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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皓远因为她的那一句“不过”,心脏猝然漏跳一拍,想也不想就打断道,“爷爷,我跟安妮是真的自愿结婚的,报纸上登的那就是恶意炒作,故意往咱黎家脸面抹黑呢!”
黎老爷子被他一顿抢白,气得又要挥鞭子抽他——
唐安妮的心莫名又是一紧,匆忙附和起他的话,“是的,爷爷,我是自愿的。”
她身上还裹着黎皓远的衬衫,他这会光着上身,什么也没穿呢!
被老爷子这么抽了几鞭下来,胳膊上都挂了好几道彩,有清晰的血丝从肌肤里渗了出来,感觉挺疼的。
真难为他居然一直都没有哼过一声。
黎老爷子见这俩人好不容易统一了口径,眉目矍烁的脸庞几不可闻地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在黎皓远察觉投来视线之前,又迅速隐去了,清咳了两声,故作沉吟,“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暂且相信你们一回。婚事也定下来了,明后天选个时间,双方父母见个面,把婚礼的细节也定了,你们说呢?”
黎皓远哪里还肯多说什么?只巴不得赶紧送走老爷子,省得再穿邦。
根本想不到,黎老爷子一出了公寓,就笑眯眯地给“直属领导”黎老夫人报告军/情:“放心,你的小孙媳妇儿没跑。皓远那小子也皮实,抽了好几鞭愣是没唬住他,仇人似的瞪我,说是死也不离婚呢……”
黎老太太惴惴不安了一整天的心,这才安稳落地。
昨晚说是一大早就去民政局登记的小俩口,一大早就又传绯闻又不接电话的,存心急死她这个老太婆吗?
还好有老爷子出马,分分钟搞定。
*
公寓里,黎老爷子前脚刚走,黎皓远就突然长臂一勾,一下子将身旁的唐安妮给卷入了怀里!
在她愕然抬眸时,男人凉薄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吻,这一次,他吻得缱绻而热烈,挟着一种深沉而不知名的情绪,他舔/吮着她迷人的嘴角,热烈地追逐着她甜蜜的丁香小舌,一遍又一遍霸道地撷取她口腔里的甜美滋味……
唐安妮能感觉得到他内心的狂热与激动,他在渲/泄着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错觉,黎皓远似乎是强烈地想要印证,她之于他内心的存在感?
然而,她又何曾驻足在他的心呢?
他的手臂受伤了,手臂上全是斑驳的血迹,大抵伤得很不轻,唐安妮也不敢去推他,万一再把他推倒了,伤口不是更痛了吗?
可是,他感觉不到痛吗?
为什么还要这么用力地抱着她,抱得这么紧,这么密不透风?
黎皓远却始终不肯放开她,他这一次真的在很认真而深情地吻她,完全没有半分调/戏的意味,他温厚的大手也没有轻/薄地探入她的衣物之中,没有试图蛊/惑她、勾起她身体反应的意思。
而他那张温柔而又情深意切的脸庞,也让她想起了另一张清隽俊逸的脸,不知不觉间竟回应起这个吻来……
黎皓远却忽然一把推开了她,如黑曜石般墨色如漆的深邃眸子里,燃起了一种闪闪发亮的光芒,“你——”
唐安妮这才惊觉自己的异样,讪讪地退开他身边,“哦,我来给你擦药。”
地上已经滴落了一滩血红的水液,再不帮他包扎,她真怕他会因失血过多而晕倒。
黎皓远收回自己热烈的视线,沉声应道,“好。”
可是,为什么指尖却还在留恋她肌肤上的触感?
那样的柔软、细腻,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竟似当年桅子花开那般隽永不褪的味道。
黎皓远的药箱放在二楼的主卧室里,唐安妮于是搀着他一起上了二楼。
见黎皓远还光着上身,又折进衣帽间给他取了一套睡衣下来。
关上衣柜时,却意外地看见,上次过来看到的清一色暗系男装之中,竟然夹了半数色彩鲜艳的女装,随手翻了一下衣领上的标签,165M。
那不是她的尺码吗?
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出衣帽间。。。。。。
将睡衣递给黎皓远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我刚看到,你柜子里多出了几件女装?”
黎皓远微微挑眉睨了她一眼,“怎么,没有你喜欢的?”
唐安妮突然接不上话来,上次黎皓远说,如果她喜欢,婚后可以搬过来这里住。
她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还给她准备了衣服。
恍惚之间,只听得,黎皓远发出一记疼痛的申吟,“咝……”
唐安妮抬眸,就见黎皓远剑眉深蹙,似乎是很艰难地忍着痛楚在努力穿上衣服。
唐安妮这才想起,自己忘记他受伤的事情了。
她走到床前的柜子里,找出医药箱,看了看黎皓远,脸上又现出踌蹰的神色,“那个,你把你的袖子卷起来。”
黎皓远依言乖乖地照做了……
唐安妮一看,那一道长及肩胛的伤口还在潺潺地渗出鲜红的血丝,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很痛吧?”
黎皓远没有吭声,可是,眉宇间强忍着的痛楚却出卖了他。
“你就不会服一下软,顺着老爷子的话来说,不就犯不着吃这种苦头了吗?”
他却幽幽地看她一眼,“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
唐安妮愣了一下,“……”
随即讪讪地笑,低头,专心地用棉花球拭去他手臂上残留的血迹。
也许是看在他一身血伤的份上,唐安妮难得地没有和他抬杠,反而动作格外的温柔细致,又换了另一块棉花球,用酒精沾湿了,小心翼翼地清洗他的伤口,又细心给他缠上纱布。
其实她的包扎技术并不专业,但黎皓远很配合,一直忍着没哼一句疼。
“这上面也在流血。”
又伸手去试图再把袖子往上再掀起一点,却未能如愿。
他索性又重新解开胸前的睡衣纽扣,露出他微微隆起的健硕胸肌,上面还有未干的水滴,正如细线般地流向他平坦的腹/部,又流进了他裤子以下的部位……
唐安妮蓦地红了脸,讷讷地扭开头去。
黎皓远却一本正经地吩咐道,“帮我把衣服脱了。”
唐安妮的脸更红了,“干什么?”
没想到,男人竟是一付凤眸流转、波光潋滟的神色,“你说,都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是要干什么?”
唐安妮:“……”都哪样了啊!………题外话………周六加更,一万字。姑凉们的月票和红包,不要忘了我=3=。
☆、102章、一记深吻,一记叹息:老婆,你打我吧!
见她一脸懵懂的样子,黎皓远微微蹙眉,又说,“脱了衣服,清理伤口和包扎起来比较方便,不是吗?”
“哦……佐”
唐安妮尴尬地低下了头去:真是,在想什么呢!
他现在可是个伤患!
难不成他还要冒着“失血过多而亡”的危险,强行侵/犯她吗?
要不是他故意把话说得那么暧/昧,“你说,都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是要干什么?渤”
她也不会突然想起,刚才在玄关处那场没来得开始的欢/爱:
当时,黎皓远按着她的后背强迫她跪在他的双/膝/之间,一手已经划下裤子的拉链,就要抵/进她的身体……
若不是黎老爷子正好开门进来,恐怕现在伤痕累累的,就不是黎皓远,而是她了。
面红耳赤地给他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口,眼神又往他受伤的腹/部瞥了一眼:
看得出来,男人平时有着良好的健身习惯,虽然挂了彩,但是,他平坦精实的肌肉仍然透着迷人的男性力道美,精瘦的腰身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在那方面必定有着超强悍的持久力。
不是——
她怎么突然想到那里去了?
小脸,蓦地像是着了火似的,唐安妮匆忙起身,忙不迭地要往外走,“医药箱放在这里,你自便,弄好了再叫我。”
黎皓远又拉住了她,将她柔软的小手握在掌心中,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反复揉/捏了起来,“为什么要帮我圆谎?”
唐安妮微微一怔,“……”
为什么要帮他圆谎?
她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不忍心。
看着老爷子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他身上,那腥红的血丝触目惊心的。
黎皓远眸色深深地看进她茫然的瞳底,又是一句低喑深沉的呢喃,“害怕我被老爷子打死,嗯?”
男人灼烫的呼吸烙在她敏感的耳圈,惊得她一阵心悸,苍促就要从他温热的大掌中抽出自己的手,“不是……”
急切的否认,却分明透出几分心虚。
她匆忙闪躲的水眸,更印证了他的猜测。
黎皓远扣紧她嫩白的小手,反手,一个漂亮的旋转,已经将她惊颤的娇/躯拥入怀里!
殷厚的胸膛紧贴着她纤细的美背,他微微俯身,眷念般地将脸埋进了她白皙迷人的颈窝,低低地喟叹一声,“你在担心我,是不是?”
唐安妮浑身僵硬地杵在他怀里,“……”
不敢回头,更不敢说一个字。
这个极煽情的后背式拥抱,他抱得太紧、太极致。
她几乎可以清晰地洞析他身体的变化:受了伤的身体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成人思维模式,他并没有克制对她的渴望。
他吻了下来,凉薄吮着她细腻的颈子,轻轻地爱/抚过之前她颈间被他施/暴过的青紫瘀痕……
一记深吻,一记叹息。
他紧紧地圈着她纤柔的蜂腰,连连低喃道,“安妮,你打我吧!是我太坏,不该这样对你,不该让你哭、让你痛……你打我吧……”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温柔又自责的一面,迷离的思绪、脆弱的防备,抵不过他滚烫的的吻,混夹着他魅惑人心的男性气息,强烈地冲击着她所有的感官。
她心悸闪躲,抬臂,试图以纤长的五指抵开男人过于灼热的脸庞,“我……我不……”
没想到,却被男人一把攥进大掌中。
黎皓远抓着她的手,“啪”地一声,就重重地打在他受伤的臂膀上!
唐安妮吓了一跳,白着小脸,侧眸,就见她刚刚给他上过药的伤口又渗出了血丝,雪白的纱布上斑驳点点。
再看见男人抓着她的手,又要挥下来,她连忙按住了他,“别打了!黎皓远,你想干什么呀?你看,又流血了……”
她着急得,转身,又要去拿医药箱——
黎皓远这才确定,她真的在担心他。
伸手,他扣着她单薄的双肩,又在怀里绕了个圈,让她转过身来与自己正面相对。
四目相交,他看见她清丽的眸底染了一丝焦灼,担忧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被他扯开、重新又流出血来的伤口上。
凉薄的唇却缓缓勾起一抹明显上扬的弧度,他抬眸,看向窗外浩瀚如烟的深沉夜空,“老婆,今晚的月亮真美……”
唐安妮闻言,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窗外:什么嘛,黑漆漆的天空,除了零星的几颗小星星,还有一弯残缺得只依稀能辩出镰刀形状的月牙儿。
今晚的月亮哪里美了?
黎总:黎太太,重点不在月亮,好不好?
黎太太:那重点是什么?
黎总的俊脸黑了:我在说月亮之前,还说什么了?
黎太太:“……”
哈哈,黎总第一次叫“老婆”,却被他老婆赤果果地无视了。
*
主卧室。
门口的右手边就是单独隔开的衣帽间。
除了与走廊相临的那一面是水晶打造的精致鞋架,上面摆满了PRADA、GUCCI、Casino等等众多知名品牌新上市的应季限量款单品以外,
隔间主要是由暗色系的豪华衣橱占据了另外的三面墙,分别置放了男人的西服外套、休闲装以及衬衫,每一个衣橱底下都有一层小柜子,里面放着折叠整齐的男式袜子和内/裤。
唐安妮大致地参观了一遍,依次熟悉过橱柜里的格局之后,
便拉开衣柜门,从里面挑了一套做工精良的休闲西服,又从架子上取下一件熨贴得工工整整的男士衬衫,
目光落在夹层里那一条条折叠成一丝不苟的男士领带,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略过了:黎皓远的手臂还有伤,打起领带来,应该不方便。
接过她递来的衣服,他丝毫不避嫌地就在她面前换了衣服。
倒是唐安妮看得面红心跳,慌不择路之下,竟然又逃进了衣帽间。
男人睨了一眼她苍促出逃的背影,别有深意的目光。
换好衣服之后,随即迈开笔直修长的两腿朝她走了过来,一边漫不经心地扣着手边的衬衫袖扣,一边对她说,“不是还要去超市买生活用品吗?动作快点。”
唐安妮躲在衣帽间门后,默默地画着圈圈:本来她是要回唐家的。
可是,黎皓远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拉着她一起收看晚间新闻。
电视上也在如火如荼地报导着她和振宇哥的绯闻,大批的记者为了继续抢得头条,竟然24小时守候在唐家门外。
唐安妮用黎皓远的手机往家里打电话,一直没人接,英姐也没有来上班。
再给司涵打电话,说是黎皓远一早就亲自送了他回学校。
又给医院的母亲打电话,也被告知黎氏已经安排了人手来隔离记者。
司涵和母亲还劝她暂时不要回家,家里就她一个人,他们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