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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茬儿,大概换到哪一个做岳母的身上,也没法儿轻易跨过去。
说到底,振宇确实是待薄了沈馨,而且,又在大庭之下伤了沈家的面子。
沈夫人选择在这种节骨上对姚家拿乔,也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无非是想替沈馨多争取一些在姚家的地位。
可,谁叫她有求于沈氏呢?
姚夫人只好尽可能地忍耐着沈夫人的挤兑与讽刺,不忘赔上笑脸,
“亲家,这事是我们振宇做得不对,不过,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再说,馨儿都怀了振宇的孩子了,你就给他一个补偿馨儿的机会吧?……”
沈夫人又是一声冷嗤,“我们馨儿没这种福气!外面都在传,姚振宇跟那个小三、出/轨女私奔了……”
“姚振宇为了那个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到时别说补偿了,怕是我的馨儿最后会连小命都没了!”
……
沈夫人在气头上,沈钧良也没有要跟姚氏和解的意思,只是沉默地守在病房里。
看样子,是将发言权交给沈夫人了。
子女的婚事,向来也多由母亲决定。
况且,沈钧良对姚振宇的做法也颇有微词,估计也是故意给姚夫人冷板凳坐,索性不闻不问。
沈馨又一直只知道哭,什么也不说,姚夫人也猜不着,她现在对振宇是什么样的一个态度。
谈判,一度陷入僵局。
姚夫人在沈家三口的身上寻不着突破口,只好改弦易辙,不得已去向苏维延求助。
离开病房的时候,她悄悄用手机给苏维延发了条短信息,“停车场,我们见个面吧。”
约莫十分钟后,姚夫人看见苏维延从负一层电梯口走出来,便打开车前大灯,朝他所站的位置闪了两下。
苏维延谨慎地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随后便迈开长腿,大步走过去。
他没有上副驾座,而是拉开后座车门,坐到了姚夫人的身后。
姚夫人隐约心生不快,正要开口反对,
苏维延冰冷的嗓音已在后座响起,“后座的安全系数高,不容易被偷/拍到。只是,要委屈姚夫人充当一下我的司机了。”
姚夫人知道他说的在理,也不好再反驳。
遂踩下油门,离开医院。
车子驶进城区中心,入目已是霓虹闪烁、纸醉金迷的繁华夜色。
苏维延倒是沉得住气,一路上,只任由姚夫人驶过一条又一条熟悉的街道,却一直没有主动问起姚夫人找上他的意图。
又或许,他的心里早就已经猜到,她这是决定要跟他妥协了?
车子行至香江最大的立交桥枢纽。
姚夫人在下了桥之后,没有继续往前开,而是掉转车头,驶进僻静的桥下墩道,靠边,停下了车子。
桥墩下,年久失修的路灯忽明忽暗。
没有给黑夜带来光明的安全感,反而有一种鬼火魅离的感觉。
阴恻恻的,莫名叫人心慌。
一如后座上的苏维延,给她的感觉。
姚夫人硬着头皮问道,“你有什么办法救姚氏?沈馨要是坚持跟振宇离婚,你有什么筹码可以跟黎皓远斗?”
苏维延正在后座捏手机,屏幕上雪白的光芒照见他冷峻深刻的轮廓,仿若来自地狱里的撒旦,阴森而可怕。
“我自有把握,你只需要把20%的姚氏股份划到我名下,我保证,我答应你的三件事,一件也不会少。”
姚夫人:“可是,沈钧良夫妇反对得那么厉害,你怎么说服他们取消离婚?”
苏维延诲谟如深地勾唇,却是三缄其口,再也不肯多言。
姚夫人跟他过了几招,完全捞不着一点便宜。
深知他的规矩,只好急电已经下班的秘书,“你拟一份股份让渡协议书,将我名下20%的股份转到苏维延律师的头上……”
……
半个小时后。
秘书带着准备好的文件,来到姚夫人指定的酒店。
苏维延看见姚夫人几经犹豫,才痛下决心在上面签了字,也抓起笔,利落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姚夫人脸色发白,额顶上也微微地冒出了一层虚汗,“苏律师,除了我丈夫,你现在可是我们姚氏最大的股东了,拜托你,一定要救活我们姚氏……”
苏维延只面不改色地收好文书,“这个自然,姚氏绝不会倒在我手上。”
姚夫人听见他的保证,心下才稍感安慰。
苏维延说,他现在就去医院,劝说沈馨撤消离婚的决定。
姚夫人连声说好,又起身,亲自将他送出了酒店门外。
男人高大的身躯越走越远。
在浓郁的夜色里,覆下一道道凛冽深重的黑影。
混杂着隆冬严酷的寒意,竟让姚夫人陡地生出一种邪风侵体的感觉。
——“这个自然,姚氏绝不会倒在我手上。”
就连他这一句听起来信誓旦旦的保证,为什么突然也充满了一股风云诡谲的意味?
……
又两日后。
正在家中午睡的姚夫人,突然接到苏维延从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沈钧良夫妇终于松口改变心意,不再逼沈馨离婚了。
姚夫人大喜,特意吩咐佣人炖了人参鸡汤,亲自送到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沈夫人看见是她,明显哭过的脸色顿时更加不好看,旁边的沈钧良却刻意地扯了扯妻子的衣袖,微微蹙眉摇头,“……”
再看到另一边的苏维延在给她打眼色,姚夫人心领神会:婚前,沈馨就声称非振宇不嫁。
纵使上次在天台被他伤透了心,难免还是会对他有迷恋。
而且,她一向娇生惯养,怕是越得不到,就越是执着。
想必是沈馨刚刚为了不肯跟振宇离婚的事,跟沈钧良夫妇闹过。
所以,沈夫人看到她,才会一付悻悻然的神色。
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
姚夫人难得不计较,只眉眼浅笑,轻轻地抬手理了一把云鬓,就笑眯眯地走到了沈馨的床前,“馨儿,妈来看你了。想吃什么就跟妈说,妈给你做去……”
她一口一个“妈”的样子,让已经憋了一肚子气的沈夫人更加窝火,脱口就冷笑道,“你儿子还不知道是在哪个狐狸精的被窝里头呢,你这是在给谁当妈?!”
姚夫人被她这一顿冷嘲热讽的,脸上的雍容华贵差点端不住。
苏维延抢在两个女人要开战之前,赶紧献了一招灭火妙计,“我收到消息,说是姚振宇带着唐安妮躲在湖心小岛。”
姚夫人和沈夫人这回第一次统一了战线,“走,我们去把他揪出来,看他要怎么对馨儿负责!”
苏维延看着夺门而出的姚沈两家,冷峻的唇角缓缓地勾出一记佞笑:他忘了告诉他们,黎皓远也正在从机场奔赴湖
心小岛的路上。………题外话………姑凉们,除夕快乐!20**吉大利!
☆、120章、爷不高兴,小白眼狼你的回忆就得连根拔起!
机场。
一众西装革履的菁英人士蔟拥着一个高大挺拨的年轻男子,浩浩荡荡地通过安检通道——
男人立体深邃的五官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风尘仆仆的味道,修长笔直的双/腿沉稳有力地鞑伐在机场大厅锃亮光洁的地面上戛,
一边从容不迫地往外面走,一边侧耳在专注地听着秘书在身后逐条逐条地汇报工作窒。
时而微微蹙眉,时而一个简单的手势,却自有不怒而威的深沉气势。
无形地散发出一种强大而慑人的气息,让路过的乘客不由自主地自动让路。
前来接机顺带汇报公事的吴羽心,一一地将上司的指示记录进手上的PDA里。
“好的,黎总。稍后我就跟华宇的周总confirm……”
却见走在前面的上司突然停住脚步,抬起精实的臂腕,
又低头,看了一眼腕上那只熠熠闪亮的名贵钻表,“……”
未倾,却是挟了几分不明情绪地回眸睨向她,一对浓密湛黑的眉峰也倏地聚拢,“我太太呢?”
吴羽心在PDA上快速记录着的手指蓦地顿住,一张谨小慎微的脸孔也不觉滞住:
是啊,晚上七点,唐小姐不可能明知丈夫出差归来,却还刻意留在公司加班,而不来机场接他的。
可是,她该如何告诉上司,唐小姐不是在唐氏处理公事,而是被姚振宇从天台带走之后,就一直留在湖心小岛与姚振宇“厮守”在一起?
黎总去纽约出差一周,连时差都还没倒过来呢!
她实在难以启齿,说出这个会让上司备受打击的事实。
吴羽心模拟两可地应付了一句,“我过来比较匆忙,还没有联系上黎太太。”
虽然,上司和唐安妮已登记结婚的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布,但,总经办的秘书室是知道这件事的,以往对唐小姐的称呼也一律改成了“黎太太”。
上司锐利如鹰隼般的瞳眸灼灼炙烫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仿佛要在她撒谎的脸孔上灼出一个洞来!
吴羽心只觉得,他那种咄咄逼人的目光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斟酌了片刻,还是不得不屈服在男人强大而极具压迫性的气场下。
她讷讷地低声道,“黎太太在……在湖心小岛……”
男人那张刀削斧刻般的精致脸孔蓦地暗沉而凛冽起来!
吴羽心吓得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只是,惴惴不安地将手上的PDA递到了上司面前——
屏幕上显示的是,网络上能搜索到的在黎总离开的一周以内,所有关于姚振宇和唐安妮之间发生的事情。
包括,某天某时某分某秒姚振宇对唐安妮说过的每一句话,以及每一个或悲呛心碎、或情深款款的眼神。
吴羽心有注意到,上司在看到记者刻意用红色字体标注出来的“私奔”两个字时,一对幽深如潭的眸子曾经急剧地充/血腥红!
他的瞳底布满了骇人的赤红血丝,捏着PDA的修长五指也不知不觉地加重了力道。
骨关节上清晰地泛了白,显然是在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吴羽心突然意识到,自己捅了个大篓子,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上司另一边身侧的林立:“……”
林立只微微苦笑,回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两人正一筹莫展,就听见上司冷冷地抛下一句,“去湖心小岛!”
健硕匀称的身躯已经大步流星地越过机场大厅!
嚯嚯生风的脚步,每一步,都清楚地泄/露出男人此刻汹涌澎湃的心事!
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不久前的那一幕:
清风朗朗的早晨,她在他的粗暴/逼问之下,委屈不已地流着泪,屈辱认罪:
“对!我就是黎总花了五个亿买回去却怎么也养不熟的小白眼狼!要不是我妈看到了婚讯说要见你,我这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都已经跟别的男人私/奔逃了……”
男人凉薄的唇角瞬即冷冷地勾起一抹讽笑:
呵呵!他养的小白眼狼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他才离开几天,果然就真的跟别的男人私奔了!
先是普砣山,现在又是湖心小岛!!!
TMD回忆还真多啊!
只可惜,爷不高兴,就要连根拔起!
……
湖心小岛。
清澈的湖面上倒映着一张迷茫而恍惚的小脸,在金黄色灯光覆盖下的水波中层层晕染开来,一圈圈地荡起涟漪……
唐安妮踏着细碎的星光,一个人来到了清冷的湖边,默默伫足。
还是一样青葱郁绿的湖面。
还是一样金碧辉煌的宫殿般的豪宅华府。
还是一样镶嵌着无数幻彩迷离的跑马灯的湖心小桥。
……
这里的一切,还跟六年前振宇哥向她求婚的那天晚上一样,美得令人眩目。
和振宇一起来到这里已经六天了,她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
如果能够重新回到父亲出事前的那一天,如果振宇哥没有跟沈馨结婚,如果姚氏没有恶意收购唐氏……
她和振宇哥是不是就可以,像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一样,幸福地生活在这个美轮美奂恍若仙境的小岛上,永远在一起,直至苍海桑田、海枯石烂?
振宇哥说,“安妮,我不能没有你。失去你,我生不如死。”
可她也还记得,那个星光暗淡乌云遮天的夜晚,黎皓远抚着她被姚夫人掌掴至红肿的脸颊,喃喃地在她耳边允诺,
“……相信我,这些都过去了……我会让……我的安妮……幸福的……”
……
璀璨生辉的水晶宫大门重又被打开。
唐安妮依稀从微风荡漾的湖面上辩认出,是陈医生领着两个护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陈医生背着一个手术专用药箱,而两个护士手里都分别提着一个大医药箱。
他们是过来给振宇哥换药的。
五天前,她和振宇哥抵达湖心小岛时,她曾经劝过他去医院接受胃穿孔手术。
医生说过,振宇哥的身体情况,如果不及时做手术,胃部灼穿的部份就会越扩大。
病情继续恶化下去的话,还有可能被迫摘除半只胃。
可是,他却很固执。
为了避免被姚家的人发现行踪,他一直不肯去医院。
唐安妮只好通过父亲以前的关系,请到了内脏科的老医师陈医生前来出诊。
三天前,陈医生给振宇哥做了手术。
因为伤及内脏,马虎不得,陈医生已经连着几天都是晚上下班后,匆匆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