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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底下的文武百官已经心中有思量,刚才那越国公竟然靠七夫人那么近,而且附身在她的耳边低语,这样的亲近,显得有些的暧昧,教人生出无限的猜想。
但是,那两人,分开后,却各自冷淡,并无情。
更是让众人看得云里雾里的,允儿称帝,而秋意浓竟然没有被封为太后,这自然是秋意浓的意思的,她现在的名号依然是七夫人,为了缅怀故人。
允儿登基,国西赵,意为西凉和赵国并为一体,司徒戈和雷云夕众人,皆得了封赏,位朝廷重臣之列,与战越共同辅佐允儿稳固天下,造福苍生。
一时之间,有心人都可以看出来,秋意浓给每一个跟在她身边的人都封了高官爵位,唯独她自己,却在不声不响之中,走出了这权力的中心。
她把她手中的权力,都交了出去,自己落得一身的轻松,成了闲人了。
从皇帝登基的那一天开始,她便成了这座皇宫里面最闲的人了,痘痘她的小猫儿,和白禅瑶溪她们下下棋看看戏,晚上去通灵碑点生犀独坐,无人可以打扰。
皇帝登基两年,幸得战越和司徒戈众人忠心辅佐,四海升平民生安定,少年天子的好名声传播海内外,常有人在秋意浓跟前夸奖她,她总笑着说:“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战御自死后,尸骨不只去向,允儿也曾前来询问过她,她给他的答案是:“等你成为了天下人公认的仁德明君,我便告诉你他的尸身葬于何处。”
这两年,他真的无比努力。
第二年的冬天,眼瞧着再过一个月便是大年,恰逢那天秋意浓心情正佳,便招了司徒戈前来,帮她敲定了和如遇的婚事,乘着年前完了婚。
宫里有了喜事,白禅和瑶溪倾倾她们便也活泼了起来,帮着司徒戈和如遇准备婚礼。
几个丫头正在忙着剪红色的囍字,秋意浓把倾倾叫到跟前来,问她:“瞧你最近和阿离走得近,是不是也有了出嫁的心思了?”
况离叫了她十多年的姐姐,她可不能让他白叫。
正好这个时候况离捧着一叠的红色布料进来,倾倾的脸色马上便红了。
秋意浓眯着眼睛看着外面下得正浓的雪,幽幽地开口:“这转眼,从相府走出来入宫也已经十多年了,时光匆匆不留人,你们,都该有自己的幸福了。”
☆、1453。第1453章 你可要嫁不出去了。
如遇和倾倾的婚事自然而然地敲定了,唯独瑶溪迟迟不肯嫁。
秋意浓问她想要嫁什么人,她总笑着说:“奴婢不想嫁,就陪着七夫人,都陪了这么多年了,要是不在你的身边,奴婢会不习惯,不想去侍候别人。”
嫁给什么男人,终归都是要低眉顺目地侍候他们的,还不如侍候秋意浓。
她们十几年的情谊在,她舍不得。
“你这丫头,再陪着我,你就嫁不出去了。”秋意浓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院子,院子里积了厚厚的白雪,光秃秃的树干上积雪太多,风吹过来摇摇晃晃的。
悬挂在树干上的红色大灯笼,随风轻轻摇摆。
她的思绪,已经飘远。
瑶溪低下头去笑着剪着手里的大红喜字,知道秋意浓在想着往事,便也不去打扰了。
皇帝下了早朝便过来请安了,两年的时间,那小少年已经长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了,再过几年,就是丰神俊朗的男子了,他的容颜,总有几分战御的模样。
皇帝孝心重,每天都会过来请安,陪着秋意浓下一会棋,吃一顿饭再走,而每一次来,秋意浓总是要亲自下厨的,在自己的小厨房里忙着,给他熬汤煮饭。
皇帝自然是受宠若惊,不想让她这么忙,但是她总说自己太闲,忙忙也好。
他便也不阻拦了。
今个来秋意浓因为身体不适,便没有下厨,皇帝陪着她的时候,显得精神有些的低落,她给他倒了一杯茶问他:“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又劳烦母后担心了,也没什么,就是今天雪下得大,北方多地雪灾严重,州府衙门上书来奏报,几万民众已经缺粮,正忍饥受冻的,儿臣心中难过罢了。”
秋意浓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天灾人祸,你也不必太忧心,可派一名大臣负责此事,开仓放粮,定能处理好此事。”
皇帝点头:“母后说得是。”
他低着头不说话,心事重重的。
秋意浓看了他一眼转头看院子外面,腊梅已经开了,红色的枝头上落了雪,白里透红的相当好看,她眯了眯眼睛说:“皇上刚下了早朝,回去歇着吧,母后闲来无事,想出宫一趟,也顺便去礼礼佛,为苍生祈福。”
“有劳母后,母后出去多带些人,雪地滑,小心点。”他站起来,吩咐瑶溪和其他任何:“你们当心点,照顾好我母后。”
其他人应了声,皇帝才放心地走了,临走时还有些的忧心。
毕竟年纪小,遇上大事情,总有些手脚无措的。
看见秋意浓要起身,瑶溪连忙过去把她扶了起来,问她:“夫人真的要出宫吗?”
秋意浓走到殿门前,看着外面的天,天色微醺,她眯着眼睛慢慢地笑了:“都两年了,也该是出去转转了,慈悲寺,我们有两年没去了。”
瑶溪笑笑:“是啊,都快两年了,去拜拜佛也好。”
下着雪,瑶溪命人去准备了马车,正好况离在,他便亲自驾车了,秋意浓只带了瑶溪和倾倾出宫,人太多她是不大喜欢的,这两年,她比以前,越发的喜欢清静了。
☆、1454。第1454章 吃尽众生苦。
马车顺着长长的永巷走出去。
风吹开帘子,她看着两边红色的高墙,总想起那年初进宫,战越把她交给永乐,她便带着她从这永巷进来。
那个时候,永乐是没有权利可以乘着马车进宫的,所以,便在宫门前下了马车,带着她一路走了进来,她低着头走过那长长的永巷,记忆犹新的是两边红色的高墙。
还有那一顶软红色的小轿,上面那男人垂着眉目瞧着她,一身素白从轿上垂落下来,风吹动他的衣摆,散发出淡淡的药香来。
那不是她第一次见枯骨欢,但是,却是那一次,觉得他和她那么相近。
都在这皇宫之中,小心翼翼地存在。
马车行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到的慈悲寺,慈悲寺是隐在扶灵山深处的一处百年老寺院,以前因缘际会,无颜带她来过这个地方,后来无颜走后,她便常来。
只是这两年,倒是没有来过。
在寺院前扫雪的小和尚看见她的马车前来,认得赶车的况离是她身边的人,便跑回去把主持请了出来,她刚下马车,主持便已经等在了门口。
年老的主持已经头发雪白,撑着拐杖站在风雪之中等她,看见她下来,想要行礼,却被秋意浓示意瑶溪给扶住了。
“这么大的风雪,主持可不必出来的。”她走了过去,弯身给他行礼。
主持受宠若惊,连忙双手合十行礼:“阿尼陀佛,公主是和佛祖有缘之人,贫僧怎么能不出来迎接?”
说来秋意浓对这慈悲寺有恩,她还是十一公主赵子时的时候,有一年建安城得了瘟疫,慈悲寺众人也不幸染上,全寺无人幸免,也多亏了前来礼佛的赵子时,求了父皇,派了太医前来。
才救了寺院里一百多条人命。
后来这整个寺院里众人,都把赵子时视为救命恩人。
纵然后来她成了秋意浓,她的身份后来被世人知晓,原来竟然是赵子时回来了,震惊之后便是唏嘘,她回来,似乎也是应该的,试问这样的血海深仇,能死得瞑目吗?
两年前,秋意浓回到建安城,便前来寺院礼佛,主持待她如同以前,比以前,更是敬重。
“承蒙主持厚爱。”她弯身又是行礼,礼仪周全。
主持回礼,带着她往里面走,边走边说:“公主这两年都不曾来,你以前托付贫僧的事情贫僧半刻不敢怠慢,一切都和公主安排的那样,他已经行千里路,吃尽众生苦。”
秋意浓含笑点头,不说话。
那主持却主动地禀报:“今年初,为了善化一个匪类,还被斩去了一条手臂,也不曾动怒,成功感化匪类归案,如此看来,也算是公主又行了一个善事。”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我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她走入大雄宝殿,接过主持亲手递过来的香火,点了香,跪在佛前跪了很长的时间,不知求的是什么!!
等她起身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跪的时间长了,她站起来的时候脚麻的厉害,瑶溪连忙把她扶住,才使得她没有跌倒。
☆、1455。第1455章 贫僧法号苦生。
主持慈爱地上前来给秋意浓行礼:“公主大义,佛祖定然有求必应!”
她躬身回礼:“但愿如主持所说。”
“贫僧看公主最近气色甚佳,神光笼罩,想着最近公主应当有好事降临,贫僧在此先祝贺公主,定能够遂了多年的夙愿。”那老主持说得颇是一回事。
而秋意浓只当是他的祝愿,客气地说:“这么多年了,我还能有什么夙愿呢?不过是执念罢了。”
要说她心中还有什么,怕只怕,只剩下了执念罢了。
“阿尼陀佛,天机不可泄露,一切都会峰回路转,公主切莫太过消极。”主持抚着白须微笑,看了看天色说:“回去的路还长,天色渐晚,公主回吧。”
“告辞。”秋意浓弯身微笑告辞,她不明白主持的话,就算明白,也不敢有太多的期待。
世事多辜负她。
和主持告别后,她带着瑶溪和倾倾出门去,况离在门外等的时间长了,怕是会不放心。
走到院子的时候,雪下得大了,瑶溪给秋意浓撑着伞往外走,院子里落了厚厚的雪,有人冒着大雪在扫雪,身穿浅青色的僧袍,单薄得很,但是他却站在那里淡定地扫着,很是安定。
那人背对着她们,倾倾很是惊奇地说:“那人竟然独臂扫雪,雪还下得这么大,真是不容易。”
说着,便折返到了殿内,取了一顶草帽过去想要给他挡挡风寒,她跑过去开口:“雪这么大,师傅戴顶帽子遮遮吧。”
那僧人转过身来,单手拿着扫把竖起十字来行礼道谢:“多谢施主,贫僧无恙。”
倾倾的眼睛倏然瞪大,手中的草帽跌落下来,嘴唇颤抖着,喃喃地叫了一声:“皇……皇上!”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披了僧衣,剃了发修行,而且更是消瘦,但是这张脸,倾倾记得太过于清楚。
“贫僧法号苦生,施主认错人了!阿尼陀佛!”一身僧衣的人转过身去,继续慢慢地扫着落雪,大雪飘落下来,在他扫过的地方又覆盖上一层来。
倾倾震惊得根本就回不过神来。
瑶溪在那边喊她:“倾倾,我们要走了,快回来。”
她回过神来,这才闷闷不乐地走过去,她指着那边的僧人满脸疑惑地想要问秋意浓那个人是谁,但是瑶溪却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丫头,都快要成亲,怎生还这么不稳重?”
说罢,便扶着秋意浓出了院子,倾倾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看看那个僧人,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这么相似的人吗?
她不知道,看见秋意浓离开了,便匆忙跟了上去,走到寺院门口的时候还疑惑万千地回头来看,那个断臂的僧人还在不急不缓地扫着雪,姿态很是平和。
那个人不会有这样的神态的,想来,她是真的认错人了。
倾倾摇了摇头坐上马车去,把今天见到的,都挥之脑后不去想了。
跟在秋意浓的身边时间长了,她便也明白,世事纷纷扰扰,几分真几分假,做人,不必太较真才好!
☆、1456。第1456章 多年前救过一人。
司徒戈和如遇是在秋意浓从寺院回去后的第三天。
她端坐在高座上,看着新郎和新娘朝着她走来,身穿大红色为的喜服,喜气洋洋洋溢在了他们的周身,他们在她的跟前跪拜,都是孤儿,便对她行了父母之礼。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看着看着,眼眶便红了。
等拜了高堂后,她便去了通灵碑。
那高大的通灵碑上积了雪,她不让任何人打扫,自己亲手点了一炉的生犀,奇香慢慢地飘出来,她端坐在通灵碑前,雪花落满了她的头发,好像一夜之间,她便白了头发。
都说生犀不能燃,燃之有异香,人鬼能相同,但是,她燃了两年的生犀,他却始终不肯来和她相见。
她端坐在通灵碑前,无人敢打扰,眼泪跌落下来的时候,在香烟袅袅之中,生出了无限的哀凉来。
身后有人在轻轻地低吟:“十年不见你,什么都变了,原来只是深情不肯变,也难为你了。”
秋意浓的身体顿时僵硬无比,回过头来,便看见那人靠在光秃秃的树干上,身上落了雪,多年不见,他从当年那个脸色轻浮的男子,变成了现在脸色深沉的男人。
这么多年了,她倒是把他给忘了!
李用踏着厚雪朝着她走来,弯下身来轻轻地嗅了一下这香炉里面的生犀,叹了一声:“都十年了,你还打算守着这个一个用无归期的人吗?”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