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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公子,你不必紧张,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仇恨,请你来是有事相求,只要你能医好我的病,我也不会将你出现在此处的消息传出去,这桩交易可合适?”
将骆伽在此处的消息传出去,意思是会招来各路江湖人,那结果就实在不妙了。
谢珩煦不由蹙了蹙眉,伸直腿斜坐在树上,他在这里隐藏这样久,下头的护卫否没有发现,可见这些人都不算是武艺高强,那么就应该不是江湖人,他若带着骆伽逃出去亦不是什么难事,那就姑且听不听这帮人的目的再说。
屋内的骆伽十分之郁闷,他实在想不通,自己都退隐江湖这么些年了,昨日不过是喝个酒而已,怎么就能被人认出来呢?而且还不是那些曾经四处追杀他的江湖人,眼前这人明显是个出身非富即贵的大少爷。
再次不死心的挣了挣捆在手上的绳子,骆伽一脸丧气的耷拉下肩头,烦躁不耐的咬牙道,“你认错了,认错人了,还要我说多少遍才能听懂。”
这些人能知道他的身份,必然有些来头,那么他更不能承认了。
见他依旧不为所动,端坐在正位的青年男子淡淡一笑,也不坚持,回身示意一旁的侍从。
侍从将捧着的托盘放在骆伽手边的小几上,掀开上头的绒布,入目便是满满一托盘瓶瓶罐罐十分眼熟。
骆伽瞳孔微缩,扭头看向那男子,眉目倒竖冷着脸厉声道,“竟敢派人去搜我的住所!”,若非被绑在椅子上,他早已怒的站起身来,“该死的!你有没有伤人!”
若是伤着了蒂莲,骆伽真要将眼前这货毒个穿肠烂肚!
青年男子似是没想到他会这般激动,病白的面色微微怔了怔,随即浅浅勾唇和熙道,“骆公子不必动怒,我的人并没有伤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姑娘。。。”
“劳什子姑娘!”,骆伽怒斥一声,“给大爷松开!”
见他真的动了怒,青年男子微微抿唇,病白消瘦的面容带上几分冷意,“骆公子保证不害人,不逃跑,子瑜便让人替你松绑。”
骆伽冷笑一声,杏眸一眯阴声道,“雪域,咬他。”
青年男子与那侍从闻言纷纷一怔,未等二人反应过来,只觉窗口处一道白影急速而来,未及细看,那白影便窜到了青年男子身上。
“啊!”,臂间传来剧烈尖锐的刺痛,青年男子低叫一声猛的将手臂上的东西甩开,眼睫低垂,便见右臂上两个殷红的血洞,是被东西咬了。
雪域被甩开,在空中一个翻身便扑到了骆伽身上,窜到他肩头蹲好,倨傲的昂着小脑袋呲了呲牙,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直直盯着那青年男子,一脸的挑衅。
骆伽心情顿好,呲牙一笑,悠然道,“这千年雪貂的牙齿和利爪可是剧毒无比,便是鹤顶红都要礼让三分,你不是有病吗?那就以毒攻毒,说不定一会儿子就好了。”
那侍从闻言面色大变,眸色狠戾的看了那志得意满的一人一貂一眼,扑上去捧住青年男子的手臂,‘撕拉’一声将衣袖撕开,只见青黑之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蔓上肩头,不由大骇。
“公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孙府
右臂上麻疼无比,青年男子紧紧咬牙,眸色暗沉直直盯着骆伽。
骆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看向那侍从,“还不给本大爷松绑?你可想好了?”
那侍从面色一僵,看了眼青年男子,再回头看骆伽,咬牙道,“骆公子替我家公子解毒,翟松便给骆公子松绑。”
骆伽眉梢斜挑,悠悠然靠在椅背上,“本大爷最讨厌被人威胁,既然如此,不用你松绑了,眼下本大爷觉得这样也挺舒适的,就看你家公子还能舒适多久了。”
“你!”,翟松虎目圆瞪,紧握的拳头咯吱咯吱响,最终还是上去飞快的解开骆伽的绳子。
骆伽冷笑一声揉了揉手腕,单手叉腰拨开托盘上的银针囊袋,拣出几根银针,踱步到青年男子身边,慢条斯理的一阵阵选着穴位扎下去。
眼见青黑之色不再蔓延,翟松大大松了口气,转眼却见骆伽自靴子里抽去一柄匕首,不由大惊失色,猛的扑上前去将骆伽挡开,一脸戒备的盯着他。
“骆公子要做什么?”
见他反应如此激烈,骆伽挑了挑眉梢,抖着腿把玩手里的匕首,笑语道,“不做什么,不过是想问问,你们是通过谁知道的我?又是如何认出我的?”
“骆公子肯承认自己就是毒侠骆伽了。”,青年男子低笑一声。
骆伽薄唇扬起,笑的一脸明朗无辜,“你若是坦言告之,我不止替你解了雪域的毒,也可考虑要不要医好你的病;你若是不肯,那么我们便后会有期。”
此时不止是大堂里的主仆二人,便是大堂外槐树上的谢珩煦也十分无语。
难道这就是传言中的‘小人得志’,方才刀俎下的鱼也不知是谁?
。。。。。。
虽是醉酒,但蛮西翌日天未亮透便醒了,她迷糊着四目打量一眼,便看到蒂莲支着头靠在桌旁,似是睡着了。
断片儿的意识渐渐在拼凑,猛的自床上弹起来,蛮西捧着头大叫,“莲姐姐!骆伽被人追杀了!”
蒂莲被她这声尖叫惊醒,吓得有些懵,怔怔看着她没说话。
正此时,房门被人叩响,蒂莲起身应声,“谁?”
“莲儿。”
闻及谢珩煦的声音,蒂莲快步过去开门,蛮西也急忙蹬了鞋子下床。
房门打开,谢珩煦一步跨入将蒂莲揽入怀中,方才缓缓舒了口气,一夜没用回来,他真担心两个弱女子会出事。
“子煦,这是。。。”,蒂莲偎在他怀里,月眸清澄看着门外一众浅灰武服护院打扮的人。
谢珩煦俯首在她耳边,“要抓骆伽的是孙家的人。”
蒂莲月眸微眯,看样子,他们是得到孙家去作客了。
几人这一行轻装简行,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蒂莲回房取了包袱,便与蛮西一起跟着谢珩煦在孙家护院的跟随下抵达了孙府。
这不是蒂莲第一次来,然而上次忙的逃亡,也不过是夜里避在街角看了几眼,眼下真正进到孙府内,才知这孙家比自己认为的要富有些。
原是开国三公之一,孙家若是没有被削去爵位,当与荣国公府和成国公府差不了多少,即便是眼下没了爵位,迁离了京城,这孙府的繁荣,也比新晋的暨阳公王家要恢弘些。
受国律约束,平民富贵家的宅子不得高于五进五出,孙府的宅邸是四进四出,占地即便是不如官臣府宅大,却也不是一般富户可比。
府中的雕栏楼宇精妙华美,石花奇树幽美绝俗,不突破规制,亦不会显得简朴寒酸,当算得上是低调的奢华。
一路打量下来,蒂莲对孙府的认知提高了一个层次。
护卫们引着三人往待客的前堂走,拐过廊道,远远便可见堂内人际稠密,依稀可听见细碎的说话声。
到得堂门外,谢珩煦牵着蒂莲抬步跨过门栏,未及她打量这堂内众人,便见左侧中间的围椅上一蓝衫锦衣的男子拍着扇子起身,俊秀文弱的面上尽是诧异惊喜。
“啊~,花灯会上那位美人儿!”
堂内气氛瞬间静谧,蒂莲微微侧首,盈唇浅浅勾起。
她身边的谢珩煦则凤眸微眯,英挺的身影莫名浮现几分煞气。
当即便将那位孙某人震慑的退了半步,跌坐在位置上,抿着嘴不敢再多话,一脸的尴尬之色。
此时坐在右侧首位的骆伽已单手叉腰起身,晃晃悠悠的靠近几人,笑嘻嘻的扫了孙家二公子一眼,与谢珩煦笑语道,“哈,怎么,花灯会上还有此等际遇?着实是缘分呐。”
沉锐的凤眸微侧看向骆伽,谢珩煦薄唇微勾,“看来你着实喜欢在这里呆着,若不然,我们还是先行锦州,你随后跟上来,如何?”
骆伽笑脸一僵,抚着鼻子嘿嘿笑了两声,冲蒂莲使眼色。
蒂莲月眸微弯,一脸事不关己的靠到谢珩煦身边。
“喂!”,站在二人身后的蛮西此时才一步跨上前,伸手推了骆伽一把,秀丽的眸子瞠大,蹙眉低斥,“你过的不错嘛,还被孙家待为座上宾,白叫姑奶奶替你担心!”
骆伽无语,一脸哭笑不得的摆了摆手,方要说自己一点都不喜欢在这儿做‘座上宾’,然而却被人打断。
“骆公子是我府上的贵客,几位既是骆公子的朋友,也便是我孙府的贵客,今后在府上居住的日子,还请诸位不要客气,有什么不足之处尽管提出来。”
开口的是端坐在正位的五旬老者,他的眉目端正温和,眸色沧桑慈祥,令人觉得十分亲切。
蒂莲莫名想起当日在锦州城,骆伽探入孙府出来,曾说过,孙家家主在和小妾寻欢作乐,莫名觉得有些倒胃口,垂下眼没有说话。
坐在左侧首位的青衫男子却已经盯着几人看了许久,他的视线不住的往蒂莲面上看,眸色显出几分困惑,这女子姿容清丽绝尘,他却总觉得莫名面善,似是在哪里见到过,然而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这样出众的美人,应当见过就不会忘才对。。。
入夜,孙家为了招待几人特地备下了丰盛的晚宴,膳后有府中管事将几人引到备好的住处。
厢房是一处连绵的廊阁,建于莲湖边,蒂莲与谢珩煦自然是住一间,在往左是蛮西的住处,而骆伽则是住在孙家大公子院落里。
折腾了这一夜一日,众人早早便洗漱睡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共骑出游
翌日晨起,蒂莲醒来时谢珩煦已不知去向,起身收拾妥当,出门寻了蛮西,二人便结伴往饭厅的方向去。
昨日里带她们到住所的管事曾细细描述过这府中的一些规矩,例如哪些地方不能去,什么人最好不要招惹,当然,每日的三餐府中的主子们皆要同桌而食,除非是病的下不得床,或是不在府中。
既然如此,客随主便,蒂莲几人自然也不好要求人家特地准备。
绕过碧湖九曲桥,拐过一个廊道,便是府中的花石园子,渐渐靠近,竟然有陆续的打斗声传来。
蒂莲与蛮西对视一眼,加快了步子遁着声音寻过去。
入目便见园子里一处空旷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在比划拳脚,一旁还站着几个年龄不等的武服男子,每个人面上皆带着几分兴奋,时不时拍手吆喝叫好。
蛮西见状低笑拍手,“谢珩煦果然厉害!”
蒂莲失笑,静静注目着比试的两人,白衣武服的男子是孙府的三少爷,上次花灯会与那位孙二少爷在一起的,昨日听骆伽说起,他自幼便送到野摹龙岭拜师学艺,武功当是不错的,只不过眼下和子煦斗在一处,却显得处处受制,相比起来,子煦倒是只守不攻,游刃有余的点拨着孙三少爷。
二人徒手比划,却震起园中飞花翩翩,实在赏心悦目。
与蒂莲二人相对的长廊上,也站着几个年龄不等的少女,年轻的一些的还不住的拍手叫好,“三哥加油!快打他,攻他下盘!”
“哎呀笨死了!你怎么连人家衣角都碰不到!不行就偷袭啊!”,少女身边的锦衣男子敲着扇子大叫,正是孙府的二少爷。
蛮西闻言撇嘴,不屑的哼了一声,“偷袭这样有碍君子之为的话都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吆喝,真是丢人现眼。”
蒂莲浅浅一笑,月眸明媚,眼见谢珩煦一掌扣住孙三少爷的手脚,抬腿将他踢到了一旁,那惬意的模样,甚至还弹了弹袍摆上的灰尘。
“好了,今日便到这里,就要开膳了,三少爷还是回房洗漱一番吧。”
洁白的衣衫腰际印着一个脚印,孙三少爷的脸色窘迫又尴尬,却也无奈的拱手以礼,双目精神奕奕看着谢珩煦,“谢大哥武艺高强,子英甘拜下风,日后有机会还请谢大哥多多指教。”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骆伽一把攀上他的肩头拍了拍,一脸与有荣焉的颌首道,“好说好说。”
看他这副借势炫耀的面孔,谢珩煦十分不屑的勾了勾唇角,侧目看到廊下的蒂莲,当即大步迎上前。
蒂莲踮着脚为他擦了擦额际的薄汗,玉容笑意柔和,低嗔道,“在别人家做客,你怎么能出手没轻没重的。”
谢珩煦闻言温和一笑,握着她的手转身往廊道那头走,一边侧首柔语,“一会子用过膳,我陪你出门走走,昨日发现城外有条清溪,还能看到鲤鱼。”
蒂莲挽着他的手臂跳了跳,月眸清亮,“钓鱼吗?”
谢珩煦扬起下颚,眼底尽是笑意,“不钓鱼,我们今儿去叉鱼。”
“我也去我也去!”,紧跟在后的蛮西当即伸着胳膊欢叫,“叉鱼我在行,一定要带上我,莲姐姐。”
未等蒂莲点头,谢珩煦便兀地回头扫了蛮西一眼,那不轻不淡略带深意的眼神,看的蛮西一个哆嗦。
伸出的手缓缓收回,微微嘟唇嚅喏道,“我还是不去了,骆伽要给孙大少爷医治,我给他打下手。”
谢珩煦满意勾唇,牵着蒂莲的手握紧,俯首笑语,“我让雪域送了信回家,等夜里我们回返,当正巧能收着书信。”
二人依偎着低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