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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和似乎也有点尴尬。
好在这时候,玉娇轻手轻脚的进来叫醒了。
隔着帐子,感觉里面的人应该已经醒了,她便站着没动,静静等候。
月和顺势把云喜从被窝里抱了起来,让她跟他一块儿坐好,安慰道:“好啦,反正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下不了蛋。你要是好奇,孤让人教你。”
云喜憋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好奇。”
月和温情地摸了摸她的头,道:“逆贼没有抓到,今天先不乱跑,在正阳宫跟小七玩吧。”
云喜张了张嘴……
他说的比较委婉呢。但其实也是提醒她不要再跑出去授人以柄的意思。
陛下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
但云喜却还是没有想通,他给她画的那条线,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能像青奴一样,一目了然呢?
月和下了**。
玉娇正打算服侍他更衣,就见云喜从帐子里钻了出来。
她愣了愣,便笑道:“殿下也醒了?”
此时云喜却是防着她几分的。当时她封印地道入口结界,便只有玉娇一人看到,必定是她告诉了青奴。
事关逆贼,她这么做也没有错。
但是云喜心下也明白了,玉娇是绝对中立的立场。不过她也应该是中立的立场。
云喜默默地走到她身边,接过了她手里的,陛下的袍子。
这个动作让玉娇微微一愣。
就连月和也有些惊讶,低头看着她。
云喜踮着脚,伸出手。
月和最终还是接受了她的亲自服侍。
此时云喜的内心的小人简直就饱含热泪。王庭之内,对她有善意的,满打满算她知道的便只有白奴一个,然而白奴也不能顾及她太多!其他人,能像玉娇一样保持中立,简直就已经算难得的了!更多的是像青奴那样满怀恶意!
说来说去,除了内殿的小七,便只有陛下勉强算是自己人了……
起码她乖一点的话,还是能讨他喜欢的。而他的喜欢又是至关重要的求生法宝,并且是无敌制胜型的法宝啊!
所以从今天开始每天都努力讨好陛下吧!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陛下的朝服何其复杂,穿着顺序和位置一丝一毫都不能差。最终云喜手忙脚乱,还是在玉娇的帮助下,弄得满头大汗才帮他把衣服穿好。
月和一直伸着手由着她折腾,大半个时辰的功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看起来道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穿好了,摸了一下腰带,表情还算高兴。
云喜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月和便道:“记住了吗?”
云喜:“……啊?”
月和笑道:“明天再服侍孤更衣,再做成这样,孤可就要罚你了。”
云喜懵了。
第124章 亲疏变了
秋风最终还是从大梦泽逃了出去。
云喜听玉娇说……他走的是水路。
只这一句,云喜就皱了皱眉。
上次说赶巧蒙混过关,月和明显不打算追究,再加上也有证据不足的原因在里头。
可上次她和阿水出逃也走的水路,很可能,秋风和她走的是同一条路。鲛人引路的可能性极大……虽然云喜不知道珍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人能抓住珍珠。
但是云喜觉得最近她还是都猫在正阳宫不要出去好了。毕竟没事都有人往她头上做文章,何况这次是真的有事了。
“嚒嚒。”
小七叫了一声。
它恢复的不错,平时生活已经不太影响了,就是身上脱的毛果真是一直长不出来,满身的疤也修不好……
看起来小七心情也不太好。云喜现在每天大多数时间都跟它待在一块儿,跟它一起多遛弯什么的。这样看着小七的心情又会好一点。
“你先下去吧。”云喜对玉娇道。
玉娇看了她一眼,告退了。
云喜摸了摸小七的头,轻声道:“小七啊,是不是想睚眦了?”
“嚒嚒……”小七蔫头耷脑地趴在地上,看着又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小七还没有成年就被下了血印,无依无靠的也怪可怜的。睚眦虽然凶,但也不曾亏待过它。这可怜的小神兽就因为这一点点暖,对睚眦就有了本能的依赖。
可是月和复苏也就意味着睚眦的逆袭。那小子高高兴兴地跟人去抓逆贼,或者干脆上战场。
按理来说小七现在身上应该也没有哪里不舒服了,可还是每天都不开心……大约也是因为没有睚眦在身边很不习惯吧。尤其是月和说它现在太丑了“有碍观瞻”……它也就只能天天待在正阳宫。
以后怎么办还不知道,也不知道要在正阳宫待到什么时候。
说起来云喜觉得她们好像有点同病相怜……
“没事啊,我陪着你呢。”她摸了摸它的大脑袋,柔声道。
“嚒嚒。”小七把大脑袋靠在她身上,好像在附和她的话。
……
云喜在正阳宫结结实实的躲着了。
反正朝廷上就是每天都有人把她的事情提出来吵一吵。远的不吵了,因为陛下懒得听。那就吵吵最近的逆贼逃走的案子吧。
井相为此争论得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吵得人人侧目……最终,新上任的井相是“女王党”的事情就不胫而走了,几乎人人都知道井相是向着女王殿下的。
月和对此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反而是云喜自己有点惶恐……
那天听说井相和青奴下了朝竟是大打出手,确切地说是强壮的井相把白斩鸡似的青奴给揍了一顿……
双双被关了紧闭。
云喜有点坐不住了。
月和回来的时候,发现她搂着个玉壶坐着发呆,连他回来了也不曾察觉。
“喜儿?”
云喜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挤出笑容,道:“陛下,陛下归了?”
月和指着她怀里的东西,道:“那是什么?”
云喜低头看了一眼,似乎自己也看不懂自己怎么搂着这么个东西,道:“恩,只是个玉壶。陛下今日怎么归的这么早?”
其实她斟酌着想问问井相青奴的事儿,但是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月和却主动提了起来,道:“我打算让井相接手审讯。”
云喜闻言吃了一惊,那可是大大的打了青奴的脸啊……
她暗搓搓的还有点小高兴。
月和也有些无奈。青奴忠心,能力虽然不够,但是往常做事还算有分寸。最近不知道是是发了什么失心疯,竟是疯狗一样盯着云喜这边咬,谁要是帮她说话就是和他不共戴天!正事儿办的一塌糊涂,还四处挑衅人家,今天被井相揍了也是活该。
回来看看云喜,果真是躲在正阳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都被逼到这份上了,臣下还在外头咬着不放。月和想想也确实有点窝火。
看云喜突然偷偷地笑了出来,他也觉得有点好笑,道:“准备一下服侍孤沐浴。吩咐下去,谁来孤都不见。”
云喜:“……”
她想说陛下我跟您其实也没有这么熟……
但是对于月和来说,这几天他是结结实实地烦着了,现在只想好好放松一下,选一个自己看着舒服的人待在身边,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还真是没多想什么……
云喜满头大汗地吩咐人准备陛下沐浴事宜,然后还没来得及吩咐闭门,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陛下不见了。
问了问,说是在前厅书房,恰好白奴来了。
云喜找了过去。
未近,就听见陛下非常严厉地斥责了她几句。白奴原还解释,后就不吭声了。
云喜隐隐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陛下对白奴好似有点太过严厉了。
正想着,迎面就遇见白奴垂头丧气地出来。
她抬头看见云喜,乖巧地立在一边,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非常讨人喜欢的模样。她不禁笑了笑。
“殿下。”
云喜先伸长脖子看了看书房的方向,确定陛下不会跟着一起出来,才跑上前,拉住白奴的手,轻声道:“白奴。”
白奴疲惫地道:“您怎么会在这儿呢?”
云喜犹豫了一下,道:“听见陛下骂你了。”
白奴:“……是微臣管教不力。”
月和还算给她留了几分面子,只是私下训诫。
这几****自己也心情不太好,珍珠不见踪影,而且似乎还闯了祸……青奴又这样,真是,一波未平一波未起。
云喜想安慰她来着,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奴反而道:“青奴审讯不力,陛下心中十分烦扰。殿下请好好陪伴宽慰他……”
她只是点到即止。伴君如伴虎,陛下的心情如何对所有人来说都非常重要。
也算是个委婉的请求了。只是青奴这种作派,她还……
白奴自己都觉得没脸,道:“请您,不要同青奴计较……待臣回去,必定好好训斥他。”
正说着,月和突然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云喜连忙撇下白奴迎了上去,堆起满脸笑容:“陛下。”
月和:“……”
第125章 别多嘴
巨大的浴池浓烟滚滚,云喜在玉娇的安排下换了身无袖的小绣裙,跪在浴池边上试了试水温。
抬头正要叫,突然就面红耳赤地别开了脸。
心情很不好的陛下早就把自己清理干净了,就这么大喇喇地走过来。
期间云喜只敢扫了扫他结实的小腿,见他下了水,才抬头看了一眼。
陛下的头发已经散开。皇朝霸主的头发也分外有个性,像钢针一样锋利却又柔顺,垂在身后,半掩住强壮的身躯。
他靠在浴池边,闭上了眼。
等了一会儿又睁开,莫名其妙地看了云喜一眼。
云喜竟然吓傻了,待在旁边一动不动的。
月和:“……你就在那看着孤?”
云喜这才动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挪了挪位置,坐在了浴池边缘后面的台阶伸出手,先搭上他宽厚的肩膀。
月和满意,再度闭上了眼睛。
“陛下,睚眦什么时候回来?”为了避免尴尬,她只好开始没话找话了。
“等撒够了野自然就回来了。前些日子它也憋闷得慌。”他懒洋洋地道。
“哦……”
“喜儿,是你放走了秋风吧。”
云喜:“……”
这话头怎么……
月和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当下云喜迅速在心里头盘算着。陛下若是要追究,恐怕早就追究了。只是这事儿最近越闹越大,朝堂之上仿佛停不下来的争吵……
他断不是那种会受人影响改变主意的人。可是现在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云喜:“……是。”
她痛快地承认了。
然后沮丧地想,大概跪一顿诛仙台是免不了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孤,秋风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狱中那具干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喜万万没想到月和要问的竟然是这个……
月和有阿水的记忆,对秋风也算是了解。此子出身名门,虽投于叛将,秉性却耿直良善,胸襟也强过青奴不知道多少……他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能,实在是不大。
更何况,狱中犯人,都用骨钉锁了元神,若没有人出手相帮,他怎么可能能跑下来吸了别人的仙元,还在狱卒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这些是显而易见的疑点……青奴却好似全都没有发现,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云喜犹豫了半晌,才道:“秋风说……是狱卒,吸干了小丫的仙元,换了他出来。”
换出来以后,狱卒应该是立刻就把他出逃的事情上报了。这样,牢里多了具被吸干的干尸,就能全都推到他身上去了。
月和一时半会儿没说话。
云喜惹不住道:“陛下啊,我觉得,虽是神族,可是做出这样的事情,比妖族都不如吧?更何况,妖族未必也全都是……”
月和猛地睁开了眼睛:“你在说什么?”
那眼神突然变得无比严厉,仿佛是她最早的时候在幻境中见到他的样子。
陛下是陛下啊,纵然有了阿水的记忆,纵然他现在很放松地坐在浴池里,纵然他看起来对她有几分欢喜和纵容,也……
云喜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收回来:“是,陛下。”
月和往后仰着头,虽然是一个这样可笑的姿势,但是却依然非常阴郁地盯着她:“孤喜欢你的圆滑和拾趣,也能纵容你耍点小心思,只要事不大孤都能纵你去。但是你说说,你是打从心底里,觉得孤对妖族太苛刻?”
云喜呐呐不敢言。
月和冷笑,道:“你才几岁,见识过什么?你真正了解妖族的秉性么?”
她从前说好多胡话……对着阿水。
本来闷头闷脑的人突然就顶了一句嘴:“看那狱卒的作派,神族也不能说个个高尚。”
月和突然就从浴池里半直起了身子。
“陛下!!!”
云喜被吓了一跳,直接,就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月和:“……”
“呜……”云喜爬起来,抱着自己的小脑袋,有些惊惧地看着他。
他到底是没有出来。看得出来他原是有从浴池里出来的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坐了回去。
此时的云喜,真是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那一句嘴!
她摔得不重,可是却不敢爬起来。
月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