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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晚,人的思绪是最为活跃的,她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和枯骨欢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最后总觉得有些的无力,她和他之间,始终都有着解不开的牵绊。
就像长泱说的那样,他有他的使命,而她,有她的背负。
想着想着,脑子里便更加混乱,她也不想再继续想下去,起身来想要关上门进入内室休息,但是她的手刚刚扶上门,那人便到了门前来了。
夜色中,男人背对着院子里的灯光,面容笼罩在阴影之中,那冷硬的棱角让人微微惊心。
秋意浓被吓到,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看见她这么害怕,战御慢慢地走近来,有些自嘲地笑着说:“朕有这么可怕吗?”
秋意浓在心中把这个男人的若无其事骂了千百遍,这么夜深人静的,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她怎么能不被吓到?
再说了,他来的时候,就不能出点声音吗?
非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虽然腹诽着,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淡淡的神色,摇摇头说:“不是,只是没想到皇上会来。”
她看着战御慢慢地走近来,然后再暖榻上坐了下来,似乎是有点冷,他把手放在她刚刚拿过的那个暖炉上面暖和着,真真假假地说:“还是你这么温暖。”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她这里的东西温暖,还是说在她这里能让他觉得温暖。
反正不管是哪一种,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秋意浓站在那里,谦逊地说:“皇上说笑了,婢子这里是下人住的地方,怎么能和皇上的住处相比?”
那些大宫殿,难道不能让战御觉得温暖吗?
她的心中有些冷笑,定然是坏事做得太多了,心里觉得冷吧。
生怕鬼魂前来索命。
战御抬起头来看向站在门前低垂眉目眉目含笑的女子,她双手交叠笼在身前,模样倒是温婉得很,在烛光下,一张清丽好看的面容,更加动人。
只是那眼角的笑容,总让人觉得有些的寒心。
瞧着不大舒服。
类似于嘲笑。
他便有些苦笑着说道:“你是不欢迎朕来你这里?”
她说着其他的宫殿的好,便是用委婉的方式告诉他,她不欢迎他来她这里,不是吗?
战御天生敏感,对秋意浓的意思,自然是十分明白的。
“怎么会呢?”秋意浓确实嫣然地朝着他笑了笑,那明媚的笑容在烛光之中轻轻地绽开来,在女子的双靥上,开出了好看的花来,惊心动魄的美。
她若无其事地说:“这皇宫本来就是皇上的,皇上想要去哪里便去哪里,婢子怎么能说不欢迎您?”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这其中有多少分的真假,战御也猜不明白了。
只是好奇地看着她,这个女子的身上有太多太多吸引人的东西了,神秘,从容,温婉,大气,却也总是难免流露出来一些尖锐的神色来。
类似于恨意。
为什么会恨?
战御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免不得又是问:“朕一直觉得,你对朕有恨意,朕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恨朕?”
他和她之间,还谈不上恨意吧?
秋意浓讶然地笑了笑说:“这想来是皇上误会了,婢子怎么可能恨皇上呢。”
“哦?”男人轻轻地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真的是朕误会了吗?”
他眼眸深深地看着秋意浓半箱,好像想要剖析她一般,看看她这话,有几分是真的,有几分,是假的。
但是女子始终低垂着眉目,没什么情绪,他也难以断定出来她对他究竟有没有恨,便索性不说话了。
这气氛多少有些尴尬,秋意浓想了想岔开话题问:“不知道皇上深夜来找婢子,有什么事情?”
这战御亲自来找她,应当是能够让她感到受宠若惊的才对。
以前,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她每每眼巴巴地等着他,他很忙,越来越忙,忙着在各股势力中斡旋,忙着把天下收入自己的囊中来,她便每夜每夜地等着。
而很多时候,她等来的只是他身边的太监。
他们会告诉她,皇子在忙着,没时间来找你了,你先行歇息。
她的心便是在那漫长的等待之中满满变得枯竭的,只是,等他的爱一浇灌,她便又生机勃勃了,义无反顾地位他生为他死,所以说,她现在总结出来,那个时候,她着实也是很犯贱。
为了一个男人,丢失了自己。
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要是朕说睡不着想来看看你,你是不是不会相信?”战御不直接回答秋意浓,倒是问了她起来了。
男人看着她的眸子里,竟然有些的期待,这让秋意浓,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笑笑摇摇头说:“婢子的确不相信。”
他战御睡不着,为什么要来找她呀,这真是有些的可笑了
男人见她这么说,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来:“朕便知道你不信,你这样的女子,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
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的女子,不相信爱不相信真心,什么都不相信,想必,秋意浓这样心事孤傲的人,她相信的,只有她自己吧。
这样想着,战御便觉得,秋意浓更像他了。
“不过朕告诉你,朕的确是甚是想念你,最近朝中的事情太多了,朕无暇顾及到你,你莫要怪朕。”男人素来冷漠的话语中夹杂了小心翼翼的温柔,听起来竟然让人有些的难过。
帝皇的给予,何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呢?
她站在那里不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在战御的面前,除了必要的话,她是不应该说什么的。
“来,坐到朕的身边来。”
男人突然朝着她伸出了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在他的身边。
秋意浓愣了一下,脚步没有动。
似乎经过了太庙的那件事之后,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是越来越温和了,以前冷酷残忍,让她受了多少伤,现在这般温柔,倒是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帝皇心,海底针。
看见她不动,男人有些好笑地张开唇说:“怎么,还怕朕吃了你不成?”
这个问题着实是有些暧昧,就像是氤氲起来的雾气一般,缠绕着,让人觉得有些的不大舒坦。
她没有多想,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其实只要心中没有什么情感,就算靠着坐着,又能怎么样呢?
她坐在他的身边,猝不及防的战御便伸出手来抓着她的手,她下意识地身体僵硬了一下,看见男人只是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之中,并没有再多一点动作,她便也没什么动作。
僵硬地坐在他的身边,等着他说话。
一时之间,男人只是握着她的手,并没有开口,似乎有些怔怔地看着灯架上正在燃烧着的油灯,有些的失神,这样紧紧地失神,让秋意浓也无法静下心来。
刚想要说什么化解开来这样的尴尬,男人却慢慢地开了口:“朕要纳妃了。”
短短的一句话,男人也不知道在心中酝酿了多久才说出来,话语听起来有几分的沉重,却又像是若无其事的谈话,也没能听出来多少的情绪。
秋意浓低下眉目来说:“婢子恭喜皇上。”
风轻云淡的恭喜,不掺杂半点的虚伪的情绪。
“你倒是恭喜得这般坦坦荡荡的。”战御突然便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嘲讽。
这个女人这般懂事地说着恭喜的话,本来他应该觉得欣慰才对的,他一直想要的皇后不就是这样的嘛?
温婉懂事,大方得体,不会胡闹,他一直都是这么觉得,他的皇后,就应当是这样的。
但是,当秋意浓这么大方恭喜他的时候,他却觉得有些的不痛快。
秋意浓不理会他这话里的嘲讽,淡淡地说道:“皇上纳妃是大喜事,婢子当然要恭喜皇上了。”
“的确是理所当然的理由。”
战御嘲弄地弯唇笑,完美的侧脸对着她,也不看她,轻轻地开口:“朕以为你知道了这个消息多少会觉得委屈,你还没正式成为皇后,朕便要纳妃了,你当真不会感到委屈吗?”
他移开目光来,落在秋意浓的脸上。
烛光下,女子轻轻地垂下头来,光洁的额头十分的饱满,雪白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几乎都能清澈反光。
他竟然怀着一些期待的心情,要是她说她有委屈,那么,他一定是高兴的。
意识到这一点,男人马上在心中嘲讽自己,这是何必呢,他什么时候这么犯贱了?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秋意浓只是淡漠地摇了摇头,似乎并没有半点的委屈,而且还是诚恳地说:“皇上纳妃,本来就是天下人该高兴的,婢子更不可能有什么不高兴,更不会有委屈。”
停顿了一下她又说:“至于皇后这个位置,皇上要是允诺给别人,婢子,也不会委屈。”
☆、946。第946章 怕你委屈。3
停顿了一下她又说:“至于皇后这个位置,皇上要是允诺给别人,婢子,也不会委屈。”
“阿浓,你就是仗着朕对你的宽厚,所以你才敢这么放肆。”
男人突然沉沉地接话,但是却也很是无奈地说:“皇后,非你莫属。”
这个皇后的位置,他已经允诺给她了,天下人也都知道了,不管任何人,想要入宫来,只能是妾,不可能是皇后,这是他能给她的承诺。
秋意浓无所谓地笑了笑说:“皇上又何必这儿认真呢,婢子都不在意,你何必要这么在意?”
“朕也不知道朕为什么这么认真,皇后,只能是你的。”
男人有些哭笑,脸色多少有些苍白,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知道在赵子时死后,他觉得秋凤仪是大家闺秀,又美名在外,和赵子时又是好朋友,所以,皇后的位置他便给了她。
但是,现在秋凤仪已经不配做皇后了。
他甚至觉得,秋凤仪之后,不管谁做皇后,只要是对他有利便好。
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他非要立秋意浓为皇后,这个女人不但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而且,他能隐隐约约觉得她的危险性,可能会危及到他。
但是,他还是那么执着地想要立她为皇后。
这是为什么呢?
只因为他觉得,秋意浓和赵子时的距离,最为相近!!!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之中轻轻地握住,十分坚定地允诺:“你放心,不管以后朕的后宫之中有多少女人,你都是最尊贵的,无人可以超越。”
这世上,只有他能够主宰秋意浓的命运,任何人都不行。
“这算是承诺吗?”
秋意浓抬起头来看向男人,他正好也在看着她,这样两眼相对的时候,秋意浓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突突地加快,不是因为心动,是因为心惊。
因为他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见了那种深沉的热切的占有欲。
就像是她,非他莫属,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她莫名其妙的便想起了枯骨欢来,是不是要是她和枯骨欢再这样下去,战御对枯骨欢,会很不利?
几乎是不用做多思考,她便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这个男人,杀气太重。
战御抿唇微笑,点头说:“对,这是帝皇的承诺。”
帝皇的承诺是最不可以信的。
但是,在战御看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秋意浓心中明了,现在宫中的情况千变万化,多了一个断念,她还没弄清楚这个断念究竟是什么来路,她在赵国的灭亡中占了什么重要的位置?
现在又多了一个天衣和一个刘家小姐。
要是没有战御的荫蔽,她想,自己在宫中将会是步步艰难。
何不利用一下这个男人的承诺呢?
“有皇上这句话婢子就放心了,不管这后宫有多少女子,都不担心。”秋意浓的话语软了下来,温婉得可人。
暖暖的屋内,烛光昏沉,着实是有些暧昧。
战御偏头看着女子轻轻垂下的头,雪白的脖颈从高高的衣领之中露出来,柔软白嫩的肌肤,脖颈纤细优美,如同那美丽的白天鹅,雪白得都能看见那细细的毛细血管。
她的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让他有些的意乱情迷。
男人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在她的脖颈处流连,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香气,呼吸重重地喷在她的脖颈上,秋意浓的身体,几乎是全部绷紧了。
下意识地想要躲,战御好像早就猜到了她会躲开,手伸过来,环住了她的腰。
男人的声音,染上了一些清晰的暗欲,哑声说道:“你会调香?”
她身上的这个味道太过于奇特,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身上闻到过,这般神奇的香味,让他心里有些异样。
秋意浓听到他这么问,突然便想起来自己曾经听到的断念和战御之间的谈话,便是说战御身上中的毒是一个会调香的人调成的,而且调香的技术很高超。
现在战御,是不是在试探她?
脑中急速地转动,秋意浓也不隐瞒,颔首说道:“对,婢子略懂一二,上不得台面。”
“上不得台面?”
男人轻轻地挑高了语调,似乎有些不相信,又是说:“能够调出这么好闻的香料,就能够想象,其实阿浓的技艺,是十分高超的对不对?”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