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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让大汉施行吏治改革,去弊存优,这样千百年后,你我同样可以以汉人自傲,如此作为,难道不能名传千古吗,为皇为王,只是一时痛快,千百年后,谁会记得,刘玄德称雄北方,所图者千秋大业也,无知鼠辈以己心度我心,何其浅薄也。”
刘备这话首次正面回击了青州内部传闻的割据称王想法,明白的高速荀彧,他看不上背负篡夺之名,做一个短短几十年的皇帝或者王爷,刘备的志向及其高远,他想在人们心中树一个千百年的丰碑。
“若真为大汉拓地三千里,玄德公确有资格树立千百年的丰碑,以这样的伟业仅仅一个皇帝,已经满足不了玄德公的雄心。”荀彧想到这里,心中最后一丝疑窦打消,整整衣冠,庄重地向刘备深鞠一躬,一言不发。
心有灵犀一点通,刘备与荀彧相视一笑,复指点着出云战报,问:“文若,刚才我问你的两个问题,你尚未答,你看如何?”
荀彧答:“拓地一事,我看不急。目前,青、冀、幽、并四州地广人稀,物产丰饶,不如将新封功臣尽封于北方,让他们结屯而居,采取民屯自制的方式,逐步向北方扩张。
北方地广人稀,封地再大,若想集结叛乱力量不易,只要他们接受我们律法统治,承认我们大汉为宗主,责任由他们向北方扩张,待中原地力紧张之时,就可以向北迁移扩张,该地已由我方功臣管治多年,移民迁徙抵触心理必然降低。
北方拓地之事即为千年大计不可匆忙,主公可制定百年计划,此可谓长治久安之策。
至于吕布嘛,蝗虫肆虐,各的缺粮,这岂难得住青州?主公若是想打吕布,今日亦可,明日亦可,何必要放到明年?依我看主公之心在于曹孟德。”
刘备惊问:“文若何出此言?”荀彧不答,刘备再问:“我与曹孟德相比,如何?”
荀彧答:“主公何必妄自菲薄?依我看主公于曹孟德相较,公有十胜,曹有十败。”
不等刘备询问,荀彧掰着指头数落:“公居四州之地,曹只得一州,尚只余三县在手,曹公势不如也;公身经百战,麾下精兵猛将无数,曹公所经历战阵不多,此曹公经验不如公也;公以军法治青、幽、并、冀四州,百姓皆知律法严苛,遵守秩序,曹公以世家大族治理兖州,却又任命寒门士子为亲信,论政权稳固,曹不如公也;公治下四州,黎民百姓财产权获得认可与尊重,在世家大族实力纠葛的兖州做不到这一切,治下百姓保卫家园的誓死战斗的决心,曹不如公也;主公一声令下,四州可动员百万雄兵,曹孟德一州之地,力不如公也;主公麾下能臣无数,早已历练多年,公远征在外,四州安然不乱,曹亲身来,丢失兖州根本,论贤臣辅佐,曹不如公也;青州战阵历经考验,主公战法从无重复,变化多端,青州能战之士远胜兖州,曹不如公也;再说到政治方面,青、幽、冀、并四州使用统一度量衡,六个度量衡齐全,故此,青州军械甲于天下,青州商品以精巧著称于世,曹军粗劣,所行之事精确度不高,虽采用青州军制,可青州军制之魂并未学全,军中号令不全,同时,官员所行政令也不如青州讲求精确,以精确打击粗陋,曹公胜无望也。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主公宽以待人,对战功赏罚最重,又自掏腰包为青州百姓完税,兖州虽在曹操治下,可百姓亦知主公之恩德,曹公即使学主公的做法,兖州百姓也会感怀主公的恩德,此所谓人心胜,不可胜也。”
刘备微笑着,连连颔首,荀彧能想到这么多,不易啊,可是他没想到,最重要的一点……
第五章 走向统一 第十七节 欢庆
在刘备与曹操未来可能的斗争中,刘备有充足的信心战胜曹操。这信心不是盲目的,而是有着充分的准备。
曹操的统治基础是世家豪族,他自世家豪族而起家,世家豪族的实力不可避免的成为他的主力。夏侯敦、曹洪等皆是豪门子弟,他需要他们的财力和实力的支援。而敏锐的曹操又看到了世家豪族势力过大后的危害,采取了扶一派打一派的策略,这不可避免的带来内部的不稳定。
兖州吕布之乱只是先兆,历史上曹操建立的政权二世而亡就是明证。
另外,曹操依托旧势力而崛起,旧势力中不可避免的带着许多成见,最大的成见就是:他的治国思想仍采用儒家那一套。儒家思想是什么?是灭国之利器。两千年的历史证明了,每当我们摆脱异族统治,重新套上儒家思想的枷锁时,另一轮灭国当奴隶的命运就不可避免。
2000余年来,不仅仅中国在儒家思想武装下是这一命运。西夏,在宋代河西四战之地,东征西讨打下一大片疆域,立国称王,并让宋朝皇帝称臣进贡。那时,有多么凶悍。然而,西夏王随后作出了一个发昏的决定——要求国民皆习儒,以儒家思想武装国民。最后的结局人所共知:西夏灭国了。
没有儒家思想之前,西夏能征善战……
还有韩国,历史上但他正在考虑是否弃儒时,日本人冲了进来,它做了300年奴隶。
不管儒士们如何辩驳,2000余年来,所有采用儒家治国之术的国家,无一例外的避免不了被征服、被灭国的命运,而每次异族来征服我们,总是有大儒士为异族出谋划策煽风点火,历朝历代皆如此,这是铁的事实,无可回避。
曹操,若是继续采用儒家思想治国,其灭亡是早晚的事,刘备不灭他,他也会自己灭亡。这是独尊儒术的宿命,无可回避。
如果,在青州的影响下,曹操弃儒术而采用青州的管理方法:尊重私产,尊重契约精神,重视革新,重视工商——这种治国之术虽然不见得是最好,但毕竟不是最坏——那么,改变我们民族命运目的就达到了,其他诸侯也会纷纷效仿。中国走向了强大,谁胜谁负,何必斤斤计较?即使曹操胜利了,又如何?难道不是中国人的胜利?况且公道自有人心在,谁会磨灭刘备的功劳。
可惜的是,这些话刘备不能对荀彧说出口,看着他疑惑的大眼睛,刘备淡淡一笑:“文若,你且看我慢慢布置吧。”
兖州东郡,刘备解围后,被困鲁国的曹操忧愤交集,一路飞归,星夜驰入东阿城。
东阿城有程昱守住,程昱少时,曾梦见自己站在泰山顶上,手持二日。程昱自己里名字里有一个“日”而曹操名姓里也有一“日”,古代人都是迷信的。程昱寻遍诸侯,终于找见了自己的归宿,故此,他对曹操格外忠诚,奋力为曹操保住了东阿城。
东阿城、范城、鄄城是黄河南岸最大的三个城,三城得保,曹操至少可以在黄河南岸立足。至于北岸,已尽归吕布矣。
程昱见到狼狈而归的曹操,不等他开口,马上安慰道:“陈宫叛迎吕布,事出不意。主公,我们虽然几至全州尽失,但现在仍有三城在手,事尚有可为。目前,昱已遣兵截住仓亭津,而黄河附近的另一渡口在茌平,该渡口*近平阴城与平原郡。刘备甚为敌视吕布,陈宫必不敢在茌平渡河,想来,东阿城当可无虞了。”
曹操忙执程昱手道:“微子之力,我且穷无所归呢!”
曹操入城不久,荀攸已赶回东阿报告,吕布放弃攻击鄄城退回濮阳。荀攸请求曹操乘势追击吕布军。
曹操掀髯微笑,道:“吕布有勇无谋,既得兖州,不能仅据东平郡,截断亢父泰山通道,乘隙邀击我军,乃徒屯兵濮阳,有何能为,眼见是不足虑呢!”神态之中全无半点新败的颓丧。
“我军进击吕布,刻不容缓。然而,另一件事也需着手办理”,曹操毫无羞愧的说:“我与刘备订约,准备推行契约法。依奉孝(郭嘉)所言,此乃强国富民之策也!公达(荀攸),你来主持此事。现如今,只有青州有军粮可以支持作战,等我实行了契约法,青州的商人就可进入兖州做生意,我们就可以向青州大量订购粮草,那时,吕奉先如何与我争胜?”
兴平元年八月十五前夕,被隔离的伊籍解除了隔离状态,随着欢庆的人流,涌入了广饶城与参加农牧节的简雍会面。
不久前,刘备公布了吏治改革方案。这一方案是偕大胜之威而公布。私改官制,虽不合朝廷规矩,可是军阀混战之际,刘备连战连胜,声望在青州如日中天,而南方北方的灾害又让青、幽、并、冀四州采取了“孤岛”政策,封闭边界与其他各郡县断绝来往。故此,这项大改革却反对者甚微。
表面上看,除青州外,其余三州不设州牧府,减少了官吏数量,减少了行政环节。百姓以为这是刘备在明确自己四州之牧的地位,实际上,这项吏治改革最大的变革之处,在于正式把青州实行了多年的元老院制度确立下来,把各郡县以及州的元老纳入到正式的官僚体系,明确认定这些元老是官府有薪水的官员。
当时的人,尚不明白这一变革的益处,刘备只前进了一小步,这一小步却是历史的大变革。
吏治改革方案规定:除青州外,并、冀、幽三州设置行政单位“道”,冀州渤海郡、河间郡、清河郡与平原郡称为渤海道;巨鹿、广平、魏国,加上赵国大半郡县称为广平道;冀州剩下的部分改为中山道。
幽州也划成三个道两个属国。上谷、代郡、范阳、燕国四郡为一道,称为范阳道;渔阳、右北平、辽西出云为一道,称为出云道;昌黎、玄菟,加上新扩得鲜卑地盘成立一个道,称为昌黎道;辽东、加上高句丽、夫余部族、库莫奚部族所占领地成立一个属国,称为辽国,任命高山为国主;乐浪、带方、加上秽貊部族、沃沮部族所占领地成立一国,命名为镂方国,任命周毅为国主。
并州雁门郡、新兴郡成为一个道,称为雁门道;太原郡、乐平郡成为一个道,称为太原道;西河郡上党郡成为一个道,称为汾阳道。
道的官员级别略低于州牧,相当于州刺史待遇,州级官员只对朝廷保留名称,除刘备外,其余州级属官都成了虚衔。
道设经略节度使,郡设太守,县设县长。各郡县元老统称监事,青州大元老院任职的人方可称为元老。三级地方长官分批次每五年重新任命一次。地方长官只能连任三届。官员的考核由百姓选出的监事(十年一次选举)负责,但监事对官员无任免权。文职官员由元老院推荐,最终的任免权在与刘备。
各地军事长官由刘备推荐,最终都由都督府确定任命,负责各地治安保障。路设警备旅,郡设警备团,县设警备营。常备军将领则由刘备直接任命。
各地司法长官由刑部推荐,元老院确定任命。刘备签字认可。刘备对人选有三次否决权,同一人选接连三次被否决,则更换元老;不同人选接连三次被否决,则刘备失去了对此事的否决权。
官员行政级别共分九爵,每爵五等,公、侯、伯、子、男爵位之下,是勋爵(爵士)、卿士、武士、功民。
吏治改革方案在农牧节前颁布,才颁布不久,各地官府放了秋假。除值班官员外,各地主官都去参加农牧节庆典,随即,各地被节日气氛笼罩,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在欢庆吏治改革。
八月十五(公历194年9月16日,农历表述为:甲戌年癸酉月戊子日戊午时),伊籍随简雍来到广绕城东的圆形大竞技场,简雍一路与相熟的官员打着招呼,介绍着伊籍这位新人,一路越走越高,接近了台子上的主席。
主席周围空了一大片席位,青州的主要官员还未进场。简雍与周围维持秩序的侍从一派很熟的架势,相互之间寒暄着,不加停顿的走到主席附近,寻了个位子坐下,说了句:“伯机(伊籍)且坐一会,我与玄德打个招呼去。”不等伊籍回答,已找不见他的影子。
伊籍坐在位子上很不自在,周围的人都不认识,皆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这位胆敢坐在主席附近的陌生人,要不是侍从们一副了然的神情,伊籍估计会有很多人冲到身边,斥责他的大胆。
不久,一个奇装异服的胖子气喘吁吁的走了上来,看相貌似乎不是汉人,可青州诸族来往密切,场中也有很多异族的打扮,伊籍并没有在意。
那胖子眼珠转了转,看到陌生的伊籍突兀的坐在主席附近,遂凑近他,用一口生硬的汉语问:“这位大人看起来很陌生,请问如何称呼?”
伊籍不知此人深浅,站起来拱手施礼,回答:“在下山阳伊籍伊伯机,自荆州来此,被简宪和大人请来观看农牧节表演。”
那胖子眼前一亮,急问:“简宪和大人回来了,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