特地单独去找女王,甚至连陛下那里都没过。
是因为云喜太多嘴……不然,绥绥怎么会知道?
“不是你让殿下来请我去给你看诊?”
银娥道:“纵是这样又如何?我孤居无尘宫,被蛊兽欺负成那样,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说到底国卿不过是因为受伤,才这般生气罢了。”
绥绥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还隐瞒了蛊兽的年头。”
“这如何是我隐瞒的?我哪里知道那兽的年头多少?”
银娥捂着胸口,眼泪终于掉下来了,跪着向前,道:“陛下啊,横竖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如今臣已经知错了,只打算认了栽,皇朝掌月女神的尊荣什么的,不要也罢了。从前犯的错只当万死难赎。只是臣那苦命的孩儿,因臣一念之差,母子分离至今。望陛下看在臣诚心悔过的份上,赐臣母子团圆!”
轻易地转移了主题,过往细节都不说,反正她不管干了什么,她已经“认错”了。
现在拿着她占理的事儿来说。母子团圆的请求,陛下您答不答应?
陛下微微侧过头,看着狐狸,心道,这狐狸酝酿了一晚上,就这么点本事?
他淡淡道:“卿不必过于伤心,女王将想容视若己出。只是想容年幼,若不是有女王照料,恐怕早已经死在你那无尘宫门口。”
银娥一愣。
陛下道:“如今卿想要母子团圆,自然合理。只是卿为何将女王说成是叫你母子分离的恶人?无尘宫的玉兔,深更半夜,直闯云和殿来要人。女王不过稍作犹豫,玉兔便出言不逊诅咒女王落胎……卿难道不该反省?”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竟然敢诅咒女王落胎?!
银娥这事儿确实办的不地道啊!
女王殿下好说是孩子的救命恩人,可是一声谢都没捞着,反而落了一身膻!
银娥喃喃道:“臣知错。”
说着,转向女王的方向,中规中矩地行了古法大礼,并道:“殿下是想容的救命恩人,如是他的再生父母。臣思念孩儿,一时情急,废了礼仪,不曾先谢过女王。玉兔无状,臣回去必定严加管束。如今只求女王赐臣改过自新的机会,让臣能尽量弥补想容,做个好母亲。”
陛下:“……”
云喜:“……”
完了,这女的嘴太厉害,狐狸和陛下竟然都骂不过她!
云喜动了动身子,道:“银娥你站起来说话。”
“殿下……”
云喜:“站起来!”
银娥:“……”
云喜动了动身子,道:“你这一跪,我担待不起。陛下和国卿受伤自然是因为轻敌。但你口中无一句真话,实在是让我很不想再听你说话。如你所言国卿不能帮你捉拿蛊兽归来便是无能……”
她斟酌了一下,看向陛下,道:“那陛下也一样无能。至陛下,国卿,竟都无法为女神解忧。哪怕她知情不报,哪怕她故意说谎,横竖咱们办砸了事,就是无能。如此看来皇朝上下倒是都辜负了女神。”
陛下:“……”
诸臣:“……”
银娥面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的。
云喜站了起来,缓缓踱步下台阶,手按在腹部,道:“我也不是成日闲着没事干的,要帮你养孩子。如你家玉兔所言,我自己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
银娥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