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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与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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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竺皇煜ひ鞘剑圆坏貌幌蛟谀桓惺嗳沃暗拇竺己睿↙ord Kira)请教。吉良侯是一位身份很高的幕臣。如果当时浅野侯家最有才智的家臣大石(Oishi)在他身边的话,大石是会帮助他主君周密安排的。但不巧的是,大石回家乡去了。浅野侯在世故方面十分幼稚,所以没有向吉良侯赠送厚礼。而另一位大名则在其通晓世故的家臣的指导下,在向吉良请教时不惜重金。于是,吉良侯就故意误导浅野侯,让他穿上与仪式完全相悖的服装。举行仪式时,浅野侯按照吉良侯的指示穿戴上了错误的服装。当发现自己受到侮辱时,他就拔刀砍伤了吉良侯的额头。后来他被其他的家臣拉开了。从“对名誉的情义”来说,他因受辱而向吉良侯报复是一种德行;但在幕府将军殿上拔刀动武则属不“忠”。浅野侯正当地履行了“对名分的情义”,但却必须按照规定“剖腹”自杀,否则就不能说是“忠”。他回到官邸换好衣服,做好了剖腹的准备,只等那最聪明和最忠诚的家臣大石回来。两人对视了许久互道珍重。早已按照仪式要求坐好的浅野侯,于是就用刀剖腹,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浅野侯死后,没有一位亲戚愿意继承这位已故大名的家业,因为他不忠于幕府而受到谴责。浅野侯的封地后来被没收,他的家臣也成了无主的浪人。    
    从“情义”的义务角度来讲,浅野侯的家臣有义务随其主君一起剖腹。主君剖腹是为了“名分的情义”。如果他们也从“情义”出发剖腹,自然是对吉良侯对浅野侯所施侮辱的一种谴责。但是;大石心中暗想:剖腹尚不足以表现他的情义,他应当完成主君未竟之志。主君是因为被其他家臣拉开而未能实施报复的。他们应当杀死吉良侯为主君复仇,但这样做则是对幕府不忠。按一般惯例,策划复仇的人必须事先上报计划,确定行动日期,在规定期限以前不能完成复仇者就必须放弃复仇。这项制度曾使若干幸运儿能够调和“忠”与“情义”的矛盾。吉良侯是幕府的近臣,浪人们复仇的行动绝不可能得到幕府的批准。大石明白,这条道路对他和他的同伙们是行不通的。于是,他把那些曾经是浅野侯家臣的浪人召集在一起,却只字不提刺杀吉良侯的计划。这些浪人总共有三百多人(根据1940年日本学校所讲授的内容),他们一致同意剖腹自杀。但大石明白,这些人并不是都有无限“情义”(在日语里指“讲情义及真诚”的人),因而对吉良侯进行报复这种大事不能信赖所有的人。为了区别哪些人只讲“单纯情义”,哪些人具有“情义和真诚”,他通过询问大家应该怎样分配主君的财产来考验这些浪人。在日本人看来,这是一种考验。如果那些人真的不同意剖腹自杀,他们的家属就将获得利益。浪人们对财产分配标准产生了激烈的争执。家老在家臣中俸禄最高,他领导的一派主张按原来的俸禄高低分配;大石领导的一派则主张平均分配。大石很快就弄清楚浪人中哪些人只有“单纯情义”。大石随即赞成家老的分配方案,并且同意那些获胜的家臣离开大家。于是,家老带领那派人离开了,他们因而获得“败类武士”、“无情无义的人”、“无赖”等恶名。大石终于弄清楚了,只有四十七个人情义坚定,足以共谋复仇大业。这四十七个人与大石建立盟约,保证不论信义、爱情或“义务”,都不能妨碍他们的誓言。“情义”必须成为他们的最高行为准则。于是,四十七士歃血为盟。    
    他们做的第一项工作就是麻痹吉良侯,使其丧失警惕性。他们四散离去,装作没有半点追求名利的样子。大石经常沉溺于花街柳巷,打架斗殴。由于过着放荡的生活,他借机与妻子离婚。这是打算采取违法行动的日本人惯用的合理步骤,这能保证其妻儿在最后行动时不致受到牵连。大石的妻子悲痛欲绝地与他分了手,但他的儿子却参加了浪人的行列。    
    江户(今东京)城里的人都在猜测他们要复仇。尊敬浪人的人们都深信他们必将策划刺杀吉良侯。可是,四十七士矢口否认有此类企图。他们佯装成“不懂情义”的人。他们的岳父们对他们的可耻行为十分愤慨,就把他们赶出家门,解除了婚约;他们的朋友也嘲笑他们。一天,大石的一个密友碰到喝得酩酊大醉的大石在和女人尽欢。甚至对这位密友,大石也否认他对主君的“情义”。他说:“复仇?简直是愚蠢透顶,人生就应该及时行乐,哪里还有比饮酒做乐更好的事。”那位朋友不相信,就把大石的刀从刀鞘抽出来看。他以为刀刃一定会闪闪发光,那样就足以证明大石讲的是假话。可是,大石的刀已经生锈了。于是朋友不得不相信大石说的是真心话,他在大街上公开向这个醉汉吐唾沫并用脚踢他。    
    有个浪人为了筹集参加复仇的资金,竟把自己的妻子卖去当妓女。他妻子的兄长也是浪人之一,得知复仇的秘密已被妹妹知道,竟准备用自己的刀亲手杀死妹妹以证明自己的忠诚,好让大石同意他参加复仇行动。有一位浪人杀死了自己的岳父。还有一个浪人把自己的妹妹送进吉良侯家当女仆兼小妾,以便从内部得到消息来确定何时动手。在完成复仇之后,她不得不自杀。因为,尽管她是伪装侍候吉良,她也必须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第六部分第53节:道德的困境(3)

    12月14日大雪纷飞夜,吉良侯大摆酒宴,卫士们也都喝得酩酊大醉。浪人们攻占了防守坚固的岗楼,制服了警卫,径直冲进了吉良侯的卧室。吉良侯并不在卧室里,但被褥还有余温。浪人们由此知道他就藏在某个角落里。终于,他们发现有一个人蜷伏在放木炭的小屋里。一个浪人隔着小屋的墙壁将长矛刺了进去,然而拔出来时矛尖上却没有血迹。长矛确实刺中了吉良侯,但在长矛拔出时,吉良侯用衣袖擦去了血迹。他的这种小把戏无济于事,浪士们把他揪了出来。他说自己并不是吉良侯,只是吉良侯的家老。这时,四十七士中的一个人想起浅野侯曾在幕府将军的殿堂上砍伤吉良侯的额头,额头上肯定会留有伤疤。根据这个伤疤,浪士们认定他就是吉良侯并要他当场剖腹自杀。他拒绝了剖腹,这恰好证明他是个懦夫。于是,浪人们用他们的浅野侯剖腹时使用的刀砍下了吉良侯的首级,按照祭祀仪式的要求把它洗净,完成了他们的任务。他们带着两度染血的刀和吉良侯的首级,列队走向浅野侯的墓地。    
    整个江户(今东京)都被浪人们的行为所感染,人们充满了喜悦和激情。曾经怀疑过浪人们的家属们争先恐后地前来和浪人们拥抱,向他们致以崇高的敬意;大藩的诸侯们则在沿途热情款待他们。他们来到浅野侯的墓地,不仅把首级和刀供在墓前,而且还宣读了一份奉告亡君的祷文。该祷文保存至今,其大意如下:    
    “四十七士在主君灵前拜祭……。在主君复仇大业未完成以前,我们实在没有脸面替主君扫墓。我们苦苦等待良机,度日如年……现将吉良侯首级献上。这把刀是主君去世以前所珍爱的,曾嘱咐我们妥善保管。希望主君能用此刀再次砍断仇敌头颅以雪恨。谨祷”。    
    他们报答了“情义”,但他们还需要尽“忠”。因为他们违犯了未预先呈报就进行复仇的法令,只有一死才能两全。不过他们并没有背叛“忠”,因为他们都必须执行所有以“忠”的名义要求的事情。幕府将军命令四十七士剖腹自杀。日本小学五年级的国语课本是这样写的:    
    “他们为主君报仇,情义坚定,应为后世所敬仰……于是,幕府经过再三考虑,命令他们剖腹自杀,这其实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这也就是说,浪人们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对“情义”和“义务”都作了最高的偿还。    
    这首日本史诗由于版本不同,文字运用和细小情节上可能略有差异。在现代电影版中,故事开始时的贿赂情节被改为色情镜头。吉良侯由于对浅野侯的妻子心怀不轨,追求其未果。他才故意教浅野侯错误的东西,使之受辱。虽然在片中,贿赂的情节被删除掉了,而有关“情义”的一切义务则描绘得更为夸张。“为了情义,他们抛妻弃子,甚至弑父。”    
    “义务”和“情义”发生冲突也是其他许多故事和电影主题的基础。最为优秀的一部历史电影取材于德川幕府第三代将军时期。这位将军继位时年纪尚轻,没有半点经验。当时,对继位将军人选的讨论导致了幕臣们的分裂,一些人想拥立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近亲。其中有一位大名,因为意见未被采纳一直牢记失败之“辱”。虽然将军成长后很有政治才干,这位大名却一直在等待时机谋杀他。一日,将军及其亲信通知他,他们准备巡视几个藩国。这位大名企图抓住接待将军一行这个机会报仇雪恨,实现“对名誉的情义”。事先,他就把自己的官邸变成了堡垒,堵塞一切出口并层层包围。他甚至还计划好了制造墙倒屋塌,把将军一行砸死。当然,他的阴谋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对将军一行的接待是十分丰盛的,还命一位家臣舞剑为将军助兴——这位家臣得到指示在舞剑的最高潮时刺死将军。按照“情义”,这位武士不能违抗主君的命令;但是,“忠”的原则又禁止他刺杀将军。银幕之上,武士的舞剑姿势充分展示出了他内心的矛盾心情:他必须行刺,他又不能行刺;他就要行刺,但又不想行刺。他尽管有“情义”,但“忠”的威力更加强大。他的舞姿渐渐地乱了,将军一行顿时产生了疑心。他们突然离开自己的座位,铤而走险的大名于是下令毁坏房屋。将军刚刚躲过舞剑者的剑,却又面临墙倒屋塌的危险。在此千钧一发之际,舞剑家臣走上前去,引领将军一行通过地道来到安全空旷之地。“忠”战胜了“情义”。将军的代表向舞剑者表示万分谢意并再三邀请他与他们一道荣归江户(东京)。那位武士回头看了眼即将倒塌的房屋说,“不,我要留在这儿。这是我的义务,我的情义”。他离开了将军一行,转身跳进废墟中死去。“通过死,他兼顾了忠和情义,使二者合二为一”。    
    古代的传说并没有把义务与“人情”的冲突作为中心,到了近代这一冲突则成为一个主要的题材。近代小说讲述的是主人公为了“义务”和“情义”不得不抛弃爱情和人情,这种题材不仅没有渐渐减弱,反而得到了大肆的渲染。就像日本的战争影片容易使西方人感到绝妙的反战宣传一样,这些小说也常常使我们认为它似乎是在追求一种自由——一种按照自己的心灵生活的自由。这些小说就是追求这种自由的冲动的明证。但是在议论小说情节或者电影剧情时,日本人的看法往往与我们相左。我们之所以同情主人公是因为他正在爱情中或者怀有某种个人雄心。而日本人却批评这种主人公是弱者,因为他放任感情而不能履行“义务”或“情义”。西方人很可能认为,反对陈规陋习并且克服障碍去争取自己的幸福是强者的标志。但是日本人则认为所谓的强者,应该是能够抛弃个人幸福而履行义务的人。他们认为,性格的力量不是表现为反抗,而且表现为服从。因此,西方人看过日本小说和电影以后的体会与日本人的理解截然不同。    
    在评价自己或周围认识的人的生活时,日本人都使用同样的标准。他们认为,在与义务的准则发生冲突时,关注个人欲望的人就是弱者。对于任何事情,他们都是这样判断的。不过,其中与西方伦理最直接对立的当属丈夫对妻子的态度。在“孝的世界”中,他的妻子位于边缘的地位,其父母才是中心。因此他的义务很清楚:道德品质优秀的人必须遵从“孝”道,如果母亲要他与妻子离婚,他就得接受母亲的决定;即使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或者妻子已经给他生了孩子,那也只能让他的道德品质更加“坚强”。日本人有句谚语:“孝道可以让你把妻子视同路人”。在这种情况下,对待妻子充其量不过是属于“仁的世界”。最坏的情况则是,妻子成了不能对你提出任何要求的人。即使婚姻生活很幸福,妻子也不能被置于义务的中心。因此,一个人不能把他同妻子的关系提高到同双亲或同祖国的感情相同的地位。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有一件很有名的丑闻:一位著名的自由主义者曾经在公众面前说,他回到日本后非常高兴,与妻子重逢就是其中的一个理由,为此他备受指摘。其实,他应该说他高兴是因为见到了父母,见到了富士山,以及能为国家的使命而献身。而他的妻子则是不属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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