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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蓉不甘示弱，对着老公吼道：“我怎么了，我生的女儿漂亮懂事，如果不是我嫁给你这个没出息的，我女儿至于被别人离了，什么都没有得到吗？”
听到老妈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卫明珠哭的更凶更大声了。
整个屋子呜呜呜的，刺耳的很。
张蓉一巴掌拍在了女儿头上，骂道：“你也是，哭，哭有什么用，现在知道后悔了，后悔就把人追回来，现在小三小四都不要脸，尽往人家老公跟前凑，别哭了，你说说那女的是谁！”
卫东华听到她说小三小四，心里咯噔一下，他当年就是妻子怀孕的时候和张蓉好上的，那时候只开了一家卖化妆品的店，条件还不算太好，妻子怀孕了还要看店，进货，十分辛苦。等女儿四五岁了，他才在夏州市里开了六家分店，生意越做越大，张蓉也怀孕了，闹到了他老婆面前，老婆常年操劳，跟年轻漂亮的张蓉根本没有可比性，而且一听到自己要离婚，就天天哭丧一样，卫东华正值壮年，事业得意，哪里受得了这个，就跟妻子离婚，娶了张蓉。
现在想说一句，你们已经离婚了，人家小马交朋友也是正常，不过听到女儿这呜呜呜的哭声，还是算了，他默不作声，进屋关门睡觉去了。
留下客厅母子俩说话，哭声渐渐小下去，母子俩说了大半夜才去睡觉。
顾灿灿回到家给老爸打了个电话。
顾有才原本在和老伴看电视剧，抗日剧，靠在摇摇椅上，很安逸，看到女儿电话来，他一下子跳起来接了。
又觉得自己太着急了，不稳重，不舍的把电话递给老伴，自己继续去摇椅躺下，耳朵却竖的高高的，把电视声音也关笑了。等老老伴说了两句话，说要找自己的时候，急急忙忙的把电话接过来。
“乖女，什么事？”
“爸，你觉得小马这个人怎么样？”顾灿灿有些扭扭捏捏的问道。
顾有才一听，有戏啊，小马这小伙子好样的，这么快就把自家闺女搞定了。
“一般一般吧！”顾有才十分得瑟，说话却一脸严肃，没办法做父亲的要严肃点，不然娃娃大了就不听话了。
“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听到老爸那故作严肃的声音，顾灿灿可以想象他老人家现在多么得瑟，肯定躺在摇椅上，一手拿手机，一手拿痒痒挠在那里挠脚。
“可不可以只听好的，不听坏的？”顾有才拿着痒痒挠爽爽的挠了一下，把痒的地方刚好挠到，舒服极了。
“不行，爸我跟你说正经的。”
“那先说好事儿吧，是不是你爹我快当外公了？”
“爸，你再胡说我打电话给外公，让他来收拾你了哈。”
“别，你爸跟你开玩笑的，你说吧，我听着。”顾有才一想到自己老丈人，就觉得心里发毛，老丈人是专治跌打损伤的老中医，别人断手断脚，他用力一拉扯，就接回来了，当然同样，没有断的，他用力一折也能把人折断。
“好消息是小马给你女儿表白了，坏消息是他离婚过家里贼有钱。”顾灿灿就知道一提自己外公老爸就老实了，今天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只是她和她爸挺像的，死要面子，在外头的时候，不会下小马面子，那个什么前妻，她根本不认识，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去质疑自己的朋友，是很傻的行为。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么多事，忍不住给老爹打电话说说。
顾灿灿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父母傻，他们看上去傻呼呼的，可是却生活的很乐呵，基本没有什么烦恼，这就是父辈的智慧，所以有事问老爸老妈，总比自己瞎想好。
顾有才听到女儿这么说，原本拿着痒痒挠在挠的手，停了下来，半天才道：“那乖女你怎么想的？”
“嗯，我觉得小马人挺好的，挺踏实。”顾灿灿坚定的道。
“那就成了，我觉得小马这小伙子看上去也不错，这人无完人，当年你爸我也长的挺俊，厨艺也俊，人家都夸我顾二俊，优点十分多，但是个子太矮了，不过浓缩的才是好料，你妈不也嫁给了我，你放心，要是决定了，就大步的往前走，拿下小马，拿下他全家，你爸妈你舅你外公，都在你背后给你撑着，早点把女婿带回来，我们好酒好菜招待。”
“爸！”顾灿灿不由得噗嗤的笑了出来，每次很难的话题到老爹那里似乎就会变的很简单。
“我知道了，你们早点休息，看电视剧别看太晚了。”顾灿灿拿着手机又跟妈妈说了两句话，挂了电话，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真是漫长的一天。
已经很晚了，她居然很精神，一点都睡不着，起来喝了一倍牛奶，闭上眼睛，睡不着，睡不着……上了个厕所，闭上眼睛，睡不着，还是睡不着……打开电脑，放了个电影，越看越精神了……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林媛那家伙打来了，都半夜了，一接电话，对方那边就爆吵，震耳欲聋一般的杂音。
“小媛子，你在干啥，这么晚了，良家妇女都回家了，你还在外面瞎跑，伯母要是知道了又要说你了。”林媛是单亲家庭，就跟她母亲相依为命，生活条件不是很好，大学那会她就到处卖化妆品，她老妈人很好，就是性子太懦弱了，平时很和蔼，可是一旦涉及到感情问题，就会掉泪，顾灿灿去过林媛她家，去一次，她妈妈哭一次。
看到她那柔弱的老妈，顾灿灿可以理解为毛林媛性子那么彪悍了，有时候想想自己真的已经很幸福了。
“别提我妈了，今天她去买菜，远远的看到那个男人挽着那女人的手逛街，回来就哭了一天了，还一直问我为毛不是儿子，他们离婚跟我是不是儿子有个屁关系，他们离婚是因为小三，不是因为我不是儿子，那小三不是照样生了个女儿，两人还恩爱无比。”
得，顾灿灿一听这声音，知道自己有事做了，一定喝醉了，否则林媛那家伙也是死要面子，绝对不会提她家的事情。
“你在哪？什么？斯巴达，武汉街那个店是吧？你在那里等着，哪都别去，我接你。”
晚上还是有点凉，顾灿灿穿着牛仔裤，小吊带，外面套了件牛仔外套，头发利索的扎个马尾就出门了。
夏州市夜生活很热闹，的士还是很好拦的。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灯霓虹灯闪烁，处处繁华，夏州市好漂亮，可是要在这里落脚也好难。
林媛看上去没心没肺，可是顾灿灿知道，她一直都很努力，别人在休息的时候，在谈情说爱的时候，她一个一个宿舍去敲门推销化妆品，她不是脸皮天生就很厚，是被无数个拒绝之后，才变成这样，被拒绝的越多次，她敲开的门越多。
上学那会，顾灿灿不懂，为毛要这样拼命。
林媛说，她要在夏州买房，要让她妈妈住上小两层的别墅。顾灿灿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房子够大可以住就行，干嘛要住别墅，有时候觉得林媛这女孩有些虚荣，可是当有一次看到她钱包里一张全家福照片，一家人在一个小两层别墅门前，照片里的林媛正在换牙，门牙都掉了，可是还笑的很开心，她说那以前是她的家。
顾灿灿和林媛两人闹过矛盾，吵过架，最终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因为她佩服林媛。
而林媛最开始时候很讨厌顾灿灿，一直看她不顺眼，搞不懂她为毛整天都那么开心，父母虽然是乡下人可是对她极好，常常会送好吃的来给她，整个宿舍都占她家的光，这些都是讨厌她的理由，可是林媛又真的好羡慕她，非常非常羡慕，也好喜欢她的性格。
回想往事，顾灿灿不知道为何，眼睛有点湿，男朋友可以换，闺蜜会一直在，总有一天，她们都会在夏州买房，因为他们年轻，她们努力，她们都在为夏州奉献青春，她们要留在夏州，成为夏州人。
到了武汉街上，最着名的酒吧斯巴达，门口有两个壮汉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背后背着斧头道具，看上去像中世纪的战士，帅疯了，这是斯巴达的特色。
顾灿灿要进去，却被拦了下来，因为她穿的太严实了，不像是来泡吧的。
没办法，她把牛仔外套一脱，绑在了腰上，上身只穿了一条小吊带，有点暴露，她把头发散开，两个壮汉才放行。
顺着一个长长的通道走进去，耳朵都被吵聋了，感觉耳膜都在震，里面人非常多，人挤人，男人摩擦着女人，女人摩擦着女人，男人摩擦着男人，大家都在池子里扭动着身体，一些大胆的还把手伸对方衣服裤子里去，这里面没有色*狼，因为每个人都是狼。
顾灿灿一进来，两眼一抹黑，眼睛一睁开，就被那时不时扫过来的射光刺到，好半天才恢复过来，身边已经有两个男人，前后夹击的靠了过来。
“妹妹身材很不错啊，我们来跳舞吧。”男人一边说一边推搡，想把顾灿灿推到舞池里面。
顾灿灿习惯了这灯光，果然看到了林媛那死妮子在那边坐着，旁边居然还有个男的动手动脚，还好自己来了，一把就想冲过去，却被身边两个男的挡住了。
她穿的不是高跟鞋，可是为了出门方便穿的是那种硬跟的小军靴，搭配牛仔很帅有木有？踩人脚很疼有木有？踢人家小弟弟更疼有木有？
两个男的跟虾一样弯腰，头碰头，彼此对视，好疼，好近，好亲切……然后两人被一群人挤到了舞池中间，互相摩擦着彼此……
顾灿灿不知道自己成全了一对痴男怨男，一路挤开人群，远远的就看到林媛那死妮子眼睛哭的跟熊猫一样，妆全花了，不是号称他们梅丽凯防水么，果然是骗人的，看这丫头，哭成这样了，旁边那个男的还下的去手，顾灿灿想也不想，一脚踹过去。
“放开那姑娘，让我来！”她一声大吼，这时候DJ刚好换场，音乐停下，全场看到这一幕都震惊了，还在舞池里扭来扭去的两个男人一下子清醒了，抱在了一起，刚刚好恐怖。
刘子军脑袋撞上了旁边的柱子上，晕过去前想说一句话：“我操*你*娘，一辈子第一次想做一个正人君子，帮助一个失足少女，居然被踹飞了……”
29、第二十九章：贱人见面
看到那个穿着小牛皮军靴；牛仔裤，小吊带；头发飞扬；个子娇小的少女；再看看一边躺着头破血流的大个子男人；新上DJ都忘记打碟了。
刘子军的狐朋狗友过来，默默把刘子军送医院去了；不敢找顾灿灿的麻烦，任谁一看，都会觉得刘子军是欺负人家女孩子，结果被揍了。连他的朋友都是这么想的，没办法；平日这家伙就花心的要死；扶着刘子军路过顾灿灿身边的时候，还道歉了：“对不起姑娘，我哥们喝多了。”
顾灿灿看对方已经这样了，也就算了，回头看看林媛这货，喝的也够多，此刻安详的躺在椅子上，刚刚还哭嚎呢，现在一转头居然睡着了，真是哭笑不得，只得把这家伙扶回家。
好不容易把这家伙弄回家，结果一路摇晃，到了家里就吐了，幸好这家伙经常到顾灿灿这里蹭住，换洗的衣服都有，等她吐完，给开了热水，丢进洗浴室去洗澡，帘子一拉，顾灿灿在外面洗马桶，收拾她吐的地方。
“卸妆油。”里面那家伙吐完再被热水一冲就清醒了，白花花的爪子从浴帘里伸出来，吓顾灿灿一跳。
“清醒了？下次再吐我家里，我让你把这些舔掉。”顾灿灿把卸妆油递给林媛，气呼呼的道。
林媛接了卸妆液，探出脑袋，跟顾灿灿做了个鬼脸，直接把顾灿灿吓的坐地上去，靠，那两个熊猫眼，外圈黑黑的，眼睛红红的，比咒怨还可怕。
“你个臭丫头，我不洗了，你来洗。”顾灿灿爬起来，掀开浴帘，抢过淋浴器对着林媛乱喷，两人大学的时候经常在公共澡堂，一起占位置洗澡，早就把对方身体看光光，也没有害羞。
两人打闹了一阵子，洗了澡换了衣服，躺床上去了。
“灿灿，我云英未嫁，你云英未娶，我们凑一对算了。”林媛清醒了就恢复了平日的厚脸皮和重口味。
“滚，谁跟你凑一对，你的刘凯哥哥呢？那家伙不是大学开始就对你有意思了吗？”
“唉，别提了，我原本想着一个人追你六七年，够有毅力了，必须是真爱啊，我要再矫情就是个贱人了，结果昨天去见他老母了，我发现我还是比较适合当贱人。”林媛掏出一根烟，一副准备抽事后烟的姿态，被顾灿灿一把夺过了。
“这么容易就退却，不像你的作风啊，他妈不会是被你们梅丽凯坑过吧。”
“要是真坑过也就值了，唉，不说了，睡觉。”林媛拉了被子把脑袋盖住，不再说话。
顾灿灿看了一下表，已经快四点了，确实挺困的。
可是难得看林媛那家伙那么反常，居然先睡觉，哪一次两人一起不是她闹腾不休的，她偷偷去把被子掀开一角，却见林媛那家伙躲在被子里哭。
“咋了，你别吓我，谁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来。”顾灿灿是真的慌了，林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