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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不见,蛮西还是原先那样的秀丽明艳,她的神情很镇定,但通身透露出的气韵,却多了几分坚韧,仿佛是下了某种至关重要的决定。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谢珩煦一眼,便垂着目跟随二人入屋,随即将外间的门都掩上了。
刘君尘与青篍跨进院门时,便见里屋那扇半支起的楞窗‘啪’的一声合上,不由顿下脚步没有跟进去。
青篍踱着步子到梨花树下,看了看满地的落花和忙碌着收拾的几个丫鬟,“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梨花儿树都被打秃了。”
豆翘迈着小碎步下了长廊,来到青篍身边,乖巧道,“姑姑去了老夫人那里后,三爷和少夫人便醒了,少夫人说想吃王师傅做的梨花梅子糕,偏要咱们院里这梨花。”
眉芍紧接着搭话,“是啊,这梨树还是三爷昨儿年开春亲手植的呢,少夫人说啊,自己种的花儿做出来的糕点更合心。”
青篍闻言无奈笑着摇了摇头,自家姑娘自从有了身孕,这挑剔的习性真是越发细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蛮西之恨
三人入得屋内,蒂莲在软榻上落座,月眸轻抬看向蛮西,正要开口。
然而未等她开口,谢珩煦步到窗边落了窗户,身形一转瞬息间便逼到了蛮西跟前,蛮西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扣住脖颈。
“子煦!”,蒂莲蹙眉厉斥一声,猛的起身,急步上前喝道,“还不放手!”
谢珩煦无动于衷,扣着蛮西脖颈的大掌屈握成爪,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神情痛苦快要窒息的秀丽面容,声线低沉阴狠。
“将我身体里的蛊虫引出来,否则我现在便让你魂飞湮灭,听明白没有?”
蛮西被他掐着脖颈提起,面色渐渐青黑,秀丽的容颜浮现狰狞之色,双手拍打着他如铁的臂膀,脚尖在半空踢动。
“子煦!”,蒂莲紧紧皱眉,抬脚踢向谢珩煦的小腿,气的咬牙道,“你掐着她让她如何说话!还不放开!”
眼见蛮西目孔微缩挣扎渐弱,谢珩煦薄唇微抿冷哼一声,大手一松毫不怜惜的将她扔在了地上。
看着俯在地上剧烈咳嗽的蛮西,蒂莲又气又无奈的瞪了谢珩煦一眼,这下倒好,自己也不用套她的话了,直言倒是快一些。
她推了谢珩煦一把,上前去将蛮西扶起,扶着她坐到一旁的围椅中,又亲自倒了杯茶递给她。
“蛮西姑娘,子煦只是一时冲动失了礼数,我替他向你赔礼。”
蛮西低咳着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面色苍白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谢珩煦。
意料外的,她既然并没有丝毫的惊愕与畏惧,而是满面意料之中的欣慰。
“我还以为你还要装上个半年一载,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了耐心。”
谢珩煦冷戾的面色怔了怔,蒂莲亦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你早知我清醒了!”,修眉一蹙,谢珩煦上前一步将蒂莲挡在身后,戒备冷漠的与蛮西对视。
看他如此防备警惕,蛮西苦涩一笑,看向蒂莲,清声道,“你不必多虑,南苗人有族律,婴童是天神的化身,犯则三生轮回为畜,她怀有身孕,我不会害她的。何况,若非我催眠了镇魂蛊,你天大的本事也摆脱不了它的控制。”
这话并没能安抚住谢珩煦,他反倒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你连换魂这样会让人魂飞魄散不入轮回的禁术都用了,还在意什么三生为畜?废话不必多说,将你植在我体内的虫子引出来,否则,你得相信,你的族人,安帝能灭,我谢珩煦未必灭不了。”
蛮西闻言,淡淡勾唇,面上淡漠自若,“灭去便是,与我有何干系。”
这样的反应,着实出乎了蒂莲和谢珩煦的预料。
轻轻握住谢珩煦的手,蒂莲上前半步与他并肩而立,目视着蛮西。
“蛮西姑娘,看来你为安帝做事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南苗一族的安危,既然如此,你有什么难处,可否说与我听,或许我们可以互助合作。”
蛮西静静与她对视,半晌柔婉一笑,“我早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子,这些日,我想了很多,所以今日才会坐在这里。”
蒂莲掩不住月眸浅弯,镇定道,“蛮西姑娘这样坦然,可见,你的决定是合我心意的。”
蛮西苦笑,垂下目低轻道,“我对南苗并没有多深的情谊,族长虽然是我的父亲,但他眼里只有南苗没有儿女,他为了南苗蛊术的壮大,不惜牺牲亲生骨肉,这样的地方情谊太过凉薄,我早在数年前便离开了部族,若非闽南出了事,我是不会回来的。”
安抚的握了握谢珩煦的手,蒂莲牵着他在软榻边落座,沉宁安和的看着蛮西,“闽南?他是你为安帝做事的原因?他被安帝抓走了?”
蛮西忽然抬头看向蒂莲,她明亮的圆杏眸此时微红含泪,溢出的清痕满是恨意。
“安帝寻到谢珩煦在南苗,原先是要杀了他,之后巧缘得知了换魂术的奥秘,便改变了主意。我父亲为了他的族人,毅然答应下来,南苗族蛊术最精湛之人便是我,他怕我置南苗于不顾,便将闽南交给了安帝,派人传信给我,说夏兰的皇帝掠走了闽南威胁他,若是不达成他的意愿,不止闽南,便是整个南苗都将灭族。”,蛮西拂去面上的泪痕,冷声道,“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这是爹在逼我,否则安帝为何不掳走他这个族长,而是掳走我的弟弟。可我不得不如他们的意,我要救闽南。”
蒂莲闻言缄默,谢珩煦的神情也已缓和,他静了片刻,低沉道,“你说的闽南,眼下在京城?在皇宫?“
蛮西神情阴暗苍白,“他已经不在了。。。。”,这才是她向二人坦白的真正原因,她要替闽南报仇。
蒂莲心下一紧,“不在了?你是如何确定的?”
“。。。我们是双生子。”,蛮西的神情逐渐冰冷,“从出生起便能灵犀相通,正是因为感知到他在皇宫内,我才会一直为安帝做事,。。。。。”
这个女子,素日里明艳如云霞天真而敏慧,可今日,却又表现出了惊人的尖锐与狠意。
明明很悲伤,很愤怒,但在旁人看来却只有通身的冷意和平静。
蒂莲只觉悲悯,“蛮西姑娘,或许是你们之间的联系出现了凝滞,即便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在亲眼见证结果之前,不要相信悲剧。”
蛮西微怔,静静看着她道,“你不该这样劝我,若是闽南还在安帝手里,我或许不会和你们合作了。”
蒂莲闻言浅浅勾唇,“不会的,只要你肯救子煦,不论闽南是生是死,我会使尽千方百计,让你见到他。”
蛮西蹙眉,“闽南不在了,这是我可以确认的。我要夺回他的尸身,如果这是我们交换的条件,我可以帮你们阻止安帝的阴谋。”
蒂莲沉默,谢珩煦眉峰微厉,“你别在口舌上做文章,我说了,将我体内的虫子引出来,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还会帮你夺回闽南的尸身,否则一切免谈。”
蛮西对他的怒意不以为意,淡淡道,“镇魂蛊已经熟悉了寄存的环境,眼下是引不出来的。我也说了,我只能帮你们阻止安帝的阴谋。”
“蛮西!”,谢珩煦咬牙起身。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合作
蒂莲一把拉住他,侧头示意他坐下,再转头看向蛮西,清语道,“眼下引不出来,到何时才能引出来。”
蛮西诧异于她的机敏,浅浅一笑道,“实话告诉你,等到你们的孩子出世时,我才有办法将镇魂蛊引出来。但是还得等数月,我等不起了。”
蒂莲闻言一怔,黛眉轻蹙缓缓开口,“听你这样说,我倒是另有了疑问,子煦体内的镇魂蛊,会不会影响到我的孩子。”
蛮西似是愣了愣,随即摇头肯定道,“这你放心,你该担心的是骆伽给他喝的那些毒药,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
这个问题,之前蒂莲和谢珩煦倒是的确没想到过,眼下听她一提,不由对视了一眼。
谢珩煦凤眸浅眯,“废话少说,你总该告诉我们,镇魂蛊为何要等到孩子出世才能引出来。”
“毕竟我亦是第一次启用这禁术,故而对它的了解只限于禁书上所说。”,蛮西抿了抿唇,看向蒂莲时眸色澄净,“将镇魂蛊植入人的身体是十分简单的,但要引出来,需要用受蛊者与心爱之人所出的亲生骨肉的血作为媒介。事实上,被换魂者植入镇魂蛊后,神智尽失犹如行尸走肉,若是在此之前并没有心爱之人和孩子,便注定会受换魂者牵制。”
这样说来,谢珩煦还是极幸运的,若非他恢复了神智,蒂莲必然不能怀上这个孩子。
这样想着,蒂莲心下对蛮西倒是存了一分感激,“这样说来,我却要谢过蛮西姑娘了,看起来,姑娘早已存了救子煦的心思。”
蛮西摇摇头,神情有些无助,“我并非心软之人,只是被你们矢志不渝的爱意打动,不忍心做那坏人姻缘之人。而且,我早已看透了安帝的本质,即便是我成功为他和谢珩煦换了魂,他一定会杀人灭口掩藏这件不能被人所知的秘辛。我不怕死,但是怕再也见不到闽南。”,可她没想到的是,终究是见不到闽南了……。
“所以你才动了要与我一起对付安帝的念头。”,蒂莲月眸微弯,“你放心,只要子煦能平安无事,我和你的目的,大致是相同的。”
见她决定要和蛮西合作,谢珩煦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冷声道,“既然如此,你还应该让我们知道,你已经为安帝做了些什么,我们该防范什么。”
蛮西垂着眼睑声线淡漠,“安帝对换魂术的实质已经知之甚详,我能够瞒骗他的并不多。他知道江小姐怀了身孕,便已经起了疑心,我以初次施展禁术难免失误为由暂时哄住了他,此外,母蛊已经在你体内,但因时机未成熟,所以公蛊还没有植入安帝的身体,所以,离换魂的步骤还很远。”
听到这样的话,蒂莲心下着实大大松了口气,紧接着追问道,“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成熟时?”
蛮西抬眼与她对视,平静道,“等我可以熟练掌握这禁术,谢珩煦会完全受我摆布,不会再有‘失误’的时候。”
蒂莲福至心灵,看了眼身边的谢珩煦,“你是说,安帝以为子煦时不时会有些自主反应,是因为你不熟练这禁术的原因。”
蛮西点点头,“此时谢珩煦的神智,是时好时坏的,好时沉默寡言,坏时就像得了失心疯,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你为何能怀有身孕。”
谢珩煦挑眉,似笑非笑道,“看来我若是偶尔‘发疯’,也是能被人理解的?”
蒂莲闻言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看来我嫁的不是‘傻子’,而是‘疯子’。”
见她二人神态间已渐渐缓和,蛮西抿唇笑道,“眼下最要紧的,是你腹中的孩子,安帝必然不会让他临世,给谢珩煦能够‘清醒’的机会,你们要做好万全防范,否则便是我也无能为力了。”
送走了蛮西,蒂莲只觉通身舒畅,回身偎到谢珩煦怀里,眉目笑弯看着他道,“果然不是最坏的结果。”
她担心的是谢珩煦,而谢珩煦此时与她所想的却是全然不同。
“莲儿。”,他略作沉凝,抱了蒂莲在怀里一同坐在软榻上,“你说,既然安帝如今还没有植入公蛊,为时不晚,我们杀了他,这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蒂莲闻言黛眉一蹙,素手一抬去拍他脑门,“你想什么呢,即便是他明日便死了,可你身体里还有蛮西的镇魂蛊,我们一样要受她胁迫替她找回闽南。既然如此,还不如留着安帝,至少有共同的敌人,我们和蛮西还算是朋友。”
谢珩煦无奈的叹了口气,正要开口,房门却被一把推开,来人蓝衫武服风风火火,进门便是一通嚷嚷。
“我在院子里瞧见蛮西那丫头,见了我既然像是没瞧见,真是气人的野丫头!她何时回来的?!你们。。。。”,骆伽满面气愤唾沫横飞,然而见依偎在一起坐在软榻上的二人,不由唇角一颤。
谢珩煦凤眸眯起定定瞅着他,一字一句道,“出入凌登居随意自在我便忍了,你如今连进内室都不晓得敲门了?”
他本是坐在软榻上,蒂莲被他抱在怀里,正是坐在他腿上,二人的姿势,着实亲密的引人遐想,配上他这副阴郁不爽的神情,骆伽顿觉不好,不由退悄悄后一步。
嘿嘿一笑,干巴巴道,“这眼下天还未黑,再说。。。,蒂莲的身子也不方便,你怎么能这么禽兽。。。。”
谢珩煦的脸彻底黑了,蒂莲则无语失笑,扶着谢珩煦的肩自他腿上下来,踱步靠近骆伽,月眸微瞪直直看着他。
“你来的正巧,我正要与你算账!”
骆伽目瞪口呆的瞧着她,默默的又退了一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蒂莲,我是为了你好,你。。。。”
“给我闭嘴!”,看他将自己也想歪了,蒂莲气笑翻了个白眼,一把拽住他鬓角垂落的发,咬牙道,“你给我说,你给子煦喝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毒药,我的孩子若是有个不好,我便将你削成人棍放在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