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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嗔了她一眼,温婉道,“这里都是过来人,祖母母亲还有二婶的眼睛,可比我雪亮,不信你问。”
二夫人白氏闻言,颌首笑语,“你大嫂说的没错,这怀了孕的女子,若是腰身圆润丰盈,孩子多半是个姑娘,可若是腰身妙曼仍显身段,多半便是个儿子了。”
蒂莲笑意溢出眼底,双手捧着球似的大肚子,问身边的谢夫人,“祖母,二婶和大嫂不是在哄我高兴?那您瞧瞧,哪里有这样能长的,不到五个月,他已经这样大的。”
谢夫人也算是四代同堂,这人活的岁数越大,越希望看到儿孙繁茂,特别是蒂莲肚子里这个,是她最揪心期盼的。
闻言嗔了她一眼,抚了抚她的肚子,笑斥道,“这是他长的好,你该高兴,怎么还嫌弃他。”
蒂莲便嘟了嘟唇,骄纵道,“哪有这样能长的。”
谢夫人便无奈的点了点她的眉心,正要开口说两句,便听廊下一阵笑语言谈声,有丫鬟打了帘子,众人纷纷看去,却是谢家的男人们过来了。
看了看还不到饭时,谢夫人不由笑问,“今儿怎么这样早?”
谢珩煦自动起身让座,看父亲二叔和大哥落了座,才踱步坐到左侧最末尾的位置上。
谢承继面上犹自带着笑意,眼下看了眼谢珩煦,颌首道,“子煦近日瞧着越见懂事了。”
蒂莲闻言忍俊不禁,谢珩煦亦面皮抽了抽。
然而他不过一句提过便罢,转头看向谢夫人,回话道,“前头没什么事了,想着今日是十五,便早些回来了。”
谢夫人温笑颌首,又问他,“听着没进门便在说笑,什么样的好事?也让我们跟着高兴高兴。”
谢承继笑而未言,谢珩源却先一步笑道,“祖母不知,昨日午后大皇子回京了,今晨下了早朝,怀恩伯便到了府上,与父亲和二叔在书房聊了许久。”
这便是成了,蒂莲会心一笑。
除却谢夫人与蒂莲,其他女眷虽然不知这其中的内幕,但见他们皆面露欣慰,便也跟着笑了笑。
既然人已到全,离午时也不远了,谢夫人便让人摆膳,有话便在饭桌上慢慢说。
每个月的十五是谢家的家宴日,这一日里众人皆会陪着谢夫人一起用膳,万事都得往后排。故而即便是饭桌上的话,也多是惬意随心的小事,气氛很是亲睦。
然而这日却是喜事连连,正在饭时,又有婆子掀帘而入,满面喜气道,“老夫人,国公爷,相府来人报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宅内闲趣(三)
众人闻言纷纷放了碗筷,颇感兴趣的瞧着那婆子。
谢夫人笑问,“何喜啊?”
那婆子躬着身嘿笑道,“是寻嬷嬷,就在廊下候着了。”
苏氏闻言连忙道,“快请她进来说话。”
何喜事,还劳得寻嬷嬷亲自来传话,蒂莲静思不语。
寻嬷嬷进来后先是行了大礼,随即笑盈盈开口,“相爷和公主派了老奴来给小姐传话,二奶奶昨儿夜诞下一女,母女平安。”
是江蓠的妻子生了,蒂莲一怔,随即月眸笑弯,清声问她,“可取了名字?”
寻嬷嬷连连颌首,“取了,是相爷给娶得,名唤欢姐儿。”
轻轻颌首,便听谢夫人亦笑了一声,慈和道,“这可是好,欢欢喜喜的,小姑娘正该如此,代我向相爷和公主道喜。”
事实上,江蓠是庶子,且他的妻子生的还是个丫头,换做旁人家是不值一提的。然而盛华公主却派了寻嬷嬷亲自来报喜,那么在江洛修眼里,这个孩子必然有所不同。
众人心下猜测着,世子妃白氏便问道,“多重啊?生的可好?”
寻嬷嬷应声笑道,“好着呢,足有七斤重,白白嫩嫩可是漂亮,相爷和大爷皆说,欢姐儿生的像姑姑,腰侧也有朵粉白的莲花胎记。”
这是爱屋及乌啊,众人心下了悟。
世人皆知,江洛修爱女成痴,那女娃若是生的像蒂莲,他偏爱几分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珍爱的女儿嫁给了别人,心下难免是有些患失患得的。
蒂莲闻言月眸静了静,轻语道,“劳累嬷嬷亲自跑一趟,改天得了机会,我一定回府去看望。”
送走了寻嬷嬷,蒂莲心下叹了口气,抚着隆起的腹部微微出神,想起自己出生后见爹爹的第一面,想起自幼到大他全心的呵护与宠爱。
对那未曾谋面的小外甥女,莫名便添了几分怜爱,自己如今是不能继续在爹爹跟前守孝道逗他高兴,但愿欢姐儿能替自己多带给他几分欢笑。
见她走神,谢珩煦不由轻轻握住她的手。
蒂莲浅浅一笑看了他一眼,与谢夫人道,“欢姐儿生的若是像我,才真是有趣呢,祖母回头见着了,可得好好比对比对,莲儿记得幼时,祖母时常夸莲儿,说这世上再难有比莲儿还讨人喜欢的娃娃呢。”
众人纷纷失笑,谢夫人嗔了她一眼,“瞧瞧你,都是长辈了,还和个刚出生的女娃娃比。”
蒂莲嘟了嘟唇,黯然低喃道,“爹爹喜爱欢姐儿了,日后怕是也不会疼莲儿了,莲儿真可怜。”
谢夫人失笑,真想敲一敲她的脑门,“你爹爹若是不疼你,他还能疼谁去,你可是他的命根子,你这样说让他听了去,又得板着脸吓唬人了。”
苏氏跟着接话道,“正是,莲儿可不行这样说,连我都要替你爹爹委屈了。”
二夫人白氏亦点头笑,“许是咱们两家小辈里尽是些小子,这欢姐儿可是头一个姑娘,便会多疼几分。”
蒂莲闻言抿唇失笑,“我不过是说说,怎么都觉得我小气了。”
世子妃掩唇笑道,“等弟妹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你再看大家是宠他多一些,还是宠欢姐儿多一些。”
一顿午膳吃的倒也舒心,待到谢夫人要午睡,众人才散了各自回院子。
谢珩煦与蒂莲径直回了凌登居,过了饭食她也开始犯困,谢珩煦扶着她褪了外衫上榻躺好,自己也跟着挤上去,拿了床头的团扇一边送风一边伏在她耳边耳鬓厮磨。
“这骆伽与蛮西,终日吵吵闹闹亦不知烦不烦?”
听他忽然提起二人,蒂莲侧了侧头避开耳边灼热的呼吸,月眸睁开与他对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
“咱们过荣寿居前,骆伽和蛮西不是还吵了一通,每次瞧见这两人拌嘴,我便觉得颇为有趣,有没有些欢喜冤家的味道。”
这个人打得什么主意,蒂莲听完这句话便能了悟。
不由心下好笑,却重新合上目,细语道,“男女之间的情谊,让他们自己琢磨便是,外人不该插手。”
谢珩煦撇撇嘴,含住她莹润的耳垂,声线含糊低语,“我这不是为了他好?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该成个家,省的终日没规没矩来坏别人的好事。还有云世礼,好说歹说如今也算是正经亲戚,他是云家唯一的血脉,不娶妻生子怎么成?”
蒂莲痒的缩起肩窝,抬手推他的脸,“收收你那满肚子的坏心眼,你改行做媒婆得了。”
谢珩煦颇为委屈的闷声道,“我如何便是坏心眼了?难道这不是为他们好么?堂堂九尺男儿,这么大年纪,总不成家未免太奇怪了,外头人还不知如何猜测呢。。。”
蒂莲无语,被他烦的睡意全无,支着手臂起身,盘腿而坐定定看着他,“外头人如何说,当事人都不急,你跟着瞎掺合什么。情之一字乃是看天由人,别人是不该插手亦不易插手的。”
谢珩煦跟着坐起身,同样盘膝而坐与她面对面,“我是想着,云世礼与骆伽年纪皆不小了,总这么一个人漂泊,介时等大事忙完,又该你操这份心了。”
冠冕堂皇的唬人,蒂莲不屑的睨了他一眼,他那点小心思,她会不懂?
不过是想要二人成了亲,就不会总来寻她,霸道小气的谢珩煦。
谢珩煦自然在她那一眼里尴尬了一瞬,随即干巴巴一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倒是蒂莲因此想起了被她搁下许久的事,琢磨着明日唤刘君尘过来说说话。
翌日早起,青篍带着豆翘伺候二人洗漱,蒂莲端坐在妆镜前自镜中看身后为她梳头的青篍,月眸清亮,片刻忽然出声道,“刘先生有两日不上门,姑姑一会子派人去寻寻他,我有些事要问他。”
这还是蒂莲头一次主动寻刘君尘问话,青篍怔了怔,随即含笑应声,“奴婢记下了。小姐和姑爷一会子用膳,奴婢便到门房上派人去寻。”
蒂莲浅浅一笑颌首,似是忽然想起,又随口问道,“常安如今也快十二岁了吧?”
捡起碧玉簪花的手一顿,青篍诧异的歪歪头,笑问道,“小姐今日怎么想起问常安了?”
蒂莲闻言眨眨眼,扬了扬唇没再开口。
但那清灵灵的一眼,已经看的青篍福至心灵,三十五岁的人儿,也不由躲闪着垂了目满面不自在,便是替蒂莲插簪子的手都晃了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促成缘
刘君尘来的并不慢,因为派去寻他的小厮径直往食客欢去,便正巧寻到了要出门的他。
知道蒂莲专门派了人来唤自己,刘君尘虽是诧异,却自然是将手中的事皆放了放,先行赶到荣国公府去见她。
彼时蒂莲和谢珩煦正在园子的湖亭里透气,蒂莲倚坐在六角朱亭的围栏边看池子里的锦鲤成群,眉芍捧着盛了鱼食的瓷碟站在她身侧,方便她取了鱼食去喂。
而谢珩煦则端坐在石桌边,摆布着桌上竹笼里的一只雪羽鹦哥。
这鹦哥是他派了谢谦特地到花鸟市去挑来,只因上次在荣寿居,蒂莲说院子太静了,想起多年前送给祖母却被臻哥儿喂的贪嘴撑死的鹦哥。
故而他特地又让谢谦寻来这么一只,这只与之前他扑捉的那只野鹦哥不同,却是受人专门调教过的,机灵聪慧,教什么皆是三遍便会。
只是不知为何,蒂莲对它的兴趣却不比之前那只只会胡说八道的野鹦哥。
为此,谢珩煦左思右想,是觉得这只鹦哥漂亮归漂亮,只是终日里太过生硬,没有灵气,故而这些日一有闲暇便将它提到书房里逗弄,只想给逗出几分灵气来。
刘君尘自凌登居走了一趟,知道蒂莲二人不在,听豆翘说是在逛园子,便径自寻了过来。
谢谦站在石桌边与谢珩煦一起逗弄那鹦哥,抬眼便见青灰长衫的刘君尘出现在湖桥那头,便回头向蒂莲通声。
“三少夫人,刘先生到了。”
蒂莲头也未回,伸手接过眉芍捧着的瓷碟,捏了几粒扔进湖里,看着一众各色锦鲤扑朔朔的争食,心情颇好的摆摆手道,“你们俩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眉芍与谢谦对视一眼,齐齐躬身应声,随即一前一后离开了亭子,到得湖桥便与正碰上的刘君尘见了礼。
刘君尘温笑颌首,举步踏入湖亭内,先是向着端坐沉默的谢珩煦拱手一礼,随即踱到蒂莲身边去,温声询问,“姑娘寻我,可是有事交代?”
捧着手中的盘子转过身,蒂莲月眸笑弯抬眼看刘君尘,清声道,“食客欢新换的掌柜可还得力?能担得起这担子么?”
毕竟人是自己亲自选的,刘君尘垂手躬身,沉凝一声道,“这章焯,虽是年轻了些,但贵在心思活泛,那些落第的士子,在属下手下这四年多来,生意行当上,章焯的悟性是最高的。一下子担起食客欢主楼这样的大业,吃力也是难免,好在文叔如今还整日在楼里呆着,有他手把手的教导,倒是进步极快。相信再有一两个月,便能独当一面了。”
蒂莲浅笑颌首,微微靠后背倚朱栏,刘君尘见状连忙上前将扑着的锦裘往上抻了抻,好让她靠的舒服些。
点点头谢过他,蒂莲一手扶腰一手置于腹部,缓声道,“刘先生亲自择选之人,我自然是放心的。今日寻先生来,却是为了了却我一桩心事。”
蒂莲的心事?刘君尘温润沉稳的眸色微动,垂着手轻声道,“姑娘但请吩咐,属下定当尽力完成。”
盈唇上扬,素美的容颜颊边显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蒂莲清柔道,“记得前些年,我是与先生提起过,为青篍姑姑择一后半生的归宿,是我心头的一件大事。这些年,想必足够先生好好考虑过,眼下可有了答案给我?”
未曾想她会突然想起这桩事,刘君尘不由一愣,心下莫名乱了乱。
事实上,蒂莲离开京城的那段日子,青篍为着打听她在外的消息,曾多次寻上他,二人因此事渐渐相熟。
之后的日子虽然谁都没有表过要走近的意思,但偶尔遇上皆是言笑和睦相处随意,每逢年节里,青篍还会给常安做上几套新衣裳。
许是因着儿子偶有提起青篍姑姑,话语里不掩亲切,故而刘君尘也渐渐与青篍越走越近。
不过二人虽是相处的不错,但是关乎成亲此类的意思,却是谁都没透漏过。
刘君尘渐渐的,也习惯了青篍来关心常安,也习惯了二人似是知交好友的相处模式。
故而蒂莲突然这么一问,他还有些发懵,不知该点头好,还是该摇头好。
将他变幻不定的神情看在眼中,蒂莲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