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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一边絮絮叨叨地给他科普,突然发现他僵了僵。
她关切地道:“陛下,怎么了?”
陛下看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便只绷住了,摇摇头,道:“没。”
她怎么能这样……
那个小手还在下面乱摸……
陛下有点小雀跃,心想她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只是拉不下脸来吧?
嗯,喜儿以前,也有过很热情的时候呢。
云喜一边给他擦背一边道:“反正暂时咱们也回不去,回头和春玉大人那边连上线,我带您四处转转也好,免得一个不知所云的地仙就能把您忽悠去……”
说着说着,陛下就感觉那小手指,在他结实的臀部,撩了一下……
他受不了了,然后就回过头,道:“喜儿。”
云喜:“???”
陛下有些娇羞地道:“别摸了,你过来……”
云喜:“……啊?”
她举起自己的两只手,道:“我没摸您啊。”
陛下刚想笑着说什么,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腰上又被那小手指,刮了一下。
陛下盯着云喜那两只手,僵住了。
少顷一条紫色的半粗不细的藤从水里爬了出来,陛下一把抓住了他!
那藤的顶端出现了蛊兽带角的迷你脑袋,一脸憨笑,道:“我也想洗洗,可无论如何弄不来水,就想来你这里凑合凑合。我变成真身总不要紧吧,你给我洗洗呗……”
下一瞬那条紫藤被用力砸到了浴室的玻璃门上!
……
偌大的客厅里,云喜洗了澡以后就叫了餐,自己一边慢慢吃着,一边等着月升。
这座建筑物大概高三百余米,顶层套房采取的是双层厚玻璃板的客厅,在此伸长脖子往外一看,就能够把整个半个城市的灯火阑珊尽收眼底。
从高空俯瞰都市,素来有一种孤冷之感。只是这种感觉对于云喜来说已经很陌生。
旁人看的或许是景色,可是云喜看见的却是随着夜幕缓缓降落,城市上空慢慢升起来的由人们的执念塑造而成的强大灵体。
这或许就是凡人被称为,和神族最相似的种族的原因。
正是因为大多数凡人没有开窍,所以他们有强大的意念。随着岁月的积累,便会制造出与心魔类似的灵体。
可笑的是,妖族反而是没有这些东西的。他们的**总是野蛮而直接,若是想要什么必定会马上去做,绝不会压抑在心底。
云喜看着那各式各样的灵体,爱恨嗔痴,纠缠不休。
吃着冰冷的糕点,她回过头。
陛下刚把蛊兽洗干净从复式楼上拎下来,嫌恶地扔在一边。
就刚才,他们俩差点就打起来了……
但被云喜呵斥了几句后又不打了,这凡人的地方打坏一点都是要赔钱的!
那蛊兽吱吱叫了半晌,陛下就干脆把他摁到水里顺手给洗了!
只见那条细藤在地上像条小蛇一样蠕啊蠕,不多时便钻到了沙发底下去躲起来了。
陛下依然赤着上身,宽大的腰带扎着健瘦的腰,漆黑的长发披在身后,气场依然磅礴霸气,走到云喜身边,顺手吃了一口她吃着的糕点。
“难吃。”陛下道。
云喜看了他一眼。
陛下的唇舌十分挑剔,这种毫无灵气的东西他是不屑下口的。
“月亮升起来了。”云喜道。
陛下也扭头去看窗外,片刻后又黑了脸,道:“为何有这么多的灵体?”
这种状态,可以比拟心魔和精灵,但是要弱小的多,只能漂浮在城市的上空,很难有其他作为。甚至就在他们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有不少灵体支撑不住,消散了。
“您可以理解成凡人的心魔……产生得很容易,但是没什么用处。”她道。
陛下倒是若有所思,道:“难怪,王化说凡人常常需要疏导。”
听到这个讨人厌的名字,云喜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陛下下意识地去看她的表情,敏感地捕捉到了她那一丝情绪。这种事他并不擅长,但是云喜这次是真有点狠了,到现在都不冷不热的晾着他。
若不是在建木出事的时候她下意识有那样的举动……他几乎要以为她已经死了心的。
虽然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一个地仙抵触情绪这么大,但是陛下还是识趣地决定,以后都不提那个人了。
嗯,回到王庭就直接给他入个罪,贬下去算了。
……
月正空的时候是天地灵气最充盈的时刻。
几个人努力了一下,终于可以飞得起来了。
云喜带着陛下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寻觅了一下地点,落在了宽阔的顶楼。
仙后来拜月未免有些滑稽,但眼下也没有办法了。
这一枚圆月也是天界的那一枚。在凡间,除了建木,唯有日月是能够和天界遥遥相望的存在了。
幸而云喜在王庭的时候虽然不学无术,倒也懂得如何用自己体内的识海和月光互相牵引。
她立于楼顶正中间,闭目屏息,在月光的牵引下逐渐能够波动识海。
仙后的识海何其强大!云喜之前从来没有尝试过!
刹那间几乎整个世界的月光都朝着她的方向汹涌而去!
第567章 陛下很沮丧
太阴的光辉是天界遗漏下来的一点边角料,可对于地仙来说却是极为难得的珍宝。
满月修行是地仙一向的传统,能拿多少都是各凭本事的。
但是像这样……一瞬间,所有的月光却向同一个方向涌了过去?
顿时整个城市的地仙都坐不住了,只想着是出了什么样的大触,纷纷从修行中清醒了过来,前脚赶后脚地从各个角落飞扑了过去!
可是这一点边角料,对于仙后强大的识海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她近乎贪婪地牵引着月光,填充着干渴已久的识海,俨然是一个难以餍足的饕餮模样。
那种识海被逐渐唤醒的满足感太美妙,以至于云喜完全忘却了自己现下的处境。
不够!不够!为何月光这样薄弱!
月和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面上显出焦躁的神色。
想了想,便咬破了手腕。
巅峰之神金色的仙髓流溢而出,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淌。淌落的过程中,未落地却已经被那月光的带走,化作晶莹的粉末,萦绕着那女子。
蛊兽吃惊地道:“你是不是疯了?”
月和充耳不闻,甚至没有低头看自己的手腕。
他只看到阵中那个女子渐渐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云喜只觉得一瞬间,灵气充盈了百倍不止!
蛊兽变得有些焦虑。
云喜设阵拜月是为了能稍微吸收点灵气,就算不能完全恢复,至少也恢复个一成灵力,如是行走凡间便是不惧的了,而且还可以给月和疗伤。
可月和再这么放仙髓,只会越来越虚弱,到时候还怎么治?
正想上前阻止,突然感觉身边有些宵小动作,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借着眼下这充沛的灵气,蛊兽也恢复了一成左右,抖了抖肩,很快伸展出黑色巨翼,冲上围栏直接从围栏上跃了下去。
月和也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阵中的小云喜。
嗯,她牵引识海的能力不错,吸收十分有力,干的真漂亮。
云喜没能分心,她甚至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知道凡间灵气稀薄,能有多少就拿走多少,这样才能稳固识海。
直到月儿慢慢落下……
月光的牵引变得微弱,云喜算是吃了个半饱。
她突然反应过来,为何灵气还是这样充沛?
等到她终于睁开眼,看到那金色的粒子,顿时大为吃惊,急急收了灵海,扭过头去,不可置信地道:“陛下!”
他倒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扼断了仙髓的输送,笑道:“吃饱了?”
云喜“呸”了一声,连忙冲上去,抓住他的手腕,不过轻轻一抚那伤便不见了。
可是缺失的仙髓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补得回来的!
更何况在凡间这种地方!
云喜急得就开始冲他吼,道:“您这是干什么!早前不是一直强调,仙髓珍贵,不可随意浪费吗?”
月和笑了笑,收回了手,心想是喂给你的,怎么算是浪费呢?
他板着脸,道:“孤的识海远远大于你,若是要驱动孤的识海,便是将那一轮月亮都扒下来才够用。如今不能想着两全了,牺牲一个,能让你恢复得多一些,就是上上之策。”
这话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云喜一把扶住他有些打晃的身子,无奈地道:“您对自己也是这么狠的。”
难道就不怕她在凡间把他扔掉?
然而月和此时却有些沮丧。
半靠在她身上由她托着飞回了房,放在了他十分厌恶的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云喜听得窗外有打斗的声音,想出去看看,却被他拉住了手。
她回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道:“陛下?”
他的视线有些朦胧,费力地睁着眼,她的眉眼已经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那在吃饱了以后潋滟的红唇。
为什么会这样呢……仿佛是下意识的行为。
说得是冠冕堂皇,什么“上上之策”。其实他当时根本就没有多想。
只是想着……很久没有看到她这么心满意足而又高兴的样子了。
那一瞬间他觉得,只要能让她露出那个神情,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他十分沮丧……
因为从未想过自己是这样……可笑的一个人。
……
云喜见他拉着她不说话,只是一直皱着眉,仿佛不好受的样子,也有些心软。
她也尝试过取髓,那是会疼的。更何况他在这么虚弱的情况下放了这么多。
虽然他一向心狠,对自己也不例外,这个决定也是他自己做的……
云喜看着他慢慢地闭上眼睛似乎失去意识的模样,也有些忡怔。
过了一会儿叹息着搂住了他。
从建木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她才明白,不管她多么生气,其实她竟然从未改变。哪怕被他气得要吐血了,竟还是下意识的……就可以为了救他,连死都不怕的。
“可是您呢,为什么就是这么没心没肝的?”
云喜苦笑了一声,干脆也就什么都不想了。
就只这一晚上吧,不去想那些是是非非,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安安心心地睡一觉就好。
……
隔天一早。
云喜瞪着床上那个人,只觉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只见陛下早就没了踪影,床上躺着一个赤条条的小正太!
那些宽大的衣裳已经落了满地,似乎是因为睡着睡着大了就被他给踹下去了。
他看起来大概十三四岁,或者更小,因为他体型纤弱,却很高。除此之外,皮肤是云喜熟悉的蜜色,睡着的时候也能看见虽然被抹平了一些却也显得有些锋利的眉骨,深刻的五官,她熟悉的皱眉方式,却因为莫名的稚气而平添了一种赌气的感觉……
然后他睁开了眼。
那一瞬间紧紧皱着的眉头被抹平,似乎有些不耐烦的五官也完全舒展了开来,仿佛是最固执的那朵花儿缓缓绽放……
窗外的阳光让他整个人更加柔和。
他的眼睛是从未有过的清澈澄明,仿佛是最动人的那抹湖水。
云喜从未想过,少年时期的陛下,褪去那令人只能服软的威严和霸道,竟是如此可口的一位少年郎。
第568章 地仙朝拜
此时总统套房的房间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沙发上是早就坐满了的,连地上也乌压压的一大片,男女老少全都有。
男的有西装革履的,也有穿着复古唐装的,还有穿着休闲的。女的有穿着性感暴露的,也有一袭长裙走艺术风的,甚至还有个穿着短裙的******打扮的。
在他们正中间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着头生巨角的蛊兽。此时的小天真,也是一脸严肃,借着昨晚月和的仙髓捡了点漏,也恢复了个一成左右。因是他力压众地仙,除去昨晚被他杀掉的,受伤逃走的,被他活捉回来的,就都在这里了。
众地仙只觉得这来路不明的大妖,修为惊人,而且十分阴沉。半个晚上,就让他们枯坐在这里,他一动不动,仿佛是看守猎物的猎犬。众地仙便也一动不敢动。
终于,等到天亮,楼上的门开了。
然后,从复式楼的阶梯上,缓缓走下来一位身着葳蕤刺绣长裙的年轻女子。
她长发逶迤,一身古装却又十分得体,行走间自有一派讲究,虽是闲庭漫步那般,却又显得贵不可言。
凡间少见如此绝色,可是没人敢多看。
因为她那深沉的识海,俨然竟是探不到底!
无论在哪里,强者为尊都是硬道理。
她生得娇小明媚,可是她一呼一吸之间吐纳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这满屋子人的性命,也不过在她举手之间。
蛊兽立刻站了起来,绷了一晚上的脸色眨眼就裂开了,露出了和刚才十分违和的急切表情:“你醒啦?快来看看这一屋子讨厌鬼怎么办吧!我杀掉了不少,剩下这些不知道怎么收拾!”
顿时众地仙勃然变色,纷纷想要上前说话。
然后云喜缓缓走完了最后几阶楼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们。那强大的气场便让人不敢吭声了。
云喜并不知道这些地仙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