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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吉……”
那一瞬间,云喜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她甚至有些热泪盈眶。
“吉吉。”
她伸出手,那小小的婴儿立刻用两只手一起抱住她的手指。
云喜温柔地笑了起来,喃喃道:“陛下,她好小。”
孩子不过比她的巴掌大一点点。
但是……
“但是看起来不像是个早产儿。”
体型和余生那一批,差不多了。
陛下含笑点头。
这时候,身后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绥绥和白奴几乎是前后脚冲上了前来。
白奴:“快!让我看看孩子!”
说着就直接上了手。
吉吉看到这么风风火火的白奴也不害怕,反而咧着嘴冲她笑!
绥绥和白奴的视线像是胶着在那孩子身上那般,仔仔细细地从上往下巡视了一遍。
“怎么了?”云喜道。
这时候,冥君刚刚进了内殿。
白奴大笑,道:“吉吉在胎中,已经把那魔妖的元妖给吸收掉了!”
司荼顿时脚下一软,险些站不住!
“你说什么?!”司荼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冲上了前,却被绥绥隔开。
绥绥的眼神带着些悲悯。
然而白奴却不是这么客气的,丝毫不打算照顾他的情绪,高声道:“听不到?你那魔妖野心勃勃以为可以靠帝女托身,没想到帝女的元神虽然还没长成却已经强过你那魔妖不知多少,在殿下腹中元妖已被她当成补品吞噬,这才让殿下提前破壳……”
吉吉把甘妊的元妖给吃了!
司荼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谎……”
“说谎?不信你问国卿”,白奴笑道,“当日我观吉吉殿下的蛋壳,完全就不像是个还需半年才能破壳而出的孩子,心里就已经寻思着她是吃了上好的补品。要怪就怪你们贪心,明明不过是个妖,选谁不好,要选帝女?而且吉吉殿下,恐怕就算是放到上古女娲族,也是最强的王家血脉!”
司荼猛地回过头,看着绥绥。
绥绥轻咳一声,扭开了脸,道:“司荼,你和甘妊这玩了万年的你追我赶的游戏,恐怕这回是玩崩了。她的元神已经被吉吉殿下吞得连渣都不剩下了。”
这世上再无甘妊。
陛下捧着吉吉,和云喜对望了一眼,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匪夷所思。
司荼喃喃道:“不,不可能……”
当年她是如此出色的妖,能一脚徘徊在心魔生死门,能带着弟弟逃离战争,能把他,从陨落的边缘拉回。
那相互撕扯争斗的数千年,每一天,她无时无刻不在向他昭示着,她的狡猾,她的强大。
她鲜衣怒马,妒杀百花。
她的每一个笑容,她的每一句哪怕是骂他的话,都如此鲜活。
他送她入魔道,她临别赠言。
“待我归来,与君再斗万年。”
明明凶神恶煞,对于司荼而言,却如同是最甜蜜的情话。
“这世上再也没有甘妊。”
“连渣都不剩了……”
司荼浑浑噩噩,盯着被父亲交到母亲手里的那一尾小孩,仿佛在她身上,还能看到甘妊的音容笑貌。
那副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然而白奴却忘不了他妄想用元妖染指帝女的卑劣。
她几乎是有些冷嘲热讽的,道:“早知今日,当初不那么贪心不就好了?若是换个普通神族,也不至于此……”
“不过你们的贪心,倒是给我们吉吉送来了稀罕的补品呢。”
司荼的双眸猛地变得血红。
殿内顿时阴气弥漫!
“父亲!”
月和微微眯起了眼睛。
良吟吓得连忙冲上去一把拉住了他。
司荼缓缓地低下头,看着他。忡怔之间,几乎是数千年来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跟她,真像。
良吟急道:“父亲请千万不要冲动!有什么我们回冥道去再说!”
然而他从小到大却都没有被父亲看在眼里,更何况此时?他只好打定了主意无论司荼如何他都不放手……
月和本已打算出手。
好在司荼还没有真正的丧失理智,稍稍冷静一些,把良吟猛地推到一边,力气之大以至于把亲生儿子直接掀了出去。
“滚开!”
他最后看了云喜手心里的孩子一眼,拂袖而去!
拂谣在此修为最低,只能一边看热闹一边干着急。此时冥君走了他才敢吭气,她也是气得狠了,小跑了几步追上去,刚想开口骂呢!
结果白奴就跟在她后面,抢先一步冲着冥君离去的背影,骂道:“自己先惦记别人的闺女,现在倒摆出一副被人害了的鬼德行,谁欠了你的似的,臭不要脸的!”
拂谣:“……对!臭不要脸的!”
云喜看完了整出闹剧,女儿新破壳的欢喜却半分没有减弱。等讨厌的冥君走了,云喜捧着手里的吉吉,又露出笑容。
陛下凑过去,伸手逗了逗她手里乱爬的孩子,笑道:“闲杂人等总算走了。”
云喜捧着孩子,抬头笑道:“陛下,人家说我们吉吉是最强帝女呢。”
他们眼角眉梢,都是初为人父母的喜悦和温柔之意。
不远处的角落里,被父亲打成重伤的良吟稍微恢复了些,爬起来看了他们一眼,默默离开了。
第722章 孩子真好养
良吟跌跌撞撞地出了内殿,迎面差点撞到人。
“哎哟!”
良吟蒙头蒙脑地扶住那人,抬头一看却是那个殿下身边的小女官,安晴。
安晴有些眼花,抬头看了眼,吃惊地道:“少主,您受伤了?”
他捂着胸口,那指缝下隐隐散发着来自于冥道的阴冷之气。是何人动的手,简直不言而喻。
“是,是冥君大人……”安晴有些犹豫地道。
良吟苦笑了一声,道:“习惯了。这伤看着可怕,于我不过是疼几日罢了。”
习惯了……
安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您最好还是找个祭司看看。”
良吟也没再答话了,径自跌跌撞撞地走远了。
安晴看着他那背影,叹了一声。
她是个七窍不止的玲珑心,早早将冥道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甘妊一脚入魔,又是被逼着生的孩子,对这个良吟根本就没什么留恋。
冥君又是个孤到极点的人,收留妖族,争取神妖能通婚,也是想要弥补甘妊当年作为妖族被打压的委屈和遗憾。一片痴心倒是可悯,不过着实不是个好父亲。如今甘妊已经没了,他恐怕看都不会看良吟一眼。
那良吟少主……
“叹什么气?”
冷不丁一个声音传来。
安晴吓了一跳,道:“国卿大人!”
只见国卿不知何时负手立在了她身后,毛茸茸的大耳朵直挺挺地立着,显得十分严肃,那对狐狸眼却笑眯眯的,显得有些玩味儿。
绥绥笑道:“吓得这样干什么?我又不是月和。可是为那冥道的孩子叹气?”
安晴点点头,道:“少主也怪可怜的。”
绥绥却笑道:“你该替他高兴才是,被扔在天界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安晴狐疑地看着他。
绥绥却没有再解释,只是道:“帝女刚刚破壳,殿内还有许多事要忙,你速去殿下面前请安吧。”
安晴道:“是。”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
绥绥略一沉吟,摇头失笑,便走了。
良吟身负冥神族和妖族双重血脉,还从娘胎里带出了魔性。他离开了冥道才是正道,重见天日,也不知会成长成如何模样。
如今小喜生出了最强帝女,再有上古鲛人王成功重生。相比起来,小芽宫那一群孩子反而成了他们的陪衬。
到时候三界,恐怕会十分陆热闹啊。
……
因为帝女顺利破壳,陛下十分高兴,未等满月便要大宴京都,并亲口说出“这是孤的帝储,未来的百万天兵元帅”一类的话,震惊了朝堂上下。
正阳宫内,云喜和白奴,拂谣,留下安晴伺候,在一片欢天喜地的气氛中,守着吉吉不知不觉就到了天黑。
地上被铺上了柔软的白毛皮,吉吉刚破蛋就能在地上乱爬,显得十分强健。
云喜趴在地上,一手拎着小酒壶,一手去逗她。她立刻就会嗷嗷叫着抓住老娘的手用没牙的嘴一顿咬。
殿内欢声笑语不断,三人都饮得微醺。
白奴道:“她要是想学祭,我什么都教她。”
拂谣笑道:“吉吉殿下要祭的话,我可以给她启蒙。”
云喜道用手指把她掀翻在地上,挠着她的小肚皮。
吉吉爬啊爬,爬到她另一只手边,搂住了她的酒壶。
云喜吃惊地道:“这么小就知道闹酒喝了?”
白奴道:“你就给她一点呗。”
话音没落,吉吉已经顺着那酒壶爬了上去,直接掀开了酒壶盖子,一头,钻了进去。
云喜:“!!!”
等她手忙脚乱以巧劲敲碎了壶身,从里面提出那软趴趴的一条,吉吉浑身酒淋淋的,眯着眼满足地打了个酒嗝。
云喜:“……”
拂谣:“……”
白奴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道:“真能干!”
安晴连忙端了个盛水的小金盆儿过来,云喜把吉吉轻轻抛在里面,她立刻就自己欢快地开始游弋。
云喜哭笑不得,道:“养这孩子还真是省心……”
安晴笑道:“自然,我们吉吉殿下是最强健帝女啊。”
云喜看着那满盆戏耍的小女孩儿,无奈地道:“好好地把自己洗干净,让你父君闻出来你喝酒了,我就死定了。”
吉吉在水里摇首摆尾的,模样娇憨极了,好像在回应她老娘。
这时候,被临时调到凌霄宫去准备明日贺典的如花突然回来了。
她身后还跟着个大概三四岁的孩子。
那孩子身穿一身白色祭袍,隐隐有金色的光芒流溢其上。明明还是个婴儿肥未褪尽的孩子,粉雕玉琢般的小脸,漂亮得让人心惊。而他的眼神却是平静甚至有些严肃的,透露着与年纪不同的成熟。他迈着小短腿儿,一手已经知道要负在身后,步履沉稳,像个小大人似的。
“想容?”安晴有些吃惊。
她和这个未来的继子见过几次。但是和游手好闲的老子相比,想容身兼日月二职,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忙人。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日月车上,连吃睡也不下来。
那天似乎是特地要来见见他父亲的新妇,这才抽空来了一趟。
安晴这个人精,在这个未来继子面前,竟然也有些被他的气势压住。蛊兽当时十分高兴,搂着他乖儿子乖儿子的叫,他却一直以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安晴。
以至于他回到日月车上好几天,安晴还在想,不知道他的审视结果如何,对她这个继母,可满意?
“我父亲陪陛下多饮了几杯,正在发酒疯,未免闹到后宫来就不好看了,你速速去把他带回府。”
“是。”安晴下意识地道。
拂谣:“噗……”
安晴反应过来,顿时就满脸通红,粗声粗气地道:“我知道了,这就去。”
说完就连忙逃出了内殿。
拂谣笑道:“你们看看她,平时最讲规矩了,这回连向殿下告退都忘了。”
想容仿佛没听见她们的笑声,扭头要走的时候,突然觉得手背上被什么喷了点水渍。
他脚下一顿,回过头,就看到那小金盆儿里,爬出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用尾巴拼命拍打着水,非常欢快的样子。
想容看着那双晶莹璀璨的小眼睛,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小帝女立刻甩尾巴甩得更欢快了。
拂谣:“……”
待想容走远了,拂谣才道:“我还从来没见那孩子笑过呢。”
第723章 少主卖身
整个天界都因为小帝女的诞生而狠狠庆祝了几天,初为人父的陛下颇有些得意洋洋,云喜每天一睁开眼就连老公女儿都找不到了。一问,才知道陛下又带着吉吉跑去哪哪哪了。
弄得云喜就有些嘀咕,这神族的孩子也太皮实,刚出生就能出去到处乱窜,这哪是养孩子,这简直就是养宠物啊!
白奴也很喜欢吉吉,结果跑了几次都没看到人,还是吉吉刚出生那几天见过几次!
那天早上,她特地去了个大早,结果又扑了个空,结果看到云喜懒洋洋的还在梳妆,劈头盖脸地道:“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像个黄脸婆吗?陛下多久没碰过你了?”
云喜:“……”
“陛下以前不是去哪儿都带着你的吗?现在都带着吉吉了,反正老公孩子,都晚上你才能看见了。”
安晴正给云喜梳头,此时手一抖差点笑出来!
云喜嘀咕,道:“我还乐得自在呢。”
陛下是生了头一个,出乎意料的稀罕,或许也有因为魔道中亏欠了她的意思,所以现在只恨不得把那孩子爱若珍宝。云喜还是乐见其成的,只是在想着他能坚持多久……
白奴见刺激不到她,失了乐子,就坐了下来,一手托着腮,道:“好无聊啊,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了?”
然而云喜被她缠了几天,却是早有准备,听她这么说,就直接打开梳妆匣拿了一封信给她。
白奴愣了愣,道:“这是什么?”
嘴里问着,手里去接却很爽快,打开仔细看了看,便皱眉,道:“生离写信给良吟?”
云喜点点头,道:“她曾经期待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