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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这点毒虫自然也明白,见梁致迅一脸不为所动的表情,心下不禁又慌了起来。
尤其自己现在身上带着毒品,要是被抓到肯定会被判刑。
想到要坐牢,毒虫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心里头一横咆哮道:“那就一起死!我活不了也要拉个垫背。”
看出毒虫似乎开始失去理智,梁致迅眉头一凛,意识到他可能会伤害晓凡。
“组长……”其他刑警也察觉出来,转向梁致迅寻求指示。
无暇理会他们,他迳自对毒虫安抚,“值得吗?为了几包毒品犯下杀人重罪?只要你把人放了,没有人会开枪。”
有那么瞬间,毒虫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随即又想到自己这一松手牢狱之灾便免不了了。
“干!你他妈别想唬弄我,全都把枪丢下退出去。”
紧张的情绪让毒虫的手臂勒得更用力,被架住脖子的晓凡因而呼吸不畅的皱起眉来。
察觉到她的处境,担心再这么下去会让她受到伤害,梁致迅终于不得不暂时妥协。
“别乱来!”他伸手要毒虫放轻松,握枪的手也缓缓准备放下。
其他刑警见状也准备把枪放下。
此时的晓凡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环住自己的那条手臂上,极度的不舒服让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只知道要挣开眼下的束缚。
她困难地低下头,使劲往钳住自己的那条手臂用力一咬。
“啊呜!”毒虫痛呼一声松开了她,握刀的手则愤怒一扬。
梁致迅见状随即冲上前一把拉走她,另一手一举,试图阻止毒虫挥下的那一刀,却被狠狠划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刑警及时开枪击落毒虫手上的瑞士刀,阻止了他。
当他再度拿起刀挥下第二刀时,顷刻间,整个局势为之逆转,数名刑警一拥而上将这名毒虫制伏。
无暇理会手上的伤,梁致迅随即回头关切晓凡的情况,“你没事吧?”
她咳了两声,呼吸才勉强回复顺畅,一眼便注意到梁致迅在流血的手臂,“梁大哥,你流血了。”
“我没事。”这点伤他还不放在眼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眼睛仍注视着他手上的伤。
一名刑警在这时走到梁致迅身旁,“组长,人已经制伏了。”
“把人押回局里,准备收队。”
“是,那组长的伤……”
“没什么要紧。”梁致迅一口回道。
晓凡插口,“应该要快点去看医生。”
这名刑警也跟着附和,“是啊,组长,这位小姐我们再送她回去就行了。”
“不用了,我就住在附近,你们送梁大哥去看医生就行了。”晓凡顺口回应。
听到她的称呼,刑警诧异,“组长,你们认识?”
“梁大哥家就在我家隔壁。”她语带保留地说。
在场刑警这才恍然明白,何以梁致迅对晓凡如此关心,心下更不禁佩服起他的冷静沉着。
只不过晓凡一开口又提醒了梁致迅,“你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要是他割伤你——”
“所以才要咬他啊!”她理所当然地回道。
这样的回答让梁致迅跟底下一票刑警都顿了下,竟也无从反驳。
“他一直勒着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这……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一般人怕毒虫手上那把刀都来不及了,她还有胆敢咬人?
晓凡的回答让在场刑警都有些错愕,勉强算了解她的梁致迅则无语以对。
没有察觉到旁人的反应,晓凡只惦记着他手臂的伤,“梁大哥,你是不是该快点去看医生?”她好意提醒他。
看了眼手臂上的伤势,他吩咐其他刑警收队后才转向晓凡,“走吧!”要她一块去医院。
她跟着他走了两步突然想起,“等一下,梁大哥!”
“什么事?”
她回道:“我还没有付钱。”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忘了该如何反应。
在经历过刚刚那种事后,正常情况下应该没有人会再去记得这种事,她恐怕是唯一的例外。
第四章
到医院里挂了急诊做过包扎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走出医院门口,梁致迅才猛然想起,“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跑去那家便利商店做什么?”
“插画画到一半橡皮擦用完了,出版社又赶着要,所以才想去买个擦子。”
听完晓凡的解释,梁致迅只能说,未免也太过凑巧。
没再多说什么,他掏出钥匙走向停在路旁的车子。
晓凡却制止了他,“梁大哥,不可以开车。”
“为什么?”
“你的手受伤了,开车会很危险。”
早在来医院之前她就想说了,只不过担心延误到梁致迅就医,所以拖到现在才开口制止他。
“一点小伤没什么要紧。”
相较于梁致迅的不以为意,晓凡可不这么认为,“梁爸爸跟梁妈妈就只有你一个儿子,要是开车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要不是清楚她的个性,一般人听到这种话恐怕会当她是在诅咒自己。
再见她一脸认真的神情,梁致迅也明白如果自己继续坚持,恐怕会换来她的长篇大论。
“那怎么办?”他问道,看晓凡的模样,他不认为她会开车。
见梁致迅打消了开车的念头,她道出自己的提议,“搭计程车。”
明白眼下的情况也只有这样,梁致迅走向一旁等着拦车。
由于时间已是深夜,他等了很久才有辆计程车停了下来。
两人一上车,前座的中年司机便注意到梁致迅的手臂受了伤,眼神不觉一闪。
两人看来是对夜归的情侣,男的手臂受了伤,脸上带着倦容,女的看来身子骨单薄。
一路上,司机不时地从上方的后照镜里偷觑他们,在一个转弯的地方,计程车岔离了原本的路线。
一开始,梁致迅只当是不肖司机企图绕远路,直到计程车开向一条通往郊区的道路。
梁致迅不动声色暗暗留意着,前座的中年司机还以为没人察觉自己的意图,车厢里的气氛沉寂得近乎诡异。
这时,晓凡注意到车外的路况,“司机先生,你走错路了。”
前座的中年司机脸色一变,一个紧急煞车将计程车停到路旁。
晓凡还未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中年司机突然回过身来,手里拿着刚从座椅底下抓起的西瓜刀。
“通通别动!把你们身上的钱全都拿出来。”
晓凡一惊,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错愕。
梁致迅出声安抚道:“别担心!”眼下是什么情况,台湾的犯人全当他是蹩脚货不成?人手一刀就想来挑他。
晓凡这才记起身旁的梁致迅,以及他的职业,一颗心随即定了下来。
见两人没有动作,中年司机又喊了遍,“听到没有?把钱全都拿出来。”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打劫的对象是什么来头。
梁致迅看着前座的司机,并不急着动作,反而是晓凡回头问道——
“梁大哥不抓他吗?”
“什么?”司机一听先是不解,随即粗声威喝道:“告诉你们,识相的话就别给老子耍什么花样。”
梁致迅举起一手要晓凡别说话,跟着才气定神闲地回过脸来面对逞凶的司机,“别紧张,我会慢慢把钱包拿出来给你,你别冲动。”
当他是怕了自己,司机脸上一阵得意,“快拿!”
只见梁致迅慢慢将手伸向背后,司机满心期待地看着这一幕。
下一秒,一把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别动!”
司机顿时一愣,待反应过来想要逃已经来不及。
梁致迅用枪指着他,要他将计程车开到最近的警局。
到了警察局里,等司机被收押后又做完笔录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局里的员警还特地开车送两人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晓凡累到靠在梁致迅的肩膀上休息。
半晌,“梁大哥……”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意识。
“什么事?”
“你的运气好像很不好。”
什么?
梁致迅回头望向她,却只看到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头颅。
他没听错吧?说他运气不好?
梁致迅忍不住要怀疑,自己受伤是为了谁?又是谁提议要搭计程车,他们才碰上那种事?
这样一想,梁致迅猛然注意到,打从回国碰上晓凡以来,还真没什么好事。
妹妹婚礼当天被泼了一身水不说,帮忙搬个家还摔了一跤,这会更是手臂挂彩、搭车遇劫……
自己身为执法人员碰上今晚的事那也就罢了,一般人生平根本难得有什么机会碰上真正的歹徒,结果晓凡才搬出来没多久的时间,住处遭人闯空门、买个东西还被挟持,甚至就连搭个计程车都能遇上司机打劫。
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没有动静的晓凡,梁致迅突然感到一阵庆幸,以她这么高的出事率来看,要是没自己在一旁保护着,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警车在梁致迅住处的楼下停了下来,负责开车的员警回过头道:“长官,你住的地方到了。”
梁致迅先是点了个头,回头打算喊晓凡,才发现她睡着了。
员警也察觉到了,正想开口询问梁致迅,“长官……”
“先下车替我把那边的车门给打开。”
折腾了一个晚上,知道晓凡是真的累坏了,他没打算吵醒她。
员警于是下车打开晓凡那边的后车门。
轻声吩咐员警先帮忙扶着她后,梁致迅才从自己那边的车门下车,跟着绕了过来。
就在梁致迅弯进车里打算抱起晓凡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她似有所感地喊了声,“梁大哥……”
“没事,你继续睡。”
听到他的话,晓凡让自己又重新进入梦乡。
尽管手臂上还有伤,梁致迅仍是抱着她回到住处,直到进了房间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
或许是真的累瘫了,晓凡没有再醒来过,仍沉沉地睡着。
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梁致迅脸上的线条不禁放柔了。
☆ ☆ xiting ☆ ☆ xiting ☆ ☆ xiting ☆ ☆
隔天一早,已有媒体记者闻讯赶到刑事局打算进行采访,向来讨厌媒体的梁致迅索性跟局里请假,待在家中休养。
尽管如此,昨夜的事情还是在午间新闻时播报出来。
刑事局缉毒组组长梁致迅,昨天晚间率领麾下组员于缉捕一名毒虫的行动中,英勇救下一名当时正在店内消费而遭到挟持的女客人,自己目前则因伤告假休养中。
这条新闻才刚播报过后不久,住处的电话随即响起。
从电话上头的来电显示知道是家里打来的,梁致迅虽然不想接听,但是为免吵到还熟睡着的晓凡,他不得不勉为其难地接起电话。
话筒才刚接起,那头便传来母亲急促的声音,“致迅啊,电视新闻说你受了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紧?”
“我没事,只是手上破了点皮。”
那头的梁母听儿子这么说,立刻大声反驳,“什么叫破了点皮?都已经请假在家休养了还说没事?”她对儿子的轻描淡写不以为然。
为了不想母亲大惊小怪,梁致迅解释道:“媒体记者播报新闻就是喜欢夸大,妈别跟着穷紧张。”
“是不是夸大你别想瞒我,要不然怎么会需要请假休养?”儿子工作狂的态度她不是不清楚。
“我不是因为受伤才请假,只是懒得跟那些记者打交道。”
“是吗?”梁母怀疑。
“我的个性妈应该清楚。”
的确,听儿子说得如此肯定,梁母总算稍稍安心,但仍不忘最后再确认,“你真的没骗妈?”
“真的只是破了点皮。”
梁母的一颗心才真正放下,“那就好,刚才听到新闻,把我吓了一大跳。”
“那些做记者的说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当真。妈,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梁母一听忙喊他,“等等致迅,妈话都还没说完呢。”
原本梁母因为挂心儿子而无暇他想,现在既然确定他平安无事,相亲那档事便不得不再次提起。
尤其这会他人又正好休假在家,她说什么也不能放弃这大好机会。
“既然你现在休假在家,打个电话约郁琪出去走走吧。”
“什么?”
“那回你走得急,妈这里替你留了电话。”
“妈,我说过目前没打算结婚。”
梁母自然不可能听得进去,“都二十七岁了,还不打算结婚?我跟你爸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再不结婚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才刚回来局里任职,都还没做出什么成绩,哪里有什么心思去谈结婚。”
“怎么会没有?新闻都报出来了。”
“光是这样还不够,我一回来就升任缉毒组的组长,局里上上下下都期盼我能做出一番成绩。”更别提他对自己的要求了。
“真要照你这么说,那我跟你爸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