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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非常理所当然地道:“不,这只腾蛇孤会放在太祭署。”
云喜:“……”
什么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可是云喜现在想要反口也不行了,只能继续端着“女王的大气”!
只是看着陛下,越看越生气,不禁冷嘲热讽道:“陛下何必把腾蛇放在太祭署?难道陛下也会担心吃醋?没想到陛下是这种人。”
陛下很自然地道:“孤就是这种人,你待如何?”
云喜:“……”
他补充,道:“就是,特别小气的那种。”
不!要!脸!
看她气呼呼的样子,陛下这才笑了起来,伸手去碰她被她打了也不生气。
他有点腹黑地想,心情不好的时候,气一气身边这个,倒是个不错的排解的法子……
可是气过头了会怎样?
烛龙车回到王庭是已经天亮了。
云喜独自蜷缩在角落里闭着眼休息,完全不理他。
陛下后来回过神来了,倒是想跟她说说话什么的……
就这段时间,他受的刺激有点大。
且不论炎吕那个狗东西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也不论脚下躺着的这两个半死不活的族人,其实对他刺激最大的,是勾明那一群人。
他也不是就真的一直自责走不出来了。勾明他们走到今天,是有很多方面的原因的,比如炎吕……
横竖可以入养魂所。对于见惯了生死的陛下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啊。
可是他现在就是隐隐觉得不是那么高兴,心头也堵得沉甸甸的。
尤其是……为何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了他大婚之前?
活了几万年好不容易大婚一次……
扭头叫了两声“喜儿”,后来又换成“云喜”,反正就是没人理。
他甚至轻轻道:“陪孤说说话。”
云喜还是不理。
最后陛下只好自嘲一笑,不其然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腾蛇族男子,正睁着丸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那样子好像挺想和他聊聊的……
陛下扭开了脸。
……
两个纯血神族,而且还是成年的,突然被陛下女王从冰河炼狱带了回来,顿时就在朝堂上下引发了轩然大波!
本来马上要开开心心做新娘子的女王最近这段时间就跟疯了一样,每天就捯饬着这一件接着一件的事儿。
那两个人都安置在王庭,因为他们的情况都不太秒,若是分开,每天祭司跑来跑去都够呛。
出乎意料的,腾蛇虽然还能睁眼,可是实际上,却是那个女娲族的女子情况要好一些。经过几天的高强度紧急修补,女孩已经能坐着特制的轮椅出去看看了,那个男子却依然连坐都坐不起来。
他们从破壳开始就被禁锢了,也没有接受过任何教养,以至于到了王庭都不会说话。
云喜就跟个老妈子似的,还得安排人教他们说话,接受最基础的教育。
陛下这几天都耗在养魂所,虽然没说是去干什么了,但是云喜也猜得到他是为了勾明他们的几个人的事情。
云喜就自作主张,给那女孩起了个名字,叫鹿芽。
因为她的眼睛总是忽闪忽闪的,像只小鹿啊!
男的就叫冰川,主要是方便好记。
冰川就算了,天天躺在床上的。
就是那个鹿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云喜是亲戚,平时看着呆呆愣愣的一个,可只要看到云喜,就会露出笑容。
她生得极美,不客气的说就相貌来说是在云喜之上的……
起初云喜是对她有些介意,可无奈伸手不打笑脸人,又是自己的亲戚……
她一笑就像是冰棱上开出了花,完全看不出来心智不全还是个残废,而且只要看到云喜,基本上是云喜走到哪儿,她的视线就追到哪儿。
甚至,鹿芽学说话,学的第一个词,就是,“云喜”。
云喜渐渐的也就开始接纳她了,每天再忙都会抽时间去看看她,甚至当起了长辈的本分,开始亲自教她一些东西……
……
陛下从养魂所的事情忙出了头,偶然吩咐了身边的人一声,让把那个腾蛇族的冰川接到太祭署去疗养。
那时候绥绥正好是在他身边的。
当即,便有些冷嘲热讽似的,道:“我看你不如先把那个女的送走是正经!”
第529章 女王特别喜欢她!
正阳宫此时正欢声笑语不断。
满地爬着孩子,女王拿着书和拂谣鹿芽一起看。
鹿芽呈现出一种非常依赖的状态,完全半倚在女王怀里,认真地盯着她手上的那本教儿童认东西的书。
拂谣倚在女王另一边,指着那书页上的东西教她念:“桌。”
鹿芽吃力地发出一点点声音:“啄。”
拂谣连忙道:“不对不对,桌。”
又指指不远处的那张已经被削得圆圆的桌子,道:“桌。”
鹿芽盯了半天,才有些质疑地:“桌?”
云喜高兴地道:“对对,就是桌。”
鹿芽看见她笑,立刻也会笑。此时也是一样,依在她怀里就看着她笑,神情有些天真。仿佛只要云喜高兴了,她就高兴!
拂谣看得也觉得好笑,少而又皱眉,道:“可惜了……女娲王族后裔,如此尊贵的出身,竟然……”
这些话,鹿芽是听不懂的,她甚至没有看拂谣,只是依然认认真真地看云喜手里那本书的图样。
云喜爱怜地摸摸她的脸,问拂谣,道:“卢琼的事,雪无痕那里怎么说?”
卢琼确实尽心尽力地给冰川和鹿芽看病,也的确有明显的好转。但她依然被收押在牢,每日从王庭和大狱往返。
无论是井相还是雪无痕,都在竭力让她入罪。只是无奈现在两位神族遗孤还需要她出力……
“您大婚在即,这两个又没好,陛下大约现在不想提这些。之前听狐狸提起,雪无痕条条款款地列了她的罪状,和应该所入之刑,看那样子,不要她的命也会要她脱层皮。”
云喜皱了皱眉。
她其实对那个女人很反感。
怎么说呢……这大约是天才怪人的通病,她眼里什么都没有,也不懂得珍惜尊重。这种目空一切的作派,着实让人很倒胃口。
只是处置她也是个难题。眼下看,冰川和鹿芽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
正想着,突然一只柔软的小手抚上了眉头。
云喜有些诧异,低头一看,就见那绝美的鹿芽,正仰着脸,伸手轻抚她皱在一起的眉头。她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
而陛下和狐狸进了殿,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顿时陛下和狐狸齐齐傻眼了!
从他们的角度看那个什么豆芽,简直就媚眼如丝!!!
竟然怎么看都觉得扎眼起来!
拂谣最先发现,连忙站了起来,有些慌乱地道:“陛,陛下!大人!”
狐狸冷冷道:“哦,我只道你为何最近王庭跑得越来越勤快了,特地来接你的。”
云喜也反应过来了,连忙把鹿芽稍微推开了一些,可是因为她从小被抽髓,身体太柔软无力,又不好完全推开。
所以她索性就没有站起来了,大约是想着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
她倒是神态轻松,笑道:“陛下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归了?”
陛下大约气场不是那么和善,鹿芽有些害怕,愈发往云喜怀里缩,连头都不抬了。
云喜想到她自从进了王庭,是没有见过陛下的,会害怕也是自然。
她连忙轻声安抚道:“鹿芽,不怕的,那是陛下啊……”
说着想把鹿芽扶出来……
然而鹿芽不肯,反而在她怀里越钻越深了。
眼下这个场面有些尴尬……
陛下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只好给拂谣使了个眼色。
拂谣连忙耐心地把鹿芽哄了出来,放在轮椅里抓紧时间推走了。
狐狸冷眼瞧着……然后在拂谣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云喜向来懂得看人眼色,见陛下那个表情,怎么好似有点不对劲呢……
她迅速在心里把自己最近的日常过了一遍,觉得……没干坏事啊!
陛下深吸了一口气,道:“孤在养魂所那几天,听说你每天对账目都核不完,经常让朝臣多等?”
云喜愣了愣,道:“可是那些又不是什么大事,冰川和鹿芽这个样子,神族遗孤自然更重要啊。我实在是忙不过来,又不能不过眼随便批下去给他们……”
她看了看这满地乱爬的孩子,无端端有些委屈。
好像这些事儿都是她自己找来似的。
陛下深吸了一口气,道:“冰川鹿芽?孤怎么听说,你并不怎么管那个冰川。”
云喜哭笑不得,道:“陛下都已经直白地说过不喜欢我接近冰川……如果陛下觉得我一碗水端不平,我明天抽空去关心关心他?”
陛下噎了噎。
最后他气急败坏地道:“你所说的那些不是大事的折子,报的都是我们的婚典!三月内成婚本来就已经很赶,眼下不过余下一月出头的光景,你告诉孤,这不是什么大事,等等没关系?!”
云喜:“……”
陛下对她吼……
她脑海里闪过白奴骂珍珠的场景……
你竟然凶我?!
“您竟然……”
陛下瞪她。
那强大的气场逼得云喜不得不低下了头,本来想要很有气势地喊出来的一句话,此时也带了小媳妇的委屈感,结结巴巴地道:“您,您,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这么大声……”
可是陛下的声音虽然小了些,语气却并没有变得软乎。
他依然非常严厉地道:“孤知道你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忙。可你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应该分清楚轻重缓急。大婚不仅仅是你我之间的事,到时候你的名字和身份,会和孤一起,公诸三界六道。皇朝万年来这是最大的盛事,任何事情都应该要靠后,难道你连这个都不明白?!”
云喜有些沮丧,道:“恩……”
她是新娘子啊,遇到需要批钱的时候伸伸手就已经仁至义尽了,难道要她亲自来忙么?
好了,她知道,她把折子多扣了一阵影响了进度,的确是她的错……
陛下却依然不打算放过她,又道:“更何况你每天有大半日都和一个无所事事的女奴,一个不谙人事的遗孤在一起!”
云喜:“……”
“难道大婚还没有你教一个遗孤认字重要?教她认字人人能教,可你掌宝库,折子除了你能批,还有谁能批?你连这个都拎不清?!”
云喜要被骂哭了:“别说了陛下,我知道错了!真的!”
陛下却还有气,看了看这满地的孩子,道:“还有说了要搬寝殿,到今天都不见动静!”
云喜:“……”
第530章 竟然不吃醋!
横竖女王殿下是个经常挨骂的货,陛下骂完了,解气了,也就算了。
陛下骂累了坐在一边喝水。
云喜看了看他的脸色,实在拎不清他的火气从哪里来,但也只好按他说的去做,先嘱咐人开始整理偏殿,免得今天晚上陛下又要睡在一群孩子中间,回头脾气更大。
有条不紊地忙了一会儿,才算回过神,觉得陛下说的有道理,大婚毕竟是件最最最重要的事。
倒是陛下,看她小心翼翼地忙来忙去,略一思度,把她叫了过来。
只是依然虎着脸,道:“说你几句是为你好。”
云喜点点头,道:“知道。”
陛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最近拂谣频繁往王庭跑,比从前更是不爱着家了,狐狸颇有怨言。他又是个敢说的,自己是个天狐,竟然就骂王庭的那个新来的鹿芽是个狐狸精……
陛下要脸,自是不能和狐狸一般口无遮拦。起初还觉得他小题大做,可是等他从养魂所忙消停了回来一看,觉得,那副画面的确很刺眼!
当然,他再怎么样也不能像狐狸那样随便,心里已经打算好了要催促狐狸去和那个卢琼合作,早早把这两个人治好了拉倒!嘴上,却还是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斥一斥云喜,才算消气!
不过他也是万万没想到,当初千防万防,防的是那个腾蛇族的冰川,可是冰川却一直躺在床上成不了气候,如今他倒是看着鹿芽扎眼了!
最难受的莫过于,今天虽然骂了她一顿算是解气,她也已经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日后该不会跟那鹿芽成天腻在一起了。可是他却无法阻止她忙里抽闲地去看那个鹿芽……
真是奇了怪了,为何一个女子,却让他这般心头不舒坦?
或许是那女子和云喜太亲密……搂抱在一起?
可这也说不过去,那鹿芽从小被抽髓,骨头不好。
或许是她看云喜的眼神……
可是鹿芽的心智如今还懵懂无知如个少儿,小孩儿看大人,不就是这种眼神么?更何况云喜的的确确应该是她的血亲长辈。
陛下觉得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也想不通自己那满肚子的怨气到底是哪来的。
最终他只道:“那个鹿芽,你以后远着些。孤觉得那女子面相不好,以后可能心术不正。”
云喜觉得他在扯淡。
“她现在是白纸一张,如何调教都看我们。我怎么可能会教出一个心术不正的孩子?陛下多虑啦。”
陛下道:“她不是个孩子了!”
云喜更莫名其妙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