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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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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见宇文倩还是只管闭着眼流泪,什么反应都没有,只得起身欲写信去,也好让她安静的待一会儿,有时候人在遇到重创时,亲近之人的温声软语和心疼怜悯,反倒会让其更难过更激动,更不利于其早些走出来。

何况那个狗皇帝实在太恶心太可恨,师兄如今在前方为他的江山抛头颅洒热血,他却在后方欺负污辱他最在乎的姐姐,行此下流龌龊之事,他仗的不就是师兄如今不在京中吗,若是师兄在,看他还敢不敢这般肆无忌惮,等师兄回来后,他就等着受死罢!

却才刚起身,就被宇文倩给拉住了,一直闭着的眼睛也终于睁开了,只是没了泪也没有焦距,嘴里则哑声说道:“先别告诉弟弟,他在前方作战,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万一因此乱了心神,仗打败了还是次要的,人出了事,可就悔之晚矣,我没事儿的,就像你说的,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吗,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还为此不活了?一切都等弟弟平安回来后,再从长计议,总有一日,我会亲自将那个渣滓抽筋剖皮,碎尸万段的!”

见简浔不置可否,只当她还是要写信,不由激动起来:“你答应我,千万别现在告诉弟弟,你答应我啊……”

她的脸越发惨白,都近乎透明了,配着稍显凌乱的头发,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残缺之美,可再美,那也是残缺了的,怎么都跟以前不同了,也不知道胡严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是会心疼得无以复加,还是觉得如鲠在喉,却因奈何不得那个狗皇帝,于是只能把气和恨都憋在心里,夫妻之间再也回不到最初了?毕竟这样的事,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简浔心如刀绞,点头道:“我答应你倩姐姐,我不给师兄写信便是,只要你能走出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心里甚至已在想着,要不把这事儿瞒胡严一辈子算了,反正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要封口还是不难的,只是于胡严来说,到底有些不公平,可在她和师兄天平的两边,明显宇文倩的分量重得多,是因为宇文倩,他们才跟他成为了亲人的,他们自私与偏心也是人之常情,大不了,以后让师兄加倍的补偿胡严便是。

外面忽然传来月姨低沉的声音:“少夫人,太医来了,是现在请进来,还是待会儿?”

简浔犹豫了一下,倩姐姐方才是昏迷着,如今已经醒了,就得看她自己的意愿了……遂看向了宇文倩,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倩姐姐,你的身体……要不要看看太医?”

话音未落,宇文倩已嘶声断然道:“我不看太医,我好好的,看什么太医!不过,我要一副避子的汤药,必须确保万无一失的那种,劳浔妹妹替我张罗一下,再让人替我备了热水来,我要沐浴,记得多备一些,我身上这么脏,一点点水哪里洗得干净?”

简浔很想说‘你哪里脏了’,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只点头轻声应道:“好,我这就替你安排去,你一定要好好儿的,不看你自己,也要看师兄和父王,还有我腹中你的小侄儿不是吗?”

待宇文倩应了:“你放心,我要死早死了,不会等到这时候。”方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方一出房门,月姨便立刻迎了上来,红着眼圈低声问道:“少夫人,县主她……好些了吗?还要看太医么?”

她在外面听到县主的声音了,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人好好儿的,那些不堪的遭遇,又算得了什么?她照样是她们的县主,照样是那个活泼开朗,嫉恶如仇,对亲人却掏心掏肺的好女孩儿!

简浔摇了摇头:“倩姐姐说她好好儿的,不需要看太医,我去见太医一面即可,月姨你让人多备些热水来,倩姐姐要沐浴,她可能不会让人服侍左右,但屋外万万不能离了人,耳朵也要放尖一点,万一……”

月姨忙道:“少夫人放心,我亲自守在门外,一定不会让县主出任何事的。”眼见大家的日子一日比一日好,王妃娘娘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谁知道忽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

简浔这才点点头,扶着瑞雨的手,去花厅见太医去了。

太医却是这段时间以来,时常过王府来给她请脉的许太医,见她进来,给她行过礼后,道:“下官瞧少夫人的气色有些不大好,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了?下官这便给少夫人请脉。”

简浔却摇了摇头,示意瑞雨带着所有人都退出去后,方沉声说道:“我没有不舒服,今儿请太医来,是想请您帮个小忙儿,给开一副……事后避子的汤药,最好是事后几个时辰以内,都能确保万无一失的那种,我先谢过您老了。”

一面要起身给许太医行礼。

许太医忙忙侧身避过了,迭声道:“不敢不敢,少夫人吩咐便是,只是那种汤药,吃多了,只怕会于以后的生育有碍……下官也就白说一句罢了,这就给少夫人开方子去。”

心里很是纳罕,不是说宇文将军与少夫人感情极好吗,怎么少夫人还找他要那种方子呢,说来他算是宇文将军的人,很不该这样断宇文将军子嗣的,不过宇文将军如今不在京中,权宜之计倒也行得,以免得罪了少夫人,等过些日子宇文将军回来后,他先找机会禀了他便是。

简浔不用想也能约莫猜到许太医这会儿正想什么,反正他是师兄的人,也没有必要与他解释太多,回头师兄自然什么都明白,便又补充了一句:“另外再开一副安神的方子,我这两日,又有些睡不踏实了。”

许太医自是也应了,简浔便叫了瑞雨进来:“好生服侍了太医开方子去,诊金给十倍。”

十倍的诊金,这便是封口的意思了,许太医是个明白人,也不多说,给简浔行了礼,便随瑞雨去外边儿开方子去了。

简浔这才脱力一般,颓然的瘫在了榻上,避子汤的问题好解决,许太医说的是吃多了才会影响生育,只吃一次,应当不会有问题,倩姐姐身体上的创伤也好解决,只要悉心将养着,要不了几日,便能痊愈了。

难的是她心上的创伤,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还有胡严,她留在王府一日两日的,他不会动疑,时间一长,又怎么可能不动疑?

届时可该怎么办啊?真一直瞒着他不成,一旦哪日事发了,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倩姐姐也未必会愿意瞒着他,当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与他过日子,她对他的感情虽未必有自己对师兄的那般深,也是经住了时间与危难考验的,而有时候两个人分开并不是因为不爱了,恰是因为太爱了!

简浔心里越想越难受,一连吸了好几口气,才觉得稍稍好受了一些,折回了后面去看宇文倩。

远远的就见月姨在房门外踱着步,满脸的焦急之色,一见她过来,便立刻迎上前急声说道:“少夫人,刚开始还能隐约听见水声,后来却连水声都听不见了,什么声音都没有,可我又不敢擅自闯进去,怕万一是我想错了,更刺激到县主,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声音都没有?”简浔一听,大是着急,忙加快了脚步,方走到门边,正要敲门,冷不防就听见里面响起了哭声,一开始只是小声的啜泣,渐渐便发展成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般,让听的人也忍不住要心碎的跟着痛哭了。

月姨便很快流了满脸的泪,哽声与简浔道:“少夫人,县主这样哭,可是要伤身体的,要不,您还是进去劝劝她罢?不管怎么说,身体第一……”

“还是让她哭罢。”简浔含泪摇头,“能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的好,一直憋着,反倒更伤身,等她哭过了,我再进去瞧她,最好能让她吃点儿东西,然后把安神汤喝了,好生睡一觉,等明儿醒来后,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月姨一想也是,方不再说什么了,一面拭泪一面道:“少夫人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也操劳伤心不得,还是先去厢房里歇着,这里就由我守着罢。”

县主才出了事,若再让少夫人和她腹中的小少爷也有个什么好歹,她才真是没脸再见修哥儿,也没脸再见九泉之下的王妃娘娘了。

简浔仍是摇头:“我没事儿,月姨你别担心,现下最要紧的,是倩姐姐,你去瞧瞧两样汤药都得了没,若是得了,就端来罢,我听倩姐姐的声音小了下去,应当很快就能平静下来了,她向来都坚强乐观,差不多的男子尚且及不上她,就这点小挫折,怎么可能真打垮了她!”

月姨忙点头应了,自往小厨房去了,简浔听得屋里没了哭声,这才小声叫道:“倩姐姐,你洗好了吗?我可以进来吗?我带人进来服侍你更衣好不好?”

一连叫了几声,都不见宇文倩应答,心里一紧,忙叫何妈妈和瑞雨:“快把门撞开,你们撞不开,就去叫几个粗使婆子来,快!”难道倩姐姐发泄一通后,反倒越发钻了牛角尖?

何妈妈与瑞雨听她急得声音都变调了,也唬得不轻,两个人上前便拼尽全身的力气,撞起门来,总算在撞了十来次后,将门给撞开了。

简浔也顾不得腹中的孩子了,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就见宇文倩半身趴在浴桶边上,双手无力的垂着……她脑子立时嗡嗡作响,听见自己的声音尖利得刺耳:“倩姐姐——”

何妈妈已抢先一步扑了上去,探了宇文倩的鼻息后,喘着气道:“少夫人别急,县主只是晕了过去,可能是因为力竭的原因,瑞雨,快帮我把县主弄出来,水都快凉透了。”

瑞雨便忙上前帮起何妈妈的忙来,简浔在一旁见宇文倩本该如一整块上好玉石的肌肤上,满是青紫的痕迹,尤其饱满的果实上,有几块似是牙印的伤口还有血迹,简直不敢想象,她当时是怎么熬了过来的……不由恨得牙齿咯咯作响,师兄前世光饿死那个狗皇帝也太便宜他了,这一次,她一定要让他在被活活饿死前,尝尝被阉割的滋味儿!

很快何妈妈与瑞雨便将宇文倩弄到了床上去,得亏她昏迷着,二人才能替她把身上的伤口都上好药。

稍后避子汤与安神汤都来了,二人又与月姨一道,服侍她都吃了下去,待她睡安稳了,月姨方低声与简浔道:“少夫人,您还没用晚膳呢,虽说您这会儿一定没有胃口,但看在腹中小少爷的份儿上,多少用一点罢,用过之后,您就早些歇下,县主这里我守着,一旦有什么不好了,立时就去禀告您,您看怎么样?”

简浔是没有胃口,但的确累了,她如今本就容易累,到这会儿,已腰酸得快支撑不住了,便也不逞强,点头沉声道:“那我就去用膳歇息了,今晚上就有劳月姨了,有什么不对,一定立刻去禀了我,千万别想着我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就先瞒着我,我和师兄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倩姐姐却只有一个,我也一定会保护好孩子的。当然最好还是平平安安的什么事都没有,那样到天亮后,我让何妈妈来换你。”

月姨一一应了,送走了她,折回屋里继续照顾宇文倩去了。

简浔却对着一桌子的菜,怎么强迫自己,也吃不下去,不得已只能喝了半碗鸡汤,然后吩咐瑞雨:“让灶上的人今晚上随时待命,保证我或是倩姐姐饿了,能随时吃到热饭热菜。”

之后,她梳洗一番,躺到了床上去。

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就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说不出的憋闷,说不出的难受,为什么师兄做了那么多事吃了那么多苦,却连自己最在乎的人都护不住?为什么她明知道狗皇帝是个什么下流龌龊事都做得出来的,却没有替他保护好倩姐姐?!

简浔越想越难受,到底还是忍不住叫值夜的琼雪进来点了灯,在灯下给宇文修写了一封信,把事情告诉了他,末了问他如今该怎么处理宇文倩与胡严的关系,到底是二人一辈子的事,光她一个人,哪里做得了那个主?总得征求一下宇文修的意见,若他跟宇文倩一样,想的是与胡严坦白也就罢了,若不是,有他帮着她说服宇文倩,总要多几分把握。

简浔洋洋洒洒的写了快十页纸,才把该写的都写完了,然后待信干了装好,交与琼雪:“明儿一早让武夷快马加鞭送到大爷手上,另外,再将小吱母子三个送到倩姐姐屋里去,她看着它们,也许心情能好些也未可知。”

这次,她再躺下后,到底还是架不住疲惫,很快睡着了,只是终究睡不踏实,五更天便惊醒了,忙叫了琼雪:“倩姐姐怎么样了,晚上睡得可安稳,有没有发热?”

那样大哭大恸,又在凉水里泡了那么久,身体还受了创伤,不病倒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琼雪忙道:“前半夜还算安稳,后半夜便开始做噩梦了,到四更天时,开始发起热来,月姨拿了药酒给县主擦太阳和虎口,说是等二门开了后,立刻便回了云侧妃请太医去。”

简浔立刻掀了被子:“快服侍我更衣,我瞧瞧倩姐姐去。”

一时到得宇文倩的房间,果见宇文倩烧得两颊通红,说是休息了一夜,倒比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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