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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他会这么问。
姜令菀抬手重重捏了一下他的脸,然后抱着他的脑袋,嘟囔道:“有什么好怕的?”
陆琮低笑,仿佛很开心。
他将脸侧了过来,双臂抱着她的腰肢,脸贴着她的肚子。夏日的衣衫薄,小腹处能清晰的感觉到陆琮灼热的呼吸,烫得厉害。姜令菀动了动身子,表示有些不舒服,“陆琮……”
她刚生完孩子不久,虽然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连金桔枇杷她们这些贴身的丫鬟,都说她的身材同之前无异,纤细玲珑——除却这胸前的两团长大了许多。可她还是觉得,这腰肢不似以往纤细。可偏生陆琮就爱抱她的腰。
陆琮察觉到她的不舒服,这才坐了起来,捧着她的脑袋吻她。
霸道强势的气势,令人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若是换做往常,她定然不会跟着他胡闹,可今日她却体谅他。
她本是来陪陪他说说话的,不料陪着陪着,就陪到榻上去了。
他有些急,可她还没准备好。姜令菀呜咽一声,蹙着眉,朝着他的肩头咬了一口,抱怨道:“陆琮,你轻点儿。”
糙汉子就是糙汉子!
陆琮笑笑,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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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对外宣称潘侧妃是病逝的。
因先前潘侧妃本就身染恶疾,荣王为其寻遍了晋城的名医,眼下说是病逝的,自是没人会怀疑什么。姜令菀是了解内情的,知道之后,饶是如今潘侧妃已经死了,她还是没法介怀。其实若要真的说起来,这件事情极大一部分责任,还是在荣王的身上,若荣王当年没有那么糊涂,这潘侧妃也不会进门,之后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这件事情,府中知情的人极少,加上荣王有意隐瞒,陆宝婵自然也不知道是潘侧妃害得荣王妃早早去了。这一点上,陆琮倒是难得和荣王意见相合。
宝婵一辈子不知情,心里头的怨恨也会少些,不然以她的性子,哪能安安心心嫁人?
靖宁侯容临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陆琮如今想要看的,就是这个妹妹顺顺利利的嫁人,过着安逸的日子。
潘侧妃病逝,陆宝嫣这个女儿,生着病也在为娘亲守灵,倒是甚有孝心。并且表示自己要给娘亲守孝三年。可若是按着先前的打算,陆宝嫣明年也是要出嫁的,这嫁妆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若是要守孝三年,那陈霁得等上三年。陆宝嫣本就不愿嫁给陈霁,先前因为娘亲,才顺着她的意思应了这门亲事,如今娘亲已死,她不该再拖累人家陈四公子。
陆宝嫣欲解除婚约,陈霁得知潘侧妃病逝的消息,又知陆宝嫣的孝心,倒是特意登门。
因两人有婚约,如今潘侧妃病逝,陈霁这个未婚夫来看看她,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今日陈霁穿着一身月牙白的圆领长袍,走在院子里,恰好遇见了陆宝婵。
陆宝婵一袭碧色襦裙,娉娉袅袅,生得异常娇美。她见着陈霁,倒是没有多少诧异,而原先仅有的那一丝心动,也已早早的被扼杀了。如今见着俊朗斯文的陈霁,没有半点别的心思。甚至微微颔首,大方的打了招呼。
陈霁看着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那日他救她,的确是出于本能,可看着她受委屈的可怜模样,心里生出的好感,也是没法骗人的。只是他没想到,她会是荣王府的小郡主。
他这身份,没法给她幸福。所以他不能娶她。
陈霁点了点头,而后随着领路的奴仆去看陆宝嫣。
陆宝嫣同陈霁不过一面之缘,都未曾说过话,眼下陆宝嫣见他特意登门,倒是有些感动。之后便对他说了婚约之事。她要给娘亲守孝三年,自然不能让他等她。
陈霁见面前这小姑娘,一双眼睛都哭肿了,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憔悴。他方才倒是听了她身边的丫鬟说了荣王的态度,潘侧妃病逝之后,对这个庶女,仿佛更加疏远了些,甚至有些漠不关心。
她一个小姑娘,能有如此孝心,不该落得这般下场的。
陈霁看着她红彤彤的双眸,突然开口道:“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
陆宝嫣有些惊讶,愣愣的看着陈霁。
陈霁道:“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的。”提亲的时候,他并非真心,只是想断了郡主的念头,未料阴差阳错,将无辜的她拖累下水。如今她身边没个依靠的人,若他这个未婚夫都走了,那她的日子该怎么过?她是个好姑娘,如今,他心甘情愿、真心实意想娶她的。他的嫡母不愿他娶得好,甚至巴不得他不成亲,如今他愿意等面前这位二姑娘三年,他这嫡母,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陈霁从怀里拿出汗巾,抬手轻轻替她擦了擦眼睛。
陆宝嫣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却是这个同她素不相识的未婚夫。其实她一点都不恨爹爹,也不恨哥哥。可是,眼下她是真的感谢这个愿意陪着她的男人。
陆宝婵这才忍不住,扑进了他的怀里,忍不住痛哭起来。
陈霁犹豫了片刻,才抬手将她抱住,见她看起来瘦小,抱起来,更是瘦得可怜。
·
荣王重病,外人皆以为,荣王是因为失去了潘侧妃这个爱妾,才受了打击。可荣王府内的人,知道潘侧妃病逝后,荣王对庶出的二姑娘陆宝嫣不闻不问,便知这病并非是因为潘侧妃。可具体到底是因为什么,也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一个月后,荣王的病好了,不过看上去,却再也没有先前的温润儒雅,反倒是苍老了许多。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岁。
陆宝婵平日里虽然有些娇纵,可到底还是个孝顺的,经常去看荣王。这会儿和姜令菀这嫂嫂说起来的时候,倒是有些埋怨:“哥哥怎么都不去看看爹爹?”
姜令菀只道:“其实琮表哥还是很担心的,只是——”
陆宝婵笑笑,道:“我知道哥哥的脾气,其实他一直都是最关心家人的。”对这个哥哥,陆宝婵还是很了解的。他面上什么都不说,可这心里头,确实比谁都关心人。
见陆宝婵这么理解,姜令菀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日她听说陈霁前来看陆宝嫣,遇见了宝婵,而宝婵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她这位小姑子,其实比她想象中还要拿得起放得下,许是因为先前经历过哥哥那回,亦或是对陈霁的感情尚浅,才能这么容易的放下,可不管怎么说,总归是一件好事。
姜令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道:“还要六日,便是容老爷子六十大寿了,到时候你和我们一道去。”
陆宝婵一听,眨眨眼道:“不去成不成?”她嘀咕了一句,“……我又不认识。”
姜令菀抬手,轻轻在陆宝婵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道:“什么不认识?都快要嫁过去了。”靖宁侯府特意相邀,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家想要见的,才不是陆琮和她,而是这位准媳妇儿。
陆宝婵双手交叉着,略微垂眸,心下有些后悔了。
可如今这情况,她若是跑过去跟爹爹说她不想嫁人,说不准会将他气病。而且这位靖宁侯容临,是爹爹和哥哥都满意的。她若是还不想嫁,挑来挑去的,都要成老姑娘了。
她抬眼看着面前的嫂嫂,心里有些羡慕:若她也能嫁给和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该有多好啊。
陆宝婵忽然想起姜裕,嘴角微微翘了翘。
现在想想,当初自己要死要活的,当真是没出息。有些东西,不是她的,终究不属于她。
“……好吧,我去还不成吗?”陆宝婵耷拉着小脸,认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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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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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陆琮倒是难得陪妻子一道出门买首饰。
进了店内,姜令菀挑着新进的首饰,侧过脑袋,意味深长的看了陆琮一眼。
陆琮嘴角一撩,黑眸之中满是柔和,问道:“怎么了?”
姜令菀摇摇头,说了句“没什么”,之后才蹙眉道:“就是……觉得有些稀罕。”往日都是她在府里待不住,想要出门。昨儿却是陆琮主动说想陪她出去走走。而且,这会儿陆琮还很认真的给她挑首饰呢。
只是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这些啊?让他挑刀剑还成,这些个珠宝首饰,他哪里看得懂?
可她心里,却是欢喜的。
陆琮见她开心,知自己虽对她好,可是能做的,还有很多。想起上回她这么羡慕宋阶和谢菁菁,他心里头就一直惦记着。他把自己能给她的关心和爱意,都给了她,原以为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却不知在她的心里,这些远不及一对平凡的夫妻。他看着她认真的学着当一个妻子和一个娘亲,而他也该跟着她一起努力才是。
陆琮见她挑选着,便道:“选不了就都买了。”
姜令菀眉眼弯弯,脱口而出道:“败家子儿。”不过下一刻却眨眨眼,小声道,“那……我就都买了?”
陆琮笑着点头。最后还亲自给她选了一支金簪,是一支赤金缠丝刻牡丹纹簪。姜令菀见这簪子做工精细,这牡丹纹刻得栩栩如生,才笑逐颜开道:“这回眼光倒是不错。”
姜令菀瞧着这支牡丹金簪,越看越喜欢,装在小匣子里,捧在手中爱不释手。
姜令菀站在陆琮的身侧,见他付银子的时候,这脸仿佛比平日更好看了些。令她睁大眼睛,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上了马车,陆琮才道:“就这么喜欢这支簪子?”
姜令菀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首饰。别人家簪子好些日子才买一支,她一回就要买好几支。每日换新的戴,有好些连一回都没戴过,就被她打入冷宫了。她素来大方,可总觉得自己用过的东西不好送人,所以这些首饰都堆积着,甚是可惜。
她瞅着盒子里的簪子,偎在陆琮的怀里,道:“嗯,我总觉得,仿佛是上辈子就见过这支簪子似的。”
上辈子,陆琮也陪她逛过首饰店,只是她素来不喜欢他的眼光。陆琮给她挑了几回,她不中意,后来就不许让陆琮挑着,只让他在一旁站着,等她挑完了,他负责付银子就成。那时候,她总觉得陆琮脾气好。
她这人素来是欺软怕硬的窝里横,陆琮对她好,她自是蹬鼻子上脸。可陆琮仿佛很受用,觉得这样才是将他当成自己人。
陆琮见她失神,小脸满是笑意,这才捏了捏,咬着她的耳朵:“想什么呢?”
姜令菀缩了缩身子,却被他抱得更紧,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动了几下,便察觉到有东西在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姜令菀害臊,这才道:“没想什么,琮表哥给我插上吧。”
这段日子,陆琮闲在府上,倒是没少做这等事情。他拿起簪子,小心翼翼的插进了妻子的发髻间。
姜令菀一面笑,一面说道:“可别插歪了,若是插得不好看,下回就不让你插了。”
这双拿剑的手给她插簪子,她也是很冒险的呢。
陆琮插完之后,却将唇覆在妻子的耳畔,含笑,低声说了句什么。
姜令菀小脸“唰”的一下烫了起来,抬手就用力的搓了几下陆琮的脸,义正言辞的,骂道:“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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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爷子六十大寿,荣王因为大病初愈不宜出门,陆琮和姜令菀便代表荣王府前去贺寿,自然,这重头戏还得是陆宝婵。
靖宁侯府素来低调,这会儿容老爷子大寿,请的人不多,可这寿礼却是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足见靖宁侯府在晋城的地位。
陆琮今日一身深紫色锦袍,高大颀长,气质矜贵,姜令菀也特意打扮的端庄些,可因她年纪小,再如何打扮的端庄,瞧着还是个小姑娘模样。
筵席是男女分开坐的,女眷们的设在里头,而男子的筵席则在外头。这倒是极正常,可见陆琮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姜令菀顿时有些好笑,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和宝婵待在一块儿,不会出事儿的。”
陆琮嗯了一声。因这段日子陆琮和妻子形影不离,倒是有些难分难舍起来。
陆宝婵今日也打扮的漂亮些,毕竟是出来做客的,自然得花些心思,而且这靖宁侯府,便是她下半辈子要生活得地方。陆宝婵本就生得好看,虽说身边站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嫂嫂,可她一袭碧衣,梳着随云髻,倒是有几分青春明媚的味道在里头。且她已经渐渐恢复了当初开朗活泼的性子,嘴角一直挂着笑意,自是越发讨人喜欢。
远远的,容临站在长廊上,静静看着这这一幕。见她站在荣世子夫人的身边,二人说说笑笑,心情似是不错。
容临身旁跟着一名小厮,名叫砚台。砚台知道自家主子对这位荣王府小郡主颇为上心,便道:“公子,要不小的给您想个法子,约见一下这位未来侯夫人?”
容临少年就成为靖宁侯的顶梁柱,却不大喜欢这侯爷的称呼,是以在私下,砚台还是习惯称他为公子。
容临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砚台,一本正经道:“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尽学这些歪心思。”早晚是要成亲的,私下见面,于理不合,最重要的是,若是让她误认为他是登徒子,留下坏印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砚台很是无辜,委屈道:“那公子您不着