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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旁边专门用来夹菜给别人的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在秋意浓的碗里,那鱼烧得金黄金黄的,看起来就让人有食欲。
“你不知道吗?其实阿浓喜欢吃鱼骨。”
男子清雅入骨的声音如同雪花轻轻地飘落在初开的梅花芯上,高雅干净,让人很是舒服。
秋意浓的神色僵硬了一下,转瞬微笑,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院子,只见那白衣胜雪的男人撑着一把油纸伞从院子里走来,在雪花飘舞,红梅飘落的仙境之中慢慢地走来,如同那仙境里的仙人,不食人间烟火。
十几天不见,这人的气质越发沉淀内敛,优雅温润,让人沉沦。
“是殿下。”
如遇率先喊出声来,然后马上起身来迎了出去,给枯骨欢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礼,男人衣袖微扬,坐了一个虚扶的手势让她起身来,如遇都能闻见他衣袖间那梅花的香味。
似乎是没想到枯骨欢会来,秋意浓坐在那里看着那侧脸精致的男人,他披着一身风雪而来,身上落了梅花,白红相间,当真是美得不胜收。
他侧过身来看着她,朝着她宠溺地笑,唇线薄淡地开启:“这么丰盛的一桌菜,怎么能没有酒呢,我给你送酒来了!!”
☆、1071。第1071章 还要一杯。
男人抬起手来,手中提着的酒坛子沾了一些雪花,她都能闻见从里面散发出来的醉人的酒香味,她黔首淡雅地笑:“正好我想喝酒。”
她笑起来的时候,如同春风吹拂过她白皙的面庞,端雅动人。
枯骨欢的眼眸微动,提着酒罐子坐到了她的身边去,瑶溪马上给她布了碗筷,然后给他和秋意浓添了酒杯,秋意浓看了便说:“瑶溪,今天过年,你们也来喝一杯。”
这是要让蓬莱阁所有人都喝酒的架势。
枯骨欢马上迎合:“阿浓说的对,这酒是多人喝才好。”
瑶溪还没有说什么,坐在她一旁的倾倾早就已经欢快地拿了一个酒杯说:“好啊,我早就想要尝尝这酒是什么味道了,都说酒能让人醉生梦死的,七公子,你这酒,能让人做一场好梦吗?”
“这酒,便是能让人做一场好梦的酒。”
枯骨欢温润地微笑,那笑容着实有杀伤力,倾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而秋意浓则是在一边无奈地摇头,这倾倾一向都是古灵精怪的,不要说这是酒想要尝一口,她就是想要尝一口墨水,她都不觉得意外。
“这是醉神仙,能让神仙都醉的酒,定会给你一场好梦的。”枯骨欢说着,竟然亲手给倾倾倒酒,晶莹的酒液伴着香味飘出来,顿时便让人沉醉了。
而因为是枯骨欢给她倒酒,她也着实是十分的受宠若惊,一下子有些紧张,连声说谢谢,在枯骨欢的极力推荐之下,端起酒来便喝了一大口。
秋意浓看见她喝了这么多,脸色很是自然而然地抽搐了一下,这丫头敢情以为这酒和白开水一样啊,喝酒都能像喝白开水一样,她也真是佩服这丫头了。
“好喝。”
倾倾放下酒杯来还是陶醉不已的,这醉神仙不像是寻常的酒入口会呛和辣,醉神仙入口后会很是香醇浓厚,但是,这酒劲却是别的酒所比不了的。
她把酒杯推到枯骨欢的跟前,兴冲冲地说:“还要一杯。”
瑶溪连忙端起酒罐子给她倒酒,有些责备地说:“你的胆子也真是肥了,竟然还要七公子给你倒酒。”
刚才枯骨欢给倾倾倒了一杯酒,她便有些习惯了,所以一时之间忘了他的身份,这会被瑶溪提醒,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头傻傻地笑着。
惹得秋意浓也是一阵的笑;“你这丫头傻笑什么劲?”
“好了,就喝一点就好了。”瑶溪只是给倾倾倒了半杯酒,推到她的跟前去,不让她喝太多,生怕她真的醉了。
可是,瑶溪不知道的是,单单是刚才的那一杯酒,就足够倾倾醉一个晚上,睡一个晚上,做一个晚上的好梦了。
倾倾听话地喝了半杯酒,然后催促瑶溪和如遇她们喝,两个女子也都是第一次喝酒,也有些想要试一次,便也都捧起了酒杯来喝了一口。
她们不像倾倾那样大口大口地喝,慢慢地品尝着,觉得好喝了才喝多了一点。
☆、1072。第1072章 可疼了。
慢慢地品尝着,觉得好喝了才喝多了一点。
这顿饭吃下来很是欢快,三个丫头吃完饭后便因为头晕回房睡了,是酒劲上来了,她们这一睡,可是要到明天才能醒来了,秋意浓看着一桌子的狼藉,有些叹气。
“阿浓为何叹气?”
枯骨欢看着一只手撑着自己下巴无奈地看着满桌狼藉的秋意浓,伸出手去为她把荡在眼前的几根碎发拢到耳际后面去,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叹气。
她指着那桌子说:“这些东西怎么收拾呀?”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都是粗茶淡饭的,就是一个碗而已,她可从来没有收拾过这么盛大的碗筷的,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摆弄起来,只能看着叹气了。
他的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秋意浓的额头,很是欢快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阿浓无所不能呢,洗碗这小事都能难住你,这还真是让我想不到。”
不过马上的,他又是很高兴地说:“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你还像个人。”
“这说的什么话,我平时难道就不像个人了?”秋意浓听了枯骨欢的话,顿时就被炸毛了,她本来就是一个人好不好,这个男人,真是不会说话!!
也是今天心情好,她和枯骨欢便闹开来了。
枯骨欢侧着脸认认真真地看着秋意浓,好像真的是在很认真严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然后很是严肃地点头:“平日里你总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的确是无敌的样子,没有人情味,现在好多了。”
男人一本正经地说着,把秋意浓给逗笑了。
“瞧你这样子,好像说的是真的一样。”秋意浓一个没忍住,粉拳挥出去就打在了枯骨欢的胸口上,枯骨欢应声咳嗽了一声,脸色发白。
秋意浓顿时便慌了,抚着他的胸口着急地问:“你怎么了?我打疼你了?”
她打出去的时候明明是没有用多少的力气的,怎么枯骨欢会这么疼呢?是不是自己下手真的重了?
关心则乱!!
枯骨欢看见她这么紧张的样子,差点就笑场了,但是还是很疼的样子,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揉着,有气无力地说:“对,就是这里疼,可疼了。”
女子柔软的手指揉着他的胸口,那样的感觉真让人销魂,他很是享受这样的时刻。
美人儿在前,看她这么紧张他,怎么能让他的心不感到畅快?
秋意浓揉着揉着觉得不对劲,既然这么疼,这个男人怎么一脸享受的样子,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这个人给耍了,心里除了惊讶就是恼怒,这个人,也会有这样撒泼的时候?
“你耍我!!”
她又是捶了他一拳,心中却是禁不住的微笑的,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也不能再继续装下去,枯骨欢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认错:“是我错了,不过还别说,你揉着的时候,还真舒服。”
“你。”秋意浓被他这么一说,脸有些憋红,然后丢出来一句:“你无耻。”
☆、1073。第1073章 本王来迟了。
枯骨欢笑得欢快,那邪气从眼角眉梢蔓延出来,笑着侧着身看着她:“你生气起来的样子,依然很美。”
这是赞美,所有的女人都抵挡不了这样的赞美,特别是这样一个美得人神共愤的男人的赞美,真是让人想要生气都生气不起来了。
她泄气地说:“好吧,我接受你的赞美。”
也就是原谅他了。
两个人闹腾了一番之后,秋意浓这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在这里的?”
要是她想的没有错,现在他已经在年夜饭的宫宴上陪着皇帝把酒言欢的。
“过年了,怕你冷清,便来陪你。”他不大在意地说,语气淡淡的。
她有些担忧地说:“你不在宫宴上,要是皇帝找你可怎么办,你还是回去吧。”
大过年的,他不想让枯骨欢被皇帝当成眼中钉,这不是什么好事。
枯骨欢搂了搂她的肩膀安慰:“有天衣在,皇上哪里还来得及管我,他们现在把酒言欢推杯换盏正高兴,我就不去掺和了。”
看他说得轻松,好像真的没什么事情一样,秋意浓这才放心了一些。
“好了,这碗筷总得有人收,既然阿浓不会,那就只能我来了。”男人伸展了一下双手,颇是有一种慷慨赴义的气势,这让秋意浓忍不住笑了出来。
洗个碗,好像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但是她还是不大相信地说:“你会洗碗?”
觉得不大可能,虽然他在燕国的位置比不上在西凉,但是到底是西凉国的王子,皇帝也不能太过于亏待,所以这洗碗的工作,枯骨欢估计也是没有做过的。
枯骨欢十分直接地回答:“不会啊!!”
秋意浓的额头上冒出一条条黑线来:“你不会那怎么洗呀,还不如先留着,等会我来洗。”
她觉得自己洗,要比枯骨欢靠谱得多了。
这个男人十指不沾阳春水,看他那双手,好看得让她不忍心让他沾上那油腻,他这样的人,就是应该被高高地供奉在神坛之上被人跪拜的,而不应该和凡尘俗世混在一起。
“不会现在就可以有机会学看来呀!!”男人伸出手来,真的开始卷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来一截修长白皙的手臂来,手指纤细如葱,比很多女子的手,都要好看许多。
他这架势是真的想要去洗碗了,正好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来:“本王竟不知道名动天下的第一公子枯骨欢竟然也愿意为人素手做羹汤。”
话语略微带着一些调侃轻佻,秋意浓和枯骨欢看过去,便看见站在从院子里走近来的战越。
男人一身红衣上落了许多的雪花,走入屋来,他伸手拍掉身上的雪花,地上便落了飘絮一般的雪花。
他没有等秋意浓招呼便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在饭桌前,指着一桌子的狼藉眯起眼睛来,貌似是有些不高兴怅然地说:“本王这是来迟了。”
语调之中,无不遗憾。
也不知道这遗憾,为的是哪一种的情绪?
☆、1074。第1074章 良家妇女。
对于战越的出现,枯骨欢倒是没什么的神色变化,悠然自得地说:“你的确是来晚了,要是不介意,你还可以继续接着吃的。”
他有些坏坏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分明就是在使坏。
战越很是不满意地抗议:“重色轻友的家伙,有这么一个好去处也不叫我,让我在那无聊的宫宴上笑得脸都要僵硬了,真真是不够义气。”
这战御和枯骨欢私底下私情甚好,说起话来,便也随意了很多。
秋意浓安静地听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但笑不语。
大年三十的夜晚,她的身边坐了两个如此美好的男子,他们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说着轻松自在的话语,这也实实在在是让人艳羡,都说她被禁足了,连年夜饭都不能去,可是在这蓬莱阁之中,才是她真正开心的。
看见她笑得恬淡,战越的眸子微微沉了一份,拿了一个酒杯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秋意浓:“本王还以为秋大人被禁足,一个人过年会有些冷清,原来是本王多虑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枯骨欢,又是调笑地说:“原来还是有人比本王还要惦念秋大人的。”
说罢这话,便是长长地笑了出来。
“阿越的心思果然和我最为相同,我也是怕阿浓这里冷清。”枯骨欢附和战越,两个男人说着,便爽朗地笑了起来,拿起酒杯来碰杯,这架势,好像要来一个不醉不归了。
她笑了笑不说话,看见战越把酒杯推到她的跟前来。
她挑了挑眉看向对面的男子,他眉目沉沉地看着她,端起酒杯来朝着她推了过来,她了然地端起酒杯来,和他隔空对碰,听见男人染了酒精的嗓音有些哑然:“愿未来的一年,秋大人能够平安。”
单单是平安两个字,便是千斤重。
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平安,是最为重要的,没有平安,什么都没有了。
秋意浓举杯抿唇微笑,也回以祝福:“那么意浓也祝愿王爷来年顺利安康,平平安安,切不刻意再祸害更多的美人了。”
她是希望他能够定下来,也少去祸害人家良家妇女。
战越自然是听出来了她的弦外之音,男人轻佻地笑了起来说:“秋大人又不肯许我以终生,本王只能去祸害其他人了。”
这话真真假假,听起来也不知道是真假了。
她多少有些尴尬,余光看见枯骨欢素白的面容上,好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唇边含笑,安然雅致,微微启唇道:“阿越可曾听说过,朋友妻不可欺!”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碰杯欢笑。
他们三个人不知道喝了多久的酒,直到深夜才散去。
她喝得少了,而战越不知道怎么的,似乎心情有些不好,一直在和枯骨欢碰杯,两个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