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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想到了这些,但是她还是淡然地应声道:“婢子接旨。”
她低下头来,深深地把自己的情绪埋了起来:“皇上现在可是要把青衣还给婢子了?”
当初出宫的时候,皇帝把青衣带走,现在,他还没还给她呢!!
“朕忘了告诉你,青衣没有撑住,在你去胡关的时候,已经死在了牢中。”战御轻描淡写地说,对青衣的死,可是没有半点的上心的。
明明知道青衣对她秋意浓是何等重要,这个男人竟然可以这么轻描淡写无动于衷!!
秋意浓感到胸口涌上来一阵戾气,却还是被自己硬生生地给压了下去。
“青衣死了,证据便不足,皇上要婢子怎么办?”秋意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的起伏,其实心里,已经对战御恨之入骨。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他的。
男人端坐在帝座上,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扳指,阴阴地说:“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秋意浓有多大的本事,便办多大的事,一个青衣死了,难道你就不能绊倒秋凤仪了吗?
☆、708。第708章 杀戮起。3
听出了这男人话里的弦外之音,秋意浓胸口一阵闷痛,被这个男人给气的。
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躬身说道:“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容奴婢告退。”
她的意思就是说,她现在要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本事了。
“慢着。”
皇帝悠然缓慢的声音破空而来,十分的悠然自得,却是阴鸷冷然地说:“朕就喜欢看你敢怒不敢言,明明对朕很是憎恨,却只能忍气吞声的样子。”
所有的女人,到底是和他的十一不同了。
他的十一,有什么脾气从来都敢在他的面前撒出来的,那样娇俏可爱的人儿,是现在所有的女人,都没有的。
可是,他战御忘了一件事,当时的赵子时,是被他宠着的,后来的这些女人,是被他划分成为了三六九等,放在了不同的棋局上,成为了他的工具!!
工具,从来都是不能有情绪的。
秋意浓被他的话给气到,胸口一阵翻涌,恶心得她想要吐出来。
这个男人当真是最知道该怎么样去恶心人!!
“婢子告退。”
秋意浓面无表情地退了出去,到了殿外,刚刚沉敛下来的情绪这才慢慢地浮现了出来,清冷的眸子里面浮现出森冷的寒光。
战御,你现在把我当成了猴子在耍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撕心裂肺!!!
快步地离开清音殿,靠近这个男人,让她感到窒息。
现在青衣死了,她失去了青衣这个人证,想要扳倒秋凤仪和战北,难之又难,果然,战御就是她的克星。
脑海中急剧地转动,无数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
她去了一趟太医院,然后,又顺道去了北冥殿。
这一次,守门的那个侍卫认出了她来,没有阻拦,让她入了北冥殿去。
她顺着上一次走过的路,去了主殿。
主殿是一座四面没有墙壁,只由几根大柱子支撑起来的,这个时候下了一场雪,殿堂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殿内铺了厚厚的毛毯,炭炉里正旺旺地烧着炭火。
屋檐下悬挂了编钟,偶尔风吹来,笑的编钟会被风吹得微微摇摆。
她伸出手指来轻轻地弹打了一下,弯下腰进入殿内。
殿内虽然有炭火,但是到底是四面通风,这殿内却是十分的阴寒的,殿内和上次她来时那样,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乐器,每一样乐器都有一名貌美的女子在练习。
那些女子身上穿得很是单薄,是演出是穿的流纱华衣,隐隐约约露出纤细的腰肢和雪白的长腿来。
这样的天气,这些女子都被冻得身体发颤,可是还是不得不咬着牙练习,因为此时,战北正拿了细长的铜丝,谁敢发抖颤音让他听到,那铜丝便抽打在谁的身上。
弹琴的女子,双手手背上已经浮现出来了几条青紫的伤痕。
想来是因为天气太冷,她有些发抖,弹得出了差错了,战北手中那拧成一捆细长细长的铜丝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她白皙的手背上,那女子吃痛,含泪把手抽回去。
☆、709。第709章 杀戮起。4
那女子吃痛,含泪把手抽回去。
害怕地看着战北。
乍然看见秋意浓站在战北的身后,她眼睛含泪地看了一眼秋意浓,又看向战北。
战北看出来她看向身后,这才偏头看了一眼,看见秋意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也没有人提醒他。
顿时有些恼火地朝侍候在边上的奴才喊道:”一群狗奴才,客人来了,怎么都没有人提醒本王的?“
站起来,训斥奴才:“是不是都想要挨板子了?”
好一个下马威,秋意浓唇角含笑,这战北定是做给她看的。
她淡然地弯腰行礼道:“王爷莫要怪这些奴才,是婢子听见这里雅音缭绕,甚是悦耳,不忍心打扰,便让奴才不要出声免得打扰了王爷的雅兴。”
听见他这般说,战北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下。
本来就极其阴美的一个人,这会生气起来,更是如同美人嗔怒,很是好看。
秋意浓想,这个人要是生做女儿身,定然是倾城绝艳的,却生成了男儿身,便让她觉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了。
“秋大人来得好,自从你上次指教这奴才后,她倒是有了一些长进,确实始终没有秋大人探出来的有味道,秋大人可愿再指教一二这奴才?”
他好像半点都不在意秋意浓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也没有半点的心虚模样。
秋意浓想,青衣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这个男人也该是着急不已的,现在却是这般风轻云淡,难不成他是知道青衣已经死了不成?
既然你沉得住气,那么,我便让你,逃无可逃。
思及此,秋意浓弯腰点头:“指点谈不上,王爷的琴艺,不在婢子之下。”
“秋大人当真谦虚,本王的琴艺,不及秋大人的十分之一。”战北漠然地笑着,眯起眼睛来瞧了一眼秋意浓,对啊,她的琴艺当真是好。
都能和那个死去的赵子时有得一拼了。
想起那个女人的名字,战北的眼睛里,几不可见的,闪过一抹幽寒的杀气。
秋意浓把她目光里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寒冰凝结,脸上却是十分的清和:“婢子却觉得不及王爷的琴艺的百分之一呢!!”
说罢,又是浅笑着扬声道:“要不这般吧,婢子和王爷可弹一曲,在场的各位都是懂音律之人,让她们做出评断如何?也能让这位姑娘学习学习。”
她指着跪坐在凤琴前含泪的女子说道。
战北斜睨了一眼秋意浓,心里已经琢磨过很多次,秋意浓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她显得这般悠闲自得,他也不能乱了方寸,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么,他总不能翻脸,现在,秋意浓的身份不同了,她是战御身边的人,他怎么能不防备?
战北温和地笑着说:“秋大人既然这般说了,本王哪能拂了秋大人的好意。”
说罢,朝着坐在凤琴前的女子冷声道:“你站到一边去,好好学着。”
又和秋意浓说:“秋大人先来吧。”
秋意浓也不谦让,她本来就想要自己先来的,要是她自己不先来,怎么有机会让战北,输在这一场风轻云淡的较量之中呢?
☆、710。第710章 杀戮起。5
她像往常那般弹奏了一曲。
战北听罢,自是拍掌叫好,临了,他也弹奏了一曲,琴音绕梁不绝,秋意浓听着,略微赞赏,这个男人的琴艺,也着实是功力深厚,果然是追随秋凤仪的人。
脑海里闪过秋凤仪这个名字,她的眸子,忽然深沉下来。
“呀!!”
只听得女子一声害怕的叫声,耳边的琴音戛然停止,她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战北抬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指看着,竟是被琴弦给割破了手指,而且,伤口不浅。
秋意浓的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这一招算得不错,平安地走出了这一步,接着,便是要好戏登场了。
她好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连忙慌张地朝着愣在一边的奴才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御医呀!!”
那奴才吓了一跳,连忙把腿就跑。
秋意浓想了想,跪坐在战北的跟前,两个人之间隔着矮桌和凤琴,她掏出帕子来,给他把伤口给包住,温柔地说道:“弹琴之人的手指都是十分金贵的,王爷要小心护着,切莫留下了病根子来。”
女子说着,那有些妖气的狐狸眼微微地弯起来,看起来,竟然十分的莞尔动人。
战北莫名感到这笑容,有些的熟悉,却是说不出什么感觉来。
他刚才只感觉到那琴弦一阵滑溜,他的手指就迅速地滑出去,割伤了手指,让他实在是有些的没有反应过来,手指便已经被琴弦给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来。
心里存了疑虑,这琴弦,为何如此的滑溜?
看见秋意浓这般温淡若无其事的模样,战北越发疑惑了,难不成真的只是他的不小心,而不是琴弦有什么问题?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压下来试探地说:“刚才本王觉得琴弦滑溜得很,秋大人刚才可是有所感觉?”
又是若无其事地说:“幸好秋大人没事,要是划伤了秋大人的手,本王的罪,可就要大了。”
宫中盛传,皇帝最是喜欢听公子枯骨欢给他唱戏,最是喜欢让秋意浓彻夜给他弹琴,这两个人,都不能惹,惹了,便是不把战御放在眼中。
这么想着,他有着自嘲地笑了。
秋意浓听出了他话里的试探之意,抿唇莞尔一笑:“王爷言重了,这是婢子疏忽了,忘了来之前手上敷了滋养的精油,刚才婢子碰到了琴弦,那琴弦,便滑溜了。”
说着,深深地鞠躬道歉。
战北的目光微凉地看了一眼秋意浓,女子言辞淡淡,听不出有什么异样。
要是秋意浓是故意的,他也想不出来她想要做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看了一眼她的手,的确光滑得很,便自嘲地说道:“这到底也是本王的琴艺不佳,秋大人手指如此滑溜都能弹奏得这么好,而本王只稍微碰一碰,都伤着了。”
这样,高低便出来了。
“是本王输了。”
战北谦虚地笑了笑,承认自己输了。
秋意浓也不谦让,轻声说道:“多谢王爷谦让。”
☆、711。第711章 杀戮起。6
秋意浓也不谦让,轻声说道:“多谢王爷谦让。”
这世上,琴艺能和她不分上下之人,她只遇到过一个人,那便是她的断念师傅,只是她是出家之人,知道她劣根不净,命数里有大劫,难渡,便不肯再教她。
现在,她都难以再找到她的踪迹了。
去请御医的奴才这个时候正好带着御医匆匆地从外面进来,明明是下雪天,兴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又跑得太快,那御医的额头上,都冒出了丝丝的冷汗。
来的御医已经年长,头发花白的,到了殿内,跪拜在地上。
年纪大了,脸上都是堆叠的皱纹,那双眼睛在皱纹堆叠里,显得有些的浑浊,给战北行了礼,看见坐在战北跟前的秋意浓,又是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去。
“李太医起来吧,你年纪大了,不需要行这么大的礼。”
战北倒是显得是十分的亲和,没什么王爷的架势,伸出手来让李太医瞧着。
老太医看了一眼战北的伤口,便开始清理包扎了起来,手指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冻着了。
“李太医的手为何这么抖?”
战北着实有些奇怪,他头上明明冒着汗,怎么手却还是抖着的。
李太医惊觉自己失态了,连忙稳住情绪说:“王爷有所不知,老臣刚从凤仪宫回到太医院,便被您叫了过来,跑了这么长的路,外面冻得很,老臣这才失态了。”
说着,又是想要跪拜请求战北的宽恕,却被战北抬手给拦住了。
男人没有多大在意地说:“李太医不必这么慌张,本王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停顿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看见秋意浓正低着头对他这边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他便又不动声色地问:“李太医去凤仪宫,可是凤仪宫出事了?”
秋意浓听了心里冷笑,他还不如直接问是不是秋凤仪出事了呢!!!
李太医听见战北这么问,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来,说道:“可不是什么坏事,是喜事。”
听见李太医这么说,战北便更加好奇了,却非要装作是不怎么关心的,漫不经心地说:“这宫里已经很久没什么喜事了,李太医倒是说说,有什么喜事?”
凤仪宫有喜事?他真难想象现在的凤仪宫有什么喜事的,现在秋凤仪,都已经被禁足在秋凤仪了。
“王爷您忘了,今个初一,老臣例行去凤仪宫给皇后娘娘诊脉。”李太医浑浊的眼睛里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来,笑得眯起眼睛来,一扫刚才的慌张。
战北听到诊脉的那两个字,又看见李太医眼中的欣喜之色,心里莫名其妙的咯噔了一下。
却是冷淡地问:“诊脉便诊脉,李太医为何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