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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惊呼一声,文叔眨眨眼一脸诧异,连忙自柜台后绕出来,看了眼她木着脸一声不吭的谢珩煦,低促无奈的笑道,“哎哟我的姑奶奶,您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这时正是食客欢最忙乱的时候,自家这位小祖宗如今又娇贵着,这可真是够让人提心吊胆的。
看他有些急躁不安,蒂莲不在意的笑了笑,月眸弯成月牙,清和道,“自世礼府上出来,正巧路过,便进来看看。文叔,我和子煦今儿在这儿用晚膳。”
文叔闻言哭笑不得,心道您二位都来了,难不成还能不用晚膳就走?
他转身引着两人上楼,胳膊半天在空中以防万一撞上来的人,谢珩煦则跟在蒂莲身侧,伸臂将她揽在怀里。
“姑娘便是想吃楼里的饭菜,着人差遣了一声,老奴派人给您送到府上去便是了,日后可不行这样跑过来了。”
蒂莲闻言不以为意,清声笑道,“怎么,过去文叔巴不得我时常过来,现在倒是不耐烦瞧见我了。”
文叔闻言回头看她,老面上无奈苦笑,“姑娘说的什么话,老奴惶恐。”
蒂莲笑着摇摇头,“与你说笑的,我知道你们如今都巴不得我每日卧在屋子里不出门,可总闷着亦是不好的。”
说着话,三人已到了三楼,文叔推开门引二人入内,“老奴去吩咐人备膳来。除了过去那些,姑娘还想吃些什么,都说给老奴听,老奴让厨房准备。”
蒂莲歪着头看谢珩煦,思了思沉凝道,“嗯。。,上些清口微酸的菜便好,还有,文叔知道,我是无肉不欢的。”
听她如此说,文叔失笑,倒是没想到蒂莲有了身孕却与别的妇人不同,听着胃口比过去还要好。
“老奴记下了,姑娘和煦爷稍坐,饭菜马上便来。”
目送他离去,蒂莲踱步转了一圈,感慨道,“却是许久未来,都觉生疏了。”,言罢步到罗列了账簿的书架前,看了两眼却没伸手去翻。
谢珩煦见状低声失笑,上前牵了她的手踱到软榻边落座,“你啊,乖乖坐在这里,等一会儿子用过膳,跟着我回府,旁的什么都不要做。”
蒂莲闻言嘟唇,轻细嘀咕道,“我都被养的懒惰了,压根儿亦没想着要看账簿。”
这话却不是她瞎说了,人的惰性一旦出来,便会越来越懒,蒂莲如今便是如此,前些日还会想着缠着谢珩煦一起看账,可如今却是见了账簿都懒得看一眼。
伸指点点她气鼓鼓的腮,谢珩煦只觉满心怜爱,笑道,“你如今正该懒些。”
事实上,他巴不得蒂莲日后便什么都不用做,只呆在他身边,所有的事情都由他来替她扛着,那样是最好不过了。
二人的关系随着相处发生了转变,谢珩煦虽然年长蒂莲九岁,但幼时遇上万事都是听蒂莲的主意,以她为主,但随着日渐长大,谢珩煦也可独当一面,到了眼下二人成亲生子,谢珩煦渐渐便成了做主的那个人。
这种感觉虽然令蒂莲有些心中酸涩,但谢珩煦却乐在其中。
饭菜上来时,外头已经星斗漫天,蒂莲趴在支起的窗子上看外头车水马龙灯火繁华的京城街道,清凉的风袭来,只觉通身舒畅。
将房门重新掩上,谢珩煦回身踱步到软榻边,看她趴在窗棱上似是走神,神色清宁安详,不由浅浅一笑。
单膝跪在软榻上俯身凑过去,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繁星散落的夜空,笑道,“这是在瞧什么?这样入神。”
下颚搁在素白的手臂上,蒂莲侧目看他,清美的容颜澄澈眸子荡漾出几分雍媚,“看星星,看它会不会掉下来。”
谢珩煦无声失笑,无奈的挑了挑眉梢,看着她道,“你要星星,我可摘不来。”
蒂莲闻言不由翻了他一眼,嘀咕道,“真不知情趣。一般痴男怨女甜言蜜语时,男人不都是会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便是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给你摘下来。”
谢珩煦摇摇头,他真是从未想过,他自幼便自强沉睿的莲儿,居然也会像个为爱痴傻的女子一样,说出如此不切实际的话。
然而感慨归感慨,谢珩煦屈腿坐在她身边,与她面面相对,耐心的陪着她闲话。
“你都说是痴男怨女了,可见总是胡夸下海口不切实际的诺言,终究会让一对眷侣走向何等结局。你知道我,但凡你要,但凡我有能力给,我都不吝啬为你去做。”,说到这里失笑一声摇摇头,“不过要月亮还是星星这样的话,怕是你说了,自己亦觉是在空想吧。”
就是这样的谢珩煦,真挚而实际,对她承诺的都会做到,但做不到的亦从不逞强,就像他所说的,胡夸海口,谢珩煦从来不做这样的事。
在这一点上,是他最成熟的地方。
蒂莲侧着头趴在玉臂上,笑盈盈的望着他,清亮的月眸柔情而专注,带着些痴意,柔语轻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善待
“子煦,你知道你什么样子,最让我着迷。”
难得听她这样直言爱语,谢珩煦修眉端正,凤眸清亮静静与她对视。
英隽的面上尽是柔和与爱怜,片刻,低沉笑道,“我当然知道,凡是谢珩煦的样子,莲儿你都是着迷的。”
如此好的气氛,就被他这样破坏了。
蒂莲又气又笑,嗔了他一眼,柔喃道,“脸皮见长。”
谢珩煦闻言眉梢一斜,煞有其事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认真严肃的神情问道,“有么?莫非这几日陪着你睡得时辰多了,变得更英俊了?”
蒂莲无语,自窗棱上起身端坐了,月眸瞪大看着他,哭笑不得道,“你真烦人,呸,厚脸皮。”
谢珩煦一脸肆意的笑,倾身抱住她,顺着力道二人倒在了软榻上,四目相对,他低沉笑语凤眸柔和,“都十数年了,如今才嫌我烦,是不是晚了些。”
侧头避过他印下的唇,蒂莲胸腔溢出几声闷笑,低语轻嗔,“不与你闹,快起来。。。。”
大手握住她精致的下巴,谢珩煦执意将薄唇印上,霸道独断,蒂莲黛眉轻蹙无奈被他大手牵制,只能任他作为,素手却一把掐住他腰侧。
谢珩煦蹙眉忍痛,偏偏非要吻了个够才肯放开她。
直气的蒂莲羞恼不已,狠狠拍了他肩头一掌,娇叱道,“给我起开!”
谢珩煦得意挑眉,顺着她起身,伸手扶她下榻,却被蒂莲一巴掌打开,还瞪了他一眼。
不由尴尬的摸了摸修挺的鼻梁,其实若是在府上,他想做更多来着,不过这话却是不敢说出口的。
蒂莲羞怒的坐到桌边,由自气不过清斥一声,“不许坐!”
谢珩煦苦笑,撩起袍摆的手一顿,委屈的站在桌边看着蒂莲,“莲儿,你舍得我饿肚子?再说,我若是不坐,如何给你挑鱼刺,剔骨头?”
蒂莲压根儿不吃他这一套,淡淡哼了一声,自行持箸开始用膳,“无需你,我自行解决便可,你便在旁看着吧。”
合着是真恼了,她用膳他罚站。
谢珩煦薄唇咂了咂,干咳一声,凤眸微动道,“你给宝宝的爹留些面子,否则等他出来,我岂不是很没有父亲威严。”
品味着到口的鲜美虾肉,蒂莲月眸一弯,笑盈盈一字一句道,“咱们家里,你不需要威严。”
谢珩煦瞪了瞪眼,合着日后小不点也要爬到自己头上来?绝不容许!
如今还未出世便霸着他娘,做爹的碰都碰不得,等出来若是他不振父纲,还不翻了天去。
心下腹诽着,谢珩煦声线平和,“夫人,你如今便如此护着他,府里的长辈自然比你还护着,介时若是为夫不严厉些,会惯成纨绔子弟的,为夫有责任来教好他。”
说起来倒是颇为冠冕堂皇,蒂莲不轻不淡的扫而他一眼,戳着夹到碟子上的清蒸蟹悠然道,“你教?还不又是一个臻哥儿?我的宝宝要乖巧可人,绝对不能跟着你学。”
谢珩煦颇为有眼色,俯身上前将清蒸蟹撬开,利落的刮出蟹肉,一脸讨好,“若是女儿自然乖巧可人,随你。若是儿子,乖巧些怕是太不经看了吧?”
蒂莲月眸一眯,斜斜睨着他,“不经看?”
笑脸一僵,谢珩煦凤眸微闪,嘿嘿一笑,“经看经看,我们的孩子若是不经看,这世上还有谁的孩子经看呢。”
说着将盛了蟹肉的碟子放回她面前,再取了一只清蒸蟹来刮肉,一边顺势坐到了蒂莲身边的位置上。
蒂莲自然不是真要他罚站,故而只做未看到。
她吃蟹时从不吃蟹黄,谢珩煦在都是他动手处理,他若不在,她宁愿不碰这螃蟹。
安然的享受着谢珩煦的伺候,蒂莲吃到八分饱,终于抻着懒腰放下了银箸,满意的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傲娇道,“行了,快用膳吧,还得早些回府呢。”
谢珩煦自眼角默默看了眼天色,心下苦笑,这还早么?得了,回头又得被岳父大人记上一次。
待到谢珩煦亦用了膳,二人自三楼下来时,食客欢内已经清静许多,只有二楼的几间雅厢还明烛喧哗。
文叔迎到楼梯口,亲自送二人出门,“姑娘和煦爷可用好了?”
蒂莲轻笑看着他道,“怎么文叔还把我当客人了?”
文叔尴尬的笑了两声,拍着头道,“顺嘴了,习惯了。”
蒂莲无奈摇摇头,跨出门时马车已等在门外,看着摇曳的廊灯下文叔华发苍颜,不由心下一酸。
驻足在马车边也未上去,而是清柔开口,“是我忽略了,文叔如今年已花甲,早该颐养天年的。”
未曾想她突然提起这一出,谢珩煦不由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文叔有些怔愣,随即面露拘谨,握着手小心翼翼道,“可是老奴做了什么。。。。。”
看他误会了,蒂莲浅笑摇头,真挚道,“文叔不要多想,您是我身边资历最老的人,自这间酒楼初建起便是这里的掌柜,不要说什么做错事的话,蒂莲最信得过的便是文叔与刘先生了。”
她这样说,文叔自然心下一宽,不由笑着点头,“那姑娘是,有了新收得力之人,想要让他在老奴的位置上历练历练?”
蒂莲有些无奈,这个老人便是一生操劳惯了,才会从未想过安养。但自己身边的人,蒂莲从来是不想亏待的。
“做生意这些年,要说信得过有能力之人,还是大有的。不过都各司其职,我不会做那样新人替旧的事情。今日有此一提,是骤然发觉文叔为我做了许多,我也该回报文叔,您老啊,这个年纪不该再奔波了,之前是我欠考虑,儿孙绕膝安享天年,正是文叔眼下该得的。”
“姑娘。。。。”,文叔眼眶微热,掩袖抹了抹,“姑娘替老奴考虑,老奴心下着实欣喜。可这食客欢不止是姑娘和煦爷的心血,它在老奴心里,也就像是亲手抚养大的孩子,老奴舍不下啊。”
看着一个近六旬的老者在自己面前抹泪,蒂莲实在动容,“既然如此,日后我和子煦怕是会顾及不到生意上的事情,文叔与刘先生便多加操劳了,日后您也不必在这楼里忙前忙后,就在三楼和刘先生一起替我总总各家店铺的账簿吧,过几日,我会调派一人过来接手文叔的事宜,您老呢,也升阶为我手下的大管事,省省心,该和家人多团聚了。”
文叔激动的老眸含泪,颤巍巍的躬身一礼,语声坚决耿直,“谢过姑娘提拔,老奴定然辅佐好刘先生,替姑娘看好家业!”(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情深
辞别了文叔,马车缓悠悠往相府驶去。
坐在车内,谢珩煦侧头看向蒂莲,笑道,“今儿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还升了文叔的位分。”
事实上,文叔的确是谢珩煦与蒂莲创业之初的老人,食客欢总楼这十数年来也都是他在打理,但他的位分却不如后来居上的刘君尘,正是因着这位老人虽然在珠算上是一把老手,但是太过循规蹈矩。
行商这一行,若想将生意做大,没有些城府和狠恻是不成的,所谓奸商,无奸不商,需得不择手段的谋取最大化的利益。
蒂莲当年便曾说过,文叔只适合守家,不适合创业。
况且在谢珩煦看来,这么些年,虽然有功劳也有苦劳,毕竟年岁大了,遇上蒂莲这样护短又善待身边人的主,最多不过是赏他处宅子,每月给些银子糊口养家,便算是尽了心了。
居然还给了他更大的权力,这却是意料之外的。
蒂莲明白谢珩煦在想什么,她浅浅勾唇,将头倚在他肩头,清声道,“文叔这些年,将食客欢打理成如今这样,算是不错的,他毕竟算是长辈,膝下儿孙成群,若是劳累这许多年,到老了连事业也算是有所成就,这一辈子便是足了。”
听了她这番话,谢珩煦福至心灵,揽住她纤细的肩头,垂首吻了吻光洁饱满的额头。
“莲儿可是知道了吉康公主和老云侯的事,在为老云侯惋惜?”
月眸微微波动,蒂莲抿唇缄默,半晌开口,清言如梦呓。
“有些事不知道还罢,若是知道了,难免会心生感触。当初知道吉康公主与外祖父的渊源,曾为外祖父气愤,也心疼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