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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妮躲了开去,隔了一段距离,与他并排走出大厅——
数十级的门前台阶下,姚时辉一脸谄媚地笑着双手合拳作揖,“恭喜黎总,新婚大喜!”
黎皓远凉薄的唇角清晰地上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姚董这杯喜酒,我黎某请了!”
姚时辉瞬即笑得满脸的肉都夸张地抖动了起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祝黎总和黎太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而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房车前,被两名保镖一左一右钳制着的姚振宇,却是眸子腥红,死死地盯着黎皓远身旁的那张苍白小脸!
他说,“我宁可死,也不要受这种屈辱!”
他还说,“安妮,我永远也不会祝福你!”
……
每一句,都仿若锋锐的利刃,深深地插/进了唐安妮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
☆、098章、怎么不骂了,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回去的路上,唐安妮看着手中的鲜红小本子,不断地在想,是她爱得不够深,还是她和振宇哥这一辈子注定了有缘无份?
他娶沈馨的那天,她以为,她已经彻底地失去了他芾。
当他再次向她敞露心扉时,她又以为,冰释前嫌的他们终于可以幸福地再在一起。
可是,她仍然失去了他。
她不知道,如果当时把她和振宇哥的立场调换过来,如果是他亲眼看着自己被痛苦折磨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做出像她一样愚笨而心碎的抉择枞?
然而,最后,他说,“安妮,我永远也不会祝福你!”
她却能深深地感受到那种痛到极致的心情!
她不够聪明,也不够坚强,没法假装自己从来没有爱过,也忘不了他曾经深深地在她的生命里存在过!
如果不是曾经深深地相爱过,不会心痛到说不出一句祝福的话。
车窗外,暴风雨过后的夜晚一片清冷。
空荡荡的街道上,仅有寂寥可数的几个行人,唰唰而过的路边环道树在眼前迅速倒退,依稀能听见车胎压过路面发出的沙沙磨擦声。
除此之外,车厢里安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主驾座的男人沉着脸,目光专注地盯着车前方。
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她一路上攥着手中的小红本在默默垂泪,又或是他也在后悔,不该凭跟振宇哥的一时意气而跟她领了证?
毕竟,在见到她和姚振宇一起跻身于小村庄的车顶之前,黎皓远也曾召集了全香江的记者,打算公开宣布他要撤资拒婚的决定。
现在莫名其妙兜了一个圈,她又成了他法律上的妻子,他应该也很懊恼,该怎么向黎家长辈交待吧?
甚或,他也没法儿理所应当地从唐氏撤资出去,心底免不了要惆怅一番。
副驾座的唐安妮静静地看了男人几秒,又黯然地移向车窗外:“……”
黎皓远的心思诲谟如深,她无从得知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这样也好。
他不说,她便不问。倒省了彼此之间一些言不由衷的敷衍。
黎皓远却似乎终于察觉到,副驾座的新婚小妻子投注在自己脸上的视线,遂微微侧眸,“怎么了?”
又从方向盘上抽出一只大手来,再也自然地拨了一把她额前垂落的几缕发丝,娴熟的动作隐隐地透出几分温柔与宠溺。
惹得唐安妮莫名地又是眼眶一热:“……”
如果不是隔着这一个小红本子,此刻,陪在她身边情意绵绵的,应该是已经被她伤透了心的振宇哥。
扭开小脸,她涩涩地低声道,“没事……”
黎皓远又亲昵地揪了一下她嫩白的小脸,“小脸都瘦得没几两肉了,饿一天了吧?我马上让助理去预订餐厅……”
那种无条件的包容笑脸,看在唐安妮眼里,更是无比地刺目!
——“饿一天了?”
他想说什么?是在暗示她,如果她最后宁死也要选择振宇哥的话,这辈子就只剩挨饿挨打的份儿吗?
下午,他唆/使姚时辉演了那么一场凶神恶煞的戏还不够,现在还要每一句话都扎在她的心窝里吗?
唐安妮冷冷地抬起头来,氤氲的双眸里隐约泛泪,却是倔强地直视上男人微笑的深邃眼底,“本来是很饿,但是,现在没有一点儿胃口了。”
黎皓远脸上的笑意滞住了:“……”
他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了:她想说的是,对着他这张脸,她根本吃不下饭。
黑色的迈巴/赫62S渐渐地在加速。
挟着一种乘风破空的凌厉之势,飞速地穿入了浓重的夜色里……
后来的一路上,两人再也无话。
唐安妮一直冷漠地背对着男人,默默地看着窗外漆黑深沉的夜幕。
黎皓远也不再开口示好,沉着脸,点了一支烟,表情冷肃地吞吐着云雾。
缭绕晕散开的灰白烟雾之间,唐安妮略微嫌恶地轻咳出声:他总是这样霸道**,从来不顾别人的意愿,就独断地强迫别人习惯、适应他的存在方式。
却不知道,耳边偶或传来的她的一两声轻咳,才可以让他真切地确定,她还安安静静地呆在他身边。
*
车子穿过寂静的街道,转进百佳大厦的路口时,唐安妮愣了愣,“……”
随即,便淡淡地开口,“麻烦黎总靠边停一下车。”
主驾座上的男人眼角也没有抬一下,只冷冷地掀起唇角,“理由。”
唐安妮暗怒:她要下车,还能有什么理由?
可眼看男人没有半分要刹车的意思,她只好缓和了语气,“黎总不方便送我回家的话,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没想到,男人闻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竟是加大油门,直接冲进了百佳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唐安妮气得一下车就狠狠地甩上车门,踩着脚下的一对恨天高,悻悻而去!
恨天高是下午黎皓远在路上给她买的,新鞋磨脚,她走了几步,脚后跟就隐隐地生出一些不适的疼痛感。
不得不放慢了脚步,气结地瞪了一眼脚下那对细白的水晶鞋跟: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事送她一双这样又细又尖的高跟鞋,想摔死她吗?
正这么想着,脚就立即崴了一下,差点害她摔倒在地。
她低叫一声,试图慢慢地蹲下来,缓解脚上的痛楚——
却发现她根本就没办法蹲下去,因为她稍微一动,脚上就会传来尖锐的痛楚。
她掂着一只脚,尴尬又狼狈地杵在停车场里,不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单脚跳着来到了最近的一根四方柱前,微喘着,将后背抵上冰冷的柱面上。
一抬头,竟看见黎皓远还站在她来时不过几步远的地方,一手挟着香烟,眉目清冷地看着她,深邃立体的五官上缠绕着淡淡讽笑的情绪。
唐安妮顿时更气了!
就连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未必能够做到对她险些摔倒的那一幕袖手旁观,他这个新婚丈夫倒是冷血到完全没有要过来搀扶她的意思!
她突然弯腰,摘下被崴的那只脚上的高跟鞋,对着男人站的方向用力地摔了过去,“破鞋!净折磨人!”
她不敢骂他,还不能拿鞋子出出气吗?!
在她心里,黎皓远就跟她摔出去的那只鞋子一样,只知道欺负她、折磨她!
伫在几步远的男人微微蹙眉,等到弄明白她是在朝自己撒气,冷冷抿成直线的薄唇却是缓缓地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伸手,将指间的香烟送至嘴边深吸了一口,便信手扔到地上,以鞋尖碾灭。
抬头,紧锁的双眉已然松开,眸光荡漾地朝她大步走了过来——
看见他眸光灼灼炯亮地站在自己面前,唐安妮有些心虚地瑟缩着身子往旁边躲。
糟糕!他是不是听出她在含沙射影,暗骂他是“破鞋”,所以要过来找她算账了?
却听见身后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不骂了,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唐安妮:“……”
怯怯地扒着墙缝偷偷看他,却意外地看见,他已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随意地搁在臂腕间,正低头在挽着手边的衬衫袖子,卷起小臂中间,又换过一只手去挽另一边袖子。
唐安妮见他这付摩拳擦掌的架势,登时很没出息地脚软了,“黎总,你误会我了,我就是骂鞋子,没有影射您的意思……”
话刚说出口,她又郁卒地想去撞墙:这种解释,不是更显得她“此地无银三百里”了?
估计黎皓远更有抽她的冲/动了!
果然,身体一个凌空,黎皓远拦腰抱起她的同时,也在她耳边冷笑两声:“呵呵,你是没有影射我,你只是骂我破鞋而已。”
唐安妮讪讪地赔着笑,“黎总,我真的没有……”
可是,黎皓远却还是抱着她进了他的公寓,重重地扔到他的大/床/上!………题外话………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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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章、他眉眼清浅地笑:乖,叫老公
身体,被重重地抛下来,唐安妮在弹性良好的床褥上震颤了几下。
懵懂地抬眸,就见男人健硕匀长的身躯正立在床前,抽掉颈间的领带,又动手解开了胸前的两颗衬衫纽扣。
从容不迫、慢条斯理的动作,在床头小灯昏淡的光线下,异样地散发出一种魅人心弦、暧/昧旖旎的意味芾。
尤其,他俯身而下,修长矫健的双臂分别撑在床沿两侧,俯瞰在她头顶时,露出衬衫领口下一片精健硬实的胸肌,排列整齐而纹路清晰有力的肌理线条,更是隐约透出几分若有若无的诱/惑枞。
唐安妮意识到自己的失神,红着脸,从男人胸前移开视线,“你……你在做什么?”
男人却只是居高临下,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粉嫩的小脸,“……”
她在地下停车场气呼呼地朝他摔鞋子的那一幕,还在脑海里清晰地重放着:
他知道,她在生他的气。
可是,他反而一点儿也不以为忤。
因为,那一刻,他看见,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他。
至少,在她生气的那一刻,她眼睛里看见的,是他。
不是别的男人。
而他宁可看见她对他生气,也不愿从她的眼里看到别的男人。
……
敛起迷离的眸光,他凉薄的唇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却在她越来越局促不安的闪躲犯难中,不无几分坏心地笑,“怎么,怕了?我看你刚才骂我的时候,胆子可没这么小。”
唐安妮:“……”
小气又记仇的男人!
黎皓远,你的绅士风度呢?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唐安妮讪讪地赔着笑,“黎总,你错怪我了。我顶多也就骂了一句你买的鞋子……我也是脚被崴了,一时气得口不择言的,黎总不会真生我的气了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戒备地往另一面床沿移动——
企图在黎皓远下手之前,迅速离开这个危险的战场。
才动了一下,男人探过一只长臂,轻而易举地圈住她纤细的蜂腰,又将她生生拽了回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唐安妮听得他这狂傲不羁的语气,粉白的小脸顿时气得泛起一丝异样的红晕,“我不太懂黎总的意思。要是你在路口就把我放下去,我也不会崴到脚,更不会骂你的鞋子惹你生气……”
男人又低低地笑了笑,眉眼弯弯的样子,一张深邃立体的俊美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晕染开一抹璀璨迷人的灼曜光彩,“乖,叫老公。唐安妮,从今天起,我是你的丈夫。”
丈夫。
如此神圣而亲密的字眼,从他口中吐出来,让唐安妮愣是怔怔地回不过神,“……”
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她直到这一刻才想起来,下午就在振宇哥愤怒腥红的注视下,黎皓远若无其事地亮出了两个小红本子,昭告他们已成为合法夫妻的事实。
她结婚了,她的丈夫是黎皓远。
懵懂的意识里有了这种认知,心底刚刚升起的生气也悄然而散,被一种刺痛的悲伤绞/缠不止……
她涩涩地拧开了小脸,黯然地低声道,“我记住了。”
他伸手,扳过她的小脸,俯唇,轻轻地,却又别有深意地吻了下来……
深邃幽暗的眸紧盯着她,深深地,似乎要看进她的心底,“知道么,你已经是我的妻子……”
剩下的话,他没有再说出口。
唐安妮却已心领神会:她已是他的妻子,不能再想着别的男人。
就是想,也不能让他知道。
她心中的晦涩更添几分,感觉自己在男人面前赤果果地,不堪其辱,“我知道。”
男人修长沉重的身躯压了下来……
他覆有薄茧的温厚大掌划过她苍白的小脸,抚过她柔软的腰身……
唐安妮紧紧地闭上了双眸,任由心底的恐惧和悲哀,深深地将她淹没掉。
游/走在她腿上的大手,却握住她崴了的那只脚踝,忽然重重地扭了一记,又用力地往上一推!
只听得“咔嚓”一声,唐安妮痛得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泪流满面,“黎皓远,你有完没完?!”
羞辱人、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