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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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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致晚间辞别了父母,坐上了回睿郡王府的马车,简浔的情绪都还显而易见的低落,之前在客人们和父母面前时,她不得不强忍着,丝毫不表露出来,如今车里只有她和宇文修两个人,自然不必再遮掩了。

宇文修见了,便伸手抱了她坐到自己腿上,柔声问道:“怎么了,是在担心祖父吗?生死有命,祖父的病到了这一步,已实非人力所能挽救了……要不这样,我回去后就与父王说,以后你日日都可以回侯府来,虽说新婚头一个月不能空房,但你只是白日回来,也不算违礼,就是我明儿就得照常入宫当差,以后也得隔夜才能回来,不能时时陪你回来了。”

简浔闻言,先是眼前一亮:“这样好吗?”

但随即便摇头道:“还是罢了,便父王同意我日日回来,爹爹与母亲也要说的,且等过个十天半月的再说罢。”

宇文修见她分明很想回来,就又后悔起当初没坚持要分府出去另过了,坚持道:“只要父王同意,旁的都不重要,岳父岳母见你回去了,嘴上说是一回事,难道还真赶你出来不成?我知道你除了担心祖父,也舍不得他们,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那好罢。”简浔到底还是点了头,“只是每日回来也不好,就隔日罢,隔日回来一次,正好除了看望祖父,我还有一件有些棘手的事要处理。”

宇文修一挑眉:“棘手的事?什么事,要不要我帮忙?”

刘姨妈母女的事,也没什么可瞒他的,何况简浔从来没想过要瞒他任何事,便把事情大略说了一遍,末了沉声道:“以前多少会为他们的凉薄而觉得心寒,如今倒庆幸他们的凉薄了。”

宇文修虽上午才见过刘姨妈母女,因是女眷,他根本没看清楚,这会儿自然也想不起来她们长什么样,但只要惹浔浔烦恼的,通不是好人,他想了想,道:“四品以上没娶妻或是要续弦的,哪怕盛京没有,其他地方也必定有,不若你就把这事儿交给我罢,我一定给三姨母找个好、女、婿!”

后面三个字,一字一顿的,一听就知道他是在说反话。

反正军中便是将领们都不是那么好娶亲,至少不容易娶到合心意的妻子,刘纯馨那样的条件,也算差强人意,要找个四品的,还真不是太难,就是那人会不会有这样那样的坏毛病,甚至是打老婆揍孩子,他就不敢保证了!

简浔一听就知道他这是恼上刘姨妈母女了,笑道:“三姨母摆明了想在读书人家里找,军中的怕是不会同意,师兄就别管这事儿了,我自会处理好的,处理不了了,再请你帮忙也不迟。好了,我有些累了,靠你身上眯一会儿啊?”

宇文修忙应道:“那你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没再说话了,心里却知道,她心里到底还是为这事儿不痛快了,不由暗忖起来,自己打小儿没娘,师妹也没好到哪里去,自己的舅家对自己姐弟虽不至于不闻不问,却也算不上多有情义,谁知道她的舅家姨家,对她还要更坏,二人倒真是“门当户对”了。

唯一的不同,就是师妹有个好继母,更重要的是有个好父亲,所以她比之自己,乍一看还是要幸运得多的,但自己却显然才是那最幸运的一个,因为自己有她,有个便是给自己全天下,也绝不换的她!

这般一想,宇文修就将简浔抱得越发紧了……

回到睿郡王府,天已快黑透了,宇文修与简浔少不得要先去见睿郡王。

睿郡王却已歇下了,他们过去时,正好看见宇文倩与胡严蹑手蹑脚的从睿郡王的卧室出来,两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好看,宇文倩的眉头更是紧紧皱着,难掩着急之色。

简浔心里不由一紧,难道是睿郡王,又不好了?可早上他们来辞别时,他看起来都还好好儿的啊。

宇文修已沉声问道:“姐姐,是不是父王,病情又加重了?”

宇文倩打手势示意大家都出去了,才叹道:“可不是又加重了么,上午你们才离开不一会儿,就又神志恍惚,不认人起来,还说自己身上痛,可太医来了,又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说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

说着忽然发狠道:“我就不信还真找不出病因来了,这世上任何事都是有因才有果的,再奇怪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病,总有能克它的药,我明儿一早就把不当值的太医们都请来,再把京中的大夫们也都请来,我就不信,那么多人,还真找不出病因了,若还找不出,我就张榜求医,天下这么大,总有能人异士的!”

一席话,说得简浔微眯起了眼睛,倩姐姐说得对,这世上任何事都是有因才有果的,睿郡王既生了病,总有一个致病的原因,譬如头痛就先想是不是吹了风着凉了,肚子痛就先想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或是怎么的,睿郡王病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太医们却至今找不出病因来,这也太奇怪了罢!

会不会,一开始大家就弄错了方向,根本就不是病,而是其他方面的原因呢?说来皇宫可是全天下最藏污纳垢的地方,睿郡王府虽不是皇宫,却与皇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算得上是一个小皇宫了,而皇宫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她经过见过得少了吗?

简浔想着,听得宇文倩与宇文修道:“你与浔妹妹才新婚,明儿又得进宫当差去,就先别管这些了,今晚上二弟侍疾于父王床前,明儿白日我来,晚间你姐夫侍疾,后日白日换二妹妹三妹妹,我和你姐夫也好家去看看……反正我都已安排好了,你别担心。”

待宇文修应了,又与简浔道:“你也别担心,今晚上好好休息,明儿起来后四处看看,布置一下屋子,认一认你们院子里的人,看需不需要添补的,总之以你自己住得舒服为要。”

简浔点点头:“我知道了。”

犹豫了一下,将四下除了自家两对夫妇以外,便再无旁人了,遂附耳把自己的想法与宇文倩提了提,末了小声道:“虽说自己家里,照理不该有人敢谋害父王才是,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就真有人起了歹心呢?如今就悄悄儿留意查起来,或许还能有几分转机……”

宇文倩还真没往这上面想过,这府里不是父王的妻妾,就是他的儿女,谁会害他,谁敢害她?便是杨氏那个女人,她虽对她百般厌恶,也不能否认,她待父王是有情谊的……且如今世子未立,若父王就这样去了,弟弟就是王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杨氏母子立刻就要被扫地出门,越发没有机会问鼎世子之位了,杨氏怎么可能会这么傻?

她都不会傻到,也没胆子对父王动手了,其他人就更不敢了,父王在,她们才是侧妃孺人,才有如今的好日子过,等父王不在了,有儿女的还罢,没儿女的,谁知道会沦落到什么下场?

所以宇文倩从没想过,自己父王的病,也许不是病呢?

还是听了简浔的话,才如醍醐灌顶般,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不过除了府里的人,父王掌权多年,也不是一个敌人仇人都没有,也不是没可能有外面的人想神不知人不觉的害他,但若父王是病从口入,那府里一定就有奸细!

宇文倩因立刻小声道:“浔妹妹言之有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会立刻悄悄儿布置起来的,若查不出什么来也就罢了,若真查出是有奸人作祟,我一定将那奸人碎尸万段!”

说到最后,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等回了新房,宇文修少不得要问简浔方才都与宇文倩说了什么,简浔便又将自己的疑虑与他说了一遍:“说来父王龙马之年,本不该这样说病就病,说神志不清,就神志不清才是,实在让我由不得不怀疑,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反正死马当活马医罢……”

话没说完,想着睿郡王好歹是宇文修的父亲,自己却拿他与马相提并论,知道失言,忙堪堪打住了,补救道:“师兄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宇文修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在我面前,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有任何顾忌。”父王再亲,难道还能亲过师妹么?何况师妹还是一片好意。

他也皱眉思忖起这个可能性来,军营里除了征来的普通人家的儿郎,也有不少混过江湖的所谓浪子侠客什么的,时间一长,总会带出些他们在江湖上混迹时的“光辉事迹”和奇闻异谈来,什么这毒那蛊的,宇文修怎么可能不听去几耳朵?

如今想来,父王的症状,还真恍惚与他曾听一个兵士说起过的中了什么奇毒的样子有点像,只当时他听过就算了,如今也想不起具体的来了,何况也有可能是他听错了……但不管怎么说,师妹都为他们提供了另一条思路,他们还是得尝试一下才是。

宇文修心里渐渐有了决定,与简浔道:“就像姐姐方才说的,这事儿师妹就别管了,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只布置一下屋子,认一下咱们院子的人,得了闲便回去看看祖父也就是了,旁的通不必理会,我和姐姐自会处理好的。”

简浔也是这样想的,她既暂时帮不上忙,就只顾好自己便罢了,省得反而帮倒忙,点头应了,见时辰不早,便道:“我让人打水进来洗漱罢?明儿师兄不是要进宫当差吗,早些歇了罢。”

宇文修知道她连日来都累得不轻,虽还没有睡意,仍点头道:“那就早些歇了罢。”

于是简浔让瑞雨琼雪打了水来,一番梳洗后,夫妻两个都躺到了床上前。

天还是很热,不动还好,一动就一身的汗,哪怕屋里摆了冰盆子,但宇文修却很固执的一上床就抱住了简浔,即便因今日崇安侯与睿郡王病情都不乐观,他没有那个心思做那件事,也定要抱着简浔睡。

而简浔见他老老实实的,只是想抱着自己睡觉,也就安下心来,——她因着崇安侯与睿郡王病情的恶化,心情也不好,怎么能在这时候做那件事?

次日一早,简浔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宇文修已起身了,就是困得睁不开眼睛,好容易睁开了,就见宇文修已穿好官服,站在门边在低声吩咐瑞雨了:“……有什么事,就打发外院一个叫武夷的小厮,去西华门给我递话儿。”

“师兄,你要上朝去了吗?”

见简浔醒了,他不由懊恼道:“还是把你吵醒了?”他动作已经够轻了,就是怕吵醒了她,更衣梳洗什么的也都是自己动手,反正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做惯了的,可到底有些事放心不下,遂叫了瑞雨在门边小声吩咐,没想到还是把她吵醒了。

简浔撑着坐起来,秀气的打了个哈欠道:“我本来就觉轻,昨晚上就睡得早,已经睡足了,那师兄用早膳了没,我起来陪你用罢。”说着果真要下床。

宇文修忙大步走了进来,将她摁回了床上,道:“还没交五更呢,你再睡一会儿,我自己就用早膳就好了,月姨知道替我准备的。今儿我不在家,你去瞧过父王后,便只管回来,那边你也的确暂时帮不上忙,若有事,就打发外院一个叫武夷的小厮去西华门给我递话儿,他年纪虽小,人去十分机灵能干。等今儿散了朝后,我会找机会与皇上说,父王病势又加重了,看能不能让我每晚都回来,我若不能回来,也定会打发人回来给你送信的。”

把方才吩咐瑞雨的话,又原原本本交代了她一遍。

简浔自是一一应了,方才说是睡足了,其实哪里足了,见宇文修坚持不让她起来,便又是一个哈欠,倒回了床上,白皙的两颊因为才醒来,带着一抹酡红,大大的眼睛也迷离恍惚,不知道有多娇媚诱人,“那我就真不管师兄,继续睡了啊……唔……”

话没说完,已让宇文修堵了嘴,辗转品尝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松开了她,看着她饱满而光泽的红唇赞叹起来:“浔浔真漂亮!”

天气炎热,简浔昨夜临睡前,本是穿了一身纱衣在外面的,但睡着睡着,就“不翼而飞”了,如今只剩一件桃红色的抹肚与一条及膝的细棉亵裤在身上,长发如瀑,肌肤胜雪,曲线玲珑。

看得宇文修赞叹之余,身体也忍不住发起热来,本来早上就是男人最冲动的时候么。

只可惜这会子再发热也只能忍着了,且待晚上回来再饱餐罢。

简浔娇喘着,想起瑞雨还在,忙向外看去,见瑞雨早不知什么时候不在了,松了一口气,娇嗔道:“我还没漱口擦牙呢,师兄也不嫌脏……还不快走,想婚后第一日上朝,就迟到,被人笑话儿么?”

宇文修笑道:“笑话儿就笑话儿,满朝文武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他们会理解我的。”

说着,想到即便满朝文武都是过来人了,也还有一个人平隽不是,心情就更好了,忍不住俯身又吻了简浔一下,才起身一边笑着:“哪里脏了,不知道多香多甜,不过就算真脏,我也绝不会嫌弃你的。”往外去了。

余下简浔看着他英姿挺拔的背影,啐了一口:“还敢嫌弃我,我不嫌弃你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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