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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倾边安置床位边好奇地问:“这院里这么多人,你怕什么呀?”
偏院有东西南北四个厢房,每个厢房之中都注满了人了,这个小宫女怕什么呀?
“你们刚来,不知高这宫里的事情。”
小宫女唤佩蓉,神秘兮兮地挪着步子靠近倾倾,小声说:“这宫里,经常闹鬼呢!!”
“啊!!”
倾倾被吓了一跳,抱紧了手里的枕头,她最怕鬼了。
她脸色难看地问:“这宫里怎么会闹鬼呢?”
佩蓉当秋意浓等人是新来的,不知道这宫里的事情,她以老人的姿态。颇是骄傲得意地说:“这宫里才是经常闹鬼的地方呢,听司里的老人说,宫里死人可不少。”
“姐姐,皇宫不是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吗?怎么会死人呢?”
倾倾很天真,根本不懂得这皇宫里的倾轧之事,更不知道,这后宫之中,死人,那就像是死一只蝼蚁那般。
根本就不足为道。
这佩蓉这丫头,个性大大咧咧,挺单纯的,就是虚荣心大,看见倾倾什么都不懂懵懂地问她,她觉得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一高兴,便说多了。
“你不知道吧,两个月前,千秋宫里的人全死了,死了几百号人呢,血流成河的,现在千秋宫每晚都闹鬼,都没人敢靠近了。”
佩蓉的脸色有些白,压低的声音变得很深沉。
就像是在讲鬼故事,倾倾跟着胆战心惊。
她吞了吞口水问:“千秋宫距离我们这远不远呀?”
千秋宫闹鬼,她最怕鬼了,那千秋宫一定不能距离她们这里太近了。
佩蓉的脸色变得很是诡异,伸出手指来指了指院子外面的一面高墙,抿着唇不说话。
“哎呀,好姐姐,你倒是说呀!!”
倾倾不知道佩蓉想要表达什么,心里越怕了。
☆、169。第169章 推她上位。2
被她这么一催,佩蓉嘟囔了一声道:“哎呀,你这丫头真笨,我指着的那墙那边,就是千秋宫了。”
“什么!!”
倾倾看向佩蓉指着的那面朱红色的高墙,和她们的屋子,只隔着一个小小的院子,从高墙看过去,隐隐能看到从那边伸展过来的树枝。
光秃秃的的,没有一点绿,褐色的枝干在风中摇摆,凄凉无限,让人徒生冷意。
这明明已经春尽了,她们院里的树木都已经长出绿叶,为何千秋宫里的树木,却还是光秃秃的?
难道是冤魂作祟?
“四姑娘。”
倾倾害怕地跑到秋意浓的床位去,秋意浓正坐在床边整理衣物,膝盖上还搁着一叠衣衫,手搁在上面。
因为在平南县劳作,她的手,不甚纤细,但是却是极其白皙的。
她抬起头安慰倾倾:“别怕,我们这么多人在呢!!”
“可是,人多也不能拦得住鬼呀!!”
倾倾局促不安地站在秋意浓的身边,这皇宫怎么这么可怕?
为了让她安心,秋意浓想了想说:“要不,我去千秋宫里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闹鬼?”
这世上,鬼有没有她不知道,但是,故弄玄虚的人,她是见多了。
“你们可千万别去千秋宫啊,因为连连闹鬼,有些宫人好奇去查探,都没有出来,皇上在一个月前,下令把千秋宫设为禁宫,谁都不许再去。”
佩蓉听秋意浓想要去千秋宫,连忙慌乱地解释。
“禁宫?”
秋意浓的脸色有些诡异。
她的千秋宫,战御还真是煞费苦心,她都死了,难不成他还害怕是她的鬼魂不散,来找他索命不成?
佩蓉点头说:“是啊,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千秋宫,不然,斩立决!!”
秋意浓突然便品味出来了什么味道来了,这千秋宫里,难不成还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战御何苦要费这么大的心思来让别人不许靠近千秋宫?
看来,她是要找机会去探查一番才行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去了。”秋意浓露出恬淡温和的笑容,拉了倾倾的手宽慰她:“要是夜里害怕,便来和我睡。”
“真的吗?”
倾倾的眼睛发光,眼下,这是最好的了。
秋意浓刚好点头,倾倾却被瑶溪拉到了一边训斥:“你怎么能和四姑娘一起睡呢?要是害怕,来和我睡吧。”
四姑娘是什么身份?
倾倾一个奴婢,自然是不能和她一起睡的。
“无大碍。”秋意浓无所谓地摆手:“以后,我们的地位,便都是一样的了。”
“那也不行。”
瑶溪就是不肯,主仆有别,在她看来,秋意浓永远是主子。
“那瑶溪姐姐,倾倾就和你睡了。”倾倾乖巧地拉着瑶溪的手,甜甜地笑了起来。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狗奴才,不长眼是不是,把本姑娘的琴弄坏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声女子高亢尖锐的怒骂声从对面的屋子里传了过来,秋意浓抬起头看过去,看见对面的屋子门开着,一个身穿水青色碎花衣裙的靓丽女子扇了跪在地上一个小太监一巴掌,怒气冲天的。
☆、170。第170章 推她上位。3
一个身穿水青色碎花衣裙的靓丽女子扇了跪在地上一个小太监一巴掌,怒气冲天的。
她身边的圆桌上,还放了一把古琴。
地面上是刚才那个小太监端来却不小心打破的茶碗,茶水洒了一地,小太监就被掌掴跪在茶碗的碎片上。
膝盖被碎片刺破,流出来的鲜血,浸湿了地面。
面对那个女子的责骂,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瑶溪往前站了几步,问佩蓉:“这是什么人呀?火气这么大!!”
“还能是谁?这院子里头,就数她的脾气最大,弹古琴的环香姑娘。”佩蓉的语气里有些的鄙夷,但是,更多的,却是畏惧。
这环香的脾气火爆,势利眼,在这院子里人尽皆知。
“乐手不是都住在北院么,怎么她住在这里?”瑶溪瞧着,环香长相不错,妆容精致,衣衫讲究,是个体面的人。
佩蓉坐在桌边喝了一口茶,为瑶溪她们解释:“环香是个不好侍候的主,仗着自己是乐队里的长琴手,便张扬跋扈,不小心惹怒了琵琶手语嫣姑娘,语嫣姑娘可是刘尚仪的妹妹,这不,被赶出北院,到了我们这西苑来了。”
瑶溪了然:“原来是斗争所致。”
这皇宫里面尔虞我诈的事情时时刻刻都在发生,赢的人风光无限,输的人,自然要惨败收场了。
“那是。”佩蓉不屑地道:“她这是活该。”
“那个小太监太可怜了。”倾倾完全没有理会那什么劳什子的斗争,看到的只是那个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小太监。
顶多十六七岁的模样,身体瘦弱,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撑多久?
佩蓉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那又什么?他被分到环香身边是他命不好,天天挨打。”
环香把自己的不顺全部发泄在了身边的奴才身上。
不是骂就是打。
可是,环香是乐手,而这屋子里面全是下人,谁敢说什么?
都暗自庆幸,没有被王司乐分到环香的屋子里侍候。
“哎呀,咱们要赶紧到圣庙去,为奏乐的姑娘们准备好一切。”佩蓉好像想起了什么来,连忙放下茶碗,拉着倾倾就往门外走。
秋意浓和瑶溪连忙跟上。
到了门口的时候,看见环香带着宫女也出门了,那宫女抱着刚才桌面上的那把古琴,那个小太监还跪在地上,惶恐无助。
秋意浓想了想,附身在瑶溪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办。”
说罢,转身回了屋子去了。
秋意浓看了一眼那个小太监,转身便跟上佩蓉的脚步离开了。
圣庙在整个皇宫的正中央,具有立于天地毓秀之地的特征,诺大的一片空地上,平地拔起一座恢弘宏伟的大殿,气势浩荡,廊檐飞宇反转,百级玉阶绵延至正殿。
白天的祭天活动已经结束,即将开始的是皇家庆典。
夜幕已经降临,立于天地间的圣庙,历经无数的风雨洗礼,依旧屹立不倒。
她心里一痛,圣庙还在,赵国,已经覆灭。
而这圣庙里面供奉的不再是赵国的历代祖先,已经被战御劈为祭天庆典的殿堂,那些祖先牌位,尽数化为灰烬。
☆、171。第171章 推她上位。4
佩蓉带着她们绕道进入侧殿。
侧殿是给乐人们演奏前休息准备用的,秋意浓她们来得晚了,殿内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乐人和宫女都在忙碌着。
王司乐站在那里颐指气使,指使这个做什么,那个做什么。
一副横眉上挑,面容凶悍。
也是,能坐上这个位置的女人,多少都是有些本事的,而这王司乐,明显就是强势凶悍的主,不可小看。
看见秋意浓迟到,挑了挑眉就开口嘲讽:“别以为是长公主带来的人就把自己真当一回事,长公主可是说了,要本司乐好好调教你,快点,去给紫罗上妆。”
她指着一个坐在铜镜前眉清目秀的姑娘。
佩蓉吐了吐舌头小声告诉秋意浓:“那是长笛手紫罗姑娘,人很好,别怕,快去。”
说罢,她拉着倾倾打杂去了。
“奴婢这就去。”
秋意浓温顺地低垂眉目,走到紫罗的身边,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给紫罗梳发。
女子有一头飘逸墨黑的长发,垂到腰际,如润滑的绸缎。
这是一个清秀温婉的女子,性子倒是很柔和。
她坐在铜镜前,朝着铜镜温暖地笑:“王司乐就是这样,你别在意,习惯了就好了。”
相对于环香,这个女子的确良善得让秋意浓生出一些好感来。
在司乐司,女官们是最不可一世的,再次就到乐队里的姑娘们,也都自诩高人一等,哪里会对一个宫女这么和善?
宫女是司乐司里对低等的。
“奴婢怎么会在意呢?王司乐是大人,理所当然。”秋意浓专心地给她梳发,手巧得很,一个高贵优雅的飞仙髻便在她的手下形成。
好看得不得了。
紫罗高兴地看着镜子,连声夸奖:“呀,你这手可真巧,好看极了。”
的确,紫罗是瓜子脸,配上飞仙髻,更是小巧精致,自然是很好看的。
“姑娘喜欢就好。”
秋意浓莞尔,姿态谦逊。
“喜欢,喜欢……”紫罗在镜子里端详,笑意嫣然。
“啪。”
一声闷响,接着就是一阵惊呼,一阵慌乱。
秋意浓和紫罗看过去,看见一群宫人围着什么,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回事?”王司乐脸色铁青地走过去,宫人分开一条缝来,秋意浓看见,一个水青色的身影躺在地上,额头破了,鲜血流了一脸。
刚才那个声音,好像骨折的声音。
秋意浓心里微微一沉,看来这个环香今个,是出不了场了,那么,这乐队,便缺一个古琴手。
“回禀大人,刚才不知道怎么了,悬梁上一块木板砸了下来,正好砸中了环香姑娘的手,想是手折了,倒下来又磕到了头。”侍候环香的宫女哭得稀里哗啦的。
王司乐的脸色顿时难看不已。
抬头看向悬梁,那里刚才脱落了一块用来装饰的木板,还留着钉子松动的痕迹。
她厌恶地骂了一句:“真晦气,赶在这个时候给我出乱子,赶紧找太医来。”
她身边的女史着急地说:“怎么办?皇上和各位皇亲都到正殿了,乐舞要出场了。”
乐舞,顾名思义,便是配合着奏乐翩翩起舞。
没有了司乐司的乐队,还怎么跳舞?
☆、172。第172章 推她上位。5
没有了司乐司的乐队,还怎么跳舞?
眼看这个环香晕了过去,手又折了,自然是不可能再弹奏古琴了,女史记得头上出了细细的汗珠。
“要是出不了场,皇上怪罪下来,我们整个司乐司都要遭殃。”
可能,还会殃及整个尚仪局。
王司乐自然是明白的,所以,脸色更是阴沉,黑得如同即将暴雨来临,朝着人群喊:“妙心呢?让她赶紧来顶上。”
妙心是乐队里的候补古琴手。
有个小宫女怯怯地出来告诉王司乐:“王司乐,您忘了,妙心姑娘昨天告病请假了,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啪。”
王司乐气极,一巴掌扇在了那宫女的脸上,雷霆大怒:“人不见不会去找吗?”
宫女捂着脸不敢吭声。
女史提醒王司乐:“去找就来不及了,马上就要出场了。”
“那怎么办?”
王司乐声音尖细,几乎要吼出来了。
“下官也不知道。”女史记得团团转。
忽然,王司乐好像看到了什么,眼睛眯起,掠过一抹流光,秋意浓站在紫罗的身边,低垂眉目,模样温顺,周身萦绕在安宁的气息之中,好像这现场的喧闹,和她无关。
王司乐蹙了蹙眉,纤细的手指指着秋意浓喊:“你过来!!”
秋意浓低着头,没想到王司乐会叫她。
“王司乐叫你呢,快去。”紫罗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让她过去。
秋意浓走过去,心里已经掀起万丈波涛,她能想到接下来王司乐说出的话是什么!!
王司乐挑眉,挑剔地看着秋意浓问:“听刘尚仪说,你擅古琴?”
“略同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