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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速度日行千里,谢珩煦收到蒂莲的信,也不过是第二日的傍晚。
将信中的内容看了又看,确定字里行间没有丝毫的安抚与隐瞒,谢珩煦长叹了一声,将信条重新塞回竹筒内递给雪域,“去吧,将信送给岳父大人,给他报个平安。”
自‘凌登居’出来,谢珩煦负手踱步往‘荣寿居’去给谢老夫人报平安,一路上思索着怎样将京城内剩下的事紧凑几日处理完,好早些离京去寻蒂莲。
如今眨眼就一个月,她的身孕已八月,自己快马加鞭还能在临盆前赶过去,他实在不想让他的莲儿独自面对临盆的痛楚,也想与她一同见证他们的宝宝来临这个人世。
那样的时刻,单想想,便觉得心悸,面上便不要浮起柔和笑意。
故此,谢珩煦一踏进荣寿居的屋门,原本端坐在软榻上举着透镜在看经书的谢老夫人,转目便瞧见他这副近日来初见的笑脸,不由也跟着笑了。
“这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事实上,自从新帝登基乃至大婚至今,这京城都很平静,也并没有什么乱事,便是苏皇后和苏家想掀什么风浪,奈何有谢家左相府压着,终是无力再轻举妄动。
谢老夫人早便觉得,谢珩煦可以收拾收拾启程去寻蒂莲了,可偏偏蒂莲还交代了,她和云世礼皆不在京城,要谢珩煦启程前要将生意上的事都交代清楚。
云家的生意遍布大陆,蒂莲的生意也越做越大,若要都交代个清楚,着实需要不少的日子。
谢珩煦勾唇笑笑,掀袍坐在左下首的围椅上,温声道,“祖母,莲儿来信了,她们已经到了仙霞门。”
“哦?”,谢老夫人放下左手的透镜,右手将经书合上,欣慰的点点头端正身姿,“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能和云侯还有骆伽会合,我便能更放心几分了。”
谢珩煦含笑颌首,单手扶住椅背扶手,沉凝道,“我想着,明日交代了京城内的生意,我便可启程前往星陨,介时直接从那里往野摹龙岭赶。”
谢老夫人沉凝着‘嗯’了一声,随即温缓开口,“云帝那里,还是一直说要见莲儿吗?他如今到底是皇帝了,若是哪日亲自寻上门来,。。。。”,剩下的话她虽未说明,但谢珩煦已了悟。
他轻轻摇头,清声道,“无妨,即便他们都发现莲儿此时不在京城,亦没什么大碍,如今大局已定,莲儿不再,咱们也能控制住局面。”
翌日一早,谢珩煦便让谢谦去请了刘君尘与秤伯来。
二人满怀困惑的到得‘凌登居’,跟在谢谦之后进了书房,待谢谦回身掩上门,三人并肩站在书房中央。
刘君尘与秤伯怔怔瞧着端坐在书桌后翻看着账簿的人,那英挺的身姿举止间的沉稳悠然,还有凤眸抬起时内敛而锐利的眸色,无不昭示着面前这个人,正是过去英武神朗的国之将领。
“煦。。。煦爷?”,刘君尘一眨不眨的瞧着他,犹豫着试探唤了一声。
见二人面上皆是惊疑与难以置信,谢珩煦薄唇微勾,眼睑低垂沉声开口,“让你们见笑了,眼下我也该放下伪装了。”
伪装?难道?
刘君尘与秤伯错愕的对视一眼,纷纷在对方面上看到了不可置信与惊愕。
“煦爷是。。。。”,刘君尘激动的手都开始抖,面上哭笑不得既喜又无奈,“煦爷一直是在装痴么?这究竟是为何啊?”
是啊,为何啊?本是少年英才战功赫赫的大族嫡孙,若不是傻了,这谢家新一代战神,非他莫属,他如今定然早已是兵马在握的大将军了。
何以要装傻来瞒骗世人,舍了大好前程,换来世人鄙睨和嘲笑。
沉睿的凤眸笑意一闪而过,谢珩煦单手扣了扣桌面,漫不经心道,“一言难尽,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过去的事情便不必再提了。”
看他似是要说什么正事,刘君尘与秤伯皆收敛心绪,垂着首肃面待听。
谢珩煦摆手示意三人落座,随即径直开口,“你们接知道,莲儿如今不在京城,云侯亦早先便出了远门,实不相瞒,她们如今都在仙霞门。”
“仙霞门?”,秤伯微惊,“怎么,蒂莲小姐也去仙霞门了么?”
见谢珩煦点头,刘君尘不由蹙眉,“姑娘身子重,怎么会远途跋涉去了那里。。。。之前不是说,是被人掳走的吗?”,这事他一直没敢告诉青篍,连她要来探望蒂莲,都是想方设法的拖了过去。
“之前是被掳走了。”,谢谦开口为两人解惑,“掳走少夫人,正是仙霞门的人,许是在途中少夫人将他说服了,还寄了平安信回来,交代下来许多事情,嘱咐三爷将事情办完,才可前去寻她。”
刘君尘闻言迟疑道,“确定是姑娘的书信?不会是贼人仿冒的吧?”
谢珩煦失笑道,“你未免太小看你们姑娘了。”
刘君尘面色一僵,微微尴尬的干笑两声,是啊,他怎么忘了,姑娘是什么人,能说服那贼人是轻而易举,断然不会害让那贼人仿冒她的笔迹才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托付生意
“长话短说。”,谢珩煦抿唇一笑,眉峰微肃,“莲儿交代的事情大多已成,如今云帝登基羽翼薄弱,还摆脱不了我们的掌控,苏家虽势大却弱在孤军奋战,一时间也掀不起大浪。剩下的,就剩下生意上的事情,今日寻你们过来,正是为了着手交代,不几日后,我也要启程去与莲儿会合。”
刘君尘与秤伯对视一眼,二人正襟危坐,秤伯苍声道,“煦爷但请放心,老奴和刘先生,在生意之上,还能应付的过来。”
谢珩煦浅笑颌首,“莲儿和云侯信得过二位,能够将生意全权交由你们打理,我自然亦是信得过你们的。只不过,莲儿还交代了生意往星陨运转的大事,这一件,还需与星陨姮家好生交涉,还是由我出面妥当一些。”
蒂莲的生意也要往星陨周转?刘君尘与秤伯纷纷诧异。
秤伯闻言犹豫着开口,“这些年,云家的生意大多有选择性的转明为暗,往星陨转移已经是事半功倍,不过那里到底不比夏兰更令我们熟悉,又怕触及什么暗处的隐晦,难免会招来是非,毕竟我们是夏兰人。所以一时间进步还缓了下来。这个时候,蒂莲小姐也要往星陨大肆发展的话,会不会。。。。”
谢珩煦抬手止住他的话,“我明白秤伯的意思,莲儿也早已想到,不过。。。,到底犹豫镇国公府肯为我们保驾护航,不止是莲儿的生意好发展,就连云家也会得益。这事。。。,等我们与镇国公详谈过,便可开始实施,莲儿的面子,他姮家必然是会卖的。”
秤伯面色微缓,温笑颌首。
刘君尘则捋着下颚的短须,沉凝道,“煦爷,恕我直言,姑娘虽然认了姮绪和姮夫人为义父义母,可这之前到底没有与他们家的人多接触过。。。,这样贸贸然将向星陨大肆发展生意的细情透漏给姮家,未免太自断后路了。”
谢珩煦闻言凤眸浅含笑意,“刘先生多虑了,莲儿既然信得过姮家人,当然有她的道理,她交代下来,我们只管依言而行就好,不会出错的。”
刘君尘闻言,心下叹了口气,终是没有再多说。
的确,这么些年,蒂莲所下的决定,从来不是贸然而行,定然都是深思熟虑运筹帷幄的。
“明日我们便启程,此番随我前行的,还是刘先生吧,夏兰这边的生意,便交由秤伯和几位老伯全权处理了。”
此话一落,着实给了秤伯极大的压力,事实上,这些年生意上的事情虽然他与刘君尘是时常共理交涉,但二人在下决定时都是泾渭分明,蒂莲的生意秤伯从不敢下定论,多是听刘君尘的主张,同样的,云家的生意刘君尘也从不坚持己见,只是时有提供些看法和建议。
谢珩煦这句话,无疑是将蒂莲在夏兰的生意全权交由他来管理,虽说他能运作云家的生意,若是接手蒂莲的生意也不会是太大困难,但正是这样毫不疑虑的信任,才更让他忐忑不安。
毕竟云家的生意是代代相传下来的,便是有动摇也轻易不会伤及根本。
可蒂莲和谢珩煦的生意,却是二人白手起家一手打拼下来的,这若是有个闪失,他老头子如何担待得起。
“这这。。。。”,秤伯坐立不安的扶着椅背扶手站起身,面色慌措,“煦爷,这担子太重了,老奴。。。老奴惶恐啊,这可不行。。。。”
谢珩煦摆摆手,含笑道,“秤伯不必忐忑,莲儿如此交代,自然是深思熟虑过的,事实上,刘先生一走,我们手下的生意大多都是自有主事,他们都可独当一面,很多事情是无需费心的。常安跟着刘先生也学习了许多,莲儿的意思时,让他暂代刘先生的位置,先统管着底下的主事。。。。”
没等他说完,这下换刘君尘惊慌了,他跟着站起身,同样忐忑道,“这可不行这可不行,常安还年幼,煦爷,他可担不起。。。。”
谢珩煦眉峰一厉,呵斥二人,“听我说完。”
他这一肃面,顿时便骇住了二人,刘君尘与秤伯并肩站着,终是没有再敢开口,只是神情还惴惴的很。
见状,谢珩煦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他就知道,莲儿这样的决定,其实连他都觉得有些勉强,不过。。。,既然她这样安排了,就这样做吧。
接着,谢珩煦继续着方才的话题,“让常安暂代刘先生处理事情,是莲儿的意思,虽说常安还有些年少,但年轻人总是需得历练,何况,下头那些主事只卖刘先生的面子,常安是你的独子,他们也都熟识,即便是心下不肯信服,但面上总归是要礼让几分,大事上,有秤伯和云家几位大管事替他撑腰,一面又能从旁指点他,这样的安排已是最好不过。”,言至此一顿,似是给刘先生和秤伯吃定心丸,“若是发生实在压不住的,就劳烦岳父大人和我大哥走一趟也可,我和莲儿,给常安和秤伯权力,但凡有自诩不凡,趁着我们不在便倚老卖老不听从调派和管教的,你二人可商议过,得了同样的定论,上禀岳父和我大哥,得他们首肯,可将那闹事之人逐出去,无论是什么资历什么辈分,不必手软。”
上头还有左相和荣国公世子坐阵,那便让人安心了。
刘君尘与秤伯这才齐齐拱手道,“煦爷放心,属下(老奴)记下了。”
谢珩煦舒心一笑,转目看向刘君尘,“常安那孩子秉性太过温和,刘先生定要好生交代他,若不然,江歌如今倒是终日闲着无事,回头我亲自交代他一声,有这个小霸王在常安左右,想来即便是有人想要闹事,也是不敢的。”
刘君尘闻言失笑颌首,“煦爷想的周到,三公子虽说素日里跋扈玩闹,可只要是姑娘的吩咐,他皆会听得,有他与常安在一起,那可真是太好了。”
是啊,江歌虽说因着之前断腿一事在京城消声灭迹了许久,但他的名声却还宣扬在外,这位左相唯一的嫡子,无论是金贵的出身还是无法无天跋扈蛮横的秉性,都堪称是京城新一代小魔王啊,便是云帝都要卖他三分薄面,何况是旁人,哪里有敢惹他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嬉教江歌
刘君尘和秤伯离开荣国公府时已是午后。
谢珩煦回到正屋简单用了些膳,便往松鹤居去寻谢珩源,如此这般通知了他日后要替他和蒂莲压阵生意上的事。
自松鹤居出来,便径直出府,快马加鞭的往左相府去。
他如今是但凡可一日做完的事情,便不会拖到两日。
然而他策马疾驰的身影在闹市引起众多注目喧哗,人们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这谢家的三爷,是不是已经不傻了?瞧他骑马时的英姿飒爽,俨然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谢珩煦啊。
引起的议论与喧哗,谢珩煦自然抛在脑后,他在左相府门前下了马,便大步匆匆的入门,径直往松园去。
路过花园子时,却一眼瞧见赤着膀子在园子空地处练拳的江歌,时至秋日,他赤着的上身虽白皙如玉但肌理结实,步下挪动间稳健自如,拳法也行云流水,清隽的面上严谨投入,抿唇蹙眉时,竟然让谢珩煦觉得,恍惚看到了蒂莲的三分影子。
他不由停下脚步,站在廊道上负手看着江歌,细细看完他这一套拳法,虽说似模似样,但就是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刻意,还是缺少历经啊。
心下想着,谢珩煦拍着手朗声赞道,“不错不错,这数月,倒是没落下功夫。”
江歌练完这一套拳,也感知到一旁有人在看,他本以为是府上的小厮或丫鬟,闻声一怔,回头看去,却是谢珩煦。
修整的眉一挑,江歌接过青松递上的汗巾,一边擦着身上的汗渍,一边大步走向谢珩煦。
“这个时辰,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些姐姐的消息?”
刚刚得知谢珩煦并没有傻的时候,江歌着实和其他人一样惊愕非常,但他们一想到定然又是姐姐的安排,便觉得没什么好惊讶了。
这一年,江歌虽然遭逢大变,但他如今恢复如初,倒像是比过去稳重了些,好像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