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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出了殿外,青奴才愤愤道:“阿姐,她没有心的!您能指望她什么!”
白奴眸色一厉,道:“如今朝堂正乱,妖奴造反之事频发,陛下的身子也大不如前,你若还不能放下偏见,继续这样无理取闹,日后阿姐也保不得你了!”
青奴赌气道:“为何阿姐您一直这样看我?朝中有许多人都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难道他们也和我一样是不懂事的孩子吗?难道这世上便只有阿姐一人是聪明的吗?我看阿姐和陛下一样,是昏了头……”
话未说完,白奴已经狠狠地赏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打得自己沾了一手血!
青奴脑袋上未修补的伤口,血瞬间就涌得更凶猛了些。
白奴瞧着,也有些后悔,缓和了口气,道:“补补你的脑袋。”
青奴随意擦了一把脸,回过头,眸中是带着些许痛苦的。
白奴道:“阿姐唯独对你,是爱之深,责之切。”
青奴凄怆一笑,摇摇头,道:“不,是阿姐你眼里,从来就没有我。”
言罢,他硬是就这么顶着一头的血,拂袖而去。
白奴没有去追,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
纱橱后。
云喜撑着身子,拖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的胖尾巴,脸色只比尾巴还白,不知所措地看着陛下。
陛下显然一脸无奈:“不是说能自己控制了吗?”
还把自己的后脑勺摔出来这么大一个包……
他蹲身,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看起来好像勉强还算好说话……
云喜立刻抓住他的手,快速道:“陛下最近为何如此心浮气躁?”
月和眯起眼睛,看着她不说话。
云喜抿了抿唇,道:“喜儿……会担心。”
月和的眼神刹那就变得很柔软。柔软到云喜看了都有些心虚。
他这人也是好奇怪的,专门喜欢听一些恶心巴拉的话。
月和顺手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一边往**铺的方向走去,一边道:“故意摔倒诱孤过来?”
云喜:“……恩。”
月和又道:“因为担心?”
云喜:“恩。”
其实也有给白奴一个人情的意思。不过她才不会说出来!
月和把她放在了**上,连他最喜欢的尾巴尖也不玩了,只是撑着**沿,看了她一会儿。
云喜:“……”
然后,他就用很平和的,很温柔的口气,说了一句,非常惊悚的话。
“孤撑不了多久了。”
云喜:“?”
“!!!”
月和直起身子,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看不清神情。
“孤也不想逼那群饭桶!可是孤自己知道,撑不了多久,妖毒攻心,孤势必要不省人事几日。可是你看看,如今王庭之内尚且纷乱四起,若是孤真的倒下去,你让这群饭桶怎么办!”
孽龙出世,囚龙渊被血洗,蓝羽族混进来的混血儿,甚至触手直接伸到了女王殿下的身上!
这一桩桩,一件件,竟是到如今也不曾有什么准确的眉目!
月和现在每天去上朝,都觉得眼前站着的,是次序严谨分明的一排两排的桶!大饭桶!
云喜讷讷道:“陛下啊,急也急不来……”
月和没说话。
云喜又壮着胆子道:“就算陛下真的就……也不过就忌几日的功夫。我们,谨慎一些,也就是了。”
月和揉了揉眉心。
云喜终于拉住他负在身后的那只手,道:“陛下,莫生气了。您该让白奴为您诊治才是。”
月和有些讥讽地道:“她能治好什么东西。”
却是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到底是不那么暴躁了……
伟大的姨妈期!!
“治不好……说不定也能缓一缓。”
月和坐在了她身边,道:“孤没病。”
云喜想说您不能讳疾忌医啊。
月和却看着她,异常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孤没病。
……不是没病,而是,这个时候,他不可以病。
他还没有涤荡清王庭,没有给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一股势力以最沉重的打击,让他能够缓过这口气,能病一病。
若是他开始诊治,只怕……会让对方完全兴奋起来啊!
云喜懂得了这个意思,突然就觉得自己也没有立场说他什么了。
更别提,劝什么……
臣下虽忠,却不懂得他的心。
云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抱着自己的尾巴递给他,道:“陛下不要不开心了。”
月和:“……”
第141章 只会下蛋
华羽一死,还在京都呆着的蓝羽族使者,毫无疑问就全都锒铛入狱了。
井相着手查了查,然后发现那位华羽女王,竟也是个子孙遍地的主……
她继承了妖族的繁育能力,生了一大堆繁育能力同样强大的子孙,然后才保证了蓝羽在人口凋零的情况下没有灭族。
简直就是曾祖母级别的人物……
是因为混血儿得不到承认,所以想和云染合作,入京来搏一搏的吧。
从本质上来说,云喜不觉得混血儿的存在是个错误,毕竟人家都要灭族了。但是很不幸的是,他们犯了陛下的忌讳。
不过有一件事让陛下略高兴。
大狱里的俘虏因为孽龙出世,死的死伤的伤,已经不堪大用,如今恰恰有一大批蓝羽族的俘虏填了上来。
审一审的话,或许会有用?
审讯的结果陆续报到了正阳宫。
月和随手翻着,突然对在一边玩尾巴的云喜说了一句:“人家华羽,一个人生了半个部族。”
云喜:“……”
她疑心自己听错了,然后小心翼翼地道:“陛下,您说什么?”
月和头也没抬,道:“我说华羽一个人就能生一个部族。”
“刚才不是还说是半个吗……”
云喜嘟囔,不高兴地别开脸。心想陛下您自己不给力好不啦,您要是可以,我也愿意敞开肚皮生啊。
下次就要一百年以后了呢……
她又贼兮兮地开始偷笑。
月和淡淡道:“不过她生的,也都是没用的东西。”
混血儿就不该活着。
那些凶残的,恶心的妖族,竟有神族和他们一同繁育子嗣?
陛下觉得,非常,非常,非常的恶心。
虽然私心里不赞成,但是云喜还没这个熊胆去触他的霉头。
直到陛下突然开始嘀咕:“你跟我走一趟大狱。”
云喜:“???”
号称“女王党”领袖的井相,为了能够使女王殿下地位稳固盛**不衰,常规审讯的同时,还顺便打听了一下蓝羽族保持超高繁育能力的秘籍……
毕竟那一窝都可以算是**后人,而**一向于这方面颇有造诣,井相觉得可以深入研究一下,或许有神族也适用的。
毕竟**自己就是个血统纯得不能再纯的神族啊。
云喜一听就炸了毛:“陛下您怎么能做这种事!不怕人家笑话吗!”
月和莫名其妙:“这原是最正经不过的事情。”
云喜:“我不去!要去陛下自己去!”
月和沉默地放下了手上的东西,招呼了玉娇过来服侍他穿上了外袍。
然后,他转过身对依然背着他躺在榻上甩尾巴的云喜道:“走吧。”
云喜:“……”
月和先走在了前面,走到门口,回了一下头。
云喜只好爬了起来,心里一边骂着井相,一边默默地幻化出双腿,跳下了地跟了上去。
月和满意。
去的路上云喜不停地发牢骚,月和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为什么要去看那种东西,井相一个大男人难道没有别的事情做吗?”
“孤说了,这是最正经的事情。”
“是很正经,很正经!是不是在陛下眼中,我就是个下蛋的?”
月和讶然:“你怎么会这么问?”
云喜:“??”
月和道:“明明别的你什么都不会啊。”
云喜:“……”
因遭到孽龙的洗炼,如今反而清净了很多,最起码没有那令人抓狂的,仿佛永不停歇的龙魂的哭啸。
云喜跟着陛下慢慢沉下了囚龙渊。
这是一个仿佛没有底的深渊。
那日一来深渊被妖云填满,月和直接把她放在了囚龙渊的高空。云喜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囚龙渊,竟是这样的。
眼前是一片如同雾障一般的黑暗,烛龙拉着车,它下颚的光芒照亮了身边的方寸之地,带着车队,悄无声息地,下潜。
遗留的煞气让她觉得轻微的不适,越往下,脑袋就越觉得飘忽。
下降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终是忍不住了,她凑过去,轻轻地靠在了他身上。
心想我只是靠一下而已,只是靠一下。
月和自然不会拒绝她的,甚至还伸手轻轻搂住了她,让她靠的舒服一点。
因她靠在他胸口的位置上,刚闭上眼,突然又睁开了。
她吃惊地抬起头。
他心里面有……
月和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低下头看着她:“怎么了?”
云喜叹息了一声,又靠了回去,闭上眼轻声道:“没呢,没什么……”
月和倒是发觉了她刚才有些不高兴,正琢磨着呢,忽而她又这样了……月和心想这大约是小女儿家的脾气吧,便也不多想了,只是依了她在自己怀里呆着。
烛龙终于轻轻落了地。
云喜睁开已经有些惺忪的眼。
然后灯火通明的世界突然闯入眼帘,这里好像升了数万盏灯,而且都是明火,比冷冽的王庭反而要热闹不少。
从云喜的角度看过去,只觉得这里同一个地底闹市没有什么区别,人来人往,灯火阑珊。
井相带着人迎上来,笑道:“陛下,殿下。”
云喜睡梦刚醒。
月和突然低头问了一句:“做了什么梦?”
云喜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摇摇头,道:“梦到些无关紧要的。”
月和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云喜有些落寞,默默地跟在了月和的身后。
蓝羽族一直都是华羽当家。如今没了华羽,群龙无首,情况就比较复杂且多元化了。
大多数族人啊,也都是不想死的。那么为了活命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井相从他们那里收集了一柜子的关于什么“姿势”,“深浅”,“生男生女”的秘籍……
另外还有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助兴”,“助孕”的药方……
大家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女王殿下繁衍子嗣本就是最正经的事情,是整个王庭的大事!
就连陛下也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云喜也是刚刚觉得有点不自在,然后就尽量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井相的声音又飘进了耳朵里:“蓝羽族还献上一男一女两位据说是掌管繁衍的巫长,可以配合示范教导……”
云喜愣了愣,然后扭头就走:“不好意思啊,我有点事先走了。”
第142章 做错了梦
月和眼睁睁地看着云喜走了,然后才回过头,不冷不热地说了井相一句:“太没有分寸。”
井相摸了摸脑袋,傻笑,道:“臣确实不如白大宰有分寸。”
这句话倒不是在影射什么,他是真心这么想的。
在王庭混了一段时间,他也不像从前那样把白奴当成政敌了,只是双方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看着小女王勃然变色然后匆匆离去,他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急功近利了。
“那陛下您看您……”
月和回眼看到云喜已经在车上坐好了,一副等着他回去的样子。
他对侍从道:“嘱咐女王不要乱跑,孤去去就回。”
侍从应了是。
云喜听了侍从的话,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想月和简直就是个臭**!竟然真的要去看活,春,宫吗?!
侍从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道:“陛下说,横竖来都来了,不如去看看审讯……还斥了井相不务正业呢。”
他说的是实话啊,月和的确是去看审讯的。
然而无奈云喜就是觉得,不太相信啊。
可是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她还不是一样,只能待在车里等着。
囚龙渊里,有风。
车窗外的灯火,明明灭灭。
她看向那个空荡荡的位置,想起最早的时候,她是坐在月和脚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月和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陛下对她越来越喜爱是真,也许跟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有关。而这也正是她所需要的。
他分明应该就是阿水,可她又不敢把他当成阿水……
神应该是没有梦的。
可这囚龙渊镌刻了太多太多的苦痛的记忆,云喜年纪太小了,在这种情况下竟是不可避免地被感染了。
突然,好想,好想阿水。
她忍不住就坐在了陛下刚才坐着的位置上,慢慢地蜷起腿,抱着自己把头埋进了膝盖里,想试试看,能不能像刚才一样,做一个甜蜜又悲伤的梦。
……
这世上若有人喜欢自讨苦吃,那云喜便算一个。
神族本该没有梦,便是有,也唯恐避之不及。那该是孽,那该是牵绊。
可是她想再梦到阿水。
只能有那么一点点念想了,因为醒着的时候,根本不敢多想。
阿水在陛下心里。
云喜觉得有些奇怪。阿水应当已经与陛下融为一体,为何她刚才又似乎感觉到……阿水在陛下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