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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现在的其他诸侯,井侯是神族血统最纯正的一个。只是他那血统本身,地位不怎么高罢了。”
神族自有骄傲,尤其是井侯这种纯正的神族,更不可能与妖为伍。
阿水在暗示她,可以去游说诸侯。
早先在王庭之内,多方受到辖制,是没办法。
可既然出来了,云喜作为女王,完全可以利用自己身份的优势,去游说诸侯。
这样一来,或许可以平息一场战乱。
他耐着性子解释:“战乱之中,先受苦的永远都是奴隶,然后是普通百姓。殿下知道,井侯朔伯一战,多少奴隶会被推出去送死么?”
其实他自己本身是个战争的狂热爱好者,并且以为战场之上,生死都是常态。如果没有战争,就没有征服,就没有权威,就没有兼并!
但是云喜心软……
还有个同情妖族的臭毛病。
他试图,从这方面,去说服她。
云喜闻言,皱了皱眉,却是不说话。
阿水又看了她一眼,才道:“我们先进城,总不能,就在这里餐风露宿。”
云喜这才轻轻地说了一句:“恩,听你的,先进城。”
那乖巧甜蜜的口气,硬是让阿水哆嗦了一下。
说是要进城,可是云喜和两个小的都需要休息。
睚眦在戈壁上了自己凿了一个笔直向下,然后拐弯的地洞,打算两人两兽在里面先将就一晚上。
水中疾驰,穿过海眼,费了云喜太大的力气,她一下到凉爽些的地洞里,阿水刚从臂纹里取出褥子给她铺一铺,她就已经靠在墙上睡着了。
阿水回头看了一眼,也是无言以对。
若是云喜不是女王,不是未来的仙后,那她大约是个睡神,还是个吃神!
小七蜷缩在她脚边打盹,睚眦默默地趴在洞口喷火生火,也好去一去地洞里的潮气。
生好了火,小七舒服地咕噜了一声,翻出了肚皮,睡得更香了。
云喜的脑袋一歪,直挺挺地掉进刚铺好的被褥里。
阿水和睚眦对视了一眼,睚眦的表情一直都是默默的……
一种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时候云喜蜷缩在褥子里,双腿却还在褥子外面,她喃喃:“阿水,把我弄进去点。”
她想整个缩到被子里去,可是又懒得动……
阿水无可奈何地走过去拎起她,想了想,又轻轻地把她放下了。
于是云喜满意。
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睡神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地方,竟是半点不怕,还睡得十分安稳,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脑袋缺根筋。
但王庭上下,不少人都知道女王殿下夙夜难寐。现在这样,当是太累了吧。
阿水朝睚眦招招手。
本来趴在小七身边的睚眦立刻警觉地站了起来,走向阿水。
阿水从臂纹中取出一物,递给了它。
睚眦迅速用大嘴含住那物,飞快地出了山洞,消失在阿水的视线之内。
第95章 美人喜欢谁呢
被阿水的一通连哄带吓,云喜终于暂时消停了,不过也蔫了。
走在路上,也不东张西望了,就算阿水指了有趣的东西给她看,她也无精打采的。
阿水莫名其妙的有点不舒服……
那种感觉很微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
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心绪不佳,所以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她每皱一次眉都能引起他内心的波澜。
真……奇怪啊。
直到走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他终于轻咳了一声,轻轻地拉住了她软绵绵的小手。
云喜猛地一激灵:“???”
阿水别开了脸,但眼角还是扫到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真是……
有人求**他并不陌生,沦落到了寄生妖族的时候被人践踏藐视的滋味他更是适应性良好。
但是,到了这份上,她还一脸求**的样子,还真是……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然而,就算他再怎么喜欢她两眼发亮的模样,拉着手走了几步,他还是只能把她的手,放开了。
有人来了。
从他们进城开始,阿水就能感觉到一直有人在注意他们。
直到刚才才把人甩开,眼下竟是很快又跟了上来。
不过,阿水等的就是他们。
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布衣女子,带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彪型大汉,从小巷的尽头走了出来。
她上下打量了云喜一眼,然后笑出了声,道:“竟然真是女王殿下。”
那声音带着戏虐,眼神还非常不客气!
云喜眯起了眼睛。
“我是子归夫人的贴身仙婢小瑶,殿下的信,我们主子已经收到啦。请殿下先跟我们来安置一下,我们主子得空便会见您的。”
信?
云喜一头雾水地看着阿水。
但是阿水只是皱眉。
他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子归和云喜冰不熟稔。云喜的年纪太小了,她来的时候,子归早就已经出嫁了。
但是女王的身份毕竟摆在那,子归当初又是他的嫡系,不该这么不客气的。
只是这不对劲,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过云喜倒是很快就想通了。既来之则安之,有强大的阿水在,还有睚眦作为辅助力量,总不至于就在这个地方怯场了!
她冷漠地点了点头,道:“如此,便请带路吧。”
闻言阿水倒是看了她一眼。
到底是曾经临朝的女王啊,也不至于就这么没出息……
那侍女带着他们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落。
院子委实是小,绝不是接待女王的规格。最要命的是位置非常偏僻,几乎是离城门不远了。看这个样子,子归要从井侯府出来见他们一面都不容易。
阿水的眉头,便越皱越深了。
不过相比起来,云喜就没想那么多了,她对那阴阳怪气的小侍女说了一句“静候佳音”,就把人家给轰走了。
然后小门一关,她就沉下脸,道:“你送的信?”
阿水点点头。
云喜有点想不通。他一个妖,这么关心朝廷大事干什么!
比她这个女王都关心呢!
阿水解释似的道:“殿下,一直逃避不是办法。莫说云相迟早会找过来。就说珍珠,您觉得他靠得住吗?”
靠不住……
那头鲛人实在是太任性了!
当年勾结云染不惜去拂白奴的逆鳞。可转身的功夫,就又为了取悦白奴,毫无节操地把云染给了……
顺着水流而下的路线,珍珠最清楚不过了,他们逃走随时有暴露的危险。
就算是趁机逃走,可是谁知道,追兵是不是已经在路上了呢?
阿水耐心地道:“我也不想殿下,以后都逃亡度日。”
闻言,云喜的眸色一软,扭开了脸。
然后她才开始打量这个简陋的院子。
把睚眦和小七从灵兽囊里放了出来,睚眦在第一时间就对这个破地方,用喷气的声音表示了不满。
“嚒嚒?”小七茫然地看着它。
这个小院空荡荡的,一进式,一主一侧两间房。
是标准的贫民之家啊。
云喜嘟囔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个破地方的。”
阿水觉得有些没面子……
其实在云喜的观念里,根本就没觉得他要为这个破院子负什么责任。
可是吧,阿水心里就是怪不自在的。
原以为此事是十拿九稳,云喜的身份太特殊了,她都亲自到了,只要嘴上再聪明一点,不愁拿不下子归。
可怎么就,被人藐视到了这个地步呢?
算了,给她做点好吃的安慰她得了。
云喜屁颠屁颠地跟他进了厨房,一边唠叨道:“我觉得这个子归夫人不太对劲啊,是看我现在落魄了,想要痛打落水狗吗?”
阿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才道:“殿下不要多想。”
云喜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好像之前听说过,子归夫人并不喜欢她的夫君啊。”
小厨房里还有一条肥硕的鲑鱼,阿水打算晚上就让她吃这个了。
如果还喂不饱的话,他就只能想办法给她打点野食了。
“恩。”他漫不经心地应付着云喜的话。
子归和井侯感情不好,这不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吗?
云喜突然道:“那她喜欢谁呢?”
阿水道:“不是说,和朔伯私通吗?”
云喜道:“和朔伯私通,那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我又不是朔伯的什么人。”
阿水莫名其妙。
“子归的母亲**,在上古时期可是赫赫有名的美人吧。”
不但是个大美人,而且还精通魅术和房中术……
**在上古时期,那就是女人中的女人,是女性魅力极致的代名词啊。
生了个女儿,血统上有一些差距,可是也遗传了相当一部分她母亲的资质。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子归都是被称作是皇朝第一美人呢。
这样的人,难免就心高气傲啊……
自古美人配英雄,能让她看在眼里的,又能是什么人?
那边阿水已经利落地升好了火,专心致志地开始烧鲑鱼,一边想着晚点她又饿了该喂点什么。
云喜突然就搂着他的肩膀,一脸诡异地道:“你说,当年的子归,不会是心属陛下吧?”
阿水:“???”
云喜突然笑了起来,道:“如果这是真的,那她稀里糊涂地被陛下给指了人,简直要活活气死了的!”
阿水:“……”
第96章 释放的妖性
吃饭还好解决,一条鳜鱼喂不饱三张嗷嗷待哺的嘴,阿水又去外面扛了一头鹿回来,顺便给云喜带了点黄李。
可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
睚眦和小七理所当然地占了一屋,阿水赶了半天它们都不肯走。
弄得阿水也感慨,这是什么世道啊,连畜生都造反了吗?
本来他的打算是让小七和云喜睡,睚眦和他凑合一下的。可是要把小七从睚眦身边赶走,绝对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睚眦要走,小七就会站起来,一脸茫然又凄楚地开始“嚒嚒嚒嚒”,弄得睚眦立刻就会掉转头回到它身边,两头神兽就蜷缩在一起睡下了。
然后,用四只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
阿水:“……”
直到云喜找了过来:“阿水,你怎么还在这儿?”
阿水微微一僵。
云喜道:“人生地不熟的,我一个人睡不着。”
半晌,阿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殿下,这,恐怕,有点不妥当……”
云喜费解地看着他,道:“你在想什么啊?快去帮我把那张小破**检查一下啊,我老觉得是不是有虫子什么的。”
“……啊?”
“今晚就在我屋里打个地铺吧,不然我心里总是发慌。”
说完,云喜就掉转头,先走在了前面。
阿水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默默地跟着她回了屋。
翻检**具这种事情,阿水以前也没做过。云喜一边挠着自己的胳膊,皱着眉站在他身边看他笨手笨脚地收拾。
阿水本是心猿意马……
直到,他真的抓到了一只虱子。
云喜本来就一脸暴躁,此时跑过来一看,顿时就尖叫了:“这是什么!”
阿水:“虱子。”
“啊啊啊啊!这里为什么会有虱子!!我是已经被咬了吗所以身上这么痒!!”
云喜把外套脱下来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愤怒地冲了出去!
阿水也有一瞬间的呆滞,连忙把手里的虱子一丢,追上了她。
“殿下!”
月色下,云喜穿着单薄的抹胸底衣长裙,修长白嫩的手臂全都露在外面,而且她看起来大有就这么冲出去的架势!
“殿下!”
几乎是有些慌乱的,阿水拉住她的手。
可是云喜平时是很喜欢他碰她的,此时却尖叫了一声,把自己的胳膊给挣了出来。
阿水低头一看,然后才看见她的小胳膊上有块明显的红肿。
云喜暴躁地开始挠痒。
阿水无奈地道:“用水灵修补一下,就不痒了。”
云喜顿时如同醍醐灌顶,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啊!
阿水的眼神微暗。
从复生以后,她便是养尊处优,很少有人能碰到她一根手指头。就连上次在秋祭场上受了那么一丁点儿伤,她都哭了半天。
不过她的脾气来得到快去的倒也快,觉得胳膊不痒了边便也不发疯了。
只是嘟着腮帮子,一脸的忧愁:“晚上睡哪儿啊?”
看她的样子,该是极讨厌虱子的,便是阿水帮她把那**清理了个遍,恐怕那小**她也是不肯睡的了。
不过阿水也没有打算委屈她就是了。
实际上他心里也正窝着火,拉了她的手,道:“住井侯府。”
云喜:“???”
当下阿水带着她快步走过去把睚眦和小七都叫了起来,杀气腾腾地出了门。
“去哪儿?井侯府吗?”
“我们真的要住井侯府?”
“那个女的能打吗?”
一路上,云喜叽里呱啦问个不停。
直到阿水真的带着她,到了井侯府门前。
他直接露出了真身,样子看起来巍峨英武,甚至比云喜上次看到,又长高了一点。
“什么人?”
“哪里来的孽妖!”
井侯府的卫兵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聚集到门下,摆出了防备的姿态。
阿水仿佛没有看见那些士兵,只在云喜面前,单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