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族之于无心,一直都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他们两人之间如今的局面,隔着太多黑族的仇恨,希望这个大礼,能消除一些两人之间的隔阂。
他静静地抱着她,准备也午休一下,每次只要抱着她就能让他的心灵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对他心脏却是最大的折磨。
但是,一切都心甘情愿!
第75章 冰菊物语
寒山重独自在寝居内更衣,他光着精壮结实的上身,左胸口是三个褐色的烙字:紫六八。他垂下眼帘看着这三个字,抬手痴痴地抚摸着,薄唇紧抿成线,左手握成拳。一会儿后,他拿起架子上的战袍,一件一件地穿上。
门突然被推开,寒山重厉声问道:“谁?”
“呀……族长哥哥,是我,思晨。我刚在外面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十三岁的左思晨出落得清丽娇俏,白皙的小脸上有着一双圆圆的银眸,分外惹人怜爱。此时,她见到寒山重正在穿衣服时,小脸上浮现羞涩,慌乱地低下头。
寒山重脸色缓了缓,穿好战袍,走上前温和地说:“思晨,找我什么事吗?”
左思晨抬起小脸,可爱的眸子眨一眨,怯怯地说:“思晨是来问族长哥哥一个问题的,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她望着眼前一身战袍的寒山重,他身上儒雅的气质此时被凌厉所取代,思晨的眼里浮现崇拜和爱慕。
“问吧!”寒山重非常有耐心地望着她。
“思晨听说,无心哥哥是女人,还成了淄京的王妃,这是真的吗?他好久没有给思晨来信了。”思晨的眼里有着迷惑。
寒山重一怔,银眸里痛楚一闪,镇定地回道:“无心是女人,她是迫不得已才以男儿身生活的。她成为无心姐姐不是更好吗?”无心每次跟他的通信中,都会连带一封信给思晨,一直默默地关心着思晨的成长,可自从她成为淄京王妃之后,通信就断了。是她有意如此的吧,意在不让黑族有任何人牵挂她,以她如今的身份,更不能跟黑族有过多的牵连。
思晨的小脸上浮现迷茫,银眸里有着挣扎,幽幽地说:“是姐姐好啊!族长哥哥更觉得好吧!”
寒山重温和地拍拍她的脑袋,说:“无心是黑族最重要的人!好了,族长哥哥要出征了,乖乖听育母的话。”
思晨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不舍地说:“族长哥哥一定会凯旋回来的!思晨一定听话!”
“呵呵……好!走吧,逸风哥哥都在等我了!我一定会胜利,也必须胜利!”寒山重带着她走出寝居室,往楼下走去。
思晨跟在他身后,痴痴地望着眼前俊逸英挺的背影,银眸里有着担忧和矛盾,更有着深深的爱慕,族长哥哥一直不娶妻是不是因为无心姐姐呢?无心姐姐是那样特殊的人,只要接近她就像入魔般地被她吸引,如果要自己跟无心姐姐“竞争”在族长哥哥心中的位置,根本就毫无胜算,还没有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
无心静静地躺在菊轩的贵妃椅上,旁边矮几上摆满了点心和水果,知道王妃喜静,侍女都安静地站在门外候着。
她正悠闲地翻着手中的书籍,却被院外骚动的脚步声扰了清静,唇角微勾,终于来了,还以为她们能忍多久呢。
王妃的生活,远比她想像的要清闲许多,也简单得多,梵御麾并没有强求她什么,甚至连所谓的皇宫倾轧和权利斗争,都被隔绝在菊轩之外。隔绝并不代表不存在,该来的终究会来。对于她这个突降的王妃,各方正侍机而动,慑于她之前在朝中的势力和威信,还有武皇明显的独宠偏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王妃,艳妃带了好多妃子在院外求见,说是一定要见你。”侍女恭敬的声音传来。
无心放下手中的书籍,斜躺在贵妃椅上,慵懒地说:“就说我午睡了。”
“是!”侍女领声离开。
无心望着窗外怒放的各色菊花,轻松地闭上眼睛,她有多久没有如此这般地休息过了,现在的她将头脑放空,将一切抛之脑后,生活中除了那个粘着她的“夫君”之外,不见任何人。
就算是要再行动,也得修整好后再行动,现在的她,只想安静地呆着,虽然不能自由地飞翔,至少暂时与世无争,这是她自铁郡一役之后,再也没有体会过的平静。不知不觉地,她又睡着了,似是要把在淄京这几年没日没夜地处理朝政时所欠缺的睡眠全补回来。
夜幕低垂时,寝居外掌起了灯笼,室内一片朦胧,梵御麾踏进室内,挥退侍女,急切地搜寻着无心的身影,不意外地在贵妃椅上看到仍然酣睡的她。他悄然点亮红烛,轻轻地走到无心面前,静静地望着她。
眼前的无心,沉静中有着冷傲,慵懒中有着妩媚,如玉的耳垂上佩戴的耳环,梵御麾知道它绝对是稀世之物,有一次他把玩时被它充满灵气的透心清凉而震惊,他记得她以前是从不佩戴任何饰品的。她身上现在所佩戴的饰物,也只有耳环和脚上的蓝色水晶链,那精细完美的做工,还有上面特殊的字符,让他深思。
她似乎不喜欢别人碰它们,常常独自把玩着脚链而出神。
突然,梵御麾湛蓝的蓝眸里浮现漩涡,定定地望着一处,无心红嫩如花瓣的柔唇,再再地吸引着他吸取里面的甘露,他似着了魔似地温柔覆上,灵舌霸道地攻破毫无防备的牙关,长驱直入,与里面甜美的灵舌纠缠着,热烈而痴狂。
无心被口中湿滑又激烈的纠缠弄醒,清冽绝美的如水奇瞳猛地睁开,在看到眼前涌现狂涛的蓝眸时,缓缓地闭上,柔顺地任他汲取口中的甜蜜。做为他的妻子,她没有拒绝和清高的权力,既然自己做出了这个决定,就要承受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一切。
带着浓浓情欲的吻却突然顿了顿,梵御麾突然退出她的柔唇,静静地伏在她的肩膀上,似是在平息什么,一会儿后,他将无心抱在自己怀里,柔声说:“该用晚膳了。今晚陪我处理朝政吧,没有你的朝廷,索然无味,毫无新意。你真甜!呵呵……”
无心渐渐习惯了他的这个举动,只要两人独处,他总会抱着她,什么也不做,只是抱着她。两人漫无边际地闲聊着,从政治、经济、军事到民间风俗和各国风情,他什么都跟她聊。这样的梵御麾,让无心迷惑极了,总感觉他有什么在隐瞒她,他又有着巨大的改变,她更是感受到他的不安。
“麾,后宫不参政,这是规矩!”无心淡淡地回道。
“你不同!只是参与意见,最终做决定的人是我。不参政是针对那些耳根软的帝王和有权利欲望的后宫妃子,你我都不是。”梵御麾自信地回答,话里更是充满对无心的信任,他清楚眼前的人儿对待权势的态度。
无心惊讶地一瞥,为他话里对自己的信任,想起下午菊轩的骚动,那些人应该已经忍耐不住了,转移话题说:“麾,如果不想后宫有狂风暴雨,就让你的妃子们安静一点儿。无心不想去对比朝臣和后宫的女人,谁比较厉害,无心无意破坏现在的平衡。”
梵御麾蓝眸里浮现犀利,那些蠢女人来烦她了吗?呵呵……不愧是左无心,双方若真正对上,谁胜谁输的答案根本不需要去猜测,能征服朝臣的她,又岂会败于那些只会耍手段、心计的自以为聪明的女人。
“呵呵……走吧,用晚膳了。身子骨还是这样瘦弱,不过气色好了很多,要多休息,谁若扰你清静,你处置了就是。”梵御麾宠溺地亲了亲她的柔唇,仿佛它比晚膳更有诱惑力。
无心懒懒地回道:“你跟文皇的后宫,布局跟朝中势力的分布无二,岂是说动就能动的?她们是你的女人,摆平她们是你的事,更是你的能力问题。如果她们再扰我清静,我只会收拾一个人。”末了,警告地一瞥。
“哈哈哈……”梵御麾愉快地大笑起来,搂紧她,亲昵地蹭蹭她的额头,为她的这份洞察力和睿智,更为她话中的警告,虽然不是吃醋,但会“收拾”人的无心更让人痴迷,有活力的她才是真正的她,而不是一直静静地看书、沉思如修行者的无心,似是人在身边而魂已不知飘向何方。
“对了,那件关于黑族人的血案已经判了,刘怀远在牢中畏罪自杀,因为没有确凿证据,已经还了右相的清白。右相亲自出面厚葬死者,并对在东都的黑族人,放宽了许多行政限制,给了同其他国民一样的待遇。”梵御麾意味深长地特意解释,宇川斯银态度的转变,应该跟她有关吧。
“哦……”无心轻哦一声,就跳下他的怀抱,往门口走去,催促道:“走吧!”
梵御麾含笑望着她清逸的背影,虽然她的心仍在拒绝他,但同时她又在尽一个王妃、一个妻子的责任,如此理智、聪慧又独特的女子,能成为他的妻子,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他轻轻抚着刚才因动情欲而剧痛的心脏,脸上仍挂着幸福的笑容,为她,这点痛,不后悔!
……
“王妃,艳妃她们又来了,说今天若是见不到王妃,她们就不离开。”侍女在门外的声音打断了无心练字的心情。
无心放下手中的笔,奇瞳内锐芒一闪,淡然回道:“多少人?”
“呃……大……大概有二三十人。”
“嗯!”无心略一思量,说:“安排她们在菊园吧!”菊轩没有这么大的屋子能装下这么多人。
她整整身上的浅蓝色垂纱丝衣,举步行动间摇拽飘逸,配上她已经长长了许多的银丝,银发间若隐若现的蓝色耳环,高贵而清冽,飘然若仙,绝美出尘。
当她踏出屋子来到菊园时,站满院子的众妃子和一园菊花瞬间全失了颜色,只有她一抹绝然而高贵的蓝,震慑了所有的人。在淄京,蓝色是最尊贵的颜色,唯一有资格穿蓝色衣服的,只有武皇和王妃。
无心并不出声,等她们按照礼仪拜见完,淡然地跟她们面对面站着,并不主动询问来由。
“王妃,艳儿及众姐妹今天是来求王妃的。”宇川艳率先开口,态度恭顺中有着傲气。
“哦?何事相求?”无心淡然接道。
“请王妃让武皇同时雨露均沾,而不是独宠一人。众姐妹独守空闺,其中痛苦想必不需艳儿再多说了。”
无心红唇勾起讥俏的弧度,淡然地说:“是艳妃的意思,还是大家的意思?”闪过锐芒的奇瞳望着众人,那个风流鬼娶这么多女人,应付不过来还需要她来操心吗?宇川艳才是其中最难应付的人。
“王妃,是我们的意思!”
“好,既然是大家的意思,我定给你们一个交待!你们先回去吧!”
“王妃,请问什么时候?”宇川艳穷追不舍地问,美艳的双瞳里有着不相信。她不相信一个女人会放弃自己独宠的机会,而将武皇让出来给大家。
无心勾起完美的笑容,奇瞳里却无丁点儿笑意,说:“明天!要不,艳妃现在就和我一起去找武皇,这样更快!”
宇川艳俏脸一变,迅速垂下美眸,恭顺地回答:“王妃宽厚仁慈,艳妃代众姐妹先谢谢王妃了。就不打扰王妃的清静,艳妃告退。”
无心淡淡地点点头,望着一行人退出菊园,突然感觉菊园空旷了许多。几十个女人同心的场面,在后宫中难得一见,而她非常荣幸地见到了。
“武皇在哪里?”无心问身旁的侍女。
“王妃,武皇现在在书房处理朝政。”
无心先是找出王府妃子登记的簿册,仔细翻阅下来,拿出一张白纸,埋头写了一会儿,将其卷起后带着它走出菊轩。
她第一次主动去找梵御麾,第一次来到王府的书房,在看到书房外盛开的白菊时怔住,奇瞳里浮现复杂。
她温和地跟守在门外的侍卫说:“通报一下武皇,我在外面等他。”
她不愿意踏入书房,那是王府最机密也是最重要的地方,似乎如果她踏入进去,又会将自己给陷进去。
“是,王妃!”
无心若有所思地望着这些菊花,那个人专门种值这些白菊的背后意义,她摇摇头,不愿再深思。
“无心,找我何事?”背后传来的惊喜声音让她转身,她想起特意来此的目的,奇瞳里狡黠的光芒一闪。
“麾,有事相商,就在这里吧!”
“进去吧!外面阳光太烈,晒着了。”梵御麾紧搂着她踏进书房,完全不觉得她是第一个踏进书房的妃子而有什么奇怪。
无心目不斜视,待侍者端上茶之后,屋内只剩下两人。
“什么事?”
“麾,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无心淡淡地开口。
梵御麾点点头,不自觉地坐直身子准备全力以赴。这是无心第三次说出这句话,前两次深刻的教训他可是一辈子都难忘。
无心见他如此正经的表情,微微一笑,这是一个轻松的笑容,说:“后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