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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气味,你姿态十分的从容大方,不知征服多少人。”
“你把我说的太好了。”
李延年摇头,“不,业内指你作风低调,赚取那样高的利润也不会替自己宣传一下。就冲这个,客户亦会上门来,因为他们需要的是好的投资意见,而并非只知夸耀的经济人。”
周明义看看李延年,笑一笑,垂下眼帘。
李延年喝一口已冷的咖啡,“你这个低调的作风,我真的很欣赏,不过,我也知道,你的笑容背后,并不简单。”
周明义抬起头,直视李延年,等着他的下文。
李延年以手扶额,脸上表情不像哭也不像笑,“这么长时间,我才知道,万东背后真正的大股东是你,不要说我,整个业界只怕也无人知道端倪。”
周明义语气平静,“我的确较早前有陆续购入万东的股份。”
李延年低下头,“周明义,你赢了。”
周明义只是微笑,“不,还没有。”
“你还想要怎么样?”
“时间还没有到。”
李延年摊摊手,“我已经失去一切。”
周明义说:“怎么会,你还有很多。”
“什么?我还有什么?这么些年来,我顺风顺水,我太高估自己,及至婚姻失败,现在,事业也失败,身边的女人也走了,伙计也走了。我自高处跌落,什么都没了。”说着,李延年的声音中已有泪意。
周明义伸手拍拍李延年的手臂,“不,你还有佩佩。”
李延年猛地抬头,“佩佩。”那是他唯一独生女儿的乳名。
“对。”
“呵,佩佩。”
“她是你生命中真正的阳光。”
李延年的眼中,闪出温柔的神色。
周明义靠在座椅背上,缓缓地开口,“如果你要出售万凯的股份,不如让给我吧。”
李延年慢慢的点着头,他和他,都等的是这一句。
“我会出最合理的价格。”
“我找你来,你应该知道我就是为了和你说这个吧。”李延年语气平静。
周明义点点头。
“一切皆在你掌握之中。明义,你是最大赢家。”
周明义摇头,“不,延年,我承担下来,意味着我要对近千名员工负责,要对无数股东客户负责,我肩上压力重重,举步维艰。未来一段时间,我可不会有好日子过。”
听着周明义的话,李延年苦笑。
“这样吧,圣诞长假过后,我们来办手续。”李延年决定地说。
“我知道了。”
“啊,是该我退下来的时候了。”李延年抱头长叹。
“可以休息一下。佩佩不是一直想去澳洲的吗?”周明义建议地说。
李延年放下手,“澳洲?”
“是。”
“怎么我不知道,她几时说起过?”
周明义看着李延年,眼神中闪过一丝责备,李延年愧疚地低下头,他经年与女伴在一起,并不常见女儿。
“佩佩一直喜欢黄金海岸风光,并且她表示过希望可以学习酒店管理专业,做这一方面的专业人才。不如乘着这难得的长假,你同佩佩往澳洲一行,顺便看看那里几间好大学的酒店管理专业课程是否佩佩喜欢。”
李延年看牢周明义,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长假。”
“是。长假。”
“也好,我放个长假。”
周明义微笑,“你已有五年未和佩佩一起渡假了,她现在长的有多高了你知道吗?”
李延年低下头,“周明义,周明义。罢了。我想,你是不会一方面接手我全部股份,一方面暗笑我落荒而逃的。周明义,如果业内一定要选个君子出来,你是不二人选。也罢,如果要出售的话,还是让给你吧。”
周明义脸上是淡淡永恒般的微笑。
尹安然奉命赶圣诞节前的场,往几家大商场拍摄亮灯仪式的采排。
第12节
“如今真是出尽百宝搏宣传啊,对我们态度也好了不少。”坐在回杂志社的车上,王晓芬说道。
“有什么办法,市面差嘛。”李娟接口。
尹安然低着头,在看相机内的照片。
王晓芬凑近李娟,悄声道:“听说,男明星都出来伴游了。”
李娟咕咕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一行也不容易,不管赚多赚少,行头少不了,排场一定要大,开销这样多,片筹再高也会花光光。他们又不是投资专业人才。”
后面的话似乎是被李胜平听到,他开口问:“安然,你哥哥,还好吧。”
尹安然抬头,“嗯,很好。”
“我是问他工作?”
“他很好,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忙了。”尹安然这才像是明白了过来,忙说道:“他并不受影响,这一次的风暴好像是没给他的身家带来什么损失。”
“他是这样说的吗?”王晓芬问。
“是啊,我感觉不出他有什么不同,只是私人时间多了一些而己。”
“那他的房子、车子啊什么的。。。。。。”李娟说。
“早就买下来了,他现在又不出售,没什么的。”
王晓芬掩饰不住的羡慕口吻,“看来周明义绝非浪得虚名,他在投资上的确有一套。”
“客户仍然很信任他,若干位听从他劝告的客户在风暴来临之前已经收手,损失都比较小。”尹安然说。
“厉害啊。”
回到家,尹安然发现,周明义同一群人在书房内开会,不由心中纳闷,还有什么事非得周末时分在自己家里开会。
这一次的会议似有不同,隔着墙,尹安然仍能听到阵阵笑声。
似乎市内上的风雨与这间大宅无关。
书房内,每个人脸上都是踌躇满志的表情。
李彦楠说道:“我们会提前备齐资料,再重新估算市值。”
周明义看着赵奇,“你和万凯的李品谦比较熟,你来同他接触吧。”
赵奇点头。
“我希望在二个星期内解决收购前期的全部事宜,农历年之后,就可以公开发布消息了。”周明义的语气不容有失般。
“这个没问题,我们早有准备。”金则泰咧着嘴笑。
“你多年宿愿达成亦。”岑正笑看着周明义。
“等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我进万凯已经超过十年了。”周明义语气十分感慨,“当初我就同自己说,为一个机构服务超过十年,这个机构如果还不是我的,那我太失败了。事实证明,我的确高估自己,我用了十三年的时间。”
金则泰拍了周明义一下,“行了行了,不必吹了,十三年不假,但是你得了两个,是两个,万凯和万东。”
周明义微笑。
金则泰打了老同学一拳,“春风得意哎。”
周明义脸上的笑容加深。
大家都笑起来。
金则泰凑近周明义,故意地大声说道:“事业、爱情,可是要两得意啊,打算向哪个幸运的女子表白。”
周明义眉心微皱,摇头,“没有。”
“怎么会,现在,你只要吹声口哨,或是勾勾手指,大批女子涌过来,让你应接不暇。”
周明义眨眨眼睛,“不必了,我想我暂时不会考虑。”
“家庭稳定下来,才更有心力在事业上打拼,过了年你也三十二了,考虑一下吧。”鲁佑安语气关切地说。
王振宏用肩撞撞鲁佑安,“知道你老婆那儿有不少待嫁的姐妹淘,可也用不着这么急着推销吧。”
“说什么你,我也是关心明义。”
周明义笑而不语,避开了话题。
在座的几位都是他经年的老友兼伙伴,了解周明义的个性,周明义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抛开工作不谈,生活中他有自己的一套,不会轻易改变脚步。
结束了会谈,几个大男人嘻嘻哈哈地走出来。
尹安然穿着围裙,正同机械人家务助理一起,在厨房为冰箱除霜。
看着摊在流理台上的东西,李彦楠问:“这是做什么呢?”
尹安然解释着:“冰箱里的霜太厚了,我把它清一清,很快就好。”
金则泰笑了,“哈,安然这么会做家事,不像某些人哦。”
没等周明义开口,尹安然应道:“我在家都是这样的,我妈需要在医院当更,这些家事当然我要学会。”
听到这个,周明义垂下睫毛。
“一起吃饭吧。”王振宏一面帮手把残冰处理掉,一面问尹安然。
“不了,我想在家。”
“一起一起,最近市面这样差,我们正是要多多捧场才是。”金则泰伸手来拉尹安然。
“那这个。。。”
“有助理呢。”
尹安然还是被带走了。
坐在回程的汽车上,尹安然问周明义:“他们今天好像非常高兴,一个个喝得那个样子。”
周明义微笑,“有值得高兴的事才会这样高兴的。”
回到家,坐在客厅沙发上,尹安然递给周明义一杯水,他知道周明义一向是喝水的,他并不太喝咖啡,或茶,他喜欢喝白开水。
自己喝着汽水,尹安然问道:“最近,你是不是有好消息?”
“什么?”
“我记得金律师说过,他们都是给你打工的人,你的伙计这样高兴,一定是老板有好消息了。”
周明义笑了,仰起头靠在沙发上,“好消息,算是吧。”
“是什么?”
周明义抬起眼帘看向尹安然,“怎么,又想挖独家?”
尹安然撇嘴,“你?切。”眉毛一挑。
周明义又笑,“你和我父亲倒是气味相投。”
“怎么说,伯父怎么了?”
“我们家书香世家,家族中几乎所有人都不是教师,就是政府公务员,单单我就在钱眼里钻进钻出,我父亲对此十分不满,现在仍不时游说我放弃证券行工作,改考公务员或往大学谋一教师席位,家族中其他成员对于我的工作倒没有偏见,但是,同样的,对于我的成功,他们也视而不见,不论我赚多少钱,得多少名,他们全然不为所动,在他们眼中,我也不过就是周明义罢了。你呢,你也是这样。”
尹安然咬着嘴唇,“你家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不过,我和你风马牛不相及,你有多少钱跟我没关系,你有多拉风多成功也和我没关系,我只知道你是周伯伯儿子,你对我妈很好,这就够了。”
周明义伸手揉乱尹安然黑色的发丝,“所以我会觉得你是特别的。”
尹安然不满地挡开他的手,“我有什么特别。”
“如果你真是我弟弟就好了,我的童年就不至于那样寂寞。”周明义的声音低落下来。
尹安然挨着周明义坐过来,“没有人陪你玩吗?总有小同学啊。”
喝下杯中最后的水,周明义握着杯子低下头,“在学校的时候还好。我成绩一流,小中大学都拿奖学金,我父亲省下大笔教育经费。因成绩好,老师同学都亲近我,可是回到家,唉,这落差太大。”
尹安然看着周明义,“那个,你妈妈呢?”
周明义垂下头,“她,她一早就离开我们父子。”
“为什么?”
“她,也许我不应该这样说自己的母亲。她是一个不安于室的女人,她不满于做公务员的父亲,她认为我父亲不懂得生活和享受,并且收入十分有限。”
尹安然呵一声。
周明义苦笑,“当初我父亲在大学任教时,收入不错,但是我父亲有自己的想法,他自幼便离开故乡宁波,来香岛读书,他对香岛有很深厚的感情,他见证了这个都会的繁荣,了解它的兴衰历史,他十分喜欢这个充满活力、生机勃勃的都会,一心希望可以做公务员服务社会。这是他的梦想,可是我母亲不理解,我父亲有几分头巾气,于是两个人结婚不久便开始冷战,我两岁那年,他们分居。”
尹安然默默地听着周明义的叙述。
“父亲当年被美丽的母亲吸引,结婚后才发现她是一个空有美貌,毫无内涵的女人,且我母亲个性泼辣,两人常常为了小事而争执。分居后,我母亲另有情人,但是就是不愿离婚。”
尹安然忍不住问:“为什么?明明已经不再相爱。”
“她需要那样一个头衔,我想也许那人也不愿与她结婚吧,她需要还有所保障。”
“分居满三年即可协议离婚的。”
周明义笑着摇头,“我说过我母亲个性泼辣,她闹着不同意,我父亲毫无办法,我父亲当时已经教育司的公务员了,闹这种事出去,不好听,所以一直隐忍,而且由于已婚的身份,他想再觅伴侣也不可能,那些年他相当苦闷。”
尹安然咬着唇,原来周伯伯还有这样的经历。
“他们分居二十二年,这才结束这段婚姻。”
“你母亲最后同意离婚?”
“是,她找到了自认为更好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