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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浔不知道多想跟父母去二房亲眼看宇文修为她准备的好戏,却也知道父母都不在,家里必须靠她暂时撑起来,只得道:“爹爹与母亲放心去罢,我会把家里安排好的。”
简君安点点头,让人扶着简菡上了马车,自己先扶平氏上去了,再跟着也跳上去,便快马加鞭直奔二房而去了。
余下简浔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威严的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今日简菡根本没有回来过,记住了吗?”
待众人都战战兢兢的应了“是,大小姐”,方抬脚进去,回屋梳洗一番换了件衣裳后,去了景明院。
崇安侯正听简泽简沂背书,兄弟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孙子兵法》背得一字不差,听得崇安侯是笑容满面,待他们背完了,才问简浔:“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你爹和母亲呢?”
简浔笑道:“爹爹今儿吃了不少酒,回来的路上吹了风,刚回屋就吐了,母亲要照顾他,也不得过来,所以让我过来禀告祖父一声,以免祖父担心。”
又问简泽简沂,“晚间祖父用了多少饭?菜色呢,都有哪几样?你们两个,可别只顾着自己,就忘了照顾祖父。”
简泽笑道:“我们才不会只顾自己呢,晚间祖父用了一碗饭,菜色以素菜为主,一共六样,加一个酸笋鸡皮汤,饭后我们还给祖父按摩了手和脚,姐姐只管放心罢。”
崇安侯也笑道:“他们两个是真做得够好了,浔姐儿不必再苛责他们,我这辈子能得你们几个孙子孙女,实乃最大的福气。”有意略过了简淙简泓没提,就当是他们这辈子有祖孙之缘,却无祖孙之份罢。
简浔便又陪着崇安侯说了一会儿话,见崇安侯害了乏,才领着两个弟弟退出去,吩咐了值夜的人千万经心些后,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二房那边这会儿也不知怎么样了?
彼时的二房,只有一个词能形容,那就是“热闹非凡”,只是此热闹,非彼热闹。
简君安与平氏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二房的事发现场时,陆氏已是让简君平勒得奄奄一息了,简君平之所以还留着她的命,只是想亲口听她招认自己的罪行。
偏到了这个地步,陆氏还是咬死了不承认,只说自己是冤枉的,“……就算是死,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做过,我是清白的。”
简君平怒极反笑,索性直接抓过简泓,便把绳子套在简泓的脖子上,开始用起力来,简泓的脸色很快便开始发紫了,却连叫都叫不出来。
看得陆氏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挣扎着爬上前,抱了简君平的腿,求起他来:“老爷,泓哥儿真是您的儿子,虎毒不食子,您不能这么狠心啊,您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简君平却一脚踢开她,越发加大了勒简泓的力度,眼见简泓就要一命呜呼了。
千钧一发之际,简君安与平氏冲了进来,简君安忙上前拉起简君平来,嘴里还劝着他:“好歹等事情真正水落石出后,你再生气也不迟,如今就这样,也不怕万一是场误会,白白伤了泓哥儿的心。”
平氏则趁机救下简泓,抱住他给他顺起气来,好半晌,简泓才终于吐出一口气,活了过来,眼泪哗哗的流,看向简君平的目光比见了鬼还要害怕。
平氏不由暗暗叹息,为什么造孽的都是大人,受伤的却从来都是孩子?
简君平见了大哥大嫂,本就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还这么快被他们知道了,更是耻辱到了极点,越发激动的扑着上前要勒死简泓,见他被平氏护着,便又上前踹了陆氏来,直踹得陆氏吐了血后,才因累极恨恨的停下了。
“姨娘,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啊……”简菡待简君平停下了,才敢扑上前抱住陆氏,才一开口,已是泪如雨下,觉得自己过去十年流的眼泪,都没有回京这一年多流的多。
简君安也是待简君平停下了,才沉着脸上前又说起他来:“光在这里空口白牙的问,能问出什么来,陆氏便是真做过,没有真凭实据,她也不会承认啊,你既说见到了人,把人叫上来当面对峙便是,自然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我虽自来不待见陆氏,孩子却是无辜的,哪怕只有万中之一的可能性,你也不该这样伤他才是,到底养了这么几年,怎么会没有感情?便是阿狗阿狗的,养了这么几年,还心疼得紧呢,何况还是个大活人,血缘关系又算什么?”
简君平赤红着眼睛,怪笑道:“大哥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横竖这事儿不是发生在你身上,若是发生在你身上,你还能这般高风亮节,悲天悯人,我才真是服了你,就怕你的反应比我还激烈,直接问也不问,便把人给弄死了!”
颇有些逮谁咬谁的疯狗架势,气得简君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正说着,古氏来了,她这阵子养尊处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日子过得不知道多痛快,人也养好了许多,一进来便笑道:“哟,这是怎么了,大哥大嫂怎么来了,难道我们老爷戴了绿帽子的消息,这么快便传到外面去,连侯府都知道了?那岂不是明儿一早,就能传得满盛京人尽皆知了?”
这话实在刻薄,说得简君平是又羞又恼,还不敢骂古氏,一半是因为忌惮宫里的简沫,一半则是因为觉得实在没脸再见古氏了。
她独守空房这么多年,被他那样伤害,也没说给他弄一顶绿帽子出来,有和离了正大光明离开,正大光明去结新欢的机会,亦是直接放弃了,可见待他是何等的忠贞,偏是他一直守着捧着宠着的陆氏,那么早就背叛了他,那她所谓的在泸定陪他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岂不全成了一场笑话儿?他带她去泸定,根本就是方便她偷人,给她提供偷人场所与条件的?!
那他早年为她抛妻弃女,惹得父亲大怒,兄长反目,甚至为了她落得被放逐泸定近十年,差点儿就回不来盛京了,岂不是更成了一场笑话儿?他还为她给了长女那么多委屈受,一点父亲应尽的责任都没尽到过,若不然,如今他一定夫妻和美,父慈女孝,早就飞黄腾达了,岂能委曲求全成这样?!
亦连对陆氏当年与他的美好初遇都怀疑起来,觉得她十有八九一开始就是抱着不良居心接近自己的,话说回来,哪家好好儿的女儿,会因为些微小事,就送去家庙里的,哪怕嫁个穷举人呢,多少也能为自家添一重助力,可先武定伯却直接将她送去了家庙里,可见她犯了不可饶谁的错,可见她还在娘家时,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这些年更是瞎得彻底,蠢得彻底!
这般一想,越发气得直喘粗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古氏了。
倒是简君安与平氏觉得古氏就算再解气再痛快,这会儿也不该这般火烧浇油,幸灾乐祸才是,事情真闹得人尽皆知了,于她又能有什么好?
平氏因说道:“二弟妹,你这会儿就少说两句罢,夫妻一体,二叔没脸,难道你就有脸吗?”
古氏想也不想便嗤笑道:“谁跟他夫妻一体了,我跟他早就恩断义绝了,如今不过是还没折磨够他,没出够气,所以才委屈自己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而已,不然我早将他扫地出门了,这宅子虽是先帝赐给他的,让今上改赐给我,也不是什么难事……”
“咳……”话没说完,见平氏咳了一声,满眼的警告,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之下,差点儿失言了,总算悻悻的扔出一句:“行,我今儿就看大哥大嫂的面子,不说话,只看戏便是。”没有再说。
简君安见简君平气得面若金纸,摸了摸鼻子,正待再劝他,简君平的贴身长随进来了,附耳如此这般与简君平说了几句话后,简君平便冷笑起来,向陆氏道:“那个泼皮无赖见了我,话才刚说完,已被我一气之下,让人给打晕了,这会儿才醒过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与你废话这么久,早拿了他来当面与你对质了,如今我看你还怎么抵赖!”
迎上陆氏有惊恐之色一闪而过的双眸,“我给了你坦白从宽的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就别怪我绝情了!”
又吩咐长随:“立刻派人去把贱人素日用惯了的那个大夫叫来,另外再去请个旁的大夫来,记得要精于妇科的。”
长随忙应声而去了,不一时便扭了个嘴巴被堵住的大汉进来,看身形倒是的确高大威猛,那张脸却实在平庸得人见过几次后,都未必能想起他长什么样儿。
更糟糕的是他通身的气质,不对,他根本没这个东西,那种一看便知是社会最底层最卑微的气息,那种刻入骨子里的肮脏与畏缩,简直差点儿没把简君平给气疯了,他怎么也比这么个货强出百倍千倍罢,贱人就算要偷人,好歹也偷个条件稍稍好些的啊,却偏偏偷了这么个货,真是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陆氏也快疯了,却是害怕与后悔得快疯了,不只是后悔当初与丁小甲有了这段露水姻缘,更后悔她决意要与他彻底断了时,没有永绝后患,这世上向来都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最牢,不是吗?可当初发生地动时,他们村里不是所有人都死光了吗,他到底是怎么逃过了一劫的?!
简君平已发了疯般在殴打丁小甲了,丁小甲被堵住了嘴叫不出来,又被人架住了躲不开,只能被动的挨打,满屋子只能听见简君平的粗喘声和他的拳脚招呼到丁小甲身上沉闷的声音,让人听得心里闷闷的十分不舒服。
但即便是宽容如简君安,心善如平氏,这会儿也说不出为丁小甲求情的话来,因为他们终于亲眼见证了丁小甲与简泓到底长得有多像,任是谁见了,都会说他们是父子,血缘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并不一定要长得十成十相似,但那种感觉,却是骗不了人的,也就不怪简君平愤怒得快发疯了。
他们也再说不出为简泓求情的话来了,简泓若仅仅不是简家的孩子,譬如是捡来抱来的,那还罢了,可他偏是为简君平带来巨大耻辱,也让简家跟着蒙羞的野孩子,他们再看他,自然不像方才那般怜惜与可惜了,如今他们充其量能做的,就是不让简君平要了他的命而已,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
简君平又打了丁小甲一阵,实在累得打不动了,方终于恨恨的停下,让人取出了堵住他嘴的破布,恶狠狠的问起他话来:“你说你与我的小妾……有过一段情,还有过两个孩子,那么现在她在这里吗,若是在,你立刻给我指出来,把她的丑恶面目立刻给我揭穿了,我还能考虑留你一条全尸!”
丁小甲早软做一团了,闻言抖了半晌,才终于哆哆嗦嗦的开了口:“我错了,我不该心存歪心,到盛京来敲诈大老爷的,我以为,大老爷为了面子,多少会赏我一点银子,那我又能舒舒服服的过几年了,我真的错了,求大老爷饶了我,求大老爷饶了我……”
话没说完,已让简君平咬牙切齿的打断:“我让你指人,你别给我说这些废话!”
丁小甲又抖了一阵,不敢再多说了,手指抖抖索索的指向了陆氏:“就是她,大老爷,就是她……求老爷就饶了我这条狗命罢,求求大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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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三回 陆氏之死
丁小甲话音未落,陆氏已近乎凄厉的尖叫起来:“你这个泼皮无赖,杀千刀的,到底是谁派你来陷害我的,到底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连听都没听说过你,那个让你来陷害我的人,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才能做出如此狼心狗肺,陷害无辜的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说着指望古氏,“是不是你,你说,是不是你陷害我的?我告诉你,逼急了我,大家就一起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就算我活着奈何不了你,死了变成鬼,我也绝不会放过你,日日夜夜都要看着你,让你不得好死!”
越发悔青了肠子,也越发恨毒了丁小甲。
她当初待他不薄,每次都有银子给他不说,吃的穿的也是大贴小补,让他再不必跟以前似的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吃了今日愁明日,第二次她有了身孕,与他彻底断了时,她还一次给了他几百两银子,在泸定那个地方,都够买几百亩地盖一栋大房子,他余生完全可以不必发愁了,可他竟然还贪心不足,还千里迢迢跑到了盛京来威胁简君平,断她的活路,她哪怕已死定了,临死前也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而之所以口口声声说是古氏陷害她,则一是觉得能拉一个垫背的算一个,哪怕不是贱人做的,她也休想讨着好;
二是知道丁小甲素来淳朴老实,又对她痴心一片,言听计从,若不是有人指使甚至威胁他,他哪里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一个连泸定都没出过的乡下人,也不可能千里迢迢一路找到了盛京来,可见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操控,而她最大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